正文 第151章 死亡聖器13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他要去做什麼？」裡德爾走後沒多久，哈利就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前線,「你們怎麼就這樣讓他走了？！他這是去送死！」
「哈利！」赫敏轉過身,「湯姆不是讓你呆在安全的地方麼？金妮，你怎麼也不攔著他？」
「你以為他是那種甘心留在後方看著別人衝鋒陷陣的人嗎？」金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戰場才是屬於他的位置！」
「別擔心,湯姆是去談判的，他不是那麼魯莽的人。」金斯萊溫和地說道，「就算談崩了——」
「談崩了他就要直接承受伏地魔的攻擊！而我們如果躲在這裡，就什麼忙都幫不上！」哈利著急地說道。「至少讓我去——」
「你不行。」赫敏打斷了哈利的話,「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我們不能放任你衝動行事。」
「是的，哈利,湯姆已經交代好了，如果前線吃緊，我們就戰略撤退，退到城堡裡借助地形打防守戰。」金斯萊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穩，「記得上次我們在狹小地形的戰鬥麼？列車上的那次，上次我們被迫讓伏地魔撤退了，這次也可以。」
「上次食死徒撤退的疑點就很多。」哈利不依不饒地說道，「他們並沒有落入下風，頂多算是僵持。實際上由於每節車廂的戰場都相對孤立，沒人說得清楚整個戰局究竟是誰佔上風。伏地魔在拿到老魔杖後並沒有支援食死徒，而是直接撤退。如果他只是想要老魔杖，他沒必要這樣大動干戈，如果他想要的是我的命，那麼他拿到老魔杖後就應該繼續進攻——他已經擊敗了裡德爾，沒有誰能夠阻止他了。」
「我認為伏地魔不是個以身犯險的人。」赫敏委婉地說道，「車廂裡的戰局太過混亂，如果他被某個打偏的或者反彈的咒語擊中，他的不敗傳說就毀於一旦了。」
「赫敏說的沒錯。」金斯萊也表示贊同，「伏地魔偏好用神秘去營造恐怖，讓敵人自己嚇死自己。實際上他也不過就是個人，他的精力是有限的，面對大量敵人也會力不從心。混亂中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出現，被流彈命中的概率雖然低，但並非絕對不會發生，以他的性格，他會杜絕一切受傷的可能。」
「好吧，姑且算你們有道理，但湯姆怎麼辦？」哈利望著裡德爾離開的方向，「伏地魔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之前在魔法部就是。」
「但湯姆是唯一可以和伏地魔談判的人。」赫敏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也不希望他以身犯險，可一旦開戰，不可避免地會有人犧牲，會有人受傷，如果能夠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我也知道和伏地魔談判是天方夜譚，但就算希望再渺茫，至少也要爭取一下。何況、何況湯姆也說他有自己的計劃，你什麼時候見他吃虧過？」
「他有個見鬼的計劃！」哈利惱火地說道，「他騙你們的！我還不瞭解他嗎？如果他真的有計劃，按他的自戀程度，絕對不會說出什麼交代後事的話！他是根本沒把握回來才把之後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赫敏摀住嘴，看神情像是剛剛醒悟到哈利說的沒錯。
「我不認為伏地魔是個擅長自我犧牲的人，同理，湯姆也不是。」盧平湊了過來，「他是我見過的最狡猾的傢伙，比斯內普還狡猾，就算我們對他的力量沒信心，也該對他的貪生怕死毫不懷疑才對。」
「不，你們不明白，霍格沃茨不一樣！」哈利焦急地走來走去，「湯姆是有弱點的！霍格沃茨就是他最大的弱點！如果說有什麼對湯姆而言是值得付出生命去守護的，那就是這裡！霍格沃茨！」
「伏地魔進攻霍格沃茨可一點猶豫都沒有——」
盧平的話還沒說完，接二連三的爆裂聲在空中響起，震耳欲聾。鄧布利多生前布下的保護結界被老魔杖一舉擊潰，透明的魔法防護罩如同剝落的薄膜一樣下墜著，還未落到地上就已經燃燒殆盡。
伏地魔來了，而所有的防護手段在這個魔頭面前都不堪一擊。
「他毫不在意霍格沃茨，就是因為他將所有阻礙他成就大業的部分都分了出去，」哈利放下護著腦袋的手臂，從掩體後方站了起來，「也就是湯姆。鄧布利多教授說過，湯姆和伏地魔是兩個人，這就是他們的區別。」
「你承諾過你不會進攻霍格沃茨。」裡德爾的聲音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你沒有履行諾言。」
「我無意對霍格沃茨的現有秩序造成破壞，我只是來這裡清除我的敵人。」伏地魔平靜地回答，「這一段時間，名為鳳凰社的非法組織以霍格沃茨為基地，幫助那些犯罪分子逃脫法律的懲罰。他們用於傳遞情報的電台波特瞭望站也位於霍格沃茨。我不能夠繼續容忍這種行為。」
「發生這樣的事，確實是令人遺憾的。」裡德爾一副油腔滑調的語氣，「既然你有要求，我可以下令徹查學校內的不法活動，避免這些學生的惡作劇再給你造成困擾。」
「交出哈利·波特，還有他的同夥。我可以放過其他的人。」伏地魔乾脆利落地提出了要求。
「他要找的是我，我不能繼續躲在這裡！」哈利正要走出去，卻被盧平和金斯萊聯手按了下去。
「湯姆肯定有辦法的，要對他有信心！」盧平低聲警告道。
「很抱歉，哈利·波特目前還是本校學生，作為這所學校的副校長，我有義務保證他的安全。」緊接著，裡德爾又迅速說道，「一旦他離開學校，不管你想對他做什麼，我都不會插手。為什麼不再等兩個月呢？他馬上就要畢業了。」
「等他一畢業，你就會升任為校長，並且招募他為學校的教授。這樣你就有借口繼續保護他了。」伏地魔慢條斯理地接口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哇哦，你好瞭解我。」裡德爾很難聽地乾笑了兩聲，「是啊，我是這麼打算的。」
「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勢力已經被我整合，霍格沃茨不過是一座孤島，陷落只是時間問題。你是個聰明人，為什麼執著於一艘即將沉沒的小船呢？」伏地魔還在循循善誘。
「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是，我答應了鄧布利多，不讓食死徒或者魔法部或者其他什麼勢力插手霍格沃茨的事務。」裡德爾不卑不亢地回答，「並且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
「忠於一個死去的老頭，多麼令人感動。」伏地魔譏誚地說道，「他向你提供了校長之位，我可以理解這是個很大的誘惑。不過你需要看清事實，如果你繼續違抗我的命令，我就將你連同這所學校一同剷除，但如果你交出那些不良分子，你可以繼續做你的校長，學校也可以平安無事。」
「你們聽見了！只要交出我，他就會放過霍格沃茨！」哈利還在掙扎著要往外跑。
「難道他是個會遵守諾言的人麼？」盧平用力將哈利壓在地上，「別傻了，他殺了你，霍格沃茨內抵抗他的人就會喪失信念，他要征服我們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我不認為你殺了我的學生這還能叫做平安無事。」裡德爾的語氣還是那麼輕快，好像在和人談論天氣。
「你這是在逼我使用武力。」伏地魔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遺憾，「你知道我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可你讓我別無選擇。」裡德爾抽出了魔杖。
「阿瓦達索命！」兩人同時指著對方喊道。
好像一輪碧綠太陽在他們之中炸開，耀眼刺目的綠光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遮住視線，風暴以二人為中心向外席捲著大地，食死徒和其他伏地魔的追隨者們沒有掩體的保護，紛紛慘叫著被掀飛，他們的身後，禁林裡聳立的大樹被連根拔起，新鮮的泥土被翻開。躲在掩體後方的鳳凰社成員則趴倒在地，彼此握著對方的手。風暴震碎了霍格沃茨的玻璃窗，但城堡卻巍峨不動。人們尖叫著，哈利痛苦的叫喊尤為清晰，赫敏和盧平不得不緊緊抓著哈利的手，才能避免被掙脫。
某種邪惡的力量在風暴中逆流而上。有一股來自哈利的身上，還有一股則來自於鄧布利多的墳墓。風暴被這股力量所侵染，變得漆黑一片，天地間日月無光，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被那股力量所吞噬。人們臉上的驚惶被深深的可怖所取代，風暴中不可名狀之邪惡震懾著他們的靈魂，這樣的對決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他們為自己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變得如此渺小而戰慄不已。絕望與無助在風暴中凝固，插手或反抗都成為了笑談，人們只能祈禱，祈禱這風暴能夠結束，或者祈禱這風暴能夠毀滅整個世界。
突然之間，風息了。
那些被風暴捲走的人們落在了地上，生死未卜。赫敏翻了個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才的風壓讓她窒息，臉都憋青了。哈利揉著額頭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越過掩體向遠處望去。在禁林殘破不堪的邊緣，伏地魔和裡德爾站在那裡，用魔杖指著彼此，雙方看上去都完好無損。
「湯姆？咳咳——」哈利輕聲喚道，又被嗓子裡的風沙嗆得咳嗽不已。
柔和的小風掠過城堡下方的場地，翠綠的長草輕輕搖曳，如同碧綠的湖面漾起一絲漣漪。湯姆·裡德爾倒退了兩步，渾身無力地栽倒在草坪上。
他的對面，伏地魔的身軀彷彿風化了幾千年一般，化作了風中的一縷塵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程艾娃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