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2章 死亡聖器14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寂靜席捲了大地。
還活著的食死徒們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裡德爾的方向。鳳凰社的成員也扶著掩體向外望去，臉上的驚愕一點也不比他們的對手要少。
「湯姆！你還活著嗎？」哈利首先打破了寂靜，拔足向外狂奔著。
「不——這不可能！」距離戰場最近的貝拉特裡克斯雙目圓睜,直勾勾地瞪著裡德爾,步伐僵硬地朝前走去,對著裡德爾舉起了魔杖，「你怎麼敢——」
「除你武器！」哈利大吼一聲，擊飛了貝拉的魔杖。
伏地魔的追隨者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潰散而逃，只有少數食死徒還固守戰場。霍格沃茨這邊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鳳凰社的人衝了過來，將殘存的食死徒圍了起來。這算不得什麼艱難的戰鬥,大部分的食死徒都束手就擒,少量反抗的也迅速被擊敗。裡德爾被哈利扶著站了起來，腿還有點發軟，「上帝啊，我再也不要經歷一次了。」
「經歷什麼？」哈利臉上抑制不住笑容，「你做到了！我們贏了！我們終於贏了！」
裡德爾一把推開哈利，半是惱怒半是玩笑地囔道，「我幹掉的可是我自己！想想我的感受！」
「我剛剛體驗了一把你們兩個互相殺死對方時的感受。」哈利摟過裡德爾的肩膀，「不過我的傷疤疼蓋過了其他所有的——」
裡德爾伸出手戳了戳哈利的傷疤，「現在還會疼麼？」
「嗷！你戳的那麼用力當然會痛了！」哈利摀住額頭，「但不是以前那種頭疼的要裂開的感覺了。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命中注定的宿敵剛才被我幹掉了。」裡德爾撇了撇嘴，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老魔杖。「走吧，我們回去，城堡裡肯定有一個史上最棒的慶祝會在等著我們呢。」
他們回到了城堡，鳳凰社的人將抓到的食死徒送往了魔法部，辛克尼斯的偽政權已宣告破滅，金斯萊成為了臨時魔法部部長。裡德爾被他們送進了醫療翼，被迫接受龐弗雷夫人全方位的檢查。這位可敬的女士給裡德爾單獨弄了個隔間，還把那些熱情過頭的想要慶祝的人趕了出去。風暴的餘波讓不少人受了輕微的擦傷，但沒有人送命，龐弗雷夫人眨眼間就把他們治好了，沒有給他們留在病房過夜的借口。
「我還是沒法想像你居然贏了！」羅恩露出夢幻般的表情，「那可是最強的魔杖啊！不過現在你成為了它的主人，而且還成為又一個在阿瓦達索命咒下存活的人。」
「我想不明白。」赫敏坐在旁邊，托著腮，「這不符合常理對嗎？魔杖射出的咒語如果碰撞在一起，應該會彼此被打偏。咒語對撞、魔杖聯結的情況，只會出現在孿生魔杖之間，也就是你和哈利的魔杖。你和伏地魔對彼此念出殺戮咒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關於我是怎麼贏的，這個麼，還得多謝斯內普。是不是啊，西弗勒斯？」裡德爾笑嘻嘻地朝站在一旁配置藥劑的斯內普招了招手，後者嫌惡地捲起嘴唇，但手上的動作依舊平穩有序。「其實這是鄧布利多的計劃，原本應該由斯內普執行的。」
「鄧布利多教授！」三個人齊聲驚叫道。
「你們應該記得，鄧布利多和哈利離開學校去尋找伏地魔的魂器的那天，馬爾福帶著食死徒進攻了學校。當然了，他們連八樓走廊都沒出，就被安德留下來的自動控火系統給解決了。」裡德爾詭秘地微笑了一下，「這是鄧布利多沒有想到的。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這些人應該會和學校的守衛發生戰鬥，西弗勒斯會叛變鳳凰社，帶著馬爾福脫離戰局，去天文塔上謀殺我們可敬的校長。這是伏地魔佈置給馬爾福的任務，凱蒂和斯拉格霍恩遇害，都是馬爾福弄出來的。」
「我就猜肯定是馬爾福搞的鬼！」哈利憤憤不平地叫嚷著，「那時候你們誰都不信！」
「你還懷疑湯姆呢。」羅恩翻了個白眼。
「不過因為馬爾福同學不是個殺人的人，」裡德爾的語氣變得譏誚，「就算害死了斯拉格霍恩也是無心之失，因此他沒有足夠的決心去完成伏地魔的任務。馬爾福會打敗鄧布利多，但不會殺他，殺他的事情將由西弗勒斯代勞。」
斯內普的手抖了一下。
「因為馬爾福被提前解決了，西弗勒斯就不需要去天文塔上執行謀殺任務了。一個校長意料之外的人，也就是我，取代馬爾福打敗了鄧布利多。」裡德爾輕飄飄地說道。
「但你當時並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的計劃吧？」哈利懷疑地瞧著裡德爾。
「是啊，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是我打敗鄧布利多的好機會。我大概猜到了你們會去那個洞穴，知道鄧布利多的力量會被削弱，知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優先保護你。這些都決定了那一夜，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戰勝鄧布利多，那個被你們認為是我唯一害怕的人。」
「你要靠這麼多手段才能打敗鄧布利多教授，說到底還是比他弱！」哈利不服氣地說道。
裡德爾沒有理會哈利，而是繼續說道，「我當時還沒有決定，是殺他還是不殺他，打敗他已經讓我覺得足夠了。所以我決定給自己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來思索，反正他也沒有抵抗能力，不是嗎？然而老魔杖一到手，我就推翻了自己的全盤計劃，我突然意識到，我還有另一種選擇——我可以殺了我的未來。」
赫敏震驚地摀住嘴。羅恩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不是很贊同伏地魔所走的路，在我看來，我從鄧布利多這裡已經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了。伏地魔繼續發展他的事業對我其實沒什麼好處，反而會有危害。與其殺害鄧布利多而投靠我的未來，去換取可能有可能無的所謂的更大的權勢，不如安安穩穩地守好我已經擁有的。」
「所以其實，你是為了你的利益，而不是為了正義與和平去幹掉伏地魔的。」哈利不高興地瞧著裡德爾。
「這個麼，我覺得個人利益是比愛和正義更切實際的、更讓人有幹勁的動機。」裡德爾聳了聳肩。「我接管鳳凰社後，從西弗勒斯那裡得知了鄧布利多原本的計劃，覺得可以改造下，繼續實施。鄧布利多讓馬爾福打敗他，卻讓西弗勒斯幹掉他，是為了讓伏地魔誤以為老魔杖的所有權轉移到了西弗勒斯手上，這支魔杖在歷史上通常是以殺戮傳承的，不是麼？但實際上，根據魔杖的效忠規則，馬爾福才是持有老魔杖的那個人。伏地魔即使殺了西弗勒斯，從他那裡得到了老魔杖，也不會成為老魔杖真正的主人，因此也就不具備老魔杖的全部力量。」
幾個人頓時肅然起敬地望著斯內普。
「孿生魔杖的聯繫讓伏地魔執意擁有老魔杖，但由於他沒有真正掌握老魔杖，因此會在和哈利的對決中落敗。」
「真的嗎？」哈利顯得興致勃勃。「我本來是可以打敗他的？」
「憑借老魔杖的力量，你確實有一定的勝算。」裡德爾上下打量著哈利，「這算不上是什麼天衣無縫完美無缺的計劃，所以我把它變得更好。我主動將老魔杖交給伏地魔，他認為我們是同一個人，老魔杖效忠我就是效忠他，而我換來了我的紫衫木魔杖。」
「我懂了！」赫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今天你們對決的時候，老魔杖效忠的是你，紫衫木魔杖效忠的也是你。所以他用你的魔杖念出的咒語根本無法傷到你，而你卻可以打敗他！」
「等一下，我覺得有點混亂。」羅恩捂著腦袋，「你打敗了鄧布利多教授，所以擁有了老魔杖的忠誠，神秘人沒有打敗過鄧布利多教授，所以他從來沒有擁有過老魔杖，是這樣吧？那你的紫衫木魔杖又該怎麼解釋呢？你是從神秘人手上贏來的麼？」
「這是我的魔杖。」裡德爾驕傲地說道，「當我十一歲的時候，它選擇了我。」
「把這個喝下去。」斯內普板著臉將一碗藥水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如果你的大腦還沒有被勝利和歡呼填得不剩一絲縫隙，就該知道兩個殺戮咒對撞的餘波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嚴重的損害。按時吃藥，我可不想新上任的校長是個短命鬼。」
裡德爾皺了皺鼻子，端起藥喝了一口，卻又噴了出來，「噗——這是什麼噁心的味道？！西弗勒斯，你是不是故意的？」
斯內普已經黑袍滾滾地走遠了。
「即使我知道他從頭到尾都忠於鳳凰社，我還是沒辦法喜歡他。」哈利望著斯內普的背影，懨懨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程艾娃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