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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迷茫的愛情 文 / 三千調

    「你在說什麼?龍秘書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是扶她一下,我和她沒有什麼!你想到哪兒去了?」嚴尋這回沒有和我吵,他一邊急躁的向我解釋,一邊問我:「你在哪兒呢?這大晚上的,你說你過來也不說一聲。」

    我淚如雨下,欲強忍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說話都在顫抖,與此同時我也在哽咽:「說一聲?告訴你了,讓你好有個準備,省得讓看見你和你的秘書**是不是?」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龍秘書突然不舒服,我就是扶著她,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好麼?」嚴尋解釋第二遍的時候有些惱火:「你在哪兒呢?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晚上一個人在外面亂跑很危險!」

    嚴尋惱火,我也惱火,我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怒氣沖沖道:「我危險不危險關你屁事!呵!龍秘書不舒服?她接電話的時候,我聽著倒是精神奕奕的!怎麼就不舒服了!」

    我伸手抹淚,想到剛才那個場面,就忍不住發火,我一發火說話就格外刻薄:「是怎麼個不舒服了?需要靠在你懷裡?你要是對她沒點兒好感,你能是那樣摟著她?現在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好容易找到機會和人獨處,別浪費了!」

    我蹲在空蕩蕩的路上,昏暗的路燈下,除了我的影子,少有人經過,現在都快十一點了,路上的確是沒有幾個人。就如我現在的心情,淒涼的很。嚴尋比剛才更急躁更惱火,隔著手機對我爆吼:「向晚!你能比能別這麼衝動!我要跟你說多少遍!我和龍秘書什麼也沒有!我是個男的,我扶她一下很正常,換作是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扶,你明白麼?」

    「那是怎樣?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紳士麼?對!您的確是紳士!人喝醉了酒,你扶著,人忽然不舒服了,你扶著!您可真是個紳士啊!」我極度頹廢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

    我正思考著用惡毒的語言去罵嚴尋,忽然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我嚇得一抖。抬眸看到嚴尋鐵青的臉,他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兜裡,拉我道:「我紳士有什麼問題麼?總比你不分青紅皂白亂發脾氣的好!起來,坐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我就樂意坐在地上!」我猛得甩開他搭上來的手,撇過臉去,不讓他看到我淚痕滿面的臉。

    嚴尋這會兒沒有和我發脾氣,可能他怕我打他,畢竟我爸爸有暴力傾向,他肯定認為我受了熏陶。嚴尋再次伸手拉我:「快起來!」

    「我不起來!我就要坐在我想坐的地方!我就喜歡坐在地上!」我哪裡是不想起來,看到嚴尋的那一瞬間,我就想跳起來拔腿就跑。結果剛才坐在地上太久,坐的腿腳麻木,我現在是想起來也起不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不行,我不能一直坐著,萬一嚴尋走了,忽然出現了暴徒什麼的,我想跑都跑不了。我眼瞅著嚴尋還在我旁邊,暗暗動腳,意圖起來偷跑。

    「腳麻了?起不來了?」嚴尋蹲下身來盯著我,眼眸裡透著笑意,是取笑的那個笑。

    我們倆明明在吵架,他居然取笑我!我怨恨的瞪著他,死鴨子嘴硬:「才沒有!我就是不想起來!別一副你很瞭解我的樣子,我看了噁心!」

    「好!噁心是吧!那我走了,你自己在這兒坐著吧!坐一夜也沒事兒!」嚴尋噌的站起來,那模樣,那語氣,簡直就是言語惡毒,面目可憎!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尼瑪!他怎麼就真的走了啊!我得起來,雖然嚴尋那個混蛋和女秘書不清不楚,但我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我可不會傻到真的睡大街,我才不喜歡睡大街呢!

    萬一冒出個流浪漢說我和他搶地盤,再把我打一頓,我不是虧了!像我這樣的人,嘴巴挺厲害,打架我可未必會打,打女人興許還有勝算,和男的打,那就是作死!

    我望著嚴尋漸行漸遠的背影,鬱悶之極,伸直了腿,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眼淚不停的劃過臉頰,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我和嚴尋可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代溝了啊?他認為女秘書在他懷裡很正常,可我就是覺得,他那樣摟著女秘書就不正常,還有那個女秘書,明明接電話的時候挺精神的,怎麼忽然就不舒服了!

    到底是我疑心病太重,還是嚴尋存心騙我?算了,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嚴尋都走了。是我疑心病太重也好,又或者是他騙我也好,都不重要了。

    我自己也知道,我的脾氣不好,日子久了,嚴尋大概是受不了了。說起來,我也改了不少,可脾氣這東西哪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說實在的,在這一刻,我忽然辨不清,到底是自己有病,還是嚴尋騙了我。我真的無法確定,終究,我還是看不透他。在學校裡,他是老師,到外面,他是金融行業的精英。對我而言,認識嚴尋兩年多,他依舊是深不可測。

    他會寵著我,對我好,也會教訓我,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用行動讓我知道他是愛的我,我是他心底的寶。最後,卻又用行動告訴我,我其實不那麼重要。

    都說男人不能寵,可能女人也是一樣。我是讓嚴尋給寵壞了吧!寵到不知天高地厚,大半夜的傻逼呵呵的跑來這種鬼地方。結果都看到什麼了?我抱著包包,站在路邊久久未動。腦海裡不斷的閃現出剛才那個女秘書靠在嚴尋懷裡的畫面,還有陸漢說的那些話,我迷茫了。

    我想去相信嚴尋,然而,我剛剛看到的那畫面卻讓我忍不住去懷疑。呵呵,懷疑不懷疑都一樣了,嚴尋根本據不想搭理我了吧,正如他所說,我很幼稚。

    也許,我只適合找一個與我年紀相仿,處境相似的男生,嚴尋這樣的,我終究是無法看透,有的時候,也沒有辦法理解他的世界。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代溝,我和嚴尋有代溝。

    我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邁著步子朝馬路上走去,現在都沒有公車了,我也只能打電話叫出租車。

    我手機剛剛摸出來,忽然一隻手從我背後冒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走了我的手機。

    我的腦海瞬時閃過兩個字:搶劫!

    真的有搶劫的暴徒!我……我怎麼那麼倒霉啊!真是倒霉催的!與以前相比,我已經沒有那麼恐懼,但還是恐懼。我嚇得都不敢回頭,生怕看到暴徒的樣子,他會殺人滅口。我顫抖著抬起雙手,結結巴巴,哆哆嗦嗦:「那個……你要錢你自己拿,但是……好歹給我留點兒坐車的錢,手機也給你了,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我也不會看你長成什麼樣子,你……你別殺我啊!劫財就行了,可別劫命啊,我還有半年多才滿二十一歲,我不想死啊我……」

    一緊張就語無倫次這毛病,嚴尋用了兩年的時間也沒能讓我改過來,我現在這緊張度,可比當年跟嚴尋被困在杳無人煙的公路上時更緊張。我他媽,我都快哭了。

    縱然我平時是都是一副萬夫莫敵,我最無敵的**樣,可我一點兒也不無敵,我就是在學習上無敵那麼一丁點兒,這個……這個,在這方面,我還是菜鳥啊。我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單獨一個人被搶劫呢!上次和我媽媽一起,她就死了,我這次一個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嗚嗚嗚……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早知道,我就不來找嚴尋了,找了一肚子的氣兒,滿心的難受不說,還他媽遇上了搶劫的,我是得罪誰了呀我!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我身後的劫匪沒有說話,他是不是嫌我的手機不值錢,想殺了我洩憤啊!前天看了個新聞,說是一老太太搭車搭到黑車,黑車人管她要求,發現她就只有一百塊,就給丫打了一頓。老太太哪裡經得住折騰,丫直接給送醫院去了!據說是打得半死不活的。我當時看了那照片,我都給嚇到了。

    這個劫匪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我緊閉著雙眼,壯著膽子問他:「大哥,還是……大姐?小弟?叔叔?你到底要什麼啊?你要錢麼?那個全給你好了!你拿了就快走吧?別傷我性命啊!我還年輕呢?」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只有一隻手緩緩伸到我衣兜裡,摸光了我所有的錢。這下該走吧?我高舉著手,整個一舉白旗投降的姿勢。

    怎麼還不走,丫不光不走,還在我身上亂摸,他……不會是想劫色吧!我剛剛這麼一想,他的另外一隻手也伸了上來,兩隻手都在我腰上亂捏!這……這真是要劫色啊!不行!我不能就此屈服,這丫什麼世道啊,王八蛋怎麼那麼多啊?劫財就算了,還要劫色!……我……我必須反抗,我要反抗!

    「出門身上就帶這麼點兒錢,我看……我還是劫色好了。」那雙手抱緊了我,隨著一股熱氣,我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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