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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不能再任性 文 / 三千調

    這個聲音是……是嚴尋!他……他沒走!

    剛才讓丫給嚇得不輕,我再也得瑟不起來了,到現在,我臉上還有遺留著剛才哭過之後的淚痕。我回身撲進嚴尋懷裡,無法控制情緒,結結巴巴,淚眼朦朧:「你幹嘛嚇我!」

    「不嚇嚇你,你能知道晚上一個人在外面瞎晃蕩多可怕?」嚴尋輕撫著我的頭髮,語調溫柔且疲憊:「你這個小丫頭,別跟我瞎鬧了好麼?我很累,知道嗎?」

    他累,我何嘗不知道。可是,有的時候,看到那種場面,我就無法不激動。即便他和解釋了許多,我這心裡依舊有個疙瘩。

    嚴尋說,向晚,你這姑娘心理太陰暗,凡事總往壞的的地方想。你以為你男朋友是人民幣呢,全國人民都喜歡他?

    「難道不你是人民幣麼?」我小心翼翼的覷著他,嘴裡模糊不清道。

    他就是一搖錢樹,至少,對大部分女人而言,他是人民幣。我承認我的確是太過疑神疑鬼,我也不想這樣的。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我想著就火大,我沒忍住,我就……我就跟他發火了。

    我自己的脾氣古怪,我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在感情上,看似不在乎,我也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然而,唯有我自己知道,感情佔據了我生活的百分之九十。如果有那麼一天遭遇背叛,正如一顆心被切掉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大約是麻木的,麻木到聽不見,看不到。

    以前,我覺得作者太過誇張,無論是女主的不理智,又或者是她的傷心欲絕都太過誇張。在我看來,那些都不現實,能有幾個人沒了愛情就要死要活的。直至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我才深深的體會到,那到底是怎樣一種傷心欲絕,到底是怎樣一種痛,怎樣一種恐懼。

    我死死的抱住嚴尋,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哭著告訴他:「你不能不要我!……」

    在和他鬧脾氣的同時,我也真的很擔心他真的不再和我多說什麼。現在,他在我眼前,我的氣兒也就全都消失,剩下的唯有恐懼。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阿晚,明明是你不想要我,不是麼?」嚴尋輕輕拍著我的背,語氣溫和:「我跟你說了,我和龍秘書真的沒有什麼,你說你還跟我瞎鬧什麼?真是的,要真有暴徒,那後果有多嚴重你不是不知道吧?」

    「那真有暴徒,不是還有你麼?」我想,唯有對著嚴尋,我才能如此自然的撒嬌:「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嚴尋有些無奈,哭笑不得:「你這個丫頭,你這是吃定我了是麼?所以才敢這樣和我發脾氣,你也真夠鬧騰的!」

    「你以為我很想和你發脾氣?我……我就是生氣嘛!」我自己的脾氣不好,我自己也知道,我生怕嚴尋真會丟下我不管,拽住他的胳膊,企圖用撒嬌去打消他的火氣。

    儘管我知道,他現在大約已經沒有什麼火氣了,還是生怕他會丟下我不管。這是我第一次深深的意識到,我缺乏安全感。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總是疑神疑鬼,尤其是在愛情裡。

    嚴尋會包容我,可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那個晚上,嚴尋摟著我,十分疲憊的在我耳邊說話:「阿晚,我覺得很累,你別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和我鬧騰。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明白麼?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還是這樣孩子氣,是會吃虧的。」

    「對不起……」我縮在他懷裡,低聲給他道歉。

    今天這事兒的確是我太過了,生氣的時候,他說什麼,我都覺得他是在騙我,氣過了,也就覺得自己的確是過分了。怎麼能因為聽到陸漢說了幾句,就和嚴尋亂發火,他和我解釋,我還可勁兒的作。

    幸虧嚴尋當時沒有走,他說,他要是走了,我要真出點兒什麼事,他是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再說,他也不能真看著我一個人在那裡而不管不顧的就自己走了,所以,他當時就躲在暗處看著我,看我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看我哭著打電話叫出租車。

    在某些方面,嚴尋還是很現實的,他不會因為情感上的不理智而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兒。而這,恰恰就是我最容易犯的錯誤。我這人一生氣,就不管不顧,亂發脾氣,尤其是在愛情上。

    但這個,大約只在嚴尋身上才會有。遇見嚴尋以前,我在邵安面前從來都是相當理智的。在邵安面前,我懂得偽裝,可在嚴尋面前,我卻從來都不知道偽裝。在他面前,我就是我,也唯有在他面前,我才肆無忌憚。

    然而,我卻忘了,他也會累,他時時在忍受著我的壞脾氣。每一次我發脾氣,他總是忍著,等我氣過了,又耐心的同我說道理。

    夜,昏暗的夜裡,嚴尋緊閉著雙眼躺在我身旁,長長微卷的睫毛,緊皺的眉頭。我心裡的愧疚更是多了幾分,嚴尋本身已經夠累了,他承受了許多的壓力,學校的,公司的,還有外界對他和我媽媽身份的猜測。可他每每和我說話時,卻都沒有表現出來,今天是第一次。

    他明明那麼累了,我……我還和他發脾氣,也不好好聽他解釋,就跟他鬧,讓他下班了都不能好好的休息,還在大街上找我。

    我越想越難受,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分。我動了動,小心翼翼地起身,附身吻上他的唇。

    「大半夜的不睡覺……偷親我做什麼?」一隻手覆在我腰上,身下傳來嚴尋懶洋洋的聲音。

    他……他沒睡著!我一驚,猛地跌倒,硬生生的壓在他身上,唇貼得更近……

    我的臉一熱,心跳加速,腦袋裡一片空白。不知是腦殘了還是怎麼的,我結結巴巴的說:「沒有

    啊……我是……我是正大光明的親的……」

    「正大光明?」嚴尋的手在我身上摸索著,言語間笑意甚濃:「這麼正大光明的趴在我身上,你是想要做什麼?想非禮我?」

    「誰想非禮你了……我……我……」我的臉更紅,說話都不利索:「我……我睡覺了!」

    明明他是我男朋友,我親他一下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兒,我這是在難為情什麼?而且,又沒開燈,他是看不到我紅的猶如猴屁股的臉的。

    我故作鎮定:「你……你也睡覺吧,你不是很累麼?早點兒睡吧?」

    「小騙子……」他摟著我的手更緊,猛地一拉,我再次倒在他身上。他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腦袋,*的吻讓我幾乎窒息……

    都說在愛情裡,誰愛的最深,誰就輸家。嚴尋說,從一開始他就輸了。可是那天之後,我發覺,輸的那個人是我。嚴尋他漸漸的在反敗為勝。

    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非要闖一番大事業的野心,我想嫁給嚴尋,我想,等我畢業了,就和他結婚,然後生孩子,一起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然而,幸福看似簡單,卻那麼難。人生如戲,我們的人生猶如一場精彩絕倫的愛情大戲,又或者是青春大戲,應有盡有。

    十二月來臨之時,我穿上了厚厚的毛衣,裹上了圍巾。寒風凜冽,走在學校的小道上,我總覺得,和從前不大一樣,好像少了些什麼。少了嚴尋,少了一些熟悉的人,少了悠閒,多了忙碌。

    這個月裡,我的日子也逐漸忙碌起來。忙著考試的同時,我也忙著投遞簡歷,找實習的電視台,又或者是報社。秦露忙著走秀,忙著拍雜誌。林小夕忙著做兼職,忙著和於浩分手……,對,這一回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和於浩分手。她說,這麼多年了,她不想再這樣下去,跟著一個不知何時才會成名,不知何時會拋棄自己的窮酸男人實在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選擇了徐鶴。拿林小夕的原話說:「徐鶴可能是花心了那麼一點兒,結了婚也可能會花天酒地,可至少,他有錢。什麼狗屁愛情,都比不上錢來的實際。」

    兩年的時間,我親眼看著一個為愛而生的女孩兒最後將愛情踩在腳底下,只當作是榮華富貴的工具。我想,如果於浩不是個軟飯男,如果於浩能懂得關心人,哪怕是那麼一點兒,林小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有那麼一瞬間,我問自己,向晚,你對嚴尋那麼壞,他是不是也會變?變得現實,不,他本來就很現實,所以向晚,不要再任性。

    我也不能再任性了,嚴尋會包容我,別人卻未必。接到電視台的電話是在週四的下午,我激動的差點兒沒哭出來,雖然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兒,我卻覺得很開心,進入電視台跟著老記者實習,只要實習滿了十個月,我就能考證書,然後……成為一個真正的記者。然後,懲惡揚善,我越想越興奮,興沖沖的撥嚴尋的號碼。

    周夏夏……,我剛準備撥,周夏夏忽然來電。我心情不錯,接起電話樂呵呵道:「有什麼事麼?夏夏?」

    「邵安……邵安不見了……」我原本很興奮,周夏夏帶著哭腔的聲音卻讓我幸福不起來了。

    我不由的緊張:「邵安怎麼會不見了?你不是說,他前幾天已經成功戒毒了麼?」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下午有個男人來找他,他……他就不見了!」周夏夏哭得泣不成聲:「他……他會不會有事啊!我覺得那個男人很不對勁。」

    「男人,什麼男人?」我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男人找邵安,我想了想問夏夏:「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長得挺高的,對了!我聽見邵安叫他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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