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65章 :天賜良機 文 / 深侯
聽她語氣不對,鄭凱就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被人抓奸在床,還拍了照、錄了音,這麼丟人的事,鄭爽本來不好意思對親弟弟提起,經不住他再三催問,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
聽她避重就輕地說完事情經過,鄭凱怒不可遏,「你怎麼這麼蠢,背著他養小白臉也就算了,放著那麼多賓館、酒店不去,偏把人領到家裡來鬼混,這下可好,姓嚴的翻臉不認人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說來說去,倒成了我的不對了?」鄭爽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如果不是你惦記人家的生意,攛掇著那老龜孫背地裡找人家麻煩,人家會找到我頭上來?」
姐弟倆都是一肚子冤氣沒處發,越說越僵,越吵越急,眼看著都快要動手了,恰好聽到了敲門聲。
看到害得姐弟倆險些撕破臉皮的罪魁禍首就站在門外,鄭凱氣得臉色鐵青,渾身打顫,只是想到麻五筋斷骨折的慘狀,卻是打從心眼裡畏懼楊昆的狠厲,暗自鼓了半天勁,也生不出膽子來對他惡言相向,只敢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楊昆側過腦袋,隔著他和花容失色的鄭爽對視了一眼,說:「我找她有事,跟你無關,你走吧。」
鄭凱暗自鬆了口氣,回頭看看鄭爽的臉色,心說楊昆都害得她和嚴順開反臉了,又會有什麼事找她,難道……他看中了她這個人,才故意拆散他們,想來個鳩佔鵲巢?
看到鄭爽眼中的哀求,鄭凱心腸一軟,一句「休想」險些脫口而出,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背著嚴順開養小白臉,又被楊昆抓了個現行的話,一向對自己器重有加的嚴順開怎麼會翻臉不認人?
所謂善惡一念間,想到自己財路被斷,前途渺茫,鄭凱心底那點僅有的親情和憐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狠下心去躲開鄭爽的眼神,忿忿地哼了一聲,從楊昆身邊擠過去,頭也不回地跑下樓梯。
見一母同胞的兄弟不顧而去,鄭爽直氣得銀牙暗咬,看到楊昆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更是恨不得回廚房拿把刀來戳他一身血窟窿,想到他手段毒辣之處,又是忍不住心底發寒,硬著頭皮擋在門口,恨聲道:「禍害得我還不夠是吧?又想出什麼惡毒的手段來了,跟一個女人過不去,有意思麼?」
「我今天來,沒有惡意,只是有事想找你幫忙。」見鄭爽雙手抱胸堵著門口不動,楊昆皺起眉頭,語帶不愉地說道:「我要真想對你不利,就憑你能攔得住我?話說回來,你現在還有什麼輸不起的?」
鄭爽細長的眉稍微微抖了兩下,忽而長長地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你說得沒錯,那個老不死的不要我了,那個沒良心的也不要我了,就連自已的親兄弟也不認我了,我還有什麼可值得人惦記的……」
說到情傷處,鄭爽眼圈就是一紅,抽噎了一下,抬手拂去奪眶而出的淚珠,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不好意思,有點控制不住……你隨便坐,我先去洗個臉。」
走進衛生間,剛一關上門,鄭爽臉上悲慼的表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站在洗臉池前,撫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鼓勁:「機會就在眼前,一定要抓住,一定!」
鄭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聽鄭凱說起嚴順開暗中指使各大醫院撕毀醫療器械採購合同時,她就意識到,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不可挽回,並不代表嚴順開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恰恰相反,包括她住的房、開的車、存的錢,連同他們姐弟從他身上獲取的大部分既得利益,都可以得到保留。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甚至不會追究她紅杏出牆的罪過,前提是他們姐弟倆得夠識趣,不能找上門去搖尾乞憐,更不能為此懷恨在心,不自量力地找他的麻煩。
他出手堵死鄭凱的銷售渠道,不是因為恨屋及烏,更不是看中了那區區二百來萬,而是要替他自己擦淨屁股,免留後患。
這就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先不考慮鄭凱通過嚴順開的關係掙了多少錢,就是鄭爽自己,跟了嚴順開好幾年,雖然平時花銷不小,倒也攢下不少積蓄,省著點用的話,至少不用擔心三五年之內的生計。
事已至此,顧影自憐毫無用處,只會徒增煩惱而已,她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裡,趁年華老去之前,相方設法攀上另一根高枝。
至不濟,也得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
從小到大,鄭爽一直很善於把握機會。
有機會要抓住,沒機會也要想辦法創造機會。
昨天夜裡,當她預感到嚴順開這棵大樹已經依附不下去時,就想找機會另攀高枝。
她相中了楊昆。
只可惜,時機和環境都不對,她也只能眼睜睜地錯失良機。
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會再次找上門來。
而且和昨晚的混亂場面相比,今天的機會明顯更佳。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處於情感脆弱期的她又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和憐憫,要是不能藉機和他發生點什麼,簡直太對不起這個天賜良機了。
呼吸之間,她便打定了主意,迅速除去略顯保守的兩件式睡衣,連內衣褲一併脫掉,換上她最喜歡的那件淡紫色綢質睡裙,在鏡前左顧右盼地審視。
不無自戀地打量著柔滑的睡衣遮擋不住的胸『臀』曲線,目光游移到胸前凸起的兩粒小櫻桃時,鄭爽又覺得不妥。
雖然對楊昆瞭解不多,今天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不過以她的觀察,以及她對男性心理的把握和研究來揣測,他不像是那種見了女人就邁不動腿的懵懂少年,在其略顯青澀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份成熟、穩重的心態,和較強的自控能力。
這樣的男人,最鍾意的往往不是那種紅果果的挑逗,而是若即若離的暗示,以及從心理、生理上征服女人所獲得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