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拿下角色,容紀的邀請 文 / 陌上當歸
「百導,可以開始了麼?」
轉頭,看了了一眼仍舊是僵在原地的百騰飛,夏清瀟的聲音,在一點點的變。
斂去了語氣之中那種現代的味道,斂去了一切與外物不相干的波動,通身的氣場,一點點的變,夏清瀟在入戲,她在緩緩的進入另一個世界,那個名為沈輕安的世界。
「啊,可以,可以開始了!」
被夏清瀟的話驚醒,百騰飛迅速的回過了神,看著夏清瀟的眸子,再也沒了剛開始時的漫不經心。
能夠擁有這麼強大氣場的人,不論演技如何,在傅修言的面前也不會失去半分的存在感,這對於一個新人來說,足夠了!
「試鏡沈輕安第一場戲,a!」
激動的聲音夾雜著期待響起在這方天地,這一場備受期待的試鏡,終於開始!
抬頭對上傅修言的眼,此時此刻的夏清瀟,終於是連眼底最後的一絲雜質也摒棄,現在的夏清瀟,是沈輕安,那年梨花樹下,對一身便裝的太子洛沉音一見傾心的沈輕安。
十里梨花林,風吹梨花落,萬里如雪埋。
白茫茫一片中,有女子低頭撫琴,陽光透過枝葉在女子的臉上打出一個又一個光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女子忽的微彎了唇角,剎那間髮梢眉眼間皆是綻開了笑意。
「是誰躲在暗處?還不快出來!」
琴聲沸騰到了極點之時,一抹殺意陡然騰空而出,向著梨花林深處掠去。
殺意當空,梨花林深處,一人錦緞白衣,一步步踏出,現了身形。
「你是哪家姑娘?」
低低的音帶著笑意,三分壓迫,六分魅惑,餘下的那一分,是與生俱來的君臨天下之勢。
傅修言看著正抬了眼看著他的夏清瀟,眼神微微的暗了暗,嘴角微微的勾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你是?」
緩緩的抬了頭,看著遠處一步步走近的來人,沈輕安僵了身子,一點點的怔在了原地。
眉眼如玉,俊美無雙,那雙幽暗深邃的眼,彷彿沉進了所有的芒,深不見底。
胸口處彷彿微微的漏了一拍,沈輕安的眼再也沒能從那人身上離開。
早已忘記了撫琴,不自覺的絞了帕子,一雙眼乾淨清澈,一眼便望到了底,那種灼熱,那種一點點望著來人流露出絲毫沒有摻雜半分的仰慕,一展無疑。
傅修言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意味深長,這樣的夏清瀟,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這女人平日裡似是沒有東西引起她半點的興趣,如今這麼專注看著他,那眼底的灼熱,嗯,他看著莫名的順眼。
走近,看著眼前似乎是越發不安的沈輕安,洛沉音低低的笑了笑,低頭,側身,挑眉,側過她的眼。
「呵呵,不知姑娘能否告知芳名?在下頗有興趣呢……」
低低的笑聲帶著莫名的誘惑,微熱的氣息直直的落在了夏清瀟的耳垂上,泛起一片不自然的紅暈。
夏清瀟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僵了身子,差點兒出了戲!
不是先前演出來的不自然,傅修言這個舉動是真真正正的把她給嚇了一跳!
天曉得自重生以來都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和她接近過,倒不是怕,只是這麼突如其來的接近讓她有些不習慣,畢竟對於夏清瀟這幅未經過人事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身子而言,還是極為敏感的。
不動聲色的側開了些許距離,經過了前幾場的對手戲之後,她倒也是明白,想必是這傅修言突然的惡趣味又上來了。
看著夏清瀟自耳垂處迅速泛起的一片潮紅,傅修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移開了身子,只是看著夏清瀟耳垂的眼,一點點的暗。
呵,這麼敏感麼?
「我,我叫沈輕安,你呢?」
幾分帶著羞澀的音響起,只是話語間,多了點點的好奇,而也正是這多問了一句,從此踏上了萬劫不復之地。
「pass!第一場戲過!」
幾乎是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句話,喊完之後百騰飛就似乎是反應過來喊錯了話,有些不好意思的僵在了原地,只是眼底是藏不住的激動。
「咳咳,喊錯了,試鏡過了!夏清瀟,你的試鏡過了!」
激動無比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百騰飛此刻看著夏清瀟的模樣幾乎是用兩眼放光這個詞形容都不為過。
這個感覺,沒錯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說經過一次次的被傷害,沈輕安會一點點的變得冷漠絕情,但是憑借她看人的眼光,絕對是不會錯的。
他選擇這第一段初遇的戲是有原因的,不僅僅是能夠看出這大概的氣場,更多的是看著夏清瀟自身的性子。
那種淡漠帶著點冷的性子和被傷害後的沈輕安頗為相像,但是他擔心的,是先前那個不諳世事,心思單純的沈輕安,夏清瀟能不能把它表現出來,而照著目前來看,不會錯的,那種感覺,那種初見心動的單純忐忑,眼底乾乾淨淨,不摻半分雜質的眼神,夏清瀟演繹得極為到位。
氣場有了,最難掌握的演技也有了,那麼這夏清瀟,絕對就是這最佳人選,再也不會有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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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點詫異百騰飛的反應,幾乎是在百騰飛喊下停止的瞬間,夏清瀟便是迅速的收回了眼底的那份灼熱,原本乾淨單純的氣場也在瞬間收的一乾二淨,沒有半分剩餘。
抬眼,看著傅修言,夏清瀟一點點的勾了唇角。
「傅前輩好興致,今天多謝了。」
一字一句的音,夏清瀟說的很是認真,只是怎麼聽都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看著夏清瀟還沒來得及褪去耳垂上的潮紅,正一點點散了氣場,恢復成了往日的傅修言,這次竟是點了點頭,只是嘴角的弧度不知道他是同意夏清瀟說的話還是滿意那片潮紅。
夏清瀟:「……」
「導演你看,我就說夏清瀟肯定能將這個角色演好的嘛!既然試鏡都過了,那麼就定下她了,你看怎麼樣?」
一邊的王全和見得百騰飛的表情,雖然沒有聽見這邊的幾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根據多年來混跡在百騰飛的身邊,察言觀色這四個字他可是運用得爐火純青。
一邊說著一邊向夏清瀟投去一個帶著些許莫名意味的目光,只是還沒來得及觀察到夏清瀟的反應,王全和就再度感受到了一股幾乎是牢牢鎖定了他的冷意。
寒到骨子裡的感覺令他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立馬收回了目光,只是微微的有些莫名其妙。
這人究竟是誰?
「這個月末就要去南方拍戲,提前和你說一聲,可能等你的戲份要拍兩個月的時間,要記得準備好。」
沒有理會王全和,百騰飛看著幾乎是再度恢復了往日淡然自若的夏清瀟,眼底儘是期待。
看來能夠讓傅修言推薦的人,果然都是不能用常理思考的存在,如今這夏清瀟還是個剛入演藝圈的新人,這麼看來倒也是前途無可限量啊……
……
拿下了女二號的角色,無疑對於夏清瀟來說是一個極為不錯的機會,這個月末就要和劇組去南方,按著yoyo歌手大賽的時間來算就剛好是比賽後的兩天。
下個月就是決賽了,不過雖然是在拍戲,但是仍舊是能夠向劇組請個假回來,比完最後的一場,那麼也算是真真正正的開始出道接劇本。
不得不說老天都是在幫她,這一世的路比上一世順利了太多太多。
蘇琳溪,楚宵,總有那麼一天,上輩子她所說過的話會兌現,而這一天,不會遠。
在《暗妖》這一部劇在華夏一台播的火熱,收視率幾乎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姿態開始漲幅時,夏清瀟因為是剛進入天朝娛樂公司,並且還沒有對外部公佈的原因,顧傾倒是並沒有給她接劇本,
畢竟yoyo歌手大賽是天朝娛樂為主辦單位,而夏清瀟一旦被曝出中途就和天朝簽約,那麼或多或少都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輿論。因此在華國上下人的眼中,夏清瀟彷彿這幾天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一樣,甚至於她為什麼會去參加年會以及她新簽約的公司幾乎都是成為了迷。
不比外界討論《暗妖》討論得沸沸揚揚,公寓內的夏清瀟正為了這接下來的歌手大賽做著最後的準備。
「程七七?」
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將水果端在了她的桌子上就莫名其妙的站在了一旁看著她發呆的程七七,夏清瀟頗為無奈的擰了眉,出聲打斷了她。
她倒是不介意旁邊多了個人,可是那種無意識在她身上游移的目光,她是真的不適應。
「啊?哦,哦,夏清瀟你不喜歡吃蘋果麼?」
被夏清瀟的聲音一打斷,程七七瞬間回了理智,看著夏清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夏清瀟:「……程七七你拿來的是梨。」
好心善意的提醒了程七七放在盤子裡連皮都沒削梨,夏清瀟再次無奈的皺了眉。
「啊?我,我這就去削皮!」
幾乎是逃似的拿著盤子衝出了房間,看著程七七的背影,夏清瀟歎了口氣。
自從那天顧傾走後程七七就一直不對勁,其中的原因她多多少少的猜了個大概,可是有些事情她倒是必須和她說清,有一些人,給不了這樣心思單純的程七七想要的幸福。
門口處,程七七端了盤子再次回來,只是那雙眼明顯還沒焦距,放下了盤子就準備往外走,還沒踏出房門,身後,夏清瀟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響起。
「程七七你喜歡顧傾。」
明明就該是疑問句,可夏清瀟卻分明用的是肯定無比的音,只是帶著些微微的歎。
感受到身後夏清瀟的目光,程七七瞬間就僵在了原地,眼底一寸寸的恐懼爬了上來,那種死死想要掩藏卻仍舊被別人看穿的感覺一點點的將她吞沒。
轉身,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夏清瀟,我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了麼?」
沮喪至極的音,帶著一些失望,幾乎是出口的瞬間,程七七的眼就找回了焦距,巴巴的看著夏清瀟,一時之間倒是難得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著垂頭喪氣的程七七,夏清瀟無奈的擰了眉,隨即眉眼間,一點點的染上了正色。
「程七七,這不是偽裝不偽裝的問題,而是顧傾他究竟適不適合你的問題,他的地位和身份以及連我也看不透的背景,程七七,你確定你能夠乾乾淨淨的進去然
然後乾乾淨淨的出來?顧傾他的心,或許我們連邊緣都沒有摸著,程七七,他太危險,我不想看你一步步淪陷。」
一字一句,夏清瀟說的很是認真,她不知道程七七究竟有沒有考慮過這些,但是該說的她仍舊會說,至於程七七的決定,她會尊重。
音落,程七七一點點的僵在了原地,眉眼間露出了難得的苦澀與自嘲,只是一雙晶晶亮圓溜溜的眼此時也是一寸寸的開始暗淡了下來,好不容易找回的焦距也是再次散開。
「夏清瀟,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明明知道配不上,卻總是想要靠近,我知道顧王牌他看不上我,但是我沒辦法啊,就是喜歡他,你說的我每天都在想,我也每天很努力的都在隱藏,可是就是總喜歡看他,唉,你說萬一哪天被他發現我的秘密,嫌棄我了怎麼辦?嗯,夏清瀟,我是應該相親嫁人普普通通的人過個普普通通的一輩子了。」
低低的歎一聲,程七七皺著眉頭說出了這最後的一句,只是眼角的那抹來不及隱藏的落寞被夏清瀟輕而易舉的捕捉到。
顧傾啊,她喜歡呢,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吧,從來沒有那麼好看的男人會摸著她的頭,一臉嫌棄的使喚她做這做那,卻總是在被人用嫌棄眼光看著她的時候會擋住別人的視線,和她說她只能給他使喚,也從來沒有那麼一個細心的男人會在所有記者追著夏清瀟跑把她擠倒在地上時會把她扶起來,一臉關心的問她疼不疼。
放棄麼?她怎麼會捨得?
不放棄麼?最終的結果除了被嫌棄,再也沒有第二個下場。
她怕看見那一天的到來,這麼多年為了保護夏清瀟,她已經練成了銅牆鐵壁的一顆心,可是獨獨她怕顧傾會嫌棄她的那麼一天。
那種場面她現在想想都會覺得好心疼。
而為了那一天不會發生,她不會被顧傾嫌棄,果然僅僅是隱藏已經做不到了啊。
只能是現在開始就遠離了,那樣或許會容易一些,不會以後痛的她捨不得,忘不掉。
夏清瀟微微的歎了口氣,卻沒再說話,畢竟這番話說完,程七七的決定她不會是再干涉。
但是今後,她絕對不會允許程七七受傷,她想要保護的人,絕對不能夠出一絲意外!
……
a市臨海別墅,仍舊是那套極為奢華的別墅內,傅修言看著眼前一身中山裝恭恭敬敬的站得筆直的古駱,眉頭微微的挑。
「他來做什麼?」
低低的音帶著些許涼意,傅修言的眼,一點點的瞇。
「不知道,沒有說明原因,但是說是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聲音依舊是往日的古井無波,古駱低著頭,眉頭卻是微微的擰了起來,看著傅修言擰了眉並未說話,古駱咬了牙,到底是接了一句。
「不如讓他走吧,已經從那裡出來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
「讓他進來。」
古駱的話還沒說完,身前,傅修言的身影已經埋進了沙發內,一雙眼在陰影下看不清情緒,只是那通身的氣場,一點點的變。
那是黑暗,一種在年會會場上似曾相識彷彿要吞噬一切的黑暗。
聲音中,一點點的染上了危險的味道。
古駱的神色微微的變了變,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到底是低低的歎了一聲向著門外走去。
屋內,傅修言緩緩的閉了眼,一點點的壓下先前劇烈翻騰起來的情緒,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恢復了一片平靜。
「傅修言,好久不見,該不會是忘記我了吧?」
門口處,一道溫溫潤潤的的聲音傳來,帶著說不出的暖意,極為的乾淨入心。
屋內,傅修言一點點的勾起唇角,嘴角的弧度危險中帶著涼意,一雙眼看著輪椅上的容尋,越發的深不見底。
「容尋,今天的要來的原因,我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緩緩的起身,往杯內倒了一杯紅酒,鮮紅的液體在陽光下投射出深紅色的光暈,打在桌上極為漂亮。
容尋低低的歎了口氣,眼角眉梢中都是無奈的笑意。
「傅修言,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和大哥很像?」
揮了揮手,示意身後推著輪椅的溫伯離開,容尋這才緩緩的推著輪椅到了傅修言的面前。
沒有忽略到因為提到了容紀而氣息突然波動得越發厲害的傅修言,容尋低低的笑出了聲,乾淨俊美的側臉在陽光的投射下顯得越發的溫暖。
「他們已經注意到你了。」
一字一句的出來,似乎是在第一個音起的剎那之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開始下降,而當容尋的音真真正正落定的那一剎,整個房間內充斥的,全部都是傅修言那黑暗無比的氣場。
房間內,有一剎那的寂靜。
「為什麼要告訴我?」
片刻後,傅修言緩緩的出了聲,只是每一個字,都帶了濃濃黑暗的味道。
危險的氣息,一點點的瀰漫開來,籠罩這方天地。
「呵呵,傅修言,我以為你會知道。」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容紀看了一眼身上蓋著的灰白色絨毯,黑亮的眸中掠過一抹極淡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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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是一樣的,從小被當成廢物流放,你以為我過的比你好?大哥他……不會明白的,我來這的目的不是為了告訴你讓你逃避,這麼多年了,傅修言,別告訴我你一點準備都沒有,我和你的敵人,從來都是同一個,你別弄混了,有一些事,我看的比誰都清楚。」
容尋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不是往日裡的溫潤,也不是那種冰冷,只是細細的聽了,倒像是若有若無的夾雜了幾分燃燒從骨子裡沸騰出來的恨意。
屋內,傅修言的氣場一點點的散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抬眼,對上了容尋,眸子裡是彷彿要將一切都融化的灼熱。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如果你要阻攔,別怪我不留餘地,有些東西,告訴容紀,他惹不起。」
極為平靜的將這段話說完,從黑暗中走出時,已經是恢復成了一片平靜。
容尋低低的笑了笑,彎了嘴角卻沒再說話。
不插手他自然可以做到,不過到時候會不會動手也難說,但是告訴容紀不要動一些東西……
腦海裡緩緩浮現容紀的那張臉,容尋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彎。
無聊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他還是很樂意看見的。
按了按攤子上的通訊器,門外溫伯迅速的走了進來,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容尋一遍,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傅修言,我很期待哦!」
朝著傅修言的方向扯開一個大大的弧度,容尋和溫伯的身影這才緩緩的消失在別墅內。
屋內,傅修言的一雙眼,深不見底。
……
「夏清瀟,二樓,右拐,一見很大的辦公室,林威找你。」
練音房的門被顧傾推開,夏清瀟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顧傾到底說了些什麼。
眼睛微微的瞇了瞇,林威?天朝娛樂的總經理找她做什麼?
沒有多說些什麼,夏清瀟收了嗓子這才出了門,無論如何,畢竟在天朝娛樂這個地方,藝人永遠都是最底層的存在,沒有到達能夠真真正正能夠讓公司注重你的高度,那麼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聽從。
門外的顧傾正準備離開,卻是突然又開了門,看了一眼仍舊是愣在裡面的程七七,眉頭微微的擰。
「程七七你這幾天是怎麼了?」
到底是問了出來,這兩天的程七七,實在是太不尋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幾天的程七七似乎……在躲著他?
不明所以,莫非又是要弄些什麼莫名其妙的「驚喜」?
「哦,我,我還要幫她收拾些東西,顧王牌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
明顯帶著結巴的話語外加程七七天生就是個不會說謊的主幾乎就在話音落的瞬間,顧傾就一點點的瞇了眼,眉頭微挑。
看著一直在假裝忙碌的身影,顧傾似是若有所思,卻到底是沒再說些什麼。
察覺到身後顧傾的離開,程七七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嘴角的笑意帶著些勉強。
這第一步雖然很難,她卻是做到了,相信接下來的日子,她也一定能夠堅持!
……
林威的辦公室在二樓的右拐盡頭處,辦公室很大,幾乎佔了整個二樓四分之一的位置,而且門上金色的牌子讓夏清瀟很是容易的找到了他的辦公室。
「咚咚……」
「夏清瀟麼?進來。」
反反覆覆的檢查了自身的衣著沒有問題後,夏清瀟這才緩緩的推開了門,走到辦公桌前一身黃色西裝的林威身前,微微的低了低頭。
「總經理你找我?」
實實在在疑問的語氣,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是反反覆覆的過濾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勞煩這堂堂天朝娛樂的總經理出面見她。
「你認識總裁?」
出乎夏清瀟的意料,桌子後的林威也是反反覆覆的打量了她,最後這才極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語氣還頗為客氣。
夏清瀟愣了愣,被林威這麼一提,她倒是突然想起來了那天年會上容紀對她說的話。
眉頭一點點的擰。
先是和天朝娛樂莫名其妙的簽約,而後是南都上關於曲燕燕和向白強的報導,最後就是年會的邀請。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這天朝娛樂的總裁容紀有關,而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他的意思,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用一個原因說明——容紀一直在關注她。
這個想法從心底出來的剎那,夏清瀟幾乎是狠狠的怔了怔,似乎有那麼一些東西開始進入了她的視線,將她一點點的拉下水。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總經理真是說笑了,我一個小藝人剛進公司,怎麼會和總裁認識?」
一點點的壓下心底的波動,夏清瀟再次抬眼對上林威時,已經是恢復成了往日的淡然自若,沒有半分心虛,畢竟她說的本就是實話。
在夏清瀟的眼睛裡沒有找到半分心虛的痕跡,林威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嘴角裂開了一抹弧度,眼底本來是極為嚴厲的光
芒也是微微的散了開。
想想也是他多心了,這樣一個剛剛出道的小藝人,又怎麼會和這娛樂圈內呼風喚雨的天朝娛樂總裁扯上關係?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關係,夏清瀟絕對不會是現在的這個地位!
「明天晚上八點,a市東區海景飯店,總裁讓你在那等他。」
定了定心神,林威到底是將今天叫夏清瀟來的主要目的告訴了她,估計是這夏清瀟和總裁之間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談他不知道而已,如今夏清瀟沒有撒謊,那麼就只能夠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
在林威說的「東區海景飯店」幾個字出來的瞬間,夏清瀟就徹徹底底的擰了眉,臉上的表情無比僵硬。
a市東區的海景飯店,如果沒有重名的話,那麼在整個華國,也就只有那一家而已。
就好比是娛樂圈內天朝娛樂的存在,而東區海景飯店,就相當於整個華國的飲食界的天朝娛樂。
不僅僅是指那裡的吃食極為豐富誘人,更多的是那裡的價格,往往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然而因為在飯店的最頂端也就是這整個華國最高建築物的頂端,是整個華國內唯一能夠觀覽一切的海邊的風景的地方,因此往往這價格又被再次抬高以至於到了一個高到離譜的地步。
整個飯店統稱為東區飯店,但是卻只有獨獨最頂層也就是最奢侈的那一層被稱為東區海景飯店,這也就是這名字的由來。
而剛才,如果她沒有聽錯,林威說的是在a市東區的海景飯店?就是那個華國內最奢侈的地方?
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變得古怪,夏清瀟此時此刻僵了一張臉愣在了原地。
拒絕?她才剛剛和天朝娛樂簽了合同,除非是她到了傅修言那樣的存在還有些可能。
同意?可是這容紀莫名其妙約她去那個海景飯店做什麼?
腦海裡想過種種的可能卻是在下一秒被全盤否定,畢竟對於現在的夏清瀟來說,無論是錢還是色,她都沒有能夠引起容紀半點興趣的地方。
既然推不了,那麼就只有面對,也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他堂堂的天朝娛樂總裁容紀她夏清瀟究竟是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
……
a市東區,坐落著整個華國最大的餐飲消費場所。
東區飯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以一種藐視一切的態度在十年前的a市扎根落定,而後本以為是會遭到所有的餐飲擠壓的東區飯店不知道從哪裡召集來了一批極為強大的隊伍,不僅僅是在味道上一流,甚至於每一個月都會推出一種新菜色是別家飯店所沒有的,這個速度就這樣保持了十年。
而在八年前也就是東區飯店出現在華國的第二年,迅速的蓋起了目前華國內最高的建築,也就是海景大樓,而後推出了號稱是終極享受的海景飯店,經過曾經的一界華國的國家領導人在此處接待了外來貴賓後,海景飯店才是真真正正的確定了在華國無人能夠撼動的餐飲業龍頭位置。
今夜,恰好是東區海景飯店的十週年日子,不同於往日的價格,今天的最頂層海景飯店的價格幾乎是完完全全的翻了一倍。
頂層,號稱能夠看遍整個華國海景的地方,是完完全全的用防彈玻璃製成,此時,在最靠近窗戶的位置,容紀一身天藍色的西裝半靠在了椅子上,晃著杯中的紅酒看了對面擰了眉頭的夏清瀟,眼底莫名的意味一閃而過。
「你很不願意?」
冰冷的嗓音微微的上揚,帶著股說不出的冷意。
對面,一身隨隨便便便裝的夏清瀟眉頭越發的擰,一雙眼底的神色,一點點的凜冽。
她是越來越看不清這容紀究竟是要做什麼了,這海景大樓最高一層的海景飯店,竟然是除了他們兩個人,再也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整整一層巨大的飯店,空曠無比。
生意不好?開什麼玩笑!上輩子她來這海景飯店可是足足提前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訂到一個位置!
那麼事到如今,眼前的這情況也就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容紀包下了這整家海景飯店。
抬眼,對上容紀頗為探究的意味,夏清瀟一點點的斂下氣場恢復成了平靜。
眼前的這人,是容紀,是現在她的頂頭上司,她還是一個剛入公司的小藝人,有些人,是和傅修言一樣的存在,她已經是進了傅修言的這趟渾水,這第二趟,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踏進。
「不知道總裁讓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麼?」
幾乎是在這個音落的瞬間,夏清瀟就完完全全的收回了自己的存在感,一點點收回眼底的神色,現在的她,是那個資料上乾淨似水的夏清瀟,沒有摻半點雜質的夏清瀟。
對面的容紀倒是忽的彎了嘴角,看著夏清瀟眼底的乾淨,腦海之中浮現的卻是那日年會晚,眼前的人一身紅衣驚艷,在傅修言沒有半點掩飾的樣子,那種妖嬈黑暗,那種灼熱如火的樣子,那才是真正的她。
心底緩緩升騰而起的,是極淡的怒意。
「年會上的舞跳得很不錯,紅色果然還是比較適合你。」
出乎意料的,容紀卻是這麼來了一句,小提琴和鋼琴的演奏聲音交雜瀰漫在整個飯店內,微微昏黃的燈光下,夏清瀟卻是沒有來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不動聲色的僵了一僵身體,夏清瀟的嘴角緩緩的綻開一抹弧度,壓下了眼底的芒。
 
「總裁說笑了,只是隨便跳的,可能那支曲子我比較熟悉而已。」
雖然不明白這容紀為什麼突然冷了幾度的聲音是為什麼,但是對於現在的夏清瀟來說,能做的,就只有隨即應變。
音落,空氣似乎開始一點點的從容紀那方開始凝固,一點點探究的目光順著那方凝固的空氣開始馬蔓延過來。
半昏黃的燈光下,容紀本是冷厲的五官也是微微的緩和了些,只是一雙望著夏清瀟的眼,絲毫沒有半分遮掩眼底的溫度。
那打量的目光,太過於露骨。
「咳咳……」
似乎是容紀的氣場太冰冷強大,不遠處拉著小提琴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這才將這方隱隱越來越僵硬的氣氛打破。
夏清瀟微微的鬆了口氣。
只是心底,一點點警惕,開始緩緩升起,這容紀,似乎是對她起了興趣。
「年會的獎勵,是一部在這個年末和傅修言的一部電影,這是我天朝歷年來的規矩。」
被看穿心思的容紀沒有半點的尷尬,將杯中的葡萄酒晃了晃,容紀將目光放在了夏清瀟的身上,依舊是沒有半分的掩飾,淡然自若,嘴角的弧度一點點褪去了寒意,只是莫名的帶上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總裁就是親自來告訴我這件事?那我真是有點意外了。」
抿嘴笑了笑,夏清瀟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容紀眼底的溫度,轉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海景。
夜色的籠罩下,霓虹初上,整個a市東邊的海岸線幾乎是被萬家燈火照亮,高速上川流不息的車燈,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路旁高樓大廈的燈火匯成了一片燈海,將整個海岸線以及東海照的亮如白晝,海面上星星點點反射出的各種流動的光影在夏清瀟的這個位置盡收眼底。
這幅夜景能夠在去年被a市最著名的攝影師拍下並且選為了全球最具城市美的風景,不得不說,還是有它獨特的原因的。
「夏清瀟,與其接近傅修言,不如到我的身邊來,怎麼樣?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一字一句,帶著容紀特有的冷厲,幾乎是在剎那之間就讓夏清瀟的情緒劇烈波動了起來。
一寸寸的退去偽裝,通身的氣場,開始緩緩的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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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樂,你們都要平平安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