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去南方拍戲,飛機上的曖昧 文 / 陌上當歸
「總裁,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但是我只是一個天朝娛樂的小藝人,傅前輩他是我的前輩,也是我學習努力的對象,至於這條娛樂圈的路,我想自己走,自己努力得到的東西,會很安心。」
沒有憤怒,沒有動搖,甚至於半點的思考片刻都沒有,夏清瀟以一種極為委婉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回絕了容紀。
這是事實,她沒有說半點假話。
先前容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說的好聽點那叫去他身邊,說的難聽無疑就是兩個字——包養。
和那些曾經白暮雨最為厭惡的人一樣,靠著出賣自己的*,墮落自己的靈魂為代價,不顧一切的上位,雖然這條路的的確確是能夠節省很多時間,但是這樣的人,無論是這一世又或者是上一世,都是她夏清瀟最不齒的。
有些路,注定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來,可以有捷徑,但是不能夠違背那條最初的底線,這也就是所謂的原則。
況且如今的她已經和傅修言達成了交易,就算是求人幫忙呢,她也不會是繼續踏進第二趟渾水。
在仔仔細細的看了夏清瀟的眼後,沒有發現半分摻假的味道,也沒有一絲欲拒還迎的假象,容紀卻是沒有本該被拒絕的怒火,相反的,卻是一點點的勾起了嘴角。
只是這弧度,怎麼看都帶著危險到極致的氣息。
這件事倒是越來越有趣了,看來能夠讓他感興趣的人,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不過,越是困難不就越有意思麼?那個男人感興趣的東西,他就越是要搶到手。
「夏清瀟,既然不答應我的要求,那就唱首歌。」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容紀一點點的褪去了通身冷厲的氣場,看著夏清瀟,嘴角的弧度多了一絲勢在必得的味道。
夏清瀟愣了愣,收回了目光,卻到底是彎了嘴角,眼底的芒,一點點的綻。
這件事,有點眼力的都看出來了傅修言和眼前這位天朝娛樂的總裁容紀之間的那種暗潮洶湧,而她……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工具,一個用來分出輸贏的工具。
不論是傅修言還是容紀,對於她來說都沒有半分的區別,只是有些事情,她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聽著容紀的語氣應該是今天這關算是過了,唱歌而已,倒也是算答謝先前他做作的這些事了。
今後,她能夠做的,除了小心,還是小心!
「會不會演奏《遠方》的伴奏?」
轉頭看著不遠處那個拉著小提琴的男子和正在演奏鋼琴的女子,看著他們點了點頭,夏清瀟的嘴角一點點的揚。
一首歌,以往的事一筆勾銷,很划算的一筆買賣,她不虧。
海景大樓下,燈火輝煌,一點點的光亮交織成一片海洋。
海景飯店內,那種帶著點微微傷感飄渺的前奏,一點點的響起在空曠的飯店內帶出點兒迴響。
夏清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離了座位,站在了飯店中間的最耀眼的水晶燈下,一點點的沉了情緒,看著下方川流不息的海景,緩緩的唱出了第一個音。
「愛上漫天的星河靜靜流淌,
如夢披上了霓裳,
濕了的眼眶,
擋不住感傷,
此刻該靠著你肩膀,
還記得你最初單純的模樣……」
這首歌是她這段時間反反覆覆練習要參加yoyo大賽的歌曲,技巧倒不是很難,可是這首歌中蘊含的情感能夠承載很多。
腦海中一點點的浮現出當初初見楚宵時的情景,嘴角的弧度越發的苦澀。
那時的他還沒有如今這麼多的心機。
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他,看著他在導演的罵聲中咬牙堅持的樣子,看著他一個人躲在化妝間裡背台詞練演技的樣子,看著他……
腦海中的一幕幕一點點的過著往日的畫面,最後卻是定格在了上一世臨死的那一剎,門前楚宵返回來的那張帶著弧度的臉。
呵呵,真是覺得他媽的諷刺。
有些人能夠在娛樂圈裡這麼多年來保持自己的原則堅守底線,可有些人卻不但連底線沒能守住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忘恩負義。
用上輩子的一條命看清兩個人,代價的的確確是大了些,可是這一世重生回來,老天就是為了給她再重來一次的機會。
「看遠方曾年少癡狂,
懷著夢跨越蒼茫,
在遠方尋愛的天堂,
我隨你去飛翔
勇敢的飛向遠方……」
最後的一個音落,夏清瀟的情緒卻是徹徹底底的再度完美壓下,只是先前腦海中過的畫面太多,氣場都有些微微的不穩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拉小提琴的男子對這首曲子不熟,在先前夏清瀟最後一個音還沒落定,氣情緒快要收不回來時,小提琴的聲音微微的起了點變化,不過好在及時的調整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也正是因此震醒了差點失態的夏清瀟。
微微的鬆了口氣,夏清瀟這才沒在意,徹底的穩下了最後的情緒。
落地窗前
前,容紀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嘴角的弧度,在陰影裡越發的變得危險。
一雙眼底的芒,晦暗不清。
先前那波動的情緒他感受得一清二楚,現在看來這夏清瀟的身份倒也不僅僅是這麼簡單。
太多的迷,也難怪會吸引傅修言。
不過……
從現在開始,他倒也是真正起了興趣。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先前那個不小心咳嗽以及不小心拉錯了音的演奏小提琴男子微微的低了頭,一雙眼藏在了陰影內,沒有將半分的視線投向兩人,因此也就沒引起二人的注意,只是臉上的神情一寸寸的開始嚴肅。
……
巨大的鎂光燈下,傅修言正拍著今年新接下的第一個廣告,杜嘉班納,一個從米蘭新引進的頂級奢侈品牌,而在華國挑選代言人時,幾乎是第一眼就看中了傅修言。
用南都娛樂的頭條話說就是「當今華國內,除了他,再也沒有人能夠把它穿的這麼完美!」
「pass!過了!這一組拍完了!休息!」
巨大的白布前,十幾個鎂光燈齊齊的打亮,在傅修言隨意的捋了捋額前的劉海被一臉激動的攝像師抓拍下後,這一組春季的運動風終於是完成。
傅修言的專屬休息室內,接過一身黑色中山裝的古駱遞過來的咖啡外加一個手機,傅修言挑了眉,按下了上面的播放鍵。
「你很不願意?」
「不知道總裁讓我……」
低低的小提琴聲很清晰,但是其間夾雜的容紀特有帶著些冷厲的聲音卻也是極為的明顯。
熱咖啡的霧氣騰騰間,手機裡的對話記錄還在繼續,傅修言一點點的黑了眼,嘴角的弧度也染上了幾分涼意。
「什麼時候?」
將手機丟給了古駱,很明顯聽到了夏清瀟拒絕的回答後,傅修言彎著嘴角,眼底的芒也極為的璀璨,明顯心情大好。
「就在十分鐘前。」
平淡至極的音響起的同時,夏清瀟的歌聲也是透過手機一點點的傳出,散開在這方天地。
幾乎是剎那之間,傅修言的眉頭,微微的擰。
到底是夏清瀟氣場浮動太大,在一絲情緒的波動透過聲音傳到耳中時,傅修言的氣場,一點點的開始變得黑暗。
想起年會上第一次出現劇烈波動情緒以及那個約定,傅修言的眼,一寸寸的泛起了危險的味道。
「去查白暮雨的資料,不要少。」
交易而已,倒是知道了一個秘密,雖然說出來極為的匪夷所思,但是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
白暮雨?夏清瀟?有差別?
「是那個服毒自殺的白暮雨?」
被傅修言這突然的話驚了一驚,古駱挑了眉,倒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詫異的表情。
倒不是說這白暮雨有什麼問題,主要是原本還在說著夏清瀟,怎麼突然就提到了白暮雨?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白暮雨應該是半年前傳的沸沸揚揚服毒自殺的華國頂級巨星白暮雨。
傅修言怎麼突然對她起了興趣了?
看著半斂了眼瞼明顯是打算回答他的傅修言,古駱雖然說是詫異,卻到底是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內,傅修言微微的握緊了手中的紙杯,熱氣騰騰間,眼底一抹極深的黑快速掠過,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長。
自殺?他倒是要看看,這樣的女人究竟會因為怎樣的原因自殺。
……
在新年開始的第一個月末,《暗妖》還在熱播,而夏清瀟這三個字卻是成功的再一次登上了網絡熱搜榜的第一名。
這次倒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是在緊接著年關天朝的那場舞會上的驚鴻一舞外加正值《暗妖》的熱播,因此這夏清瀟受到的關注度在經過一次yoyo大賽上的再一次展現出驚艷了評委的歌聲而後順利過關時,整個華國內上上下下又是再一次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這夏清瀟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藝人?為什麼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怎麼突然之間打開電腦,各大網頁全部都是有關於她的消息?
在一遍遍的搜著關於夏清瀟的資料,帶著好奇一個個的點開有關於夏清瀟的表演視頻時,然後徹徹底底的成為了死忠粉。
實在是那種突然之間迎面而來的震撼太過於強烈,那種幾乎是透著屏幕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的舞台氣場強大到輕而易舉的就撥動了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
長得漂亮,有實力,為什麼不喜歡?
就在外界因為這場yoyo大賽而屠版了各大網頁評論時,當事人卻無奈的擰了眉,看著程七七,兩人大眼瞪小眼。
「程七七,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扶額,擰眉,夏清瀟看著兩隻手死死揪著行李箱不放的程七七,黑色的眼底滿是無奈。
「夏清瀟,我們真的要去南方?為什麼非得跑那裡去拍戲?」
不甘心的揪著夏清瀟理到一半的行李箱,程七七一臉的不死心。
「程七七你到底是不喜歡南方還是怕
見到顧傾?」
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夏清瀟正了正眼底的神色,直直的望了程七七的眼,一字一句,帶著隱隱的凌厲。
音落的瞬間,程七七幾乎是怔了怔,下意識的放開了手中的行李箱,眼底一直壓抑著的落寞開始翻湧而出。
「夏清瀟,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好像就一直移不開眼,他怎麼能那麼優秀那麼招人喜歡?為什麼我就配不上他?」
清清亮亮的音,典型的程七七,然而字裡行間的落寞卻是讓正準備蓋了箱子的夏清瀟愣了一愣。
眉頭越發的擰,貌似有些事,程七七理解錯她的意思了。
「程七七,我那天和你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多少?我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將箱子移到一邊,夏清瀟逼著程七七和自己對視,一雙眼看著頗為侷促不安的程七七,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正色。
程七七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僵,在夏清瀟的逼視下徹徹底底的投降。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幾個意思?」
程七七眨巴著眼看了夏清瀟,只是這話一出口,夏清瀟倒是頗有一種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怪不得這兩天的程七七一直都不大對勁,原來是把她那天和她說要做好心理準備的話理解成了她配不上顧傾!
「程七七,要是喜歡放不下就大膽的去告白,沒有配不上配不上這個詞,那天我指的是顧傾身份很神秘,你如果能夠做好心理準備,那麼就沒有其他的問題。」
極為有耐心的再一次將那天的話以一種極為簡單的方式敘述了一遍,看著程七七一副恍然大悟眼底開始放光的樣子,夏清瀟無奈的咬了咬牙,她算是再一次見識到程七七這登峰造極的蠢了。
晚上八點的飛機,被程七七這麼一耽擱,再不去就真的遲了。
「夏清瀟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能喜歡顧王牌了?!」
剛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屋內就聽見程七七的一聲激動無比的吼,夏清瀟徹徹底底的黑了黑臉。
她果然永遠都在高估程七七的智商。
……
在頭一次這麼狼狽的趕到機場後,顧傾挑了眉,看了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的夏清瀟,眼底微微的浮上一抹詫異。
「程七七這貨竟然沒來?」
這倒是頗為奇怪,按著程七七那三步離不開夏清瀟的性子,今天竟然沒跟來?!
夏清瀟一口氣還沒喘上來,看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看著她身後的顧傾,眉頭再度狠狠的跳了一跳。
她怎麼覺得這顧傾其實和程七七是同一個智商的人?程七七這麼明顯的意思連她都看的一清二楚,怎麼偏偏顧傾這個當事人沒有半點察覺的意思?
無奈的咬了咬牙,想著程七七今天差點耽誤了她上飛機的時間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人,眼底的兩把小火苗蹭蹭的就燒了起來。
直接越過了顧傾向安檢的地方走去,留在原地的顧傾看著夏清瀟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這又是哪裡惹著她了?
飛機票定的是頭等艙,畢竟現在的夏清瀟不能說是紅頭半邊天的明星,好歹這張臉經過年會以及當下熱播的《暗妖》宣傳,辨識度也是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如果現在還坐經濟艙,那麼不說全部的人,起碼有一半的乘客會認出夏清瀟的這張臉。
況且如今的夏清瀟也是天朝娛樂的藝人,無論如何,這頭等艙的待遇還是能夠享受的。
「程七七這兩天狀態有點不對勁,昨日她在化妝間的時候走神起碼有半個小時,夏清瀟……」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夏清瀟微微的擰了眉頭,死死的咬了嘴唇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的嚇人。
這一幕倒是讓顧傾將所有的話都嚥回了肚子裡,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看出了這夏清瀟的狀態不對勁。
「夏清瀟你暈機?」
挑眉,撫上夏清瀟的額頭,果然是冰冰涼涼覆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眼底的焦距也是越來越渙散。
看著沒有半點回應的夏清瀟,顧傾的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正準備揮手讓服務人員拿來水和暈機藥,然而下一刻,眼底的芒卻迅速斂起,一點點的收了情緒。
有殺氣。
轉頭,不遠處,在同一個機艙的角落裡,男人半斂了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傾撫著夏清瀟額頭的一隻手,淡淡的殺意順著這方空曠的機艙,一點點的瀰漫過來。
不動聲色的將手放下,陰影裡的夏清瀟自然而然的暴露在了男人的眼裡,迷迷糊糊的皺著眉。臉色蒼白的嚇人。
一點點的散開了氣場,原本完完全全斂了氣場隱在黑影裡的男人一步步踏進,灰白色的發幾乎是出現在走道的瞬間,迅速的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傅修言,除了這個男人,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有如此強大暗黑的氣場。
「別來無恙,你隱藏氣場的本事倒是越發的厲害了。」
無奈的攤了攤手,只是彎了嘴角斂了神色的瞬間,顧傾的眼底,迅速的閃過了一絲凜冽。
氣場越發強大的傅修言已經是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目光,而看見了那一頭整個華國獨獨屬於他一人的獨特灰白色的
發標誌時,整個機艙都是開始微微的躁動起來。
整個華國還有誰能夠將一頭灰白色的發演繹的如此無人能及,如此俊美強大?
傅修言,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沒有理會顧傾的話,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看著夏清瀟,分明是沒有半點的波動,分明依舊是那能夠沉溺一切的黑,然而那種意味卻是分明讓顧傾生生的給看懂了!
咬了咬牙,看著越來越多匯聚過來的目光,顧傾一步步的挪開了位置。
身旁的夏清瀟此時此刻已經是迷迷糊糊只覺得天昏地暗,看不清一切,倒是腦子裡還留了點意識。
她從來沒想到這具身子原先的主人夏清瀟竟然是還有暈機的這個藝人最要不得的毛病,想自己上一世幾乎是屬於鐵打的全能,大雪天裡為了拍出浴的戲零下二三十度的日子往結冰的湖裡鑽也幹過,怎麼這一世一重生來有自虐的習慣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是還有這讓人最頭疼的暈機!
迷迷糊糊的被人掰開了嘴,塞進了兩粒藥,喝下水時嘴角殘留的涼水讓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然而那人指間傳來灼熱得彷彿要將她融化的溫度讓她越發的想要湊近,渾身一陣陣的泛起的冷意在靠近了那個熱源後,夏清瀟終於是滿意的歎了一聲,苦巴巴皺著的一團臉也是舒展了開來,往溫一片溫暖的地方蹭了蹭,直到鼻尖淡淡的香味傳來,意識終於是徹徹底底的開始沉淪,最後陷入一片黑暗。
頭頂上,傅修言的一雙眼,黑的深不見底。
懷裡夏清瀟的氣息很是安穩,很是精緻的五官湊在一起十分的耐看,而此時此刻,眼睛閉起來的夏清瀟和平日裡的夏清瀟,完完全全就是不一樣的感覺。
褪去了眼底的那份淡淡的疏離,沒有了那種對任何事情都漫不經心的態度,安安靜靜的閉了眼睡覺,不知道不是懷裡的溫度太過於溫暖,夏清瀟嘴角的弧度都帶了淡淡的暖意。
那是一種極為安心的味道。
嘴角的弧度染上了幾分危險,指尖似乎還隱隱的殘留了溫溫潤潤的觸感,意味深長的看了懷裡睡得極為香甜的夏清瀟,傅修言的眼底,一寸寸的染上幽幽的芒。
不遠處,顧傾一臉鐵青的表情在各個乘客內穿梭,將他們手機裡的照片一一找出刪除然後還給看著他一臉花癡繼續拍照的乘客,而後繼續下一個,不得不說現在夏清瀟和傅修言之間的姿勢本來就很是親密,結果在一些角度看來,夏清瀟簡直跟躺在傅修言懷裡沒什麼區別!
這樣的照片要是流露出去,不說整個華國,估計連整個娛樂圈上上下下幾千個明星都要掉出一地的眼珠子。
然後就是能夠想像的各種頭條報道,夏清瀟各種勾引各種上位,傅修言各種動心等等隨便一條都能夠成為這娛樂圈轟動的新聞。
而他顧傾身為夏清瀟現在的經紀人,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分分秒秒的重複著這個動作,顧傾的表情由一開始的咬牙切齒而後一直到飛機降落時的麻木,真真正正的坐在了座位上後才是一點點的回過了神。
夏清瀟睜開眼的時候眼底還是一片混沌,頗有種今夕是何年的錯覺,吃了暈機藥,一路迷迷糊糊的就到了目的地,眼底的焦距還沒找回,腦子裡卻已經是在過濾著上機之後的事。
自己的不舒服以及莫名其妙的發冷,而後就似乎是顧傾準備叫……
等等,不對,那個時候的氣場不對,依稀還能夠感受到那是身旁傳來的暗黑強大的味道,帶著似乎要吞噬一切的力量,這氣場極為的熟悉,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那是……傅修言!
三個字狠狠的在腦海中綻開,徹徹底底的瀰漫整個腦海意識的一剎那,夏清瀟的眼終於是一寸寸的找回了清明,而當焦距徹底恢復的一剎那,眼底出現的這一幕卻是讓她毫無防備的徹底傻了眼。
入眼的是一片黑,嗯,黑色的襯衫,可是顧傾今天穿的是白色的休閒服,視線往上,兩顆解開的扣子襯著修長的頸,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和自己的完完全全對上。
傅修言?!
這三個字再一次席捲整個腦海,夏清瀟終於是發現自己正以一種極為曖昧的方式趴在了傅修言的懷裡,離某個重要的部位只有一尺的距離,男人眼底似笑非笑的味道帶著點涼意,讓夏清瀟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吃了暈機藥一覺醒來就睡到了傅修言的懷裡?
此時此刻,就算是平日裡夏清瀟再怎麼淡定,現在也不禁是微微的有些尷尬。
迅速起了身,夏清瀟扯了扯嘴角,笑得那叫一個勉強。
「傅前輩難道今天也去y城?呵呵,好巧。」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夏清瀟估計還是第一次遇到眼前的這種情況,拙劣的借口,故作淡定卻仍舊還沒散去慌張的眼底,以及那勉強到不能再勉強的笑聲。
嗯,某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你有意見?」的表情。
夏清瀟:「……」
……
理好了情緒,再次恢復成往日裡那個從容淡定的夏清瀟,將另一邊正和古駱大眼瞪小眼的顧傾拉下了飛機,夏清瀟的臉色幾乎是再度坦蕩蕩,沒有半點不自然。
這其中的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隨隨便便的想想也就知道那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可既然自己又沒
損失什麼,暈機的時候還有免費的枕頭,怎麼算她都是不虧的那個,嗯,無視。
接機的粉絲這回倒真的不是很多,第一個原因是天朝娛樂至今都沒有將夏清瀟簽進公司的消息放出去,第二個就是因為傅修言。
當今華國內,有人做過統計,貌似在華國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兩萬人接機而造成一死無數人傷的場面就是傅修言從國外領回了奧斯卡影帝獎的那次,那場面當時經過直播,幾乎是在出現了踩踏事件後完完全全的被華國上下所有人收入眼底。
後來倒是因為實在事情鬧得太大,經過官方和天朝娛樂的協調,才將每一次的接機人數以報名的方式控制在了一千人的數字。
不得不說,看到了來接機的一干所謂的「傅男神粉」之後,夏清瀟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什麼才是真真正正的腦殘粉。
見過守機場的,沒見過帶棉被帶水壺泡麵來守機場的,見過送禮物的,沒見過送手錶送戒指送項鏈還堆成山有鑒定證書的,見過拍照的,沒見過自己開報社,拉著整家報社的攝像機各方位守候蹲點來只為了不漏掉各個角度的。
這還是粉絲?
無奈的撫了額頭,在一輛極為不起眼的麵包車掩飾下,夏清瀟倒是輕而易舉的就出了那個幾乎是能夠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的機場。
她此時此刻倒也是能夠理解為什麼傅修言能夠走一次機場花上走兩次紅地毯的時間了,這種場面,別說是幾個渺小的保安安檢人員了,估計是來幾個放炸彈的也不能夠動搖那些聲嘶力竭衝著傅修言衝過去的幾個身影。
機場暗處,擁擠不堪的邊檢地方,一道人影全身包裹在藍色的工作制服中,鴨舌帽內,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夏清瀟離開的方向,眼底一絲絲的爬滿恨意。
此時此刻的機場已經是陷入了一種巨大的興奮中,連帶著成堆價值不菲的珠寶都沒有人正眼瞧上一眼,又何況是這個藍色制服舉止詭異的身影?
在夏清瀟所坐的麵包車徹底的消失在濃厚的夜色中時,藍色身影鑽進了出租車內,而後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機場。
……
a市因為是整個華國的首都,處於華國的北面,因此只有一面朝海,而每每到了冬天,就是整個海邊最為安靜的季節,寒風凜冽,有點興趣的全部窩在了家裡看電視上網,再不然就是上班開暖氣,幾乎是沒有幾個人願意跑到海面體驗一下凍得兩眼發黑的滋味。
而此時此刻,凌晨兩點,整個夜色最為濃厚的時候,沙灘上的海浪聲極為的清晰,海景大樓通宵不滅的燈火下,依稀還能夠看見海面上翻湧跳躍的海浪。
「少爺,已經很晚了,大少爺已經問了好幾次你的下落。」
溫伯微微的低了身子,冰冷刺骨的海風將他銀白色的發刮亂,只是看著不遠處輪椅上的男子,眼底留下的意味極為複雜。
「大哥他找我能說些什麼?讓我呆在家裡好好休息?又或者是一次又一次的請人來看我的腿?溫伯,不是早就知道了麼,這雙腿從來就沒有屬於過我,我也不會強求,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溫溫潤潤的音被打散在寒風中,入耳的感覺都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讓人下意識的擰眉,然而察覺到話語中那抹極淡的自嘲時,餘下的便也只有心疼。
溫伯沒再說話,只是低低的歎了口氣,上前將容尋腿上的羊絨毯往上拉了拉,後退一步隱在了容尋的背後。
黑暗中,容尋一點點的彎了嘴角,看著眼前這片整個a市唯一的一片海,眼底緩緩的褪去了平日裡的溫潤,一寸寸的寒意開始佈滿,在這方清冷濃厚的夜色下越發的冰涼。
「溫伯,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們來對付我,你會不會離開?」
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對著海面道了一句,然而在下一刻順著海風飄進身後人的耳中時,溫伯的身形明顯的僵了一僵。
空氣中的風似乎也在此刻一點點的凝固,就在黑暗中容尋一雙手緊緊掐進掌心準備放開的那一剎,身後溫伯的聲音逆風而來雖然有些微弱沙啞,卻依舊是清晰無比。
「少爺,從你出生老爺把你交給溫伯的時候,溫伯就注定了要跟在少爺的身邊一輩子,溫伯已經是老骨頭了,以後也不想動了。」
蒼老的聲音一字一句,那是極為堅定的聲音,落進耳朵裡的那一刻,容尋手掌再度狠狠的握緊,隨後卻是一點點的鬆開。
一雙眼底,寒意一點點的褪去,通身的氣場再度恢復成溫溫潤潤一如往日的乾淨。
「溫伯,我們回去吧,大哥估計得等急了。」
垂了眼,嘴角揚起了笑意,緩緩的撫摸著手中的戒指,此時此刻,他倒是真的很是期待,傅修言,究竟能不能走到那從沒有人能夠到達的地方?
身後,溫伯推著容尋,一點點往海岸邊走去,消失在了夜色內。
……
y市是南方最為典型的代表,濕濕冷冷的寒冬幾乎是比北方難熬不止一點半點。
《絕情蠱》劇組此時會選擇到y市來說到底這原因也有兩個。
第一是因為恰逢y市舉辦兩年一次的花卉展覽,這對於在片子中出現鏡頭很多次的各種花卉幾乎是北方完全存活不下來的品種,因此為了節約成本以及效果的更加逼真,因此y市無疑是最好的拍攝地點。
而這第二個原因也就是取景的問題,在北方那種寒風凜冽沙塵漫天的地方是很難排出那種江南水鄉,小家碧玉的畫面,既然是電影
,那麼一部戲一兩個億的投資,能夠做的就是一切都要追求完美。
因此在這次花卉展覽的前一個星期,百騰飛便是將所有的演員叫到了y城,為的也就是在這場花卉展覽來臨的時候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夏清瀟第一天到達y城的時候,幾乎全身上下都開始冒出了一點一點類似於紅色的疹子,這倒是嚇了百騰飛一跳,畢竟如果夏清瀟對這個季節花粉滿天飛的y城過敏的話,那麼這部電影的女二號就是真的非換人不可了。
而在第二天程七七大包小包額帶了一堆幾乎讓夏清瀟目瞪口呆的東西到了酒店的時候,一臉「你們不懂就我知道!」的表情對這百騰飛說的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是不是坐飛機來的?暈機的時候吃暈機藥了吧?哈哈,夏清瀟對那種暈機藥過敏啦!」
雖然程七七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極為的欠揍,但是整個劇組的人也是因為這句話終於安下了心。
也幸好是對暈機藥過敏,要是真的對著花粉過敏而不得不換演員的話,那這百騰飛可就真的沒處哭去。
你說說離花卉展覽還有四天,他要上哪兒去找一個這麼合適的演員?
在經過一系列程七七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將她帶來的行李箱鋪滿了整個酒店的地板分好類別後,夏清瀟一直擰著的眉頭這才微微的鬆開了些。
「哪,就是這個藥,我就知道你沒帶,記得下回要買就買這種的,只有這種的你才不會過敏。」
一臉嫌棄的丟給了夏清瀟一個黃色的小藥瓶,程七七繼續開始了她的搬家大業。
隨意的打開倒了兩粒放進嘴裡,夏清瀟看著一臉持續興奮的程七七,眉頭跳了一跳,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做好心理準備了?」
經過今天這麼一天的觀察,夏清瀟倒是發現顧傾或許對程七七可能還是有些感情,只是自己壓抑的太深亦或者是說不想承認。
這樣的顧傾,如果程七七沒有做好不管發生什麼都承受的準備,一定堅持不了。
「嗯,我還就不相信了!」
衝著夏清瀟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程七七的眼底燒起了兩把小火苗,亮亮的芒像極了當年剛出道的白暮雨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床上的夏清瀟微微的愣了一愣,隨即彎了嘴角。
……
在夏清瀟的過敏症狀來得快去的也快的第二天,大家都是融進了y城的氛圍後,這一部原先就擁有了大量粉絲的《絕情蠱》,終於是在y市的花卉展覽的前一天舉行了開機儀式,這一場堪稱聲勢浩大的開機儀式,在公佈演員名單時,注定引起一場華國內的騷動。
------題外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諒我又抽風了!
聖誕節快樂各位親愛的美人兒們!
就是愛你們啊!嗷嗷嗷嗷嗷嗷。就是愛,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