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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向白強的報復,聽見不該聽的 文 / 陌上當歸

    南方的冬天不同於北方的乾燥寒冷,那是一種密密麻麻順著空氣中的水蒸氣都能夠一點點的蔓延進骨子裡的黏膩的冷。

    濕濕寒寒,順著南方本來就十分潮濕的空氣,一點點的順進骨子裡。

    今天的溫度很低,天空倒還是淅淅瀝瀝的下了點小雨,不過這不應景的天氣倒是絲毫沒有影響今天所有人心底的那抹激動與期待。

    華國的首都在a市,也就是北方,因此她們心心唸唸的傅修言,她們喜歡了整整十一年的男人幾乎很少出現在這處。

    而今天,因為《絕情蠱》的開拍在南方,這麼多年來終於是能夠見到那個日日夜夜只能在電視上看見的神話,不說是下雨,就算是下冰雹她們也會來的!

    巨大海報被拉在了酒店的門口,那是《絕情蠱》開拍前就制定好的官方海報,巨大的屏幕上,幾名主要角色的裝扮按著出場的順序依次出現在了海報上,也不知道巧合還是故意,顏煙和夏清瀟的側臉被安排在了傅修言的兩側,當初百騰飛在一旁衝著兩人吼著「眼神!給我眼神!」那麼聲嘶力竭的紅了眼,結果就被剪成了這麼一副爭鋒相對,隱隱火花四濺的海報。

    而發佈會的現場,程七七在看見顏煙以及一系列女演員都打扮得和走紅地毯沒什麼兩樣時,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如果她沒記錯,先前出門的時候夏清瀟還徵求了她的意見問她要不要穿禮服,而她的回答……

    「夏清瀟你是去開機還是去走紅地毯啊?穿什麼禮服凍不死你!快點,就穿這件羽絨服!」

    一臉不自然的看了旁邊穿著加長款羽絨服接受著台下來來往往各色記者鎂光燈以及詫異眼神卻依舊神色淡定的夏清瀟,程七七此刻恨不得衝上去把夏清瀟裹著的羽絨服給扒下來。

    這樣的夏清瀟放進一堆衣著光鮮亮麗的演員裡,不分明是讓她自己出醜麼?!更何況這始作俑者貌似還是自己?!

    狠狠的在台下一側磨牙,程七七陰測測的看著台上在亮如白晝的鎂光燈洗禮下擺著各種姿勢,嘴角的笑容幾乎是極為標準的八顆齒微笑的一干女明星,眼底兩把黑色的小火苗熊熊的開始燃。

    要是這麼高的高跟鞋突然崴了,這裙底風光還是很精彩的吧……

    露出賊兮兮的明顯就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台上的一干眾人,程七七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顧傾一點點的彎了嘴角意味深長的弧度。

    整個舞台的焦點自然不用說,自傅修言緩緩的從入口處出現的剎那,幾乎整整三分之二的鎂光燈齊齊的對著他。

    慵懶強大的氣場,一點點的席捲而開,明明眼前就是他們想要的頭條,卻是生生的沒有哪家的記者敢上前半步,那種隱隱之間流露出的氣場,太強大。

    中間百騰飛唾沫橫飛的一臉激動朝著台下的記者們透露這這次《絕情蠱》的幾處亮點,台上,一直故意站在了邊緣的夏清瀟,卻是忽的一點點的擰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又有那麼一道視線流連在自己的身上。

    這感覺……就像是陰冷的毒蛇帶著極為令人不舒服的冰冷,一寸寸的讓夏清瀟升起了警惕。

    一點點的往台下看去,然而在下一刻那道視線卻又是消散了去,徹徹底底的隱入了人群,再也找不出一點蹤跡。

    這樣的感覺反反覆覆,自從她到了y市之後便是出現過很多次,而每次下意識的去找時又沒有半個可疑的人影。

    腦海中隱隱的有一個身影掠過,然而還沒等夏清瀟理個清楚,下一刻卻是被眼前百騰飛一臉興奮的將話筒遞給她並且隨之而來是亮如白晝的鎂光燈給打斷。

    「這是夏清瀟,《絕情蠱》的女二號!」

    音落,整個酒店的大廳內,有那麼一瞬間的死寂。

    也似乎就在此時此刻,台下的記者才反應過來,台上還有夏清瀟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百導,這難道就是《絕情蠱》的女二號?」

    台下一扛著攝相機原本一直對準了傅修言的男人看著眼前突然進入他們視線的夏清瀟,挑了眉頗為的詫異。

    也不怪這大廳裡的一干記者沒注意到夏清瀟,畢竟在一群露肩膀露大腿,精心裝扮的女星中間,突然出了一個穿羽絨服的,下意識的當成了工作人員也無可厚非。

    台上的夏清瀟微微的愣了愣,腦子裡幾乎快要浮出的那個答案也是徹徹底底的被打斷,眉頭微微的挑,台下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眼神緩緩的暗,夏清瀟好整以暇的從百騰飛手中接過了話筒,只是剎那之間,通身的氣場一點點的變。

    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漫不經心,沒有特意斂著自己的芒,那種從內而外透出的氣場,緩緩的彎了嘴角,一寸寸的淡然強大的氣場,一點點的席捲這方天地。

    這種人,只要她願意,天生就是能夠成為焦點的存在。

    「你們好,我叫夏清瀟。」

    一字一句,嘴角微彎,眉眼間一點點綻放出璀璨到極致的芒,現在的夏清瀟,是耀眼到極致的存在。

    整個酒店的大廳內,再度陷入死寂,不同於先前的失望,不同於先前的不屑,現在在所有人的心底所浮現出的情緒,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身為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就掌握這娛樂圈內最新的風向,或多或少都對氣場這種極為虛幻的存在有著第一直覺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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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打個比方說也極為的簡單,就好比一套衣服不同的人穿,既是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背影,但是身為娛樂記者,他們幾乎能夠下意識的選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紅透半邊天的存在。

    先前他們以為夏清瀟是工作人員就是因為夏清瀟完完全全的斂去了自己的存在感,將通身的氣場收了個乾乾淨淨,而現在,眼前的夏清瀟,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能夠擁有這麼強大氣場的人會是工作人員,能夠僅僅穿著羽絨服就能夠比下一種女星,甚至擁有連顏煙這樣的老牌天後都能夠抗衡的存在感的人會是簡簡單單的工作人員?

    開什麼玩笑!

    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剎那,所有鎂光燈幾乎是齊齊的對準了夏清瀟,所有人臉上都浮現著一抹來不及褪去的震撼。

    「請問夏清瀟你是為什麼能夠還是一個新藝人就能夠拿下《絕情蠱》的女二號?難道是百導對你青睞有加?」

    台下距離夏清瀟最近的一名女記者,戴著黑色鏡框的眼鏡,死死的盯著台上的夏清瀟,眼底掠過了一絲極為興奮的味道。

    然而這句話說出來,幾乎是其他記者齊齊的閉了嘴,將所有的目光投向了夏清瀟,等著他們想要的答案。

    台上的一眾藝人倒是沒有半點詫異的意思,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這一幕倒也是或多或少的能夠預料到。

    台上的夏清瀟,微微的擰了眉,而看清了提問的這女記者後卻又是再度彎了嘴角。

    眼前的這女記者,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年她和楚宵被抓拍到在飯店吃飯的遠照也是她的傑作,不得不說,她的娛樂直覺很強烈,但是這次,卻是用錯了地方。

    百導?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在這華國內,還沒人敢把介紹演員試鏡的這件事往傅修言身上想。

    挑眉,勾唇,一點點的對上了台下女記者的眼,夏清瀟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長。

    「能夠接下《絕情蠱》的沈輕安這個角色我感到十分的幸運,我很喜歡,當初進劇組的原因也是十分偶然,並且在這之前我也是聽聞百導的名聲很久,現在能夠和他合作不得不說是件很幸運的事,我會好好努力。」

    絲毫沒有半點起伏的聲音,淡然自若的神情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幾乎是讓台下一直死死盯著夏清瀟想要找出些破綻的記者們無奈的齊齊翻了白眼。

    原本想著這夏清瀟是新人,就算是正大光明的進了劇組,在面對著他們這麼多的人或多或少會有點緊張犯些小錯誤,這樣他們好歹也能夠加一些煽動性的話語來寫些能夠吸引眼球的標題。

    結果眼前這夏清瀟竟然是比一些二線藝人都要淡定!

    這還是新人麼?!

    夏清瀟的回答讓台上一直提心吊膽的百騰飛重重的鬆了口氣,他是真怕這夏清瀟一部小心就說出些什麼崇拜他仰慕他的話,在要不然情緒激動了些估計明天這頭條標題就是他被新出道藝人夏清瀟勾引晚年不保之類的話了。

    他這一把年紀,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標題,就真真正正的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回頭看了一眼隱在了陰影裡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的斂了氣場的傅修言,百騰飛倒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台上的左角處,是從今晚舉行開機儀式時就一直是全場焦點的老牌天後顏煙。

    一身黑色的半截短裙外面套著白色的皮草,雪白腿部的皮膚暴露在鎂光燈下越發的細膩。

    此時此刻,所有的燈光全部對準了台前一身黑色羽絨服的夏清瀟,台後,顏煙側眼看了一眼同樣是隱在黑暗裡的傅修言,眉頭忽的微微擰起。

    這樣的傅修言,她從沒見過。

    雖然那雙眸子隱在了黑暗裡看不清情緒,雖然斂了通身的氣場,雖然和往日面對記者一樣沒有半分的情緒,然而不一樣,那種夏清瀟和傅修言的氣場在交匯時偶爾間洩露出來的氣場是真真正正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有一點可以極為肯定,那種感覺,她不喜歡,況且現在的傅修言……不該放鬆了警惕。

    ……

    在劇組的各個演員回答了一系列的看似無意卻句句刁鑽的問題後,這場暗流洶湧的開機儀式才算是徹徹底底的結束。

    當最後的記者關了鎂光燈,一行台上衣著性感的女明星們紛紛垮掉了標準得無懈可擊的笑容,凍得齜牙咧嘴回去經紀人那迅速的裹上大衣,捂上暖手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娛樂圈的規則而已,她們想要博得眼球,也就只有這樣的辦法。

    夏清瀟在接到程七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時無奈的擰了眉頭,要她穿這羽絨服也是她的意見,現在這幅咬牙切齒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夏清瀟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會有記者來?你看看別人穿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就你穿的和撿破爛的一樣!你說說你這樣……哎喲!」

    狠狠的瞪著夏清瀟,程七七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顧傾狠狠的拍了拍頭,頭頂上的聲音那叫一個理所應當。

    狠狠的抬頭,瞪眼,然而再接到顧傾挑眉,慵懶的笑意回應後,程七七迅速的癟了下去。

    她忍!

    「程七七你去拿東西,夏清瀟去卸妝,等會兒在酒店門口匯合。」

    看著程七七頭疼得咬牙切齒的模樣,顧傾彎了嘴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

    頭。

    總覺得這幾天少了些什麼,剛才看了好久,原來是少了一個又蠢又囉嗦的程七七。

    嗯,還是這個感覺,他圓滿了。

    嘴角控制不住的開始抽,無奈的搖了搖頭,夏清瀟看著一臉哀怨的程七七不禁感歎,這麼神經大條的程七七到底是什麼時候才能追到顧傾這個男人?

    沒有理會即將炸毛的程七七,夏清瀟向著酒店外的化妝間走去,今天雖然穿了件羽絨服,但是還是化了些淡妝,離劇組一起回酒店還需要些時間,她正好卸妝。

    化妝間是劇組今天組場地時順便租下的,不大的地方堆滿了明天拍攝要用的雜物。

    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化妝間,正在卸著眼影的夏清瀟忽的愣了一愣,渾身一寸寸緊繃,隨後眼底洶湧而起的,是能夠凍住一切的寒。

    「砰……」

    一聲極為清脆的關門聲落,眼前鏡子裡,一個藍色身影的男子赫然出現。

    在男子出現的剎那,夏清瀟的眼陡然瞇起,一股凌厲至極的氣息緩緩而出,向著身後的男子瀰漫而去。

    「夏清瀟,好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有名氣了!」

    有些空曠的化妝間內,身後男人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響起,帶著極為強烈的恨意。

    而下一刻,夏清瀟一點點的握緊了手掌,眼前的這男人,她倒是知道是誰了!

    向白強,絕對不會錯。

    從和曲燕燕被捉姦以及後來南都繼續接到了幾乎十幾名曾經gool公司的女藝人的匿名舉報短信而後被警方以涉嫌強姦罪通緝的向白強,就是眼前這個一臉鬍鬚,看起來極為憔悴邋遢的男人沒錯。

    而他出現的一剎那,夏清瀟倒是想清楚了這幾日一直感受到那道充滿恨意的視線來源,如果她沒有猜錯,向白強說不定已經是混進了劇組內成為了工作人員,這幾日一直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腦海中想起了當日向白強所說的要報復的話,夏清瀟倒也是將他今天要做的事情七七八八的猜了個大概,心底的警惕一點點的升起。

    燈光下,向白強的一雙眼裡已經是佈滿血絲,紅的嚇人,死死的盯著夏清瀟,彷彿盯著獵物一樣,臉色已經極為的扭曲。

    眼前的這一幕讓夏清瀟明白,她現在能夠做的,只有拖延時間!

    「向白強你究竟想做什麼?」

    聲音極冷,一點點的冷卻明顯還處於激動中的向白強,然而此時此刻的向白強卻已經是處於瘋狂的邊緣,哪裡還聽得進?

    衝著夏清瀟扯開了嘴角,向白強從藍色制服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把美工刀,和一小袋泡在了液體裡的布料,嘴角的弧度越發的陰森。

    「夏清瀟,你說我用這把刀一條條的把你的臉給刮花,你會不會恨死我?哈哈,不用擔心,我會把你迷暈帶走,你個賤貨,當初裝出一副清高得要命的樣子來勾引老子,現在為了個電影角色竟然連傅修言的床都爬上了?!嗯?你還真是有本事!」

    一步步的向著夏清瀟逼近,向白強笑得越發的瘋狂。

    是她!一定是她!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讓他落魄到現在的這幅樣子!

    他曾經好歹也是堂堂gool公司的總裁!要什麼沒有什麼?區區一個曲燕燕的緋聞頂多讓他失去了一個職位而已,可是一個星期後警察竟然不知道從哪兒接到了曾經上過他的床的十幾名女星的簽名舉報信以及他曾經拍下的一些視頻,而後就控告他強姦罪!當初明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現在竟然成了強姦?

    要知道,強姦罪對他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向白強永遠都失去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這一切都是在這女人出現之後,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這女人簽下了天朝娛樂!

    向白強眼底翻滾的恨意越發的濃烈,夏清瀟的眉頭卻是越發的擰。

    向白強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擋在了化妝間的門前,而且按著現在估計她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狀態,貿然往外跑的結果只有一個——受傷。

    再堅持十分鐘,十分鐘後,顧傾應該能夠發現不對勁。

    定了定心神,看著緊握著美工刀手都開始顫抖的向白強,夏清瀟開始緩緩的在腦子裡理清思緒。

    「向白強以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你難道準備丟掉你的家人對我進行不顧一切的報復導致兩敗俱傷?向白強,身為商人,你應該懂得什麼叫利弊。」

    不動聲色的往後一步步的退著,先前她已經是觀察過這件化妝間,距離她左手邊雜物堆旁,有一個後門,如果她能夠退到那裡,那麼應該能夠逃出去。

    夏清瀟的聲音依舊清冷,然而話音中帶著涼涼的寒意,一點點的讓向白強找回理智,眸子裡的血紅色微微的褪去,隱隱的浮上猶豫。

    是了,他倒是忘了還有家人和孩子,只是眼前的這女人,他實在不甘心,憑什麼她毀了一切他所擁有的她卻是還能夠成名,比以往更出色?

    他不甘心!

    可是如果他真的傷了夏清瀟加重了刑罰,家人又怎麼辦?孩子以後又怎麼辦?

    腦海中此刻幾乎是兩種思想開始交鋒,此時此刻的向白強,處於一個即將崩潰的邊緣。

    看著眼前的向白強已經開始動搖,夏清瀟卻是越發的警惕,向著向白強

    在的方向,再度緩緩的出了聲。

    「而且,向白強,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的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你報復了我並且還坐了牢,向白強,你有沒有想過,這很不值。」

    一字一句,帶上了無比的堅定,此時此刻的夏清瀟算是丟出了最後一根讓向白強徹底混亂的稻草,幾乎是在話音落的瞬間,向白強死死的咬了唇,一雙眼已經是大半恢復了清明。

    其實自己早就該有所察覺,這件事就算是和夏清瀟有關,但是按著夏清瀟的能力,又能夠做些什麼?

    只是,他又要怎麼才能甘心?

    「砰砰……」

    就在向白強搖擺不定死死的握著美工刀時,化妝間外,兩聲敲門聲極為清脆的響起。

    「修言我想和你談談。」

    門外這人的聲音,是顏煙!

    幾乎是在敲門聲落的瞬間,察覺到原本還在搖擺不定的向白強因為這突然出現的敲門聲而起了殺機,夏清瀟擰了眉迅速的轉身向著後門而去,然而卻在即將開門的一剎那,夏清瀟便是覺得鼻子上被覆上了一塊帶著極為刺鼻味道的布料,而後徹徹底底的失去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既然有人來了,那麼就應該不會被毀容。

    這竟然是昏迷之前最後的意識?哭笑不得,徹底的黑暗。

    ……

    酒店的大廳內,顧傾擰了眉頭看了一眼在原地急的不停跺腳的程七七,眼底閃過幾絲無奈。

    「程七七你去了化妝間確定沒有人?」

    挑眉,側眼看了程七七,顧傾的聲音裡滿是不相信。

    如果這去的人是程七七他還相信走丟了迷路,可是這人是夏清瀟,一個和她呆久了有時候都會懷疑她是不是這張臉皮下藏著一個三四十歲的靈魂的存在!

    這樣的人會迷路貪玩走丟?程七七的想像力不得不說還很是豐富。

    「我真的去看了!明明就只有顏煙天後和傅大神在那裡!門口的古老頭偏偏不讓我進去!怎麼可能夏清瀟在哪裡?!這都半個小時了,你說說她不是貪玩兒迷路了還能去哪裡?!」

    衝著顧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程七七一張小臉幾乎擠成了一團要哭出來。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夏清瀟究竟還能去哪裡?明明就說好了在酒店門口集合,這都快到了劇組返工的時間了,竟然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你是說傅修言和顏煙在化妝間?」

    身後的顧傾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正在滿腦子擔心夏清瀟是不是迷路了的程七七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隨後繼續在原地打起了轉。

    再過十分鐘,十分鐘後夏清瀟再不出現,她說什麼也要報警!

    身後的顧傾似乎是愣了一愣,隨後看著酒店門口化妝間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

    渾身是麻麻酥酥連提起半分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身子一寸寸的涼的刺骨,腦海中一片混沌,理智早已經散的一乾二淨。

    沒有力氣睜開眼,沒有力氣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吃力,此時此刻的夏清瀟能夠感受到的只有一個字——麻。

    渾身幾乎已經是沒有一處地方能夠動彈,呼吸聲還很是清晰,說明此時此刻應該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一點點努力的開始嘗試動動手指,腦子裡的思想開始迅速的連接起來,理智也是逐漸清晰。

    她想起來了。

    先前在化妝間內向白強被敲門聲刺激對她起了殺機,而後在她即將開了後門時,被他用乙醚給迷暈了。

    輕輕的嗅了一口空氣,沒有聞到血腥味,那也就說明向白強還是留了些理智沒有不顧一切的對她進行報復。

    嗯,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她究竟在哪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向白強迷藥下得狠的緣故,竟然到現在連這手指都沒法動彈!

    努力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既然不能夠自己出去,那麼她就只能夠盡量向外界發求助信息。

    細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然而在夏清瀟微微的能夠動了一根手指時,外面傳來的聲音卻是讓她成功的愣了愣,如果沒有聽錯,剛才的聲音,是顏煙和傅修言?

    ……

    化妝間外,古駱一身藍色的中山裝負手而立,臉上沒有半點變化,眼底依舊是古井無波。

    化妝間內,卻是隱隱的暗流開始交匯,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黑暗味道一點點的瀰漫在整個化妝間內。

    燈光下,傅修言一頭灰白色的發極為的耀眼,一雙眼瞼半斂,偶爾間洩出來的芒,彷彿要吞噬一切。

    化妝桌前,顏煙半靠在椅子上,定定的看著眼前沒有半點情緒的傅修言,漂亮的眼底緩緩的浮現出些許無奈。

    「我有這麼難看麼?修言,無論如何,我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你好,你要相信我。」

    顏煙的聲音極輕,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果此時此刻的傅修言抬眼,估計能夠將她眼底的情緒一絲不漏的接下。

    沒有理會顏煙,把玩著指尖一枚微涼的戒指,傅修言若愚若無的看了不遠處擺在後門的一塊極為不起眼的木板,嘴角若有若無的帶

    上了些許莫名的弧度。

    「當初我對你做這些都是上面的命令,修養,你是知道違背命令的下場的,我一家人的性命都在他們的手上,我賭不起,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抿了抿嘴唇,顏煙到底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一雙眼底微微的泛著點點的光,死死的看著不遠處氣場似乎隱隱的起了波動的男人。

    心中微微的定。

    他終於是有了反應,這麼說來,他還是有幾分注意她的吧,當初自己有能力聽了不該聽的命令,到現在也沒能脫離,但是起碼有了相對的自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傅修言似乎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會讓她覺得害怕。

    「說完就出去。」

    空氣中似乎隱隱的開始蔓延出一種名為黑暗的東西,那是一種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泛著無比危險的味道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這黑暗的來源,便是眼前的這人,而這最後黑暗,顏煙她倒是極為的熟悉。

    每每提起這件事,傅修言的反應都是這樣,那種突然出現的黑暗氣息常常讓她不知所措,雖然現在習慣了不少,但是仍然會感到心慌不已。

    「嗯,修言你記得,要是有事就和我說,雖然我現在還不能脫離他們,但是我絕對不會再背叛你!還有,這幾個月他們似乎又開始注意你了,你要多加小心。」

    對著傅修言說完這些,顏煙的嘴角彎起一抹苦笑,隨後向著門外走去,化妝間內,燈火微微的暗了暗。

    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在顏煙離開的瞬間以傅修言為中心點緩緩席捲而開,在下一秒卻又是迅速的如同潮水般收回。

    乾乾淨淨,整個空間,不留一絲痕跡。

    「聽夠了?」

    側眼,抬眸,看了後門處的那塊足足有半人高的木板,傅修言嘴角的弧度,一點點的染上了危險。

    而在聲音出現的剎那,夏清瀟便是重重的舒了口氣,用僅僅能夠活動的三根手指敲了指尖旁的木板三下,雖然外面的人是傅修言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總歸是得救了。

    先前倒不是她想要偷聽,只是這談話的內容幾乎只要是個人都能夠發現這其間的不同尋常。

    半路打斷?讓顏煙和傅修言知道她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她不蠢。

    只是這傅修言竟然是能夠發現她在這裡,她倒是有些詫異。

    木板的敲擊聲不大,然而在這空曠的化妝間內卻是極為的清晰,傅修言微微的挑眉,幽暗深邃的眸子一點點的危險,而後卻再度歸為平靜。

    這女人不能說話?

    轉身向著木板一步步而去,腳步聲在這化妝間迴響,每一步踏出,這化妝間內陡然而起的是極度的危險。

    當眼前被光亮狠狠的照亮的一剎那,夏清瀟正以一種極為艱難的方式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來人陷入光影內的輪廓,灰白色的發極為的耀眼,俊美的顏襯著強大無比的氣場,讓夏清瀟微微的愣了一愣。

    「向白強來了,我沒逃出去。」

    實在是傅修言的眼神太過於危險,夏清瀟擰了眉頭道出了原因,只是說完這句話後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力氣再度消失殆盡。

    無奈的咬了咬牙,然而抬眼時卻看見了眼前傅修言緩緩的彎下了身子,夏清瀟眉頭微微的跳了一跳。

    「你想做什麼?」

    極為警惕的音,帶著點兒不易察覺的波動,夏清瀟本能的

    將夏清瀟話語間的不自然給捕捉得一乾二淨,傅修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夏清瀟瞪大了一雙眼後將她抱在了懷裡。

    「你說我想做什麼?」

    溫溫熱熱的氣息噴在了頸窩裡,夏清瀟幾乎是下意識的顫慄,皮膚上由頸窩那處一股密密麻麻的暖流開始散開,迅速的傳遍全身,剛剛恢復的身子,再度一點點僵硬。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傅修言這是抱了她?

    腦海中迅速的理清了狀況,夏清瀟的眼,一寸寸黑的深不見底。

    「讓我下來,你幫我打電話給程七七就行。」

    側臉靠著傅修言的胸膛,抬眼就是男人線條極為優美的下巴,夏清瀟眉頭一點點的擰。

    說不尷尬是假的,這感覺……很奇怪。

    上一輩子自小就沒有親情的概念,父母離婚,兩歲的時候跟著的父親就領回來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而後三歲出道,就一直把片場當家,甚至於當年聽見那人的死訊時白暮雨還在拍著一場喜劇,笑不出來?那場戲倒是一條過了。

    當年和楚宵在一起時也只是按著自己原來的性子活,只不過身邊多了個人而已。

    她不是淡漠,只是不知道原來人與人之間也能夠這麼親密的接觸。

    從來沒有和和別人這麼接近過,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腦海中都沒能找到相同的感覺,那種感覺太新奇卻也直覺告訴她極為的危險,下意識的要遠離。

    眼前的傅修言挑了眉,嘴角的弧度一寸寸的變得意味深長,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在夏清瀟說完了這句話後,似乎是越發的用力了些。

    再度滿意的察覺到懷中的夏清瀟僵的不能再僵的身子,傅修言

    的眼,在燈光下緩緩的深。

    這感覺果然和想像中的一樣。

    麻藥的作用雖然在緩緩的褪,但是對於想要掙脫傅修言的這個動作來說還是直接能夠忽略,察覺到傅修言絲毫沒有準備將她放下,夏清瀟倒是徹徹底底的黑了臉。

    為什麼上一世她就沒發現這堂堂娛樂圈神話傅修言還有這麼奇怪的趣味?而那些記者竟然沒能拍到他的緋聞?

    閉了眼,夏清瀟倒是看清了眼前的狀況,既然不能如願,倒不如省點兒力氣,這傅修言已經是知道了她的七七八八,如今被抱了也就被抱了,被佔便宜的也是他。

    傅修言的胸膛很是溫暖,若有若無間還能夠聽到心跳,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前幾天飛機夢裡溫暖安心的地方,那是多少年沒做過這麼舒適的夢了?早就記不清。

    「多久前?」

    頭頂上傅修言的聲音帶著極淡的殺意響起,夏清瀟被這聲音驚了一驚,迅速的找回了思緒,而後才反應過來傅修言到底說的是什麼。

    「就在你來之前,顏煙敲門的時候。」

    具體的時間她倒是真記不清了,能記得的也就只有昏迷前顏煙的敲門聲,頭頂上的傅修言沒有說話,通身的氣場一點點的平穩,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大概。

    最初的尷尬已經過去,夏清瀟已經恢復了往常,眼底也是一片清明,再沒有半點的不自然。

    他傅修言都不怕記者拍到,那她夏清瀟怕什麼?

    門口,古駱看著傅修言懷裡的夏清瀟,明顯的怔了一怔,一張臉估計沒做過其他的表情,此時此刻擰巴在一起,看起來頗為扭曲。

    眼前的這人,是傅修言?這二十八年來他一直看著,從來就一直沒接近過任何人,更別說是女人的傅修言?

    此時此刻的古駱已經是不知道用怎樣的表情來做出反應,怔怔的聽著傅修言的吩咐,又怔怔的點了頭,而後再度重新找回理智時已經是帶著剛從醫院裡做了全身檢查的夏清瀟會劇組在的酒店交給了一臉擔心的程七七。

    古駱終於是徹徹底底的反應過來,傅修言今天和女人有肢體接觸了,嗯,還是個女人,還是抱著這個女人。

    原來傅修言是個正常的男人。

    理解到這麼一個頗為震撼的事實,古駱默默的鬆了口氣,這樣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這顆心。

    ------題外話------

    感覺眼睛都要瞎了,嚶嚶,求安慰

    明天是倫家的生日,你們說說用神馬來安慰安慰我捏?

    好了,說正話,我家大女神明天就要拍戲了,你們要的什麼吻戲什麼親密戲都會有,然後真正的秘密還有一些其他神馬的,都會開始一點點的出來,然後女主要開始妥妥的變強了!

    木馬,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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