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8章 大局已定 文 / 方巖
第368章大局已定
「方言，回答我。」見方言不回答，一道怒意自韓長老臉上一閃而過。
在靈清宮面前，自己門下的一名低級弟子竟然無視與他，讓他感到臉面大失。
「韓長老，你也覺得那兩人是我殺的嗎？」方言終於說話了。
「我在問你。」韓長老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似乎是很不喜歡方言此時的態度。
「韓長老，靈清宮的弟子全是後期實力，而我僅僅只是中期的實力。」方言緩緩說道：「如果我真的有殺他們的實力，當初我就不會被雷鳴幾人逼得連夜逃下山了。」
「好借口。」韓長老還未開口，那白髮長老便陰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能不能解釋解釋，我門下弟子身上的致命傷口為何會與你的靈器吻合？」
「這位前輩，如果你換成是我，你會主動招惹一名實力比自己強上一個層次的敵手嗎？」方言似乎是豁出去了，語氣也有些無所顧忌。
白髮老者眼睛一瞇，似乎是猜到了對方想要說些什麼。
「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主動去招惹一名實力比自己強上一個層次的人。更何況，在進入那個山谷之前，我就已經知道對方是靈清宮門下的得意弟子，我又怎麼會主動去招惹她？」
「你不需解釋這麼多。」韓長老淡淡的說道：「你只需告訴我，他們的死是不是有與你關？」
方言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從嘴中說出一個斬釘截鐵的字眼。
「是！」
韓長老瞳孔猛的一縮，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顯然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承認。
就是中年儒生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臉上也浮現出一道驚訝之色。
不止是他們兩人，就是白髮老者和那乾瘦老頭此時也微微的怔了怔，同樣是大感意外。而站在乾瘦老頭身旁的韓綾兒更是張大了嘴，一臉呆滯的看著他。
「他居然真的敢承認？」
這個念頭幾乎是同一時間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閃現而出。
莫長老扭頭看了身旁的方言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事已至此，已是回天乏力了。就算是青雲峰的掌門人回來，也不可能再救下他的小命。
「你……你剛才說什麼？」好一會後，韓長老率先回過神來，一臉匪夷所思的望著方言。
「人是我殺的。」方言平靜的回道：「只是，我在殺她之前，是她先攻擊我的。如果不是我機靈，此刻躺在那細沙中的，恐怕就是我了。」
「幾位長老，你們現在還有何話說？」白髮老者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一臉冷峻的望著中年儒生幾人，似乎是沒有聽到方言剛才所說之話。
此時他雖然已經回過神來，但仍然還是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這一趟的任務居然這麼輕鬆的就完成了。在來之前，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過，方言居然有膽量承認下來。
他原本以為，方言定會再找出一些其它的借口來搪塞此事。如靈器曾被人搶走，又或是旁人也有一把一樣的靈器之類。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敢親口承認。
想到這裡，他又不著痕跡的瞥了對面的中年儒生和韓長老一眼，直到這時，他似乎才想起來，自從方言進入這裡之後，只有莫長老時不時的出聲辯駁，而他們兩人從頭至尾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其它的隱情不成？白髮老者扭頭看了方言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
「蕭長老……」而這時，莫長老說話了，「方言說得沒錯，憑他的實力，斷無可能主動去招惹一位實力比他強上一個層次之人。雖說你門下弟子已死，但這責任是不是不應該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莫長老，你錯了。」白髮老者搖了搖頭，「你要知道，現在死的是我門下的弟子，而不是方言。如果我門下弟子的實力真的比他強，現在死的就應該是方言了。他既然有能力殺死我門下的弟子，我完全有理由斷定，他是看上了我門下弟子身上的寶物，而主動攻擊她的。」
莫長老歎了口氣，閉口不言。
韓長老目光閃爍，在看了白髮老者一眼後，突然朝方言說道：「方言，你跟我來。」
說完，他便轉身朝後方行去。
方言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閃爍，竟是站在原地未動。
而此時，莫長老和那白髮老者似乎都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在看到方言未動之後，都將剛剛張開的嘴唇合了起來。然後，皆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韓長老走了幾步，察覺到身後沒有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整張臉就黑了下來。
「方言，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方言低著頭，目光望向自己的腳掌，仍然是一動不動，在其嘴角之上，卻是彎起了一道譏諷的笑意。
雖然他不知道韓長老找他有何要事，但對於他在此事的態度他早已是一清二楚，對方在這時候找他，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會有什麼好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自問不可能再留在青雲峰了，自然也不懼得罪與他。
而他沒有看到，莫長老身旁的那名中年儒生眉頭已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更沒有看到，韓綾兒臉上露出的那一抹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
見自己的話語直接被方言忽略，韓長老老臉一抽，一道殺機在眼中一閃而過，在原地停頓了片刻後，他大步朝方言邁去。
可是，他剛剛踏出兩步，一直坐在原地不動的乾瘦老頭突然起身擋在他的身前。
「蕭長老，你這是何意？」
「韓長老又是何意？」乾瘦老頭面帶微笑。
「我門內還有一些不解之處，需要向他細細詢問一翻。」
「方言已經親口承認，你還有何話要問？」
韓長老面露怒色，冷冷道：「何長老，你別忘了，方言是我門下弟子，此事事關重大，我自然要小心對待。」
「方言雖是你門下弟子，但你也別忘了，此刻的他，殺了我門下兩名弟子。」乾瘦老頭不甘示弱，站在原地未動。
「如果你真有什麼要詢問的，直接出言詢問就是了。」
韓長老眼睛慢慢的瞇了起來，冷冷喝道：「讓開！」
乾瘦老頭面帶微笑，不為所動。
「讓開！」
韓長老怒了，嘴中發出一聲大喝，直接伸手朝對方身上落去。
乾瘦老頭雙目一瞇，手掌微轉，與已到胸前的手掌撞擊在一起。
「唰！」
一道磅礡的元氣自兩掌交接處狂散而開。
「住手。」
中年儒生厲喝一聲，手掌在身前一劃，一道無形的透明元氣瞬間形成一個橢圓，將乾瘦老頭和韓長老包裹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幾乎是在這道元氣能量將兩人包裹起來的同一時間，狂散而開的磅礡元氣便狠狠的撞擊而下。緊接著，橢圓元氣內光芒大放，刺眼之極，將乾瘦老頭兩人的身影淹沒其中。
「轟！」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猛的響起，中年儒生所釋放而出的橢圓元氣轟的一聲碎裂而開。兩道身影快速的從裡面閃現而出。
「唰！」
在那個橢圓元氣爆發的同一時間，一道道狂熱的元氣餘威朝著四周猛散而去。
「唔……」
感受著這道霸道之極的元氣能量，方言臉色大變，還來不急做出什麼反應，整個身形便猛的飛了起來，朝著後狠狠甩去。
「啪！」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寬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胳膊，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落在身上的恐怖力量消失了。
「蹬蹬蹬蹬……」
乾瘦老頭和韓長老連退四步，然後同時穩住了身形。
「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中年儒生一臉陰沉。
「閣下的意思莫非是要老夫看著他的攻擊落在我的身上？」乾瘦老頭面露譏諷之色，言下之意自然告訴中年儒生，率先動手的可不是他。
「何長老，我們有事需要與方言確認，這似乎並無不妥吧？」中年儒生看著他問道。
「自然沒有。」乾瘦老頭搖了遙頭，道：「只是，現在方言已經承認人是他所殺，我們自然不能再讓他脫離我們的視線。不然，我們又怎麼保證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你們若是有事要詢問，直接在此地詢問即可。」
中年儒生眼睛瞇了起來，片刻後，他扭頭朝韓長老望了一眼。
韓長老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怒火，緩緩說道：「方言，你剛才所言可有人威逼於你？」
「沒有。」方言抬起頭，平靜的回道。
「這麼說來，靈清宮門下兩名弟子的死，真的是與你有關了？」
「是。」方言沒有絲毫的猶豫。
韓長老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找方言本來就不是真的要詢問什麼，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也要問出兩個問題來。
「現在，真相已經大白。」白髮老者見韓長老沒再詢問什麼，便說道：「如果幾位沒有異議的話，我們這就帶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