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9章 殺了他！ 文 / 方巖

    第369章殺了他！

    「如果幾位沒有異議的話，我們這就帶他離開了。」白髮老者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帶他離開？」韓長老眉頭一挑，道：「你們可別忘了，方言是我門下的弟子，你們有什麼資格帶他離開？」

    白髮老者臉色一沉：「韓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方言已承認殺了我門下兩名弟子，你們難道還要耍賴不成？」

    「等等！」這時，莫長老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朝方言問道：「靈清宮另一名弟子也是死在了你的手裡？」

    方言神色一動，在沉默了片刻後，卻沒有回答莫長老的問題，而是扭頭朝韓綾兒道：「你是不是應該將當時的經過再說一遍？」

    從方言承認殺人以後，韓綾兒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方言的身上，此刻聽到他的問話後才微微一驚，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有些慌亂地扭頭朝自己的師父望了過去。

    乾瘦老頭皺了皺眉頭，然後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韓綾兒見狀，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

    「你們也心虛了嗎？」方言微微一笑，道：「另一人也是我殺的，但是，我之所以殺他，卻是因為他們先要殺我門內的弟子。若不是他們要殺我門內的羅師姐，我也不會再出手攻擊他們。」

    說完，他便毫無顧忌的將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在方言說這些話的時候，乾瘦老頭和白髮老者幾人神情不變，看不出來他們當時的心情。

    「我說的可有錯？」在將當時經過說完之後，方言再次扭頭望向韓綾兒。

    韓綾兒仍然是沒有說話，微低著頭，再沒有先前的凌厲氣勢。

    「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乾瘦老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許之色，然後朝中年儒生說道：「一個晚輩都能如此有擔當，我們也別再假惺惺了。當時的情形到底如何，你們應該也早就一清二楚了。」

    中年儒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幾人不說話，乾瘦老頭眼中不由的閃過一道譏諷之色，道：「我靈清宮的弟子並不比你們青雲峰差，我們做了，自然也敢承認。不錯，羅紫衣確實是我這弟子所傷。」

    「如果你們真的敢承認，起初又何必編織出那樣一套鬼話來？」對於乾瘦老頭這一翻話，莫長老一點也不給面子，「不過，既然你們承認了，那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青雲峰一個說法？」

    「莫長老，需要我們再重複一遍嗎？」乾瘦老頭冷笑道：「那一趟山谷之行，你們只有一名弟子受傷，而我們，卻是損失了兩名弟子。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把方言這一事先解決嗎？」

    莫長老眉頭一皺，但嘴裡卻並沒有再說出什麼來，只是深深的看了方言一眼，彷彿是要確定什麼事一般。好一會後，她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目光從方言身上移開，沒有再多說什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幅不再過問此事的態度。

    白髮老者見狀，再次朝中年儒生開口道：「方言連殺我門下兩名弟子，難不成你們還要我們放過他不成？」

    中年儒生神情有些複雜，好一會後，才緩緩說道：「容我們議一議再作定奪。」

    白髮老者眼睛微微一瞇，卻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

    中年儒生朝莫長老望去，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在看到莫長老的態度之後，又將到了嘴中的話語吞了回去。回身與韓長老對視了一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儒生傳音道：「他怎麼會自己承認此事？」

    聽著中年儒生語氣中的怒意，韓長老也是有苦難言。他又怎麼會知道，方言居然敢親口承認。先前他還大費腦筋想著要如何才能讓他被靈清宮帶走，現在倒好，他什麼也沒做，方言就已經替他自己挖好了墳墓。

    「你為何拒絕他們帶走他？」見韓長老不出聲，中年儒生再次問道：「事到如今，如果不讓他們把他帶走，顯然是不可能了。」

    韓長老恨恨的看了方言一眼，傳音道：「他身上的東西我們還沒有得手，怎麼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身上肯定會有萬靈丹？」中年儒生似乎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再者說，就算他真的還有萬靈丹，又怎麼可能會帶在身上。」

    「如果他沒有萬靈丹，就算是十個他，也不可能從靈清宮門下弟子手中活下命來。我可以確定，他當時在那山谷中肯定是服用了萬靈丹。」韓長老一臉肯定，「萬靈丹在不在他身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知道他怎麼會有那麼多萬靈丹？要知道他的萬靈丹從何處得來的。」

    說到這裡，韓長老停頓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朝那乾瘦老頭瞥了一眼，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靈清宮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然，他先前斷不會把我攔下。」

    「你覺得還有機會嗎？」中年儒生在沉默了片刻後，問道：「當著這麼些人的面，你有辦法能讓方言把這些信息吐出來？」

    韓長老沉默了下來。通過方言剛才的舉動，他顯然是抱著必死的心了。不然，他斷不敢拒絕自己剛才的話語。

    他也清楚，自己想要再從他的口中知道些什麼，幾乎是沒有可能了。不說他們現在根本沒有獨處的機會，就算是有，以方言的性子，恐怕也不可能告訴他什麼。

    想到這裡，他突然將目光望向莫長老，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朝中年儒生傳音道：「莫師妹剛才一直在唯護著他，如果讓她出面，可能有不小的機會。」

    「莫師妹？」中年儒生一愣，扭頭看了她一眼，在微微思量了片刻後，便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以她的性子，你覺得有可能？」

    韓長老一愣，目光也微微的黯淡了下來。好一會後，他才陰陰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讓靈清宮把這大便宜佔了去。」

    「什麼意思？」中年儒生的語氣微微有些變化。

    「把方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