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慰安婦慰了誰的安 第四十一章 殺鬼的人現身了 文 / 聯丹
停了好一會兒，二十名土匪真把隱藏在石壁上的閻玉當成仙女或是女俠了，他們集體匍匐於地，虔誠的禮拜，磕求娘娘保佑他後半輩子平安的做土匪。過後他們才想起，娘娘說要他們上演空城計，全體人員當然包括肉票以及搶來的那倆日本女人和那個啞巴，連夜順仙女娘娘指明的小道鑽出洞去，從後山潛逃。
閻玉自然不是神，後山的小道是她偶然發現的。在滿洞子一片慌亂之際，她循著洞壁四處查看，猛見有隻兔子竄過來。她開始也嚇了一跳，細細一瞅果然是只野兔。野兔見了她不慌不忙，折回頭從一個小洞裡鑽出去跑了。閻玉猛醒，偌大一個山洞，兔子如何進得來？她在野兔鑽進的小洞口踹了一腳，奇跡出現了，原來這是一個通道。閻玉順通道鑽出，直到後山，她才返回。
杜正福和他的土匪隊伍按照仙女娘娘的授意和指點，很快找到那個洞口，他們帶夠了吃的用的摸黑再把土牢裡的肉票和女人們統統叫出來說要放他們回家的，頭前由幾個得力的小匪開路，中間是大隊人馬，杜正福和他的主力部隊在隊伍中間坐鎮中央，王六六、阿三等老成些的匪兵骨幹押後。一共大約是五六十口人士，陸續進入蜿蜒曲徑小洞，前後距離拉開約有將近一百米的樣子。由於是沒有亮子，洞內路徑又很陌生，行走主要靠的是摸索。
大家跌跌撞撞，快到北大山下的出口時，幾乎快要天大亮了。大家舉目一看，四周果然沒有一個日本兵，然後再回頭一清點人數，怎麼單單少了兩個日本女人和那個啞巴。杜正福不是擔心那個啞巴，他是捨不得那倆日本女人，他還沒有玩夠呢！這兩天沒有讓那倆女人陪他睡覺，主要原因是自打那天回山之後他一直感冒。心想等身體好點後再說，誰知今天卻讓他們跑了。杜正福跺腳捶胸怒罵小匪道：
「快回洞子裡去找呀！」
杜老闆話音未落，突然洞子裡鑽出兩個人，後面的正是那個啞巴。啞巴指給他身前的人說：
「那個就是匪首杜正福！」
原來，土匪和肉票撤離之後，北大山匪巢成了空穴。鬼子等了一段時間聽著沒有動靜，還以為是土匪們都熏死了呢！熏死土匪不打緊，關鍵是那倆慰安婦不能死，龜田司令臨出發前一再交待，一定要善待國內來的婦女。她們的作用很大，一個女人可抵一個師團，如若出了差錯，提頭的來見，統統死啦死啦的。
渡邊和飯島知道事關重大，此時不得不涉險攻山。二人抓鬮，由飯島帶隊攻山，渡邊壓陣指揮。
飯島帶五十名精悍士兵，帶足彈藥武器，飛速登山搶攻。進得洞來一看，原來是個空洞。飯島多少有些軍事頭腦，他怕中了埋伏，不敢輕敵冒進，候在大門口聽動靜，如情況不對趕快撤。正猶豫間，突然一聲巨響，山門都被炸塌了半片，五十個鬼子只有飯島一人還可以喘氣，其餘四十九人全體集合去閻王那邊搞共榮圈去了。飯島之所以沒死，不是他身先士卒，而是他多了個心眼躲在最後而且他身上未帶手雷之類，有時候武器帶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就是這個道理。飯島此時想，若要退回去更不安全，遇土匪埋伏打劫不說，渡邊也不會饒了他。飯島只有冒險進洞，即便死了也是為天皇效命，死後靈魂是要開花的。飯島還未進洞，突然洞口有一人探頭探腦，飯島問了一句：
「什麼的幹活？」
「是我呀！飯島君。」豬下如遇救星般從洞子裡探出半個身子。
「豬下，裡面情況怎麼樣？你快下來，我接應你。」飯島喊道。
「不行不行，我老娘和媳婦還不知下落呢！」豬下說。
「哪怎麼辦？」
「土匪剛跑出去不遠，我在死人堆裡揀了一把槍，咱倆一塊追吧，追上土匪，你也可以將功補過呀！」
飯島想想有理，又問：「洞子裡安全嗎？」
「快走吧，殺鬼小隊正好在洞口安了 ； ；炸藥 ； ；之後撤走了，我們不快退出，沒準他們還會再來。」
飯島不禁大驚失*，情不由衷地摸摸下身，亂墳堆裡那一幕尤在眼前。他戰驚道：
「殺鬼小隊的來過？」
「來過來過，他們一直在這兒瞎折騰呢！」
豬下路熟，頭前先走，飯島緊隨其後，看看到了安全地帶，豬下央求道：
「飯島君，多多的麻煩你，把我背後的鐵環取掉。」
飯島掀開豬下的衣服一瞧，忍不住笑道：「豬下君，你搞的這是什麼名堂？拴狗脖子上打鎖，你怎麼搞背上去了？」
「這哪是我搞的名堂，都是那伙該死的支那土匪，把我害死了。」
飯島細細看了一會說：「豬下，你還得再堅持一下，我實在是沒有這個能力幫你拿下這個拴狗的環子，好在不影響走路，咱們先救人要緊。」
倆人爬出洞子不久，正碰上欲要重回洞子找人的土匪隊伍。豬下背著鐵環行動不便，飯島乃是久經訓練的戰士，他瞄準射擊，一梭子子彈打出，放翻了三個土匪，豬下也撂倒了一個。
杜正福見眾不敵寡，鬼子雖然人少，但槍法精準，而且地形也對他們有利。
老杜剛要喊一聲「撤」，突見從山頂上衝下來幾個矯健身影，人未到槍聲先起，豬下的肩上先著了一槍，一發子彈從飯島頭頂擦過，頭髮都燒焦了一大縷。
飯島知道是勁敵到了，再耽誤下去恐難全身而退，不如且返回洞子裡暫避一時。
水秀看殺父弒母仇人就在眼前，欲奮起直追，被閻玉從背後一把拽住，斥道：
「想去送死呀？」
水秀紅著眼說：「今日不殺此賊，我誓不為人！」
閻玉嗔道：「傻丫頭，無端丟了性命，以後還怎麼去報仇？又不是豬下一人，後面還有一幫子豬等著挨宰呢！」
水秀強忍怒火，猛一下撲到閻玉懷裡，哽咽道：
「姐，一看到這狗日的豬下我就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呀！」
杜正福雙手抱拳，滿臉堆笑，誠惶誠恐道：「感謝大俠出手相救，請問大俠尊姓大名，日後倘有用得著杜某的地方，誓當以死相報！」
閻玉笑道：「尊姓就免了，記住閻王即可。」
杜正福聞聽頓時驚慌失措，顫聲道：「閣下莫非就是江湖上名聲鵲起的閻王殺鬼？」
「怎麼，杜掌櫃看著不像？」
「像，像，像極了！不不，怎麼說是像呢？分明就是閻王殺鬼的正牌軍呀！」
閻玉說：「杜掌櫃，咱們閒話休提，這次的肉票跟你受了連累，擔驚受怕的，就全數放了他們吧？另外杜掌櫃日後若是打鬼子，咱們就是好朋友，如若禍害百姓，休怪我手不容情。當然弟兄們要吃飯，吃飯可以到鬼子那兒去偷去搶啊！你手下不是還有幾個手段高強的弟兄嗎？」
杜正福喏喏道：「閻司令過獎，小弟日後敬遵閻司令教誨，也學著幹幹鬼子嘴裡偷食的勾當。」
閻玉指正道：「不止是偷，還要搶！」
「對對，要搶要搶！」
閻玉將手一揮，道：「就此別過。」
杜正福娘娘腔直聲喊道：「敬禮，為閻司令送行！」
土匪們畢竟未受過專門訓練，禮數方面不可能整齊劃一，有跪下磕頭的、有脫帽致敬的，多數是九十度。
最後閻玉朝肉票們吩咐道：「鄉親們，請回吧！我和杜掌櫃商量過了，這次不難為大家。」
見說，幾個尿褲子的也爬起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