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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傻鬼子想出笨主意 第四十五章 殺豬匠出山打擂 文 / 聯丹

    閻玉和她的朋友們基本上還是住在那個秘密的城牆洞裡,安全固然是安全了,但是有諸多不便,比如說飲食水火等方面的問題等等,人總不能常年蝸居山洞吧?另外,長期住洞子裡總不是個事,光照不足對人身體也不好。閻玉決定想想辦法,乘這段休工時間建個自己臨時的窩。經打聽最後找到一家租房子的,據說是個單身漢,姓張,粗人,愛喝點小酒,會武功,是個殺豬的。一家獨院,張師傅脾氣不好人倒是很仗義的,錢多錢少都沒啥,主要是一人住一個小院太寂寞,想找個房客調換一下院裡的氣氣氛。

    老張家的先人裡頭可能是個多少有些錢的,房子雖破舊,但院子不小,四合倒是四合了,但是並不規範。北屋是兩間正房,左右小廂房放些破爛,房子由於年久失修,基本上是不適合再住人了。東屋有兩間屋,西面這邊沒房,是一堵牆,南面也是一面長牆。大門開在東南角上,也就是東屋的西邊。院子不大不小,大約有三分地吧,中間有棵棗樹。棗樹長得很高大,爬上樹可以俯瞰大半個金州縣城。

    老張一人住北屋,說是有兩間大屋子,可是東西也放得滿滿噹噹的,除了一張床勉強可以睡個人,其它連插根針的地方都緊張。東西多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好東西,都是些扔到外面沒人撿,拉到屋裡又捨不得扔的破爛。張師傅是個職業殺豬匠,給顧客殺完豬後能落下的也就是些頭蹄下水,這一類又不能保存又不便存放,吃了就吃了,吃不了就扔了。殺豬錢買酒喝了,頭蹄下水自己消耗了,家裡沒有餘糧、沒有存錢,有女人誰跟他這樣的?

    老張看新來的房客是小兩口還帶了個使換丫頭,這家人有錢,看人家穿的戴的,這家媳婦人長得白淨穿著又體面,一眼看就是個大戶人家。可是令老張奇怪不解的是,大戶人家為啥租他的破房子?房客王先生說了:他和他父親吵了一架,才發誓再也不回家的。不回家說說可以,大雨下不長,親人惱不透,不信他們爺倆這輩子還不說話了呢?

    張師傅每天一大清早就起來練拳,他說他這套拳術叫殺豬拳,別人想學他還不教呢,問王先生學不學,他免費,他就是覺著王先生這人不錯大方。

    王先生也有一手爬樹的好功夫,那棵大棗樹,經不起他一眨眼的功夫。登高爬低,猶如魚兒戲水一般。還有那個小丫頭,別看是個侍候人的主,手拋石子兒,竟百發百中,牆上一隻蒼蠅竟被她飛起一石子兒打扁了,不服不行,真厲害!這家的媳婦人封建不常出門,整天窩在屋裡看書,看來是個文化人哩。

    兩家雖是剛認識,倒像是久別的老朋友似的。老張沒啥好東西送朋友,時常帶回些豬蹄、豬肚、豬大腸,這一家倒是挺歡迎。王先生倒底是個有錢人,每次算房租,他都要堅持給雙份。哪有這樣的道理?若要朋友好,錢財莫計較,不計較是對的,但也不能死佔便宜呀!為這事,兩個人常會爭得臉紅脖子粗。王先生說他爹給的,不花白不花。他爹給的不假,人家爹是給人家兒子的,他兩姓旁人跟著亂花什麼錢呀?這時候,王先生好看的媳婦就出來和解了,嫵媚地笑著說:

    「張大叔,平時俺也吃了你不少豬蹄、豬肚、豬大腸什麼的,不好意思給錢,俺家掌櫃的就給你算房錢裡了,你也別見外,收下吧!」

    「王王、王嫂,你也這麼說,幾幾、幾個破豬蹄子沒人吃的東西,能值幾幾、幾個小錢?」張殺豬天生的一見漂亮女人就臉紅心跳,說話不利落,舌頭也不好使了。

    「張大叔,你可別說,我就喜歡吃這些東西,正經肉還不太吃呢!」王夫人說。

    「那好那太、太好了,別、別的沒有,咱家不缺這些,保證天天、天吃新鮮的豬下水。」張殺豬打保票說。

    閻玉覺得這個殺豬的老光棍挺有意思,有正義感,挺豪爽,就是脾氣怪點、性格粗點,有時口無遮攔,尤其是喝了酒之後,人無完人嘛!

    王家這對小兩口,對外是這麼宣佈的,內部界線可是劃分極森嚴的。一張雙人床,一張單人床,單人床自然是小羊的專用臥榻。而且,小羊必須每天出去一段時間,因為兩個女士要洗澡。小羊的洗澡問題不可能在家裡解決,基本上是在外面澡堂子裡完成的。

    兩家相安無事,閻玉他們也該休整一段時間,為下一步的行動儲備些能量了。直到有一天,殺豬師傅家來了一位「客人」,他們的平靜生活受到衝擊,他們不得不重新披掛上陣,新的一輪殺鬼行動開始了。

    張師傅家來的客人大家都認識,就是那個該死的豬下,豬下不知怎麼打聽到了老張家的住處,帶了兩個小鬼子一個翻譯官,四人提著貴重的禮物來探望老朋友來了。

    豬下說:「張桑(張先生),你的中國人的大大的好,武功也是大大的好,我的十分的佩服。這次的來,主要是一件事,擺擂台比武,不知你有沒有比興趣?」

    張滿弓一聽說打架就來精神,那裡熱鬧那裡有他,有人找他打架,這樣好事豈有不允的?老張滿口答應說:

    「中中!」

    (以下是翻譯官翻譯的):「條件是這樣的,」豬下補充說,「打贏了賞一塊銀元,打輸了半個銀元。」

    「日本人傻呀?」張殺豬心裡納悶。

    「得了當日狀元可獎五塊大洋,得了當月的狀元發五十塊大洋。」

    張殺豬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得不得狀元倒也在其次,熱鬧一回,過一回打架的癮是主要的。

    「不過有一條,」豬下小眼角斜視了一眼張滿弓,接著說,「擂台賽的歷來規矩是,打死人不賞命的,這一點你要做好精神準備。」

    老張稍一猶豫說:「嘿,不就一條命嗎?這個我懂,願賭的服輸嘛!自家功夫不濟,讓人打死了這怪誰呀?」

    豬下不由豎起大拇指,喝彩道:「老張,你的這個!我老豬為有你這樣一個豪爽的朋友而非常的驕傲!」

    老張也不會謙虛,回答說:「啥球朋友,才認識幾天呀?」

    臨出門時,豬下指指一直掩著門的東房問道:

    「他們,你們,什麼關係?你的老婆的沒有?」

    「啊!」殺豬的一愣,忙說,「噢,那是我表弟他們一家,剛從老家過來。」

    「走,進去看看去!」豬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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