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攔路殺鬼 第一零二章 山中來了幾位高手俊傑 文 / 聯丹

    閻司令運籌山洞之中，決勝於百里之外，派兵騷擾，埋雷、炸橋、挖路、打黑槍，白天晚上輪流上陣，人閒事不閒，搞得鬼子雞犬不寧，坐臥不安，叫苦不喋，不走不行走也不行，這如何是好呀？渡邊、小山兩個滑頭躲在一旁看笑話，蠢豬指揮官豬下中佐早已是黔驢技窮，人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就是說快要瘋了。他暗自發誓：下輩子再托生，誰要是讓他當官、當軍官，尤其是和中國人打仗的軍官，他*他八輩子祖宗，他說了他寧肯做驢做豬也決不會再做人！

    這是一點彫蟲小技，山上其實也沒有花費多大的人力財力，至多浪費幾發子彈罷了，地雷、炸藥啥的沒花一分錢，都是從鬼子在伏牛山後庫的那個秘密山洞裡偷來的。其它如像鎬頭、鐵掀等鏟土破路的家什，也都是現成的。另外有好事的弟兄不知從哪兒搞來些爆竹煙花，必要時點上火紅火一陣子，鬼子不知是何新式武器，一般都是停下來打探清楚了方可動身上路。

    這一日，閻司令正獨自一人在她的上山洞裡喝茶看書，忽有一排長王小羊派人向司令報告說：

    「小汾河大橋已經炸斷，鬼子揚言工兵搶修三天可通車，王排長估計說最少也得一周的時間看能不能修好還不一定哩！」

    閻玉聞聽大喜，心想鬼子這回是走不了了，現在就在這兒給他演一齣好戲。

    王小羊的通通信員剛走，又有人來報，說山下有五位打扮奇特、長相怪異的客人說有要事要面見寨主，張（滿弓）司務長下山正好遇見，老張打發人來請示閻玉大姐，見還是不見？

    閻玉略一沉呤，道：「既是有客來訪，如何不見，快請到大廳說話。」

    不消半個時辰，殺豬師傅領著五位穿著五花八門的半老不老的壯漢進了大廳，來人逐一拱手抱拳或是雙手合十，或是單手向上，對廳間正座上的大寨主施禮之後，齊道：

    「見過大王閣下！」

    閻玉匆忙起身還禮，微微一笑說：「各位遠道而來，禮就免了，快請坐下說話。」

    說罷，閻玉往下一瞅，來人一個個果然不同凡響，穿著打扮有僧有道有俗，七長八短，各不相同。閻玉心下十分訝異，山寨平常和這些世外高人並未有來往，不知他們現在到山寨有何說教？

    原來山上來的這五位客人分別是：一個和尚名叫鐵雲山，外號鑌鐵佛來自懸空寺。一個碧雲觀的道人法號法如海，人稱雞毛道，一桿雞毛撣子舞得呼呼生風，人見人怕好生厲害。還有一位比一般人多一隻手的客人，江湖人稱賽時遷梁尚君，此君不用說屬自由謀生者。白毛鼠李國堂是個遊俠，也是個晚上不睡覺四處遊蕩找事做的黑夜工作者。三眼豹單小雄繼承他先人老單家的衣缽，生就的不安份守己，常年行走於綠林之間，帶著一幫子人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專做些無本的買賣，這五人僧、道、賊、俠、匪合成一路，算是湊齊了。

    見說，懸空寺和尚鐵雲山前行一步，雙手合十，高呼一聲「阿彌陀佛」，恭恭敬敬道：

    「大寨主閻司令尊駕在上，聽小僧等眾弟兄五人有一句話呈上，不知可否？」

    「但講無妨，高僧自便。」閻玉也學著他的口氣說。

    「前日有倭小兒犯我大好河山，匪兵所到之處，殺我父兄，奸我姐妹，燒我建築、毀我文明，掘我祖墳、佔我土地，舉國上下，硝煙瀰漫，哀鴻四起，餓殍遍地，此乃奇恥大辱也，能忍者為龜，不報者為畜，我兄弟五人，皆有沒世神功，湊成一體共報國仇家恨，奈何無名無份，不知對外如何說起。向日聞得殺鬼閻王聲震遐邇，口碑相傳，揚名三晉大地，威震倭寇賊膽。我輩斗膽前來投奔麾下，不求謀權奪勢，只願做名小卒，附在帳下，跑跑龍套，搖旗吶喊，值此殷殷懇求，不知將軍肯容納否？」

    說罷，以懸空寺和尚鐵雲山納頭便拜為首，後面幾位一同撲倒在塵埃之中，口中高呼：

    「請將軍收留我等，共赴國難，為救黎民百姓，一同驅魔殺鬼。」

    閻玉聽罷，不由珠淚盈眶，急忙離坐，雙手扶起諸位好漢，誠懇言道：

    「各位大叔，小女閻玉何德何能，勞各位前來投奔，受各位世外高才如此敬重？羞愧小女子我無地容身了。諸位豪傑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折煞閻玉了。」

    「不不，將軍如不點頭，我們跪死不起。」五位豪傑異口同聲說。

    「我沒說不要各位呀？歡迎還來不及哩，豈有不接納的道理？我是想怎樣安頓各位呢！我的意見你們五位合計一下，選個頭就做我們山寨之主吧，閻玉情願蟬讓。另外各位大叔請以後再別稱我為將軍了，將什麼軍呀，區區一百多人的隊伍，我是新手，啥都不懂，哪裡能和將軍這倆字聯繫起來呀？大家以後叫我小閻就是了。」

    綠林客單小雄說：「閻司令這你就別客氣了，儘管你一再說自己不行，可是咱們中國人見了你親切，認為你是一位巾幗梟雄。可是在日本人看來你就是殺鬼的活閻王了，他們怕你怕得尿褲子呢！」

    單小雄的話引得大家一片哄堂大笑，閻玉的臉上也不禁飛起兩朵紅雲。

    老道長法如海搖搖手出面言道：「吾量天尊，各位道友且稍停，貧道有兩句話說，一，閻司令乃是大家閨秀，日後大家在司令面前說話還是文一些的好。二、我們此次上山是來燒香的，可不是拆廟的，閻司令你儘管做你的寨主。我們眾弟兄雖有些本事，奈何都是些逞勇鬥狠、偷雞摸狗之輩，狗肉上不了檯面。出謀劃策、用兵打仗更是一竅不通。三是在稱呼方面，我們雖是年長你幾歲，但是決亂不了輩，頂多大不了十歲，大家今後還是以兄妹相稱為好。」

    法如海的話大家贊同，閻玉說：「法如海大哥既然如此說，小妹就不客氣了，這個位兒我先佔著，以後看我不合適，或者還有更出類拔萃者，再撤換就是了。」

    說說笑笑，閻玉因是忽然間添了幾員怪才，心中高興。這幾位也不甘寂寞，紛紛言道：

    「閻司令，咱可是說好了，明天我先出場，殺幾個鬼子給大家助助興！」

    賽時遷梁尚君說：「不礙你的事，今晚我就偷他幾樣東西回來，閻司令你說你最想要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