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冷情逃妃難再逑

正文 V93 文 / 藍幕晴天

    語慈睜大眼睛看著未穿上衣的北冥政,見他銀白色的頭髮正緩緩的滑落在胸膛口,煞是誘人,特別是那姣好的身形,足以讓一般的女性難以自控,但語慈卻不敢直視,瞇著眼睛打量著遠方。

    北冥政見狀眉頭緊鎖,他用力甩開語慈,指了指屏風後面,道了句:「方纔你也在這池裡洗了,莫不也是豬……」

    語慈聞言急忙抬頭看了看屏風後面,一大池子水,四四方方,足以躺下十幾二十人,奇怪,她只是想想而已,那北冥政怎麼知道她在罵他?更奇怪的是,她明明在睡覺,怎麼清洗?

    「北冥政,難道你……」語慈驚訝出聲。

    「嗯。」

    北冥政點了點頭,隨後取起屏風上潔白的衣衫披在身上,逕直越過語慈,躺在方才語慈睡過的床榻上,捲起錦被,打算入眠。

    「北冥政!」語慈生氣的大叫他的名字,北冥政卻翻了個身抱著枕頭擺出特舒適的睡姿,氣得語慈直跺腳,這個可惡的妖孽,竟然趁著自己睡覺之際,對自己……可惡…可惡至極!

    想想都覺得羞澀,這幅軀體,彷彿只有一個男人看過,沒想到被這北冥政給吃了豆腐。

    語慈咬了咬牙齒,忍住想上前殺了北冥政的衝動,扯起掛在屏風處的長衣衫,隨後將自己包裹住,便躡手躡腳出了屋內。

    還沒踏出門口,就被外頭守門的將士給攔住了去路,語慈看著那長長的劍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我……只是想出恭而已。」

    「君上內室左邊進去第一個房間,便是。」

    「喔……」語慈裝作很感謝的樣子點了點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回了屋裡,又見外頭的天氣不似北煞那般好,便又折了回來,再次詢問將士:「請問這是哪裡?」

    「南越邊境。」

    聽到『南越邊境』四個字,語慈猛的征住,懷著滿心的期待,兜兜轉轉,終是來了,很快…很快就能見到她朝思暮想的尉止君了,雖然是在戰場上,但至少能見到他了。

    語慈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伸出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腹部,孩子,你也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你開心嗎?

    翌日,北冥政召集大將們聚集在城牆上,順便帶上了語慈,一等人直視對面巍然聳立的淮河城,眾將們對此城指手畫腳做了個簡單的介紹,並針對此城出謀劃策,卻未被北冥政採用。

    北冥政朝眾將士揮了揮手,只吩咐他們去整頓軍隊,按形式部署。

    待眾將離去後,他才瞟了一眼靜若如霧的語慈,見她對淮河城面露嚮往的神色。

    北冥政銀白色的頭髮忽然變得紫紅,伸手就將語慈攬入自己的懷裡,雖然這會讓自己的心變得蝕骨般的痛,但他就是不想看見這樣的語慈,用力抓起語慈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

    「明日,是開戰之日,也是你的死期…」

    語慈聞言蹙了蹙眉頭,繼而別過頭去,北冥政,你當真要如此嗎?

    雖想問,但她並未說任何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認同。

    此舉卻讓北冥政更加憤怒,他俯下身子狠狠吻上了語慈的嘴唇,本是想征服她,卻沒想到吻上了之後,北冥政的胸口如烈火般在燃燒,他急忙推開語慈,火紅的眸子越發紫紅。

    他看了一眼因被自己吻得過力導致呼吸困難的語慈,急忙匆匆下了城牆,他不想看見這樣的女子,特別不想,心好痛,痛到難以呼吸,可越發這樣,他做的舉動就越發奇怪,該死,不應該是這樣的…

    語慈深深呼了口氣,看著北冥政的背影發呆,這個妖孽,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不是對自己沒有記憶了嗎?為什麼總是這樣…

    語慈生氣的擦了擦薄唇,滿心的憤怒卻無處可發,她看著那緊閉的淮河城,心中更是憂心重重,此番,尉止君真的會用天下換自己嗎?為什麼心裡忽然空蕩蕩起來,更多的則是害怕,她害怕尉止君…是沒有把握,還是不相信尉止君…

    語慈的指關節被捏得泛白,心中如洶湧般的潮水,一起一落,難以褪去。

    淮河城的城牆上,簡晨瞇著絕美的雙眼看著對面忽然豎起的城池發笑,她轉了轉手中的劍,本想離去,又見不遠處的城牆上出現了一對璧人,仔細一看,竟是那滿頭銀髮的北冥政,這倒是讓簡晨有些興趣,便趴在城牆上細細研究。

    他們似乎在交談什麼,而且兩人還激烈擁吻,想來此女子定是北冥政心愛之人,可那北冥政憤怒的模樣又不像,仔細看看那女子,瞅著倒是挺舒適,光那麼靜靜站著,身上就散發出一股子淡然如霧的氣質,這著實讓簡晨暗自驚歎了一下。

    她笑了笑,倒也不以為意,逕直下了城牆,匆匆走近尉止君的營帳,見他正在書案上畫著畫,一時來了興趣,便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本是想嚇嚇尉止君的簡晨,在看到那幅畫像時,一時愣住了,這個畫上的女子不就是剛剛所見之人嗎?尉止君怎麼會畫她,細細想了會兒,簡晨才明瞭,指了指畫像,說道:「這個女子…」

    說到一半又止住了,尉止君聞言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簡晨,並不在意的問道「這個女子怎麼了?」

    簡晨聞言搖了搖頭,對著尉止君詭異的笑了笑,隨後她拿起畫像細細看了個遍,尉止君也未阻止,任她拿去。

    「這個女子…莫不就是你日日夜夜思念之人…」簡晨打趣般的問道,見尉止君盯著畫中

    之人已然出神,接著又喃喃念道:「聽說你很愛她,還愛了很多年…」

    尉止君聞言收起思緒,隨即搶回簡晨手中的畫像,對著簡晨道了句:「可有情況?」

    簡晨聞言苦澀一笑,卻不理會尉止君的話,繼續說道:「我想…這個女子肯定不愛你。」

    此言一出,尉止君本就冷若冰霜的臉立馬變得更加寒冷,他握了握指關節,用無比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簡晨,簡晨卻用同樣的眸子直視著他,似乎一點都不怕這樣的尉止君,最後,倒是尉止君忍住了脾氣,對著簡晨揮了揮手。

    「明日,可得準備好迎戰。」簡晨彎著腰湊到尉止君眼皮子底下道了這麼一句。

    尉止君明瞭的點了點頭,再次對簡晨揮了揮手。

    簡晨才撇了撇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出了營帳後,想起在城牆上看見的一幕,想來都覺得有些蹊蹺,北冥政和那個女子如此曖昧,恰恰那個女子又是尉止君的髮妻,兩國正在打仗之際,作為他的妻子,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背叛尉止君吧?可依兩人的曖昧程度,確實有些問題…

    如此思來,簡晨便握緊手裡的劍,再次衝向了尉止君的面前。

    「又有何事?」尉止君不耐煩的問道,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自己畫著自己的畫。

    「君,我看見畫上的女子了…」簡晨上前奪過尉止君手裡的筆,指著畫上的女子對著尉止君說:「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嘛,她現在正在北煞,淮河城百里開外,北冥政的營中…」

    尉止君聞言滿臉不可思議,慈兒在北冥政的營中?

    宮中早已傳來消息,說語慈出走了,自他出征後,便偷離出宮,正在沙場上殺敵的他,差點沒因此而戰死,他曾以為語慈對自己哪怕不愛,好歹也有情,沒想到她是那麼迫不及待的離開,不是說好要等他回來的嗎?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再次逃走?

    尉止君抓起畫像用力撕碎,語慈,你到底要騙自己多少次,北煞國的北冥政,你就那麼想和他在一起嗎?

    尉止君憤怒的將書案推到,隨後快步離去,滿心都是鑽心般的痛,連帶著手心也跟著麻痛起來。

    他卻不知道宮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祁征將祁芸軟禁了起來,便借祁芸之口傳語慈是逃走,想以此,激起尉止君對語慈的憤怒之心,以便自己坐鎮朝綱,雖不知那語慈是死是活,但那懸崖之深,不死也得重傷,只要祁芸這邊咬緊了,尉止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找出語慈的下落。

    以為毫無漏洞的祁征,卻不料,語慈此刻正在北冥政身邊,而且北冥政早已不想與其合作,愣是半點邊關的消息也未回復給祁征,害其只能在朝中乾等著。

    雖說祁征正處於進退兩難之勢,但他傳給尉止君的假消息,足以讓尉止君信其八分。

    簡晨見尉止君忽然怒火中燒,覺得有些不解,莫不是被自己說中了,他的妻子根本就不愛他,看來城牆上那驚艷的一幕,倒也真實,但一向謹慎慣了的簡晨,還是追了上去,見尉止君獨自一人坐在城牆的角上,便飛身一躍,亭亭落在他的面前。

    「君。」簡晨輕喚尉止君的名字,尉止君卻只是直視前方,未作答。

    「我知道你一碰上這個女子的事情,就難以自控,但聽簡晨一言,許是那北冥政抓了她來威脅你也說不定…」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