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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94 文 / 藍幕晴天

    尉止君聞言眉心有些緊蹙,隨後他冷笑了一聲,北冥政怎麼可能會拿語慈來威脅自己,猶記得北冥政曾經為了讓她活下去,居然寫書信要他來帶走語慈,起初還以為是那北冥政好心,後來知道北冥政中毒之事,才知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你真愛她,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簡晨的一句話讓胡思亂想的尉止君忽然冷靜了下來,信任,是啊,他怎能不信任她呢,哪怕聽聞她出走了,他也不曾如此生氣過,還派人四下找尋她,生怕她有個閃失,可為何只要一聽到她和北冥政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不行,他得親自見到語慈,否則,他無法阻止自己亂想,畢竟語慈欺騙自己不是一兩次了,他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若是此番她再次傷了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如此,他便吩咐簡晨守住淮河城,自己便連夜飛身入敵營。

    簡晨本是想勸住尉止君,但依照他的性子,這時,還是不阻止的好,如此,她便安心的呆在城中,靜候佳音,雖然很清楚尉止君此行著實以身犯險,但也只能等待。

    語慈坐在床榻旁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咬著牙齒在謾罵北冥政,這個妖孽居然屏風都不用,就這麼躺在浴池裡洗澡,真真是羞死人也。

    「你過來…」北冥政大聲喚著語慈過去。

    語慈聞言恨不得北冥政就此淹死,但她卻不敢不過去。

    「這才聽話嘛…」北冥政滿意的笑了笑,看見語慈捂著臉慢吞吞的移過來時,立馬又拉下臉,吼道「走快點…」

    「這不是在走嗎?」語慈生氣的回了一句,天,這個妖孽,真是可惡至極,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語慈捂著眼睛在離北冥政不遠的地方站定,北冥政見狀不滿意的蹙了蹙眉頭,繼而大聲叫道:「把手拿開…」

    語慈聽到要把手拿開,她急忙拚命的搖頭。

    北冥政卻不容她說,鉗住她的手,就將語慈整個人往池子里拉,隨後從背後環抱住語慈的腰,見她腹部鼓鼓的,他不滿意的罵了句『該死』。

    語慈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見自己已經落入池中,並還躺在了赤著身子的北冥政的懷裡,她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北冥政,你快些放開我…」

    「不放…」

    北冥政搖了搖頭,攬住語慈腰的手越發收緊,心中如千萬條螞蟻在吞噬,痛,鑽心刺骨般的痛,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放手。

    「北冥…」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靠近你,胸口都好難受…」

    還沒等語慈大吼,就被北冥政給搶了話去。

    語慈低著頭看見水中倒映著北冥政的絕世容顏,他正閉著眼睛,眉頭緊鎖,似乎在極力忍受著痛苦。

    語慈不知道北冥政為什麼會忘了很多事情,但看見他那樣,心裡倒也覺得有些愧疚,便回頭想伸出手輕撫他的額頭。

    「不要碰本君!」北冥政忽然睜開火紅的眸子,沖語慈發火,與方才說自己難受的他,截然兩樣。

    語慈見狀,很無奈的朝天翻了翻眼睛,隨後掙脫開他的懷抱,想上岸,卻被北冥政抓住了手腕,一個踉蹌,再次跌進了他的懷裡。

    這次,北冥政將語慈緊緊箍在自己懷裡,並且忍不住的再次吻了她。

    這忽如其來的狀況驚得語慈百般掙扎,卻怎麼也抵不過他的蠻力,握著雙拳的手,幾乎要被指甲扎破,北冥政,你既然忘記了她,便不要再記起她…

    尉止君越過北煞士兵的視線,逕直走向北冥政的房間,見房中煙霧飄渺,仿若在翻雲覆雨,尉止君蹙著眉頭頓了下腳步,似乎聽到熟悉的嚶嚀聲,他伸出手想推門,卻在靠近門時,忽然沒了那勇氣。

    心中如被雷電相擊,疼痛難耐,尉止君抬頭看了一眼夜空,見空中星火璀璨,煞是好看,在這樣的夜裡,尉止君纖長的雙手顯得有些顫抖,他咬了咬牙齒,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在推開門的那一霎,尉止君整個人如寒冰般杵立,心中似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痛,撕心裂肺般的痛……

    痛到無法睜開雙眼去看眼前的一幕,痛到無法挪動腳步,彷彿忘記生氣,忘記時間是否再行走……

    只有眼眶裡的淚水像雨點般在滑落,那些吞心蝕骨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那窩在他人懷裡的女子,可是他尉止君傾盡一生去愛的女子?那與他人相吻的女子,可是他尉止君刻在骨子裡愛的女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尉止君伸出手,張著嘴,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卻發覺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獨自一人嘗遍鑽心蝕骨般的痛……

    無論語慈欺騙自己多少次,他都無怨無悔,甚至不惜傾盡天下,只為她而戰,她卻背棄他,傷他如此之深,枉顧他一顆心只裝著一人,最終謀得的,卻是他人在懷。

    語慈,你到底要傷他到何地步,你才肯罷休?

    尉止君忽然冷笑起來,心,痛到麻木,受過的傷,又何止這一次,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非常的可笑。

    他是誰,南越的天子,上天的皇孫,如此

    尊貴的他,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捨棄自己的生命?

    呵,尉止君,你真是蠢到極致。

    尉止君握緊雙拳,嗜血般的眸子看向那看似掙扎的語慈時,忽露厭惡之色。

    再也不想看見她,再也不要看見她,他尉止君永遠都不要見到她…

    語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拚命推開了北冥政,在推開他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見了尉止君孤傲的背影,但因房中過於朦朧,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語慈晃了晃腦袋,怒視著北冥政,冷聲警告道:「北冥政,既然你已經忘記了我,就不要再記起,也不要像以前一樣對我動手動腳。」

    說完後,她毫不客氣的起身離去,卻再次頓住了腳步,看了看外頭有些晃動的門,是他嗎?為什麼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是不是因為太想念他了,所以才會如此。

    北冥政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似是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唇,但思起語慈那句話,忘記了就不要再記起,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以前也曾這樣對待語慈,他和她相處過嗎?

    北冥政忽然覺得頭特別的痛,腦中那片空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想起自己近日的所作所為,似乎都很不正常,為什麼總會對自己痛恨的女人做出異於常人的舉動,不行,他一定要盡早讓這個女人消失…

    這麼想著,北冥政便騰躍而起,裹上長衫就匆匆離去,留下語慈一人坐在榻上思索方才看見的模糊背影發呆。

    語慈擦了擦濕透的頭髮,明日,就要開戰了,她要見到的人馬上就能看見了,可是內心為什麼會這麼的不安呢?

    三更之時,北冥政吩咐將士生火造飯,並以『餓』為暗語,待五更整隊出發,後楊凡掛帥,帶領三軍,翻身上馬,當然,另尋一輛馬車,讓語慈隨軍入沙場。

    語慈掀起轎簾子,南越的天氣已然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喜歡下雪,北煞的將士們在極度寒冷的南越,難免都要穿上很厚的襖子才能抵禦寒冷,早已習慣這樣天氣的她,倒是覺得這裡很親切。

    抬眸看了一眼北冥政,見他身穿白色雪襖騎在白色戰馬上,渾身上下正散發出妖孽般驚人的氣質,那滿頭的銀髮正隨風飛舞,點點碎碎的雪花,總是喜歡不經意的飄落在那銀白的髮梢上,就那麼遠遠的看著,覺得仿若仙人。

    北冥政,妖孽用來形容你,總覺得少點什麼,因為你至此都有如此純白的一面,但你的妖孽之心再也不如初……

    行至淮河城下時,北冥政派單騎上前叫城,奈何叫了上百聲,淮河城依然緊閉不開,這倒是把忽趕而至的北煞軍給急壞了。

    語慈偷偷伸出腦袋,看了看那巍然聳立的城牆,見城牆上並未有人看守,覺得有些奇怪,尉止君怎會耐得住性子聽敵人辱罵?

    良久,許是北冥政不耐煩了,命令將士們撞門而入,並聲稱入城後屠殺全城,男女老少皆不留,如此殘忍的君王,還是頭一回遇見,用北冥政的話來說,人越多,只會越麻煩,屠殺是解決麻煩的最佳途徑。

    眼見城門快要被撞開,淮河城牆上忽然出現了上千上萬的弓箭手,幾乎都是整裝待發,只在關鍵時刻,再呼湧而上,方才北煞的士兵們早已叫得口乾舌燥,而南越的士兵卻未動力半分,待敵人累了之時,再攻擊,倒真是絕。

    語慈緊張的看著城牆之上,手心裡全是冷汗,一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城牆上出現那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顏時,語慈才笑著鬆了口氣。

    尉止君正站在城牆之上,同樣身穿雪白銀狐襖子,頭戴金黃九龍冠,額前只有一絲髮絲傾斜,那慵懶的眸子,正漠視群雄,似是對此不屑一顧,如此不可一世,卻又是如此渾然天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君王之氣,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人望而可止,卻又精美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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