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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12 文 / 藍幕晴天

    「這五行山自我還是七王爺之時,我就棄了府邸,移居至此,你還記得初見之時,就有要你到五行山來找我吧……」黑手一邊領頭往五行山裡頭走,一邊嚷嚷的念叨著:「日後,你可放寬心住在這裡,那山上有處竹屋及大片花苑,無事之時,你即可隨便摧殘花草!不過這山的另一端有座廟宇,囚著的可都是罪犯家眷,你無事可別找他們摧殘喔!」

    身後的語慈則是低著頭步履艱難的走著,也未搭話,自黑手拚命救活了自己後,她就沒說過一句話,多半只有黑手自己嘮叨。

    好在黑手也不顧及那麼多,自顧自的繼續念叨:「其實本王並不喜被那皇位拌住腳,但本王的父皇破亂朝綱,整天沉迷於美色,至天下百姓生死於不顧,本王才肯登上這位子,不過現如今,也落得個清閒,還有個冷美人相伴,小日子倒也不錯…」

    說話間,兩人已經上了半山腰,語慈止了步子,轉身看了一眼山下,船已經被火燒燬且沉入了湖中,那上千的死士早已將五行山團團圍了起來,目的是為了護黑手和她的安全。

    這地方與世隔絕,方才通往湖泊的密室早就被炸毀,那是唯一的出路,其二就是那艘大得驚人的船,這湖泊說大不大,說小卻不小,要是站在密室那方是絕對看不清這五台山半腰處的竹屋,而且環顧四周,全然是山連著山,湖連著湖,只能仰頭看天,根本就看不到外面。

    語慈淡淡的掃了一圈,最後折身跟上了黑手的腳步。

    待走到半山腰時,黑手止了步子,逕直推門而入,語慈則是抬眸看著竹屋上面的牌匾,靜悠小屋,再環顧竹屋處,仙霧飄渺,門前尚有上千品種的花,多半是藍妍,色澤與天地同照,竹屋不大不小,取隆中所建,環山而居,且是群花群草所伴,縱觀此處,恍若世外桃源。

    黑手棄了皇朝,帶著自己藏進這裡,這恩澤於她來說無非是等同天賜,語慈微微扯了下僵硬的嘴角,看著那處簪花小字暗自呢喃:「黑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的皇朝就這樣白白拱手讓人的!」

    北煞,南諾跪坐在大殿中央,上座並無他人,整座宮殿空空如也,只有他一人而已,現今西廈、東帝全部被攻略,變成亡國之夫的南諾,無處可去,就鎮守在了北煞,前幾日,東帝不攻自破,他因神思恍惚,疏於防守,失去了北煞一座險要關口,北冥政不容他說,罰跪南諾於大殿前三天三夜。

    三日將近,北冥政雪披著長長的白髮僵硬的進了殿內,疾步行至南諾跟前。

    南諾已經臉色蒼白,毫無生氣,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卻只能微微側側頭,見是臉色雪白的北冥政雪,眉宇間立即有些微蹙,蠕了蠕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出顫抖的手去撫摸那滿頭白髮的北冥政雪。

    北冥政雪卻退離一步,看也未看他,機械般的道:「我哥哥需要一顆完整無缺的心臟,世間唯有語慈的心臟與他人不同,你是子沐言浩的世交,可知他藏匿何處?」

    南諾聞言收回了手,隨後看著冰冷異常的北冥政雪勾起嘴角嗜血一笑,道:「君上何其可悲啊!枉他日本王與子沐言浩傾力相協,他卻至我等兩代朝王於不顧,自私至此,我南諾又何須再相助於他,何不讓子沐言浩比本王過得更加瀟灑自在些!」

    北冥政雪聞言臉色微變,伸出僵硬的手遏制南諾的脖頸,空洞的眼睛裡倒影著南諾儒且俊美的臉龐,只一眼,北冥政雪就感覺到自己並無心的胸膛口疼痛如絞,她拚力掐著南諾的脖子借此緩解自己的疼痛,卻絲毫不留情。

    南諾則只是用憐惜的眼神看著她,自知北冥政雪是用自己的心換了自己一條命,她如今變成這番模樣,他南諾豈能棄之不顧,遂輕輕閉上了眼睛,若要了他南諾的命能換回以前善良且活潑的北冥政雪,倒也值了。

    北冥政雪的心口如針鑽,幾乎傾盡全力將南諾甩出門外,卻未要他的命,火紅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感情,待看見迎面走來的北冥政和白顏時,她才微微收了收空洞的眼神,僵硬的退出了殿內,連看都不看北冥政一眼,仿若他不存在一般。

    北冥政妖孽般的臉上在看見變化異常的妹妹時,有一刻停頓,在他模糊的印象裡,北冥政雪並不是這幅摸樣,可是卻不知是為何變成了這個樣子,見她與自己一般,雙眸火紅,頭髮銀白,渾身冰冷,忽然有那麼一刻的鼻酸。

    他將疑惑的目光掃向身側薄紗掩面的白顏身上,見白顏用控制的神色看著離去的北冥政雪,眼睛裡瞬間閃現嗜血,額頭處的火麒麟立即若隱若現,他疾步行至上座,隨後側躺在寶座內,纖長的手輕輕敲著寶座上的蓆子,似乎在尋思著什麼,良久,北冥政才輕喚出聲:「白顏,你上來…」

    白顏聽到輕喚聲,睜開了純淨的眸子,隨即瞟了一眼越發妖孽的北冥政,料到他在懷疑自己,便彎起嘴角輕笑一聲,也不上前,就那麼矗立在殿中央。

    自醫治了北冥政的劇毒以來,他漸漸喪失了關於感情的記憶,且內心演變如冰,渾身上下只留著仇恨的毒液,以致走向冰人的開端,直到後來取了其心臟,以為他自此會苟同活死人,哪知儘管如此,北冥政就算再沒有心,他還是最難制衡的冰人,因為他至始至終都有情,那是她白顏斬斷不了的情!

    這是白顏一直擔憂之處,所以她擇了第二個選擇,備用了一個身上流著同北冥政一樣血液的冰人,故此,就算北冥政如何疑惑自己,她也無憂了。

    待迎來北冥政疑惑的目光時,白顏才挑了挑眉頭,隨即問著北冥政:「君上,如今你功力盡失,也不見恢復,知道這是為何嗎?」

    北冥政聞言也不接話,繼續看著凌威不懼的白顏,銀白的髮絲褪至額間,順著雕塑般的側臉傾斜而下,在遠處看來,這樣的北冥政相當誘人。

    白顏見狀再次輕笑了一聲,純淨的眸子裡全是北冥政妖孽般絕美的臉龐,她微微閉了閉眼睛,隨後字字珠璣的對著北冥政朗道:「你的妹妹之所以會變得同你一樣,是因她取了自己的心臟救自己最愛的人!而你!明裡為了要增強功力,暗地裡是為了要忘記一個總是擾亂你內心的人,所以才許我取你的心!可你問問你自己,你忘記了嗎?你明知與我相約,答應至此要做我白顏的冰人,甘為試驗品,可你有信守諾言嗎?我屢次阻攔你動情,可你卻做不到!若再不選擇另外一個試驗品,何以鞏固我白顏神醫的地位?」

    北冥政始料未及,就像是被白顏說中了心事一般,妖孽般的臉上猛地僵硬起來,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心下也已經有些慌亂了,可他北冥政就是死活不想承認,他只不過是為了增強功力,才答應白顏這無恥的要求!

    卻還是失了西廈東帝兩個左膀右臂,還害北冥政雪苟同冰人,自己也完全淪為功力盡失之人,可這過該算在他北冥政的頭上嗎?

    北冥政冷冷譬了一眼臨危不亂的白顏,一改方才威儀之態,勾了勾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來,隨後直起了身子,甩開袖袍,緩緩下了寶座,一步一步朝白顏走去。

    白顏卻是微微抬了抬眸,用無比純淨般的眼眸凝視著北冥政,如此好看的眼睛下面卻藏著一顆狠毒之心。

    但北冥政偏偏不懼,他依然當白顏是救命恩人,所以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擱半分,甚至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持續了良久,白顏率先退開一步,她承認自己懼怕北冥政的靠近,可北冥政卻不依不饒,幾乎是不待白顏轉身離去,北冥政就伸出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了白顏的薄紗。

    那一刻,白顏一張絕世容顏曝露在光線之下,可只有左臉是傾國傾城,右臉卻刻畫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在肌膚處若隱若現的跳躍著,仿若要破繭而出,這是一張如此奇異的臉,讓人不免心生好奇,卻也懼怕的很。

    白顏的眼裡自薄紗離去後滿是震驚,隨即想從北冥政手裡搶回面紗,北冥政卻勾起嘴角輕笑,將其藏至身後,兀自看著白顏手足無措。

    不過片刻,白顏見奪不回,便恢復了冷靜,她側過右臉,拿完好的左臉對著北冥政,心中憤怒難當,卻依舊保持平靜,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咬牙開口道:「今日之事,白顏且先記住,我曾再三囑咐過你,不可動情,如今,因著練功走火,導致功力盡失,若不是你動過情,怎會恢復不了,現下,若是不用語慈的心臟,你將必死無疑!而你的妹妹卻會永永遠遠成為我的實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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