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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13 文 / 藍幕晴天

    北冥政聞言也跟著邪魅一笑,待看夠了白顏的容貌之後,竟毫不嫌棄的將她往懷裡一帶,隨後輕觸白顏高高的鼻樑,直到看見白顏逐漸撐大的眼眸,以及面露微紅之色時,北冥政才露出妖孽般的笑容來,隨即咬著白顏溫熱的耳垂呢喃:「信不信有朝一日你會用自己的心臟來救本君?」

    道罷,一掌推開白顏,而後直視殿外,見天空蔚藍一片,記起子沐言浩幼年時曾說過自己的私宅地,便慵懶的瞟了一眼憤怒難耐的白顏,隨即轉身離去,背影卻依舊如妖孽般邪魅。

    語慈和黑手兩人在竹屋裡住下來已過一月,身處世外桃源,對於外界的一切都不知曉,不過現今之勢,估計東帝城早就落入了南越囊中,而南越定坐不住,肯定已經與北煞交戰了,這是黑手早就料到了的,倒也沒有過於擔憂,整日挑水做飯,閒暇之時,偶爾研究一下坐在竹屋旁看著花草發呆的語慈。

    是以,一月也過得快,虛弱且缺乏營養的語慈也被這山間之水滋潤,得以恢復,黑手則強身健體,兩人倒也過得和諧。

    擇日清晨,語慈聞到一股熟悉的清香,便早早醒了,見薄被已經褪至腰際,忙冰冷的掃了一眼屋內,見並無異樣,自個兒也不著鞋,就這麼下了榻。

    推開靜悠小屋的竹門,天色甚朦朧,睡在另一側竹屋的黑手早已下山挑水,本有上千死士可供差遣,但黑手以挑水來鍛煉自己的身體,故此一早就下了山。

    語慈行至半腰處,身旁乃是群花相伴,她彎腰折下一枚藍妍,花蕾處正飽含露水,晶瑩欲滴,這是上等的天然露水,取來,便可用此做上等花茶,思來,語慈又折身回了竹屋去取瓷瓶。

    自她進了屋裡後,仰躺在花叢裡的男子勾起嘴角冰冷一笑,抬起妖孽般的眸子看了一眼天空,便繼續磕眼入睡。

    語慈取來瓷白淨瓶,下了竹屋的梯子後,就緩緩走近花叢裡,眼裡只有花瓣上的露水,睫毛連眨都不眨一下,扳開花瓣,將露水倒進瓶子裡,一直這麼機械般的重複著,似乎沒想過要停下來,絕美的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眸子裡空洞無神,卻帶著幽怨和深邃。

    將靠近竹屋旁的花叢裡裡外外接了個遍,瓶子也滿了,語慈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屋,忽然聽到身後一陣花草翻動的聲音,又頓了步子,狐疑的看了一眼正中央處繁密且茂盛的花叢,靜聽片刻又無聲了,她捏緊瓶子,只道風吹草動,並不放在心上。

    剛邁出一步,那邊又動了起來,聲音還越發巨響,並不是風能引起的,聽聲音必然是一件如虎豹般的物種。

    語慈蹙了蹙眉頭,將手裡的瓷瓶悄悄放在地上,隨後輕輕移動著步子,朝花叢中央行去。

    撥開長得比自己還高的藍妍花,只見一堆堆小藍妍正開得耀眼,身旁還伴著綠草,真是春意怏然,可是這些並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再撥開一堆,還是只有藍妍和綠草,並無其他。

    心下覺得許是自己多疑了,便鬆開了握緊藍妍根莖的手,剛轉身不到一步就踩到類似腳裹的東西,嚇得冰冷如雪的語慈也心驚了一下,急忙退了幾步遠。

    「是何人?」語慈定了神後,對著花叢中的人冷聲問道,自己也不上前去瞧,而是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跟自己毫無關係的話。

    那躺在花叢中的人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起來,就那麼閉著眼睛露出妖孽般的笑容來,聲音裡是悠閒和興奮,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不答反問道:「才兩個月不見,你就不記得本君了?」

    語慈聞言蹙了一下眉頭,聽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了,更加沒了心思,連看都不看北冥政一眼,便撥開藍妍繞道離去。

    「三日後,南越聖上要大婚,聽聞他要娶盡天下絕世女子,真是好情種呀,本君甚是佩服…」北冥政自顧自的說著,彷彿在對著空氣說話。

    可這不疾不徐的聲音傳到語慈的耳裡,一時難以呼吸,腳步也跟著猛然頓住了,心口處蕩漾起了點滴酸澀,卻被她握緊雙拳強壓了下去,腳步卻不能挪動,彷彿忘了身後還有個北冥政,就那麼干杵著。

    北冥政從花叢裡站了起來,一頭銀白的髮絲在這色澤泛藍的花叢裡,不顯得耀眼璀璨,反而顯得無比的好看,也襯托著他那張臉更加的邪魅。

    他直直看著語慈纖細的背影,心口處猛然收緊,靠近一步,痛就越深,最終,他忍住心口的疼痛,一改認真之態,三步走向語慈,將其嬌小的身子圈進自己的懷裡,就像以前一般,抱她是種習慣,是種天性使然,並無不自在之處。

    他為了這一刻的擁抱似乎等了千年,雖心痛如絞,但卻能感受到知足,可他深知這種感覺不能表達出來,只能譏諷道:「作為他的前皇妃可有興趣參加自己前夫的大婚呢?」

    北冥政嗜血般的話自口中而出,聽得語慈不屑的一笑,她回頭瞟了一眼正將自己圈抱住的北冥政,隨即冷冷的推開他,那日,她為了解救他,什麼都願意做,他為了逃跑,也什麼都願意做,最終她也如他所願,未得到好下場,又何必再來尋她,該還的債都已經還清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權當不認識。

    想到此,語慈便邁開步子離去,不願再看北冥政一眼。

    北冥政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心下急了,幾乎不經思索,直接拽住語慈的手腕,將她一把帶進自己的懷裡,她卻面露厭惡之色,冷冷直視著他,卻未掙扎。

    北冥政低頭凝視著她冰冷的眸子,這個女子何時會這樣對待自己,心下一團怒火似火山爆發,不顧一切的俯身下來,狠狠的在其紅唇上一咬,待碰得近了,一時不捨鬆開,竟是席捲了她口中的芳香,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是語慈所

    沒有料到的狀況,黝黑的眸子撐得老大,直直瞪著北冥政,想推開他卻拗不過,心灰意冷的心忽然驚慌了。

    這也是北冥政沒有料到的,自從遇見這個女人以來,從未控制過自己,那日,看見她無助的躺在血泊中,就算自己沒了心臟,他卻能感覺到那嗜血般的痛,就像現在這樣,痛到無法呼吸,可是他就是想這樣來彌補那日的過失。

    語慈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北冥政推開,而後怒視著他,幾乎不待北冥政說話,就已經憤怒開口:「北冥政!自那日後,你我二人早已扯平!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休要到此處擾亂我的生活!」

    說完就甩袖離去,眸子裡全是幽怨,還帶著嗜血,他說尉止君要娶盡天下絕世女子,呵,真是厲害啊,她語慈不過剛死,他就那麼的急不可耐,尉止君,你這個無情無義之人!

    語慈咬著牙齒,疾步走進竹屋裡,心口就像憋了十年的怨氣,論是怎麼呼吸,也踹不過氣來,難受至極,只能一頭倒進軟榻裡,用薄被將自己裹起來。

    北冥政瞧著她的背影抹了抹自己微腫的紅唇,雖擁住了她,心中卻空蕩蕩一片,這個女子的心似乎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只有陽關道,只有獨木橋,可是叫他北冥政又怎麼去放下她呢?

    黑手上山時,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迅速飛離下山,速度太快,根本就來不及追,隔得遠了,也未看得清,黑手暗自看了一眼竹屋處,心下覺得不對勁,急忙將肩上的扁擔往地上一甩,兩桶水『匡當』滾下了山,黑手卻顧不得那麼多,三步並作兩腳飛上了山。

    見竹屋處平淡如常,並無異樣,可語慈卻不像往日一樣端坐在竹屋梯子口等著自己歸來,覺得怪異,急忙衝到語慈所居住的竹屋前,對準門,一腳一踹,那門就稀里嘩啦的碎了。

    「語慈!語慈!」黑手進來後左右掃視一圈沒有看見語慈的身影,只顧盲喊一頓:「語慈!你在哪裡啊?」

    喊了幾聲後,語慈在軟榻裡微微蹙了蹙眉頭,額頭旁的青筋被黑手這麼振聲喊,早已突起,急忙佛開薄被,露出纖細的手來。

    黑手這才看見窩在榻上的語慈,疾步衝過去,對準語慈的手臂就是狠狠一拍,拍得語慈生疼,他卻毫無知覺,只顧著自己開口說話:「你幹嘛躲在這裡,害我好生找,平日裡就叫你吃胖些,你這身板子,往這軟榻上一窩,從外頭猛的一瞧,根本就是平的!」

    語慈無心思聽黑手絮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就坐直了身子,本打算去做飯的,逆光正好看見那扇竹門已經支離破碎了,心下頓時抽了抽,這黑手的力氣可真不是蓋的。

    「我剛剛看見一個白影從山下飛了下去,那個人你可見過?」黑手將語慈扶下榻,就直視著她冰冷的眸子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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