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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16 文 / 藍幕晴天

    因此,黑手也不敢上前去打攪她,就那麼直直的看著………

    末了,語慈停止了吹奏,回頭幽幽看了黑手一眼,黝黑的眸子裡竟是寒冷,還夾雜著數之不盡的仇恨,但這深不見底的仇恨不是針對黑手,她只是太習慣發出這樣的眼神來,以前那個溫柔會笑的語慈早已消失不見。

    她握著長簫起身走到黑手面前,看了看黑手如仙人般的臉,這才低頭將長簫遞給他。

    黑手一邊接過長簫一邊道:「外頭怪涼的,你還是進去歇息吧…」

    語慈朝黑手搖了搖頭,隨即勉強扯起嘴角想笑,卻愣是笑不出來,她抬起絕美的眸子看著黑手思索了一會兒,良久,語慈才出聲問他:「你能找到北冥政嗎?」

    黑手聽到她這麼問,覺得不對勁,他轉了轉眼珠子,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朝語慈點了點頭。

    語慈見他點頭,便不再問,而是對著黑手認真的道:「黑手,我定還你東帝城,你引北冥政來見我吧!」

    黑手一聽急了,拉著欲走的語慈吼道:「那廝要你的心臟呢,你找他作甚?他已經不是北冥政了,你不許去見他!」

    語慈沒有心思解釋給黑手聽,她要復仇,可是必須要北冥政的幫助,對於黑手的不同意,她只能給他回一個幽怨的眼神,便什麼也不作答,轉身進了竹屋,卻落了個孤寂的背影。

    「我不管你想幹什麼,總之,我絕不會引你去見他!」黑手氣呼呼的朝語慈的背影吼了起來,又嘟囔了好久,見語慈壓根不理自己,這才回到廚房拿另外幾條活魚撒氣,一刀下去整整砍斷了三條好魚,這砍魚的動作勇猛有勁,勢必氣得不輕。

    黑手果然言出必行,說不給引見就不給,反倒防備起語慈來,生怕她一個沒影兒就下了山,夜裡,管他天氣涼不涼,把屋裡的軟榻搬了出來,順帶拿了條薄絲被,就往花叢旁一擱,四腳朝天一躺,守在了竹屋門口,屋裡頭一有什麼動靜,他都能隨時查探,跟個守衛員似的,雷打不動。

    起初頭三日,黑手耐了寒,又耐了蚊蟲叮咬,睜著眼睛守了幾個晚上,直到五六日後,他裹著長長的被子防蟲,坐直了身子防睡,一直到大半夜,他終於忍不住睡神的襲擊,一頭栽倒在軟榻上,呼呼大睡起來。

    自他睡著後,那靠在樹下雙手環胸的妖孽迎著月光走了出來,他往黑手的背上輕輕一點,黑手更是睡得沉,他看著黑手絕美的臉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微風輕輕吹來,吹起了他身上的白袍和那銀白的髮絲,他伸出纖長的手替黑手蓋上薄絲被子,就邁開步子朝竹屋裡頭走去,裡頭的燈還亮著,想來語慈還沒有睡,怕驚擾了她,北冥政沉重的步子越走越輕,最後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進了竹屋裡。

    他打量著坐在竹桌前練字的語慈,她一直低著頭全神貫注的寫著字,並未感覺到有人進來,北冥政也不急,悄悄走到床榻旁,一個側身就躺了進去,隨即撐著頭勾起嘴角邪魅的看著認真練字的語慈…

    直到練到手發麻,語慈才放下筆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宣紙一鋪平開來,北冥政便看到了上面的字,幾乎都與復仇有關,他隨即瞭然於心,笑得越發妖孽起來。

    語慈起身打算吹燈入睡,剛抬起眸子就看見滿頭銀髮的北冥政正躺在床榻上打量著自己,她被忽然出現的北冥政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好在她夠鎮靜,這才將心口那恐懼之感給撫平了下來,隨即三步走到北冥政的面前,擰眉怒罵道:「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怎麼可以隨便躺在我的床榻上呢?」

    北冥政聞言嗤之以鼻,他對語慈一字一句的回道:「本君又不是第一次與你同睡,你緊張個什麼?」

    語慈扭過頭去不看他,本想叫黑手引他來,沒想到他不請自來,看來北冥政早就有心思了,他那日故意來告訴自己尉止君大婚的消息,除了要退戰之外,應該還想利用她要回那二國吧,看來在這個妖孽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永遠是天下山河,只是他怎麼就那麼有把握只要她出現在尉止君面前就能奪回三國呢?

    不過管他有沒有把握,總之他下對了注,她除了要復仇之外,她還要奪去尉止君的天下!讓他一無所有!

    「你此番前來,莫不是要取我的心臟?」語慈嗤他一句,眸子裡都是冰冷之色。

    這股子冰冷落在北冥政的眼裡,忽閃現一絲心疼,他垂了垂妖孽般的眸子,長而卷的睫毛隨著燈火的搖曳也跟著擺動起來,只微微一會兒,他就恢復了神色,坐直了身子,用妖孽般的口吻同樣嗤了語慈一句:「本君是何許人也,何須要你那心臟?」

    前些日子,他功力盡失不得以恢復,白顏說必須要語慈的心臟,可是他哪裡會相信這些,依然躺在冰棺內練功,不顧嚴寒酷暑,一月後,他北冥政就像是重生了一般,功力增強至百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再也不受白顏控制了。

    雖然他需要一顆心臟才能恢復以往的記憶,但是他覺得不需要了,依照現在的形式,他敢斷定自己定對語慈有情,否則他怎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見她,又怎會為她這般的心痛呢…

    「既不是,你來這裡做什麼呢?」語慈再次扭身回到竹桌前,重新拿鉗子夾了夾燈芯,屋裡頭頓時又高亮起來。

    「如果說本君想你了,你相信麼?」北冥政這句話問得有些心酸,這絲心酸只有他自己能懂。

    「若信,又能如何,不信,又能怎樣?」

    果然,語慈的回答同北冥政想的是一樣的,可還是覺得有些失落,但他妖孽般的臉上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勾起嘴角繼續盯著語慈瞧,似乎想把她瞧個通透。

    語慈透過

    燈火看了一眼北冥政,見他並不想道明來意,就下起了逐客令:「你要是沒事就快走吧,等下黑手見到你,指不定生出什麼事情來?」

    北冥政聞言不滿的看了語慈一眼,隨即下了榻,逕直奪過她手裡的筆,一把將語慈從竹桌旁拉了出來,幾乎是不經過大腦思索,吼道:「你倒是和他過得快活,自己孩子死了也不知傷心,居然藏在這世外桃源與美男子逍遙,你那顆善良純淨的心到底哪裡去了?」

    也不知北冥政是故意出言不遜來激怒語慈,還是真的因她說怕黑手看見才生的氣,總之,他這話就是說了,收也收不回了。

    語慈掙脫不開北冥政的遏制,只能抬眸冷冷掃他一眼,那句話就像刺一般紮在了心頭上,憤怒的火焰直衝而上,她怒視著北冥政,嚷道:「什麼叫善良純淨的心?你北冥政可有心!當日若不是因為你!我的孩子會死嗎?」

    後面的一句話直接問蒙了北冥政,他看著語慈憤怒中帶著仇恨的臉,一時沒了言語。

    語慈深吸一口氣,眼淚也跟著啪啦流了下來,她並不想跟北冥政說太多,對於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說了也是無用,她反手推開北冥政,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就徑直奪門而去。

    北冥政見語慈要走,急忙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妖孽般的臉上閃現一絲心疼,心中也隱隱有些過意不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看著語慈奪眶而出的淚水,心裡更是難受,急忙伸出手替語慈擦去臉上的淚水,低首輕聲對她道了句:「對不起…」

    高傲如他,打從出生以來就未曾對人道歉過,如今,他卻要跟眼前的這個女子說聲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情,但有記憶以來,他確實害了她的孩子。

    語慈一把推開北冥政的手,自己拿袖子胡亂抹了抹眼睛,就繞開他去開門,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外頭的黑手依然保持著僵硬的姿勢躺著,未動絲毫。

    語慈疾步走到黑手榻前,伸出手搖了搖他:「黑手,醒醒,醒醒啊…」

    黑手卻睡得很死,根本就叫不醒,語慈蹙了蹙眉頭,以為他實在太累了,只好替他重新蓋好被風吹在一側的薄被。

    回頭又看見北冥政倚著門框,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語慈咬了咬薄唇,也不跟他打啞謎了,上前就問他:「你可願意與我合作?」

    北冥政一聽來了興致,繼而又恢復了邪魅之氣,彷彿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似的,三步就朝語慈再次靠近,待看清她眼裡只倒影著自己的身影時,他才彎起嘴角滿意的笑,用妖孽般的口吻說道:「只要是你說的,本君都願意…」

    語慈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全然是冰冷。

    天亮之後,北冥政解開黑手的穴道就急急離去了,黑手醒來的時候足足抱著自己的脖子按摩了一個上午,他一想起昨晚被人偷襲就氣得直跺腳,偏偏這個時候語慈又跟他說要走,他更是覺得起疑,管那竹屋是不是語慈的閨房,逕直就衝了進去,正好撞見語慈在收拾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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