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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22 文 / 藍幕晴天

    話還未說完,就被尉止君堵住了嘴,一股熟悉的龍延香撲鼻而來,伴隨著口齒間的甜香,讓語慈完全僵住了,她看著那俊美到令人發顫的容顏愣是沒了反應,那被緊緊摟住的感覺直衝心扉,冰冷的眸子隨著尉止君的靠近,一點一點融化開來,嗅著他久違的氣息,忽然心痛到不行,尉止君,你就是個魔,永遠逃脫不掉的魔…

    他不想聽她說她不是語慈,他甚至不想看到她臉上陌生的表情,他害怕,害怕看見這樣的她,只能狠狠的吻著她,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可是天知道,一旦靠近了她,竟是那麼的捨不得鬆開手,語慈啊語慈,你可知道,他尉止君到底有多麼的愛你嗎?

    求求老天爺,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吧,不管她是誰,他再也不會放開手了…

    語慈被尉止君摟得幾乎快不能呼吸了,用盡了全力拚命推開尉止君,而後用無比憤怒的眼睛怒視著他,想都沒想就朝他怒道:「你瘋了嗎?」

    尉止君想張嘴說他不是故意的,可是看見她那雙陌生中帶著疏離的眸子時,忽然沒了勇氣,他朝語慈含淚道:「對不起,看來我真的瘋了…」

    說完後,他從袖子口裡拿出那把短笛,輕輕撫摸著,就像撫摸著世間至寶,上面刻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那日語慈被北冥政雪帶走時,留下了這把短笛,看見上面寫的字時,他才知道自己真的瘋了,居然會莫名其妙的逼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更可惡的是,他親生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語慈看見那把短笛,心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即移開了視線,若無其事的看著殿內的景象,卻好巧不巧看見一塊刻著簪花小字的牌匾,正好看見那句『惜他日青春年華,道千年後永相忘』,原來尉止君已經打算忘了自己,所以才廣選天下絕世女子的吧…

    若是說她選擇世外桃源,再也不回來,那麼多年後的尉止君是不是早就忘了她呢?

    是夜,尉止君和語慈面對面坐在席桌上,他幾乎把所有的菜都夾進了語慈的碗裡,自己卻一點都不吃,就這麼看著她,似乎眨下眼睛,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語慈低著頭數著碗裡的米粒,連看都不看尉止君一眼,滿腦子裡都是兵符以及掌握南越朝的玉璽,她抬頭詭異的打量了一眼寢宮內的書案,或許兵符、玉璽都藏在這裡,現今,已經順利的接近了他,只要知道兵符和玉璽在哪裡,然後盡快拿到它,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可是…

    語慈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尉止君,他正伸出手輕揉著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因著流了太多的眼淚才導致視線越來越模糊,語慈蹙了蹙眉頭,掃去腦子裡的煩惱,握緊筷子吃起了飯來。

    尉止君望著低頭吃飯的語慈,心裡湧上了絲絲溫暖,那種喜上眉梢的感覺讓他含淚釋笑,他就知道她不會離他而去,就像多年前她用假死來欺騙自己一樣,經過兩次生死離別的痛,他尉止君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珍惜?

    慈兒,無論你說你是誰,他都會呵護你一輩子,再也不會重蹈覆轍。

    夜深,語慈被強行留在了尉止君的寢宮裡,一夜都是窩在他的懷裡入睡,他睡得很香甜,可她卻是睜眼到天明。嗅著他身上熟悉的香味,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各種滋味湧上心頭,更甚雜亂無章。

    清晨時分,尉止君早早就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確認一下語慈是不是在自己身邊,當他看見閉著眼睛窩在自己懷裡睡得很沉的語慈時,他才輕輕鬆了口氣,而後無比憐惜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絕美的臉龐,眸子裡閃現了一絲不捨,但也只是稍縱即逝,隨即勾起嘴角一笑,笑容裡滿是釋然。

    見她還在睡夢中,便不再打擾她,在她額前輕輕吻了一下後才起身穿衣,又打發宮奴們去喚內事太監拿皇榜去前朝,轉身時看了一眼側身而睡的語慈,甜蜜和苦澀的滋味忽然雜生起來,又輕輕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去了前朝。

    自他走後,語慈才睜開裝睡的眼睛,殿內還殘留尉止君專屬的味道,煞是好聞,她蹙了蹙眉頭,瞟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人影在飄動,可最終只看見樹葉隨風擺動的景象,她也沒在意,掀開錦被,悄悄下了床,避過守夜宮女們,躡手躡腳摸進了內室,三步就走到書案旁。

    翻開桌上的書卷和桌子旁的通牒,以及書案身後的夾層,還有桌子底下設立的小箱子,連放衣服的櫃子也不曾放過,可就是沒有找到北冥政形容的兵符或者虎符之類的東西,更別說是帝王專用的玉璽,看來這些代表南越至高無上權利的東西並不在這裡,那尉止君會藏在哪裡呢?

    語慈愁眉苦臉的呆立在書案旁,手裡還緊緊拽著一卷書,皓齒咬著下嘴唇,似乎在冥思苦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關鍵的還是要去問尉止君,可是叫她怎麼問出口呢?

    就在她沉浸於思考時,忽然發覺有人攬住了自己的腰,她嚇了一大跳,看見尉止君俊美的容顏時,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掩飾自己失態的神色,恢復一臉默然,又側頭看了一眼身後,一片狼藉,連連在心裡罵起自己的粗心大意起來,竟然連尉止君何時進來的都不知道,這該如何交代啊……

    好在尉止君並不在意,他彎腰將地上的書以及通牒全部撿起,隨後歸放到原位,這才回頭看著語慈,見她站在原地有些無措,尉止君心下一痛,急忙上前擁住她,輕聲在她耳邊安慰道:「傻丫頭,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這宮內的奴僕們欺負了你?」說完後又撫摸了一下語慈絕美的臉頰,又補充道:「若是他們敢,朕定砍了他們的腦袋!株了他們的九族!」

    此話一出,嚇得站在殿外伺候的奴才們紛紛打了個哆嗦,語慈聞言抬起絕美的眸子看了一眼尉止君,見他勾起嘴角笑時,心下有些緊張,他一向多疑,怎地不問問她為何要隨意翻動他的東西呢?

    既然他不問,那她就

    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任他擁著去。

    下了早朝後的尉止君顯得有些悠閒,眼睛一刻都不曾在語慈的身上離開過,吃飯時也是這麼看著她,這樣盯著倒是讓語慈冰冷的心有些慌亂起來……

    尉止君卻是恨不得將這雙眼睛長在她的身上,似乎一刻看不見她,他就會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事實確實如此,只不過上了個早朝,心就開始莫名的恐慌起來,生怕那睡在榻上的語慈會忽然消失不見一般,所以這才急急回了寢宮。

    擬了道皇榜,下令驅逐宮內所有的嬪妃及其家人子,包括新進宮的各國家人子,這道旨意令所有的大臣們都大吃一驚,後來聽聞是南越皇妃回宮了,他們更是震驚,那皇妃不是死了嗎?怎地又回了宮?

    更甚者,直接用死來諫言,說那皇妃兩次不死,必定是妖物,此言一出,尉止君當場就令人杖斃了一等官員,至此,再也沒人敢反對。

    雖表面上震住了大臣們,但他們私下裡還是暗叫紅顏禍水,他們的聖上因著這個女子付出了多少,豈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帝王的本性,剛剛才收復東帝、西廈兩國,她又再次死而復生,就這麼一出現,又攪亂了聖上收復北煞的心,這還不算什麼,估計又得回到從前那樣,眼裡心裡都只有這個紅顏禍水,哪裡還有天下啊,這可真是南越的不幸,天下百姓的不幸,可悲可歎啊!

    語慈得知尉止君將所有的絕世女子都驅逐出宮時,心竟隱隱有著說不清的情緒在滋生,看著那些個衝進來怒罵她,最終被斬殺的女子時,她突然感歎起生命的脆弱來,同時也憎恨起尉止君來,因著她,又死了多少人,可是他拿生命毫不珍惜,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語慈越發痛恨起他來,雖說是因為自己,可是到底來說就是不應該殺人。

    夜很深,語慈藉著月色望著尉止君平靜的臉,伸出小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眉毛,尉止君,就算你拚命來彌補對她的過失,她也不會原諒你的,希望你真的能懂得生命的價值……

    輕輕脫離了他的懷抱,躡手躡腳下了榻,而後推開內室的門,緩緩走了出去,自她走後,尉止君忽然睜開了絕美的眸子,眼淚緩緩而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由隱隱作痛變成撕心裂肺。

    語慈披著襖子站在院子裡,天空中的白雪紛紛飄落下來,她一深一淺的踩在積雪裡,來到紅梅樹下,才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夜空,眸子裡的冰冷逐漸轉化為柔軟。

    北冥政說等她成功接近尉止君之後,他就會來找她,看來他應該快來了,等北煞的家人子回了國後,他就該知道她已經成功接近了尉止君,可是尉止君是何許人也,掌握南越大勢的兵符和虎符類的東西怎會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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