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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38 文 / 藍幕晴天

    可這些都是幻覺,尉止君離開了,離開幾年了,早就化成了一陣清風,永遠都消失了…

    想到此,心緊緊揪在一起,又忽然像是被人一點一滴給剝了開來,頓時痛到撕心裂肺。

    三年了,他整整走了三年之久,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想念過他,沒有希望的絕望永遠都是深不見底的痛,可是她連絕望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尉止君是她親手殺死的,就算他還活著也會痛恨自己的。

    可是尉止君,如果你真的還活著,就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看看你吧,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啊,她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

    語慈蹲在地上望著那艘靜止不動的船默默流著眼淚,滿腦子裡浮現的都是關於尉止君的一切。

    那個時候,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在告訴自己他已經打算放手了,可是她太過於愚蠢,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用心,還非要置他於死地,為什麼她會那樣做?又為什麼要那麼的殘忍?

    語慈仰頭看了一下蔚藍的天空,眼淚猶如連綿不斷的泉水,嘩啦啦的流個不停,來來往往的島嶼國人都用那雙藍眼睛看著她,似乎在看著一個怪物。

    她卻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神,自顧自的流著眼淚,心裡卻一遍又一遍的罵著尉止君,罵著他的自私,罵著他的自以為是,可罵來罵去,想到的都是尉止君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更加讓她痛恨起自己來。

    「語慈…」黑手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她,見她沒反應,他垂首歎了口氣,也悄悄蹲在語慈旁邊,輕聲對著她說:「我方才在船艙上還有個地方沒有去,等下我們混進船上跟著他們一起進海…」

    語慈聞言抬起淚眼望著黑手,他卻給了語慈一個肯定的眼神,似乎在說請不要傷心,萬事皆有定數,語慈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心裡卻忽然騰起了一線希望。

    或許尉止君還在這個世上,只是不願意來見自己而已,肯定是這樣的,就算自己親眼看見尉止君身中數十支利箭倒在雪地裡,她依然並且情願去相信尉止君還活著,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感到那麼的痛…

    看著黑手遞過來的手,猶豫了片刻,擦乾臉上的淚水就抓著他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黑手卻在語慈背過身去時,臉色微微變了變,他給了語慈一個希望,騙她上船,這個善意的謊言不知是對還是錯?

    島嶼國的人自船帆被毀後就開始兵分兩路,一路去買船帆,一路去交換貨物,等事情辦妥後,就打算上船離去。

    黑手和語慈兩人趁著島嶼國人還沒上船之際,率先進入了船上的船艙裡頭,裡面全是海裡打撈上來的魚,正一缸一缸的擺在裡頭,由於在船上運貨,為了避免活魚們跳出缸內,就給每個魚缸配了一塊結實的蓋子,蓋子頭頂打著數十個小洞,足以讓缸中的魚呼吸到空氣。

    黑手將缸裡的魚全部倒進另外一個缸子裡,騰出一個魚缸來,隨後拉著語慈就鑽了進去,而後蓋上了蓋子。

    「這樣會不會被發現?」語慈捂著鼻子用眼睛尋找著黑手,缸子裡頭的光線實在太暗,根本就看不到他在旁邊,只能感覺到黑手平而穩的呼吸。

    「發現倒是沒可能,我就怕把我們當做魚給交換了…」黑手喃喃回了一句,隨後揚起嘴角戲謔一笑,在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語慈驚訝的臉,上方頂的小魚洞打得真是好,一絲淡淡的光線正好巧不巧的照在語慈的臉上。

    語慈聞言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而後又側頭問著黑手:「為什麼要躲在這裡?我要去找祁芸…」

    「拜託,那些藍眼睛又不是吃素的,你這樣出現在他們的船上豈不是找死,爺爺我對打打殺殺可沒興趣…」

    黑手半開玩笑的話語讓語慈定了下心神,她眨了下眼睛,摸索到黑手的衣角才漸漸鬆弛下來,之後不再問話。

    良久,船艙裡頭的門被打開,腳步聲踩在甲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來人應該有三四個,他們將前頭的兩個大魚缸搬了出去,接著又將門關上,想來是去交換貨物。

    島嶼國人走後,黑手就急忙打開頭頂的蓋子,強烈的光線立馬照了進來,語慈抬眸不解其意的看著黑手,剛想詢問,黑手急忙對她打了個噓聲的手勢,語慈便不再說話。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武器,一把銀灰色的匕首,將魚缸的側面割開一個方形的洞,窩在魚缸裡頭的語慈立馬能看清楚外頭正中間的一部分,雖然不能將一切都看清楚,但至少能觀察到外面的動靜。

    剛想暗歎黑手的聰明,又忽然想起這個魚缸是裝魚的,要是被島嶼國人發現缸側有個洞,豈不是更引起懷疑?

    黑手卻勾起嘴角一笑,伸出健碩的雙臂將魚缸給抬了起來,抬到靠近船艙裡頭的最後一排,這樣島嶼國人就算要將貨物全部交換完,他們也有可能搬好久,而且越往遠處看,那個洞口就越小,站在前頭幾乎看不見。

    「搞定!」黑手將魚缸放到隱蔽處後就打了個響亮的手指,順帶摸了下自己高挺的鼻樑,隨後露出一副天才級別的笑臉來,彷彿對於他的計謀很是滿意。

    語慈則是看著黑手暗暗吃了一驚,驚得不是黑手的聰明,而是他的力氣,這魚缸又大又沉,而且裡頭還有個她,他居然用兩隻手就將其抬了起來,難怪他能挖一個月的地洞,想到此,語慈勾起嘴角笑了笑。

    外頭在黑手的聲音剛落時,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不知是聽到裡頭響指的聲音還是怎麼回事,還沒等黑手鑽進魚缸裡頭,外頭的門就咯吱作響,黑手只能眼疾手快的將蓋子往語慈頭頂上方一蓋,自己卻來不及跳進魚缸裡,

    縱身一躍,躍上了船艙上方的木樑處,而後環顧著下方。

    走進來的是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她正挽著竹籃緩步而行,看樣子不是來搬貨物的,而是要取魚做飯,她沒有像剛才那些人一樣在前面挑魚,而是徑直朝最後一排行去。

    語慈屏住呼吸看著那薄絲直筒褲朝自己穩步靠近,心早已被嚇得砰砰作響,額頭處已不自覺的冷汗滲滲。

    上方的黑手看不到來人的臉,只能看見女子斜插紫花的頭頂,見她正朝語慈藏身處的魚缸走去,心下猛的一緊,琢磨著等那女子一掀開魚蓋就下去將其打暈。

    女子卻在伸手去掀魚蓋時,忽然又縮回了手,將挽在手臂上的竹籃放在了地上,而後一鼓作氣將旁邊的一個魚缸蓋子給打了開來,黑手擰了擰好看的眉頭,心下才鬆了口氣,那外頭又走進來一個人。

    「月夏,多抓幾條,溪長老要吃你做的紅燒魚…」進來的人用地道的北煞語言同在抓魚的女子說道,完了之後也走過來幫忙。

    「好勒…」叫月夏的女子淡淡回了一句,僅兩個字令蹲在魚缸裡頭的語慈心頭一顫,那聲音好熟悉,可是又不像祁芸淡的聲音,只是覺得熟悉而已。

    她無法看見她們的長相,只能看著那同樣服飾的薄絲直筒褲晃來晃去,直到兩個人抓完了魚,看見她們走了,她才敢在魚缸壁上敲了敲,黑手立馬飛身下來將蓋子挪開。

    「你有沒有看見她們的長相?」語慈拍了拍濕潤的衣服,就站了起來,而後輕聲詢問著黑手。

    黑手輕輕搖了搖頭,覺得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時不時有人進來,而且他們也要吃東西啊,特別是他,想到此,急忙示意語慈先出來,而後對她說道:「我們不能呆在這裡了,先去廚房吧…」

    說完牽著語慈的手就打算悄悄走出去,還沒去開門,那船艙的門又嘎吱一聲開了,現下是躲都沒處躲,急忙拉著語慈不動聲色的走到門後面,方才挽著竹籃的女子又走了進來,由於躲在門後,這次還是沒有看到女子的臉。

    「凝露,你待會把最後一排的魚缸搬到廚房裡頭去,記得要最後一排的,那是剛打撈上來的,比較新鮮,白澤他喜歡吃…」

    話剛落,外頭又走進來一個魁梧似熊的女子,那健碩的背影都快把黑手給比了下去,粗礦的腳踩在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來。

    「白澤哥也真是的,就知道吃魚,還挑得很…」

    叫凝露的女子很是不滿的接話,可還是很聽話的走到後頭去搬魚缸,以為她要扛很久,沒想到此女子猛跺了下地板,隨後大喝一聲,抖了抖腹部的肥肉,上前單手就將魚缸給扛了起來,而後眼睛都不眨一下,將後頭一排的魚缸一個一個搬到前面,速度飛快,似乎打算等下一口氣把這些魚缸全部扛進廚房。

    黑手暗自捏了把冷汗,他敢打賭,要是與此女子比力氣,他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太震撼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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