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恐怖的7號公寓 第十五章 :被遺漏的細節 文 / 雲卷-雲舒
「可你別忘了,阮明英是租房者,由於房子地處偏僻之地,很難出租,因此,一旦有了租戶,阮明英一定是首先考慮對方的條件要求。有可能,是租房者到達城南河岸比較方便呢?」葛菲推測性地說。
「不,」很快否定了葛菲的猜測,趙鑫接著說,「地圖上顯示得很清楚,從濱河小區到城南河岸這段距離全都是城郊區,根本沒有住戶,甚至連公司企業都沒有。可以這麼說,聲稱租房的人,不論位於潼陽市的哪個方位,到達濱河小區的路途,一定會大大短於到達城南河岸的距離。這樣分析,問題就出來了,聲稱租房的人,為何選定了城南河岸這個見面地點呢?直接到濱河小區會合,不是更方便嗎?」
「如此說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葛菲說,「撥打阮明英電話時,聲稱租房的人,不論何種原因,或許就在城南河岸的附近區域,加之不熟悉去往濱河小區的路,便約了阮明英在河岸見面。」
「這麼分析有些牽強吧,」此時,曲皓忍不住插言了,「城南河岸太荒涼了,空氣質量、河水水質都不好,不論是鍛煉身體、散心散步,或是欣賞風景、釣魚怡情,都極度不適合,況且那裡距離市區又遠,估計也沒有人會去閒逛,租戶去那裡幹什麼?退一步說,那租戶真的是去閒逛或是無聊漫步之類的,難道租戶真的就在漫步過程中偶然起意,想到要租阮明英濱河小區的房子,繼而便就近找到那部電話亭給阮明英撥打了電話?這……有些說不通吧?」
「既然,這些可能性都說不通,那麼,就只剩下一點了。」趙鑫頗具深意地說。
「租戶是有意將阮明英約到那個荒涼處,繼而動手將其推入河中?」葛菲很快說道。
「沒錯,僅僅從路途便利性這一層面,就能夠推論出這一可能性。」趙鑫回答。
「可在出事現場,並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腳印。城南河岸地處荒涼,邊沿上長滿了許多苔蘚,非常濕滑,且阮英明落水處,也發現了她的腳印滑痕。還有,河岸帶血岩石的位置,也和阮明英滑落地點相吻合。因此,雖然從理論上說,不排除有人將阮明英推下後,又清理現場腳印的可能。但是,還是意外落水的可能性更大吧?」曲皓再次說道。
「可你也提到,不能排除有人刻意將阮明英推下河的可能性。從現場的痕跡分析看,阮明英既有可能是意外落水,也有可能是有外力加注到她的身體上,導致其落水。」趙鑫說,「所以,現場的情況,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疑點,不能證明阮明英一定死於意外,就存在著,有人刻意謀害的可能性。」
「還有第三個疑點吧?」葛菲不由說。
「是的,還有第三個疑點。」趙鑫坦然說道,「第三個疑點,就是假定有人謀害了阮明英,那麼,兇手會是誰?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對這一點,早在阮明英出事時,丁紹霖就曾暗示過一種可能性。可能是阮明英的妹妹,自己的阿姨,阮明秀害死了媽媽。原因很簡單,阮明英的死,受益最大的人,就是阮明秀。」這時,曲皓又說道,「經查,阮家一共有三處房產,一處是明珠小區7號公寓及四間地下室,一處濱河小區1號公寓203室,還有一處,則是市中心的一套房子。而這三處房產,其房產證上,全部都是阮明英和阮明秀母親的名字。阮母在世時,居住市中心的房子,阮明英、丁紹霖母子住在明珠小區,而阮明秀則住在濱河小區。五年前,阮母去世,姐妹二人經過協商,考慮到阮明秀一直在某大學的學生公寓做樓管,而市中心的房子離大學非常近,所以,阮明秀則由濱河小區搬至市中心房子居住。原來的濱河小區,就暫時閒置了,只能用於出租。可不知何種原因,也許是阮家姐妹疏忽了,也許是二人並不計較財產的分配,所以,房產證上的名字,始終是阮母的名字。於是,問題便出來了。阮母遺產的第一順序繼承者,就只有阮明英、阮明秀姐妹二人。由於阮母是急病去世,沒有對三處房產做出明確的分配,姐妹二人也沒有對此進行協商。因此,也就不能明確,究竟哪些房產屬於阮明英,哪些屬於阮明秀。當阮明英一死,丁紹霖也就無法進行正常的法定繼承。加之丁紹霖年紀尚青,其生活起居又由阮明秀負責照顧,所以,自然而然地,阮明秀便擁有了三處房產的居住權和管理權。而丁紹霖只能搬離明珠小區,隨阮明秀在市中心生活。原本,母親突然離世,丁紹霖心理上定然難以接受。接下來,房產由阿姨接手,自己只能過『寄養』生活,心中有這樣的猜測,也是難免的。」
「聽起來,阮明秀的確有嫌疑。可對這一點,我們早已做過相應的調查和推論,可能性並不大。」此時,葛菲接話道,「第一,阮母去世已經五年了,如果真想利用害死姐姐的方式獲取房產,阮明秀沒有必要等五年。第二,阮明英死時,丁紹霖雖然年紀尚青,但也已經成年了,阮明秀並沒有義務代替姐姐照顧他,而阮明秀卻這麼做了,足以證明她與姐姐之間的感情。」
「這只是你的理解,」此時,趙鑫忍不住插言了,「換一種角度,阮明秀的行為也完全能夠解釋為贖罪心理的體現。」
「說得沒錯,我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你忽視了最關鍵的一點。」葛菲聳了聳肩,繼而說道,「案發當時,阮明秀有不在場的證據。9月30號一整天,阮明秀都在公寓值班室當班,對此,另外一名樓管和諸多公寓的學生都可以提供證明。所以,她不可能前往城南河岸行兇。」
「這一點,我並沒有忽視,倒是你,遺漏了一個細節。」趙鑫應對說。
「遺漏了細節?什麼細節?」葛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