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5章 風雨欲來 文 / 小蛟龍
「如今朝野穩定，皇上的病已大愈，二聖一起執政，哪還有太子您插手的地方。再者說來，這班師回長安的日子眼看就到了，等回了長安，太子您就更沒有施展拳腳的地方了。」
「那方愛卿有何意見？」
此時正在向太子進諫的正是萬記的總都統方維，先跪地叩首，「臣之意太子必須早做準備，實在不行可……」
「住嘴」李德厲聲打斷，「你可知你所說的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憤之事，本太子如何會做。」
「屬下知錯，太子恕罪，可……」
太子當然明白方維將要說什麼，是要讓他在班師回長安之前逼宮，強迫皇帝退位。這個意見太過恐怖，太子的手微顫，坐倒在木椅之上，押了一口茶，他恐怖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好像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方維提這個意見也是別有目的，如今他在萬記的地位被九九逼得毫無退路，雖然那上官九九還未跟他爭權奪勢，可那上官九九越發受皇帝皇后的寵愛，又有最受寵愛的六皇子撐腰，如果太子失勢，皇上改立六皇子，那他在萬記就再無出頭之日。而那上官九九又好似抓到了自己什麼把柄，方維每日膽顫心驚，只能將自己全部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如果太子登基，那自己便是功臣，最次也可在萬記一直坐穩都統之職，如若太子賞識，那便可脫離禁衛軍，出去領軍打仗，做到上官銘那樣的大將軍也不是不可。
太子穩定好心神，「方都統，此話不可再亂說，你這心思也不可再對任何人表露。」
「微臣明白。可太子將要做何打算。」見太子並未對自己有懲處，方維心裡明白，太子是認可了自己的諫言。
「如若把本太子逼急了，也就只能走那步路，可眼下還不到時候。」又道：「如若非要走到那步，這禁衛軍必須要牢牢受本太子掌控，先有備無患吧。尚記那邊本太子自會想辦法，萬記就交給方都統了。」
這邊九九還在跟著皇帝閒散的下棋，怎料那邊風雨欲來。
時間緊迫，方維率先發招，告九九一個當官失職，勾引皇子，淫.亂後宮。
九九接到這罪狀的時候正跟開元皇帝下完了那盤殘局。
大理寺卿文秩白玄紫殿外等候，勢必直接要將九九押回候審。
九九不是神仙聖女，剛聽到尚公公稟告的時候腦袋瞬間蒙住了，裝不了淡定從容。緩了半天才看向開元皇帝。意思再不過明顯，九九是在求救。
皇帝卻一揮手，「跟著文愛卿去大理寺走一趟吧，有人告就總得查查，朕信你，也相信大理寺不會屈了你。」
九九還是跪倒在地，按照君臣之道，「謝主隆恩。」便隨著尚公公走出玄紫殿，大理寺卿文秩白一個冷傲的眼神，鐵著一張臉，「拿下。」九九就被幾個小吏捆住，押往大理寺。
本沒有定罪，九九應算是協助調查，這種五花大綁的押解並不合規矩，九九也未作爭辯，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對策，一路無話，腦子裡轉得都是那幾條子虛烏有的罪狀。
九九不會笨到，認為自己沒做過，就不會有事，既然大理寺這樣興師動眾的把她回去，就必定是有人編造了證據，誣陷她。而是誰九九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如今洛陽宮，看自己不順眼的只有太子，被自己擋了道的只有方維。
一進大理寺的審堂，色調晦暗的大堂瀰漫著肅殺之氣，被按倒在冰涼的石磚地上，坐於堂上正中央的主審官，文秩白冷酷的嗓音同時響起，「萬記四品都統上官九九，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所犯何罪。」
「身為女官，未盡職責，卻勾引皇子，淫.亂後宮，你可承認。」
此時的九九已經冷靜下來，這跟前世李弘給那些罪狀差遠了，坦然道：「臣不承認。」
九九甚至以為自己說完這句話，文秩白會先給自己用上大刑，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殺殺自己的銳氣，已然做好了準備，文秩白卻是道：「傳證人。」
這證人一進來，九九冷哼，果然跟自己所想不錯。跪在地上的證人是一個唇紅齒白年齡不大的小太監，正是九月十三那日她一身夜行衣闖入六皇子悅祥殿打暈的那個太監，本來作為證人，這小太監應該理直氣壯的先給自己壯膽，而這個小太監卻顫顫巍巍好似是他被審問一樣。
「證人是何身份？」
「小的是六皇子身邊侍候的九品內侍太監小郭子。」
「你可有看見，上官都統勾引六皇子。從實敘述，膽敢給偽證，大刑侍候。」
文秩白的聲音過於冷峻，本來一進來就發抖個不停的小郭子此時更是全身上下抖如篩糠，聲音也跟著抖，「九月十三那日，已是子時小的被闖進來的上官都統打暈，之後便進了六皇子的寢室，等小的醒來，上官都統衣衫不整，換了侍衛的衣服又潛伏出了悅祥殿。」
文秩白眼神一瞟，「上官都統可有此事？」
卻有此事，可九九不能承認，這承認了再調查，那天自己的行蹤就會敗露，就變成了刺客，或者變成了結黨營私，不但拉了六皇子下水，而且那些罪名可比淫.亂後宮要大的多。
便鎮定回道：「記得九月十三那日，宮中遇刺客，下官當時身為萬記副統，一直在宮中抓刺客，怎會跑去悅祥殿去勾引六皇子。」
「本官這有萬記都統方維的供詞，說那日宮中追刺客之時，並未看見上官都統，而是寅時已過才見到上官都統回營。」
「那日夜深烏雲遮月，萬記禁衛軍數十人，方都統許是看漏了，何況下官追刺客之時宮門口遇上了四王爺，一問四王爺便知。」九九對答如流，樣子坦然，不像慘了一絲虛假。
「你以為四王爺現在不在宮中，便可推脫給四王爺。小郭子親眼所見你換裝離開悅祥殿，你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