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3章 是誰謀反 文 / 小蛟龍
還是那一身素雅，只不過頭髮已經盤於腦後，蘇離煙見到九九便笑著走過來，「九九姑娘換上這一身戎裝還真是英姿颯爽，很有將軍風範。」
「只不過是宮中侍衛而已，蘇姑娘剛是為六殿下診治？」
「皇后得知，我治療外傷有祖傳的去疤秘方，便叫我來瞧瞧。」蘇離煙倒是不避諱。
一個剛進宮的醫女，就能替皇子診病，短短幾日，看來醫術已被太醫院認可。
「那……六殿下怎麼樣了。」九九本不想多問，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六殿下沒事，傷的不重，這已經快全好了，再上幾天藥，以後連疤痕都不會留。」
是啊，他一個皇子，又是最得寵愛的皇子，誰敢下重手打他。
「就是六殿下無聊的狠了。」蘇離煙忽然把九九拽到一邊，輕聲道：「聽說是皇上皇后下了旨讓他不得外出，剛拽著我聊了好一會，也怪可憐的。」
「他都跟你聊什麼了？」九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嘴欠的問出來。
「也沒什麼，就是問我外面的事情，還有那日你跟四王爺住在我那兩日的情況。」又道：「你跟六殿下，是不是……」
「不得胡說。」九九故作嗔怒。
「我多嘴了。」蘇離煙又不覺歎了口氣，「那幾日四王爺身體一直很虛弱，又遲遲沒人出宮接他，我不得已才親自送他回來，卻不曾想就留在了這裡。」
「其實你也未必非要留在宮中。」那日九九一直在，皇上的口氣是留有餘地的，「是你自己選擇留下的。」
蘇離煙無奈一笑，「九九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喜歡四王爺。」
是啊，她早就知道，早在沒穿越之前就知道。
蘇離煙繼續道：「第一次見到他，覺得這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好看的人，只是感慨了下，倒是沒覺得，而後來這次相處幾日才……呵呵。」蘇離煙尷尬的笑了笑，「可他太冷清了，冷清的好像什麼人都看不在眼裡，離煙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四王爺，那日他拒絕皇上的賜婚，離煙也在預料之中，也沒有怨怪，離煙想，以後留在宮中，能偶爾見上他一面也好。」
「那你估計是選錯了路子了，四王爺已經被封王，有自己的府邸，如沒有二聖召見是不得私自入宮的，等回了長安，你怕是沒機會再見他了。」
「啊……」蘇離煙一驚，「怎麼會這樣。」
「……。」這樣的蘇離煙倒是有些可愛，九九不覺一笑，「逗你呢，你跟四王爺那麼有緣分，你的心意他早晚會知道。」
「真的麼。」蘇離煙撅起了小嘴，「我倒覺得四王爺是喜歡你的。」
「我？怎麼可能。」九九哂笑，不管是原書中的上官九九還是她的上一世，她全數死在他手中，不管以後李弘對她做什麼，她要再相信李弘喜歡自己，那自己就是欠虐的體質，不解釋。
「那日王爺剛回宮便聽說你出了事，被關在大牢裡，吩咐人安置了我便去求皇上，又馬不停蹄的去天牢接你出來，跟他相處幾日，還是第一次見王爺這麼焦急，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拿我當妹妹看，你別多心。」
「我是女人，我怎麼會看不出……」
「我還在當班，先走了。」九九不想再聽她說完，李弘的心思自己向來猜不透也搞不懂，既然兩世都不懂，那她就不費腦子再想了，離他遠點便好。
夜晚，九九招來自己的下屬，眼前這個女侍衛，是九九挑選多日才選出來的人，此女名叫紅纓，身手不凡人又激靈，無奈家境貧寒，老母又身染重病，哥哥賭博成性，還牽扯了一樁命案，九九手裡握著他哥哥殺人的證據，又出了點銀子給她母親治病，算是逼迫她替自己賣命。
九九也是無奈，進宮時間太短，培植親信時間不足，只能用這種手段。而她現在太需要培養自己的暗線，這宮中一步走錯，一眼看不到，隨時會灰飛煙滅，崔皇后為何會在大晟如此囂張敢為，就是因為在朝堂，她有一眾大臣保駕，在內宮，宮女太監侍衛，眼線無處不在，就連自己現在也是她眾多布線之一。
九九自知在宮中當官經驗尚淺，唯有先傚法崔皇后所為，慢慢壯大。
「上官都統，叫屬下前來有何事？」紅纓握拳單膝跪拜。
「私下不用拘禮。」九九一抬手，「方維那邊有什麼動靜。」
「紅纓這幾日暗中盯著方都統，方都統那邊沒什麼動靜，太子也未再召見過他，方都統一直在男部那邊暗中不知查著什麼。」
九九心下瞭然，看來自己算是猜對了，方維在太子那邊失寵了，而顯然在萬記當中還有太子的人，「還探到了什麼？」
「最近總覺得陳副統有些不對，看似跟方都統還算和氣，背地裡在軍營裡說了不少方都統的壞話。」
「不會是他。」不懂得韜光養晦，亂出風頭的人，大多不用人害，自己都會被炮灰，「替我觀察下方都統的屬下，看誰過分低調，隱秘，官職又不低。找出來，告訴我。」
「是。」
「還有，盯緊了方維，他在太子那邊失了寵，必定會要做些什麼邀功，估計這幾天他就該有作為了。」
「屬下明白。」
「還有，夜晚我出宮一定要替我看緊，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知道，上官都統出宮，紅纓都會親自守衛。」
走了紅纓，又來了玉嬤嬤，玉嬤嬤算是宮中的老嬤嬤，可惜家境貧寒，月例都寄回了老家，在宮中沒錢打點，呆了十多年了，還在做些端茶倒水，縫衣補被的粗活。但這樣一個老嬤嬤，在九九眼裡也是大有用處的，資歷深，宮中大小事都有耳聞，又不顯眼，沒人注意她。
這洛陽宮，一個每年才來一次皇族的東都，沒多人當回事，而有了玉嬤嬤，這洛陽宮前前後後犄角旮旯的小事，九九就全知道了。
「玉嬤嬤，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機會進皇后的身，你放心，我會慢慢幫你打點，今後在東都洛陽，你就是最有權勢的嬤嬤。」
「謝，上官大人。」玉嬤嬤到底是個老嬤嬤，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其實她心中現在還不是完全相信九九，但一個受苦受欺壓見不得天的老嬤嬤，抓住上官九九算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反正也不能比現在更壞了。
經歷過天牢一行，九九深知單打獨鬥是不行的了，要想在宮中站穩腳跟，光靠主子的寵愛是不夠的，事實證明皇帝皇后的寵，都是扯淡。為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位，讓二聖拿捏你都忌憚三分，那才能隨心所欲的要自己想要的。
這就是所謂的權利。他上官家一直有軍權，欠缺的是朝堂內部無人周旋，塞外不知朝內室，才讓人鑽了空子。
九九現在唯一疑慮的事情便是，還有一月就到了年關，年關將至，就會班師回朝，皇帝也會駕崩，而如今皇帝精神奕奕，與歷史有悖，不知會有何變化。
總之九九現在不顯山不露水，一心辦好崔皇后交代的事情，防住了方維跟太子，便等待就好。
而方維說動這就動了，還真是壓不住事的主，這日九九還一如往常的下班回營，忽然發現有一個黑影從自己的帳內竄出，九九掃了一眼，發現紅纓便在不遠處，而紅纓看似也注意到了這邊，九九給紅纓使了個眼色，紅纓便悄悄跟了過去。
九九進了自己營帳，左右掃掃，房間並不異常，但也未敢亂動，直覺告訴她，剛才進來的人必定在她的房內藏了什麼可以直接置她於死地的東西。
是什麼呢？藏在哪裡呢？回想下電視劇，百分之八十都是在床榻底下，九九掀起被褥，果然，一封不屬於自己的信件躺在哪裡。還真是玩不出什麼新鮮的。
上面的火漆還是熱的，顯然這封信剛成型不久，九九猶豫著要不要打開看裡面藏的是何物。
猶豫不決之時，只見方維一身軍服帶了幾個屬下闖了進來。九九急忙把東西藏在袖口中，方維好快的速度。
穩了穩心神，九九道：「方都統，這是何意。」
「有人告發上官銘，上官大將軍通敵叛國，還與上官都統你裡應外合，意圖謀反。」
「方都統，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九九心下一驚，這方維這回玩的夠大啊，想將她連同整個上官家一起給端了。
方維未理會上官九九，一揮軍刀，「給我搜。」
九九沒動，「方都統，是想在我這搜出什麼？」
「你跟上官將軍來往的密函。」
「方都統比我知道的還清楚。」
方維一愣，隨後道，「上官銘，此時遠在塞外，與你勾結，當然會使用密函。」
九九哂笑，「方都統，別說此事子虛烏有，就算我與家父有信件往來，如果真意圖謀反，我怎麼還會留著，等你搜出來。」
「既然有做，不會了無痕跡。」
方維也跟著動手去搜，還裝模做樣的先是胡亂翻找，本來最顯眼的床鋪，一直沒人去動，這時紅纓悄悄走進來，九九從袖口滑出信件，紅纓緊忙接過收好，九九低聲在她耳邊說，「東西趕緊拿去銷毀，還有我交代你的事，這時候一起辦了。」
紅纓點頭，又悄悄退了出去。
方維恰巧抬頭看見，吩咐下屬，「出去追，那女侍衛有問題。」
九九伸手攔住，「方都統，你這還沒在我這翻出證據來呢，怎麼我那床榻你們還未翻找過。」
方維瞬間反應過來，已知九九猜穿了他的計謀，而那自己偽造的密函，此時應該被那女侍衛帶了出去。
一揮手，「都跟我出去追。」
就這一個時間差，大理寺卿文秩白已帶眾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