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悲傷恐慌的人們 第五十四章 四位老人身後事 文 / 十二地支
福鎮東掛掉電話一陣失神：「這算什麼，全球的人都要同步品嚐悲痛麼？」
福鎮東回過神來立即質問系統：「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讓其他人能看到戰場情況？」
「這是更高一層智能設定的，我無法解釋。()」
福鎮東一拳砸在身邊牆壁上，「轟」，牆壁破碎了。福鎮東一愣，轉身跑了。
「一時間適應不了這猛然增強太多的力量，得小心點。」
福鎮東一路跑出很遠才停下，突然他一拍腦袋，拿出手機。
「陳峰？你在哪兒？你有多少結餘的功勳？這麼多，那你下午五點到我家樓下等我，帶上你的口袋，我要一次性解決。」
通話結束，福鎮東在腦海中規劃了一下行程，接下來先去三位老人家裡。
福鎮東給自己增加移動速度開始狂奔，路上人們只看見煙塵而見不到人。
大娘家中已經有人，是覃壽，他在陪一個中年男子說話，看面相，應該是大娘的兒子。
福鎮東進屋拿出了身份證遞給男人，他沉默地接過去。
「大娘是巾幗英雄，請節哀。」
男人開口，聲音沙啞：「我媽是個黨員，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要我努力入黨，我現在是一名黨員，我女兒也是。」他說不下去了。
福鎮東看向覃壽：「你好好陪大叔，我先走了。」
覃壽沉默點頭，福鎮東出門繼續狂奔。
最老的大爺家裡，大門開著。福鎮東進屋看見了屋子正中擺著的大爺的相片，八口人跪在那裡，福鎮東進去也毫不猶豫地跪拜，然後他將身份證鄭重地擺放在大爺面前，並點了一根煙放上去。
「大爺，您走好。各位，請節哀。」
大爺最年長的兒子代表一家人回應了福鎮東：「謝謝小英雄來祭拜我爸，你忙去吧，我們都知道你時間緊。」
福鎮東點頭起身：「那我走了，你們別送我。」
福鎮東飛速離開了，他整理了下情緒，繼續向下一個目標狂奔。
福鎮東見到了最年輕那位大爺口中最野的孫子，他哭的昏天黑地，看不出一點野性。
這是個大院兒，設有靈堂，擺著遺像。
沒有燒香，只是在遺像下面擺放著一本語錄。福鎮東疾步上前跪下行禮，旁邊安慰著孩子的大叔急忙回頭還禮。
「大爺走的時候我覺得看見了太陽，他沒有遺憾，請節哀。」
大爺的孫子的哭聲停下，他直直地朝著福鎮東走來，猛地跪在他面前。
「我知道你很厲害，求你多殺幾個敵人，為我爺爺雪恨。」
福鎮東趕緊起身扶起了這個孩子：「你起來，我會多多殺敵，告慰你爺爺在天之靈。」
孩子力氣沒有福鎮東大，被迫起身：「謝謝，我跟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調皮了，你不用因為爺爺的話來看我，少點負擔。」
福鎮東摸摸這孩子的頭：「你爺爺看到你這麼懂事一定很欣慰，好，我走了，記住你自己的話，以後都會乖乖的。」
孩子點頭，咬牙不說話忍著眼淚目送福鎮東。
福鎮東快步走了，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蹲了下來。
「才三個家庭，就受不了了麼？拿出在戰場上的堅強，繼續啊混蛋，別退縮。」
福鎮東顫顫巍巍地再次站起來，慢慢加速往下個目標去了。
仁心老者家門緊閉，福鎮東敲門也無人應答，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了門內的情形，一位老太太暈倒在地，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未乾。
「輕輕打開這扇門。」
「如你所願。」
福鎮東進門扶起了老太太。
「慢慢適度地滋潤她的身心。」
「如你所願。」
老太太臉色漸漸好轉，悠悠醒來。
「是你啊，唉，人老了經不住事兒，還得你自己開門進來。」
福鎮東扶老太太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猛地跪下。
「老太太您打我罵我發洩下吧。」
老太太一笑：「幾十年的夫妻我還不知道老頭子的德行嗎。他那是求仁得仁，我理解。」
福鎮東鼻子一酸：「您這樣，我，我更難受，老人家畢竟是因為救我才死的。」
老太太摸著福鎮東的頭：「別難受了，你也很累了，早點辦完事兒回家去吧，爸媽這會兒多想你的。」
福鎮東忽然再也憋不住心中翻騰的思緒，他抱著老太太的腿嚎啕大哭起來。老太太溫柔的撫摸著福鎮東的頭，任由他發洩心中的痛苦。
「誰呀誰呀，跑我家抱著我外婆哭，有病吧，趕緊起來。」
「曉柔，你什麼也不知道，別吵他。」
有人拉扯著福鎮東，福鎮東清醒了過來，他站起身，擦了擦眼淚轉過頭看著拉扯自己的人。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馬尾辮，白襯衣，牛仔褲，漂亮的小臉殘留著不開心，而更多的是震驚。
「對不起，剛剛失態了。」
女孩兒臉騰的一下紅了：「沒，沒，沒什麼，你別淚眼朦朧的看著我，我，我，受不了。」
福鎮東趕緊再轉身，看見老太太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看著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老太太，身份證您收下，那我先告辭了。」
老太太含笑開口：「早點回去啊。」
福鎮東跟女孩兒道別：「曉柔是吧，再見。」
曉柔還暈陶陶的：「嗯，恩，再見。」
福鎮東離開了。
老太太拍了拍曉柔的小臉：「醒醒啦，人都走了。」
曉柔猛地醒來看向門口：「啊，真的走了，哎呀，他是不是怪我打擾了他，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叫他吃頓飯再走嘛。」
老太太笑了：「不是怪你，他很忙的。好容易放鬆下來哭出來，又被你給打斷了，那他就必須回到現實，去做他該做的。唉，這個人啊，丫頭你別想了，不適合你。」
曉柔辯駁：「說的好像他背負了很多東西一樣，我才不管，怎麼不適合了。呸呸呸，我哪有說喜歡他啊，才剛見一面好不好。」
老太太的臉漸漸嚴肅：「總之你不要抱幻想了，坐下看電視吧，我給你做飯去。」
曉柔嘟著嘴：「什麼嘛，討厭，不想了，外公呢？那什麼戰爭，我想不會選外公去的吧，都那麼大了，那會兒我忙就沒看。可忙完還是有點不放心，叫外公出來，我今天要跟他辯一辯中庸之道。」
老太太淡然地說：「你外公啊，化作仁心住到別人那兒去咯。」
曉柔歪頭：「外婆你別跟我繞彎兒說話，不太懂。」
老太太看向窗外：「暫時不需要你懂，不想看電視就去你外公書房看，別讓書籍蒙塵。」
「哦，那我看會兒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