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悲傷恐慌的人們 第五十五章 警察，黨員，縣長 文 / 十二地支
福鎮東來到了警察家裡，屋裡黑壓壓一片全是警察。
一位警官接待了福鎮東：「他還沒結婚，身後事也只能是我們幫著操辦了。」
福鎮東拿出身份證和警官證：「那請你收好這個，他是個好警察，希望你們能追認個烈士什麼的。」
警官點頭：「我已經給上級打報告了，你放心吧，這裡的都是他的好兄弟，他該有的，我們一樣都不會給他落下。」
「好，那我走了，有你們，我就厚顏節約點時間了。」
警官送他出門：「別這麼說，你做的夠多了。」
福鎮東來到了張大山家，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襟危坐等著他。
「來送身份證和黨員證的吧，不著急，坐下喝杯茶，上茶。」
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女性端上了茶水。
「大爺，張大山。」
老人一擺手：「不慌，喝茶。」
福鎮東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唇齒留香，心裡平靜了許多。
老人放下茶杯：「現在說吧。」
「大山是個好同志，我敬佩他。這是他的遺物還有他特別交代的黨費，請您收好。」
老人示意一旁的女人收下：「我也敬佩你，大山死後我就一直看著你，你很不錯，雖然平時優柔寡斷，但關鍵時候能下決斷，最重要是一顆善心始終堅持。」
福鎮東趕忙起身：「您過獎了，我不值當您這麼說。」
老人虛抬手臂：「坐，值不值當，那是我的判斷。我留你喝這杯茶想說的，已經說了，你可以繼續品茶，我勸你歇一會兒，太累了不好。我去書房了，你請便。」
福鎮東想了想，坐下慢慢品嚐著茶中滋味，恍惚間被茶香繚繞，心神都安寧了下來，他慢慢閉上了眼。
再一睜眼，看看時間，竟過去半小時了。他急忙起身準備離開，這時老人家再次出來。
「這包茶葉送給你，按著這張紙上的方法炮製，一天一杯，有好處。」
福鎮東心中感動：「謝謝老人家，我一定珍惜這包茶葉。」
老人點頭：「別珍惜到捨不得喝掉就行，走吧，去忙你的。」
福鎮東點頭，離開。
這次福鎮東來到了一個肅穆莊重的建築前，縣政府大樓。
他走向接待室：「大叔，請問縣長在辦公室嗎？」
接待人員斜眼一看：「在，不過我怎麼看你也不像能預約縣長的人。」
福鎮東一笑：「我確實不像能預約他的人，不過這個你看看，我需要預約他嗎？」福鎮東隨手遞了張證件過去。
接待人員接過來一看，愣了：「這，咱們縣沒什麼大事兒吧，這，您看，怎麼勞您大駕。」
福鎮東表情嚴肅：「這是你該問的嗎？還不快帶我去找縣長。」
接待人員急急忙忙帶著福鎮東向樓上走去。
福鎮東看到縣長辦公室門虛掩著，而應該有秘書的地方秘書不在，他一指接待人員。
「你，去敲門。」
「好好，我去。縣長，您在嗎，這個，有國安人員找您。」
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出來。
「領導您好，縣長在裡面等您。老譚，咋咋忽忽的幹嘛，讓領導進去，你跟我下去。」
福鎮東點頭進去了，辦公室很寬大華麗，他自顧自找了個地兒坐下，才看向坐在正中的縣長。
「冒汗了，有虧心事兒？」
縣長站起身：「沒有，只是出了點小狀況，正好這時候你來了，是有點慌了。」
福鎮東看了看面前什麼也沒有：「我能不能享受一下縣長泡的茶？」
縣長趕緊去泡茶，福鎮東盯著他一舉一動，縣長手有些抖，但總歸還是把茶泡好了。
「請用，那個，到底是什麼事兒連國安都驚動了，是跟這場戰爭有關嗎？」
福鎮東慢悠悠地說著：「有關也無關，倒是你，所謂的小狀況到底是什麼，坦白吧。」
縣長擦了擦汗：「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們一個副縣長吧，上班時間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失去聯絡有一會兒了，所以我們有點兒著急，剛剛我也是在詢問秘書找到沒有。」
「我說你們縣政府這麼多人就沒安排個人關注一下戰場嗎？」
「都是有公務在身，也歇不下來。當然，也安排了人的，只是可能一恍惚沒做到位。」
福鎮東拿出了銀行卡和身份證：「算了，我也不跟你磨嘰，這是你們失聯的副縣長留下的。他已經在戰場犧牲了，他死前交代了他貪污枉法的罪過。現在我把這個給你，你自己看著處理吧，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去打擾他的家人。」
縣長長舒了一口氣：「是這麼回事兒啊，好，我會上報上級請示該怎麼處理。你也知道，副處級這種事兒也輪不到我說話。」
福鎮東一笑：「別跟我打馬虎眼兒，作為他的直接領導，原本我也懷疑過你，不過你剛剛的表現勉強合格了。同樣，作為他的直接領導，在怎麼處理他這個問題上，我相信事情捅出去之前你有很大的運作空間。這事兒我交給你了，你就要給我辦好，除了國安這個身份，我看有必要讓你也見識下其他的。」
福鎮東一指縣長，他身上的外套迅速化為齏粉。
縣長目瞪口呆：「這，我，這，好，我會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做好這件事兒。」
福鎮東走向了門口：「我不是要包庇他，只是他坦白時我答應了他，不會讓這事兒影響到他的家庭。這裡面的分寸，不用我再強調了吧，我走了，別送。」
「慢走，慢走。」
福鎮東不急不緩走出了縣政府大門，再回身一看，不由一歎。
「裝那啥的感覺真尼瑪的好！」
福鎮東按記憶往副縣長家裡去了，來到了一處高檔小區，他搖搖頭，繼續前行。
按響門鈴，很快有人開了門，開門的是一個打扮時尚靚麗的女孩兒。
「你誰啊，是不是來找小鈴兒他爸辦事兒的。那我告訴你，他爸可是個清明的官兒，你找錯地方了。」
福鎮東笑了，這笑容在他沒瘦之前都極具殺傷力，別提現在了，直接暈眩了門後的女孩兒。
「我是他爸的朋友，來找小鈴兒的，先讓我進去好麼？」
女孩兒讓開了，不過這時門後又有人過來了。柔順的長髮，帶著些傲氣的漂亮臉蛋兒，同樣時尚的穿著，是個美女。
「喊誰小鈴兒呢，我認識你麼？就這麼叫我，我爸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不信。」
福鎮東再次展開笑容：「我和你爸是生死之交，先不說這些了，讓我換鞋進去好麼？」
她也暈陶陶的了：「好吧，先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