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09章 祭天華劍陣 文 / 朽夜玊嵐
「祭天華劍陣,神槍的萬解。印象之中,在你成為隊長之後,只解放過一次。便是在雙殛之上,對上朽木白哉的那一回。雖然在那次,我便頗為好奇神槍萬解的真實面容。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看到了這般的美景。」立於巨大銀色劍刃圍成的劍陣之內，即便寒芒所向，氣勢懾人，鏡花水月卻似閒庭信步，好以無暇地欣賞著每一片刃身透露出來的肅殺之意。既為刀魂,對於這種純粹的殺意，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他以前的主人,藍染惣右介，更喜歡通過愚弄人心，令人自取敗亡。
「嘛，如果不是為了替小千葉出一口氣，本來它是要留到這一天才用的。雖然跟原先預想有些出入，竟然不是跟藍染隊長刀刃相向。不過，似乎跟你對戰，也會是不錯的體驗呢，鏡花水月。」任夾帶殺氣的高空之風揚起衣袖，消瘦身影悠閒以對，慵懶隨意的關西腔，仍舊漫不經心微揚的聲調，不帶半分戾氣。彷彿眼前之人，並非即將殊死之鬥的敵人，而是如往日一般，仍舊是他跟隨百年的隊長。黑與白，不曾變更過。
「哼，早就知道你對藍染心懷不軌。你的刀也跟你一樣，即便對於刀魂亦不曾放下過任何戒心。不過，隱瞞實力，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市丸銀，神槍，就讓我看看你們兩人有什麼能耐，然後，在我絕對的力量面前挫敗吧！」吸收了崩玉的力量，不再收斂刀魂本性的鏡花水月，不僅靈力逐漸轉化為虛的屬性，即便是在談話這短短時間之內，亦不曾停止過力量的提升，同時性情與外貌亦逐漸變化，猶如破繭成蝶，靈體完全蛻化成虛之形態的鏡花水月，卻是負手而立，等著市丸銀進攻，絲毫不將一旁的黑崎一護放在眼裡重生那些年全文閱讀。
「正有此意。黑崎一護，你自己可要留心不要被神槍給殺了。現在的我，可沒心情顧及任何人吶。」優雅唇線誇張上揚，血色雙眸徐徐睜開，卻是一片淒艷至極的殺意，在黑崎一護略略頷首之後，右腳往前一踏，無數刀刃便即刻遵從主人心意對上鏡花水月所在，「劍意，十方殺陣！」
纖瘦白色身影驟然移動，直襲鏡花水月而來！同時，無數劍刃化為流光，在空中劃過詭異難測弧度，卻像失了準頭，竟直接襲向劍陣另一處空白所在，讓黑崎一護略感意外。卻在流刃劍光被異常波動的靈力擊散，同時市丸銀亦將原本的鏡花水月斬落，卻是化鏡片碎裂的幻象之後，方才發現與他們談話的，不過是鏡花水月所製成的幻象。只是，既然市丸銀知道，又為何不直接攻擊本體，而是襲擊幻象呢？
莫非！黑崎一護雙眸閃過一絲錯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銀光流轉的祭天華劍陣。知道鏡花水月所在的，並非是市丸銀，而是神槍！這才是市丸銀剛剛說的那句話的真正意義，也是他願意自己同時進入劍陣的原因。由市丸銀負責纏鬥表面上存在的鏡花水月，無論真偽，讓鏡花水月無暇分心更多。而自己的任務，則是留意神槍的異變，一旦確定鏡花水月的真正所在，便與神槍同時攻擊鏡花水月！
這是破解已在萬解狀態，早已中了鏡花水月幻象的兩人唯一殺死他的辦法。否則，再強的招式，若中了鏡花水月，便失去了任何意義！
「竟然能夠察覺我的真正所在，神槍，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不過，為這樣的主人賣命，有意義麼？跟我一樣弒主奪得該有的一切，不是更好？刀魂本來便是優於死神的存在，根本不需要屈尊在他們之下！」即便及時擋下了突然襲來招式凌厲的霸道劍氣，右手卻仍被一道劍光劃破了表皮。真正的鏡花水月顯露真身，卻是略略揚眉，望向劍陣所在，試圖說服神槍背叛主人，加入他的陣營。
「……」一道流光在劍陣之中急速流轉，卻是神槍之刀魂給予打破死神與其半身斬魄刀同生共死之戒律，弒主的刀魂唯一的回答。
這個回答是，『你很煩人，快點死來！要麼就把那隻狐狸給剁了！我還趕著去睡覺！』日常這個時間，的確是午睡的好時光。萬解之時，刀魂必須與主人同心協力作戰，想來被人從被窩挖出來的孩子，總是不太愉快。
「你！」
「阿拉阿拉，看來小神槍對於我特地選在他午睡的時間挖他起來戰鬥這件事，生氣了呢。」身為自家刀魂的主人，同樣毫無障礙聽到神槍慫恿鏡花水月剁了自己的言論，市丸銀唇線上弧，表示清楚神槍脾氣與習性的他，並非有心選這個時間跟鏡花水月戰鬥，他只是故意而已。
「……」握著斬月的刀柄一緊，原本萬分戒備的黑崎一護，忍不住嘴角一抽，雖然先前劍陣那道流光的意義他不懂。不過，後面神槍那道充滿殺氣的流光，分明是叫自家主人趕緊去死！
「哼，自甘墮落，那就隨你的主人一同消失吧！」清楚神槍能感應自己真實所在乃是威脅，鏡花水月單手平舉，匯聚無數能量的球體便直襲劍陣之中神槍刀魂所在，準備破除祭天華劍陣。
「哎呀，這可不行呢，自己的刀若是被欺負了，我這個主人也是很困擾的。」在神槍不曾有所舉動之前，白色身影便立於攻擊之前，卻見市丸銀右手平伸，一把短刀已經出現在他手上，翩然一揮，數十道劍氣便已化為流光，直接迎上那夾帶恐怖威壓的攻擊所在，竟在瞬間將能量球體切割成數百塊，在空中炸裂消散，令黑崎一護亦不禁微微側目。
「不愧是山本總隊長所收最得意的弟子，數百年難得一見劍道逸才。不過，市丸銀，就算你擋得下攻擊，神槍能感應我的真正所在，在絕對力量面前，終究只是徒勞。」見市丸銀不再留手，鏡花水月亦不再抑制自身力量，驟升的力量，靈壓頓時覆蓋整個劍陣，力道之醇厚恐怖，竟壓得劍陣外層覆蓋之無數長長短短大小不一的劍刃，都出現細微裂痕，有些甚至被直接碾碎，可見鏡花水月動了真怒，亦不打算再有所留手，耽擱時間神通蓋世。
「那就好好讓我見識你自認比藍染隊長優越的地方吧，鏡花水月。」同樣完全解放靈力的市丸銀，驟升的靈力不但修復了劍陣結界，同時感覺到主人決意的劍陣，亦同時發出利芒之鳴，萬劍震動，皆在等候主人之命令。這般令人窒息而動彈不得的肅殺之氣，即便是已經到達隊長級別，萬解狀態的黑崎一護，亦倍感壓力，而鏡花水月雖然不露聲色，但見他四周靈壓開始有所匯聚，便清楚直面萬劍臨身的經驗，顯然並不愉快。
「劍意，華踏劍舞！」卻見市丸銀往前一踏，無數劍刃竟猶如傾天海浪，吞天席地驟然延長襲向鏡花水月所在，氣勢之兇猛，連鏡花水月亦不欲硬當，卻是驟然變化了身形。然而才躍離位置，半空之中，早已有數道巨大劍刃之氣，猶如流雲飛袖，以飄忽不思議之角度，同時襲來。即便鏡花水月凝聚自身靈壓作為護身結界，化出數道幻象攔下攻擊。然而猶如長袖善舞之優雅舞姬，揮動靈袖捲襲而來的華麗劍光，卻是剛柔並濟，綿密而令人目不暇接，讓鏡花水月無暇分心，加之還要留心半分關注下方虎視眈眈的市丸銀與黑崎一護，雖然劍陣無法傷自己分毫，但眼前這劍網滅之又生，讓本為刀魂的鏡花水月也心生不耐，眸色一冷，利刃上手，夾帶強大靈壓直接朝眼前劍網揮落，一擊盡碎！而後，竟是附身直襲市丸銀而來！
猶如紅寶石一般雙眸，映著夾帶無堅不摧氣勢的鏡花水月直接襲向自己，唇線微啟的他，只落下微不可聞的話語，便提著刀刃一躍而上，竟直接對上鏡花水月，同時無數劍刃亦隨市丸銀殺向敵人所在，卻是華踏劍舞的最終華麗之殺！
就在同時，自剛剛便不曾有任何動作的黑崎一護，也同樣隨市丸銀躍起，似乎要跟市丸銀一同分擔鏡花水月這恐怖的全力一擊！
轟！轟！幾近同時傳來的兩聲巨響，夾帶四股恐怖力量相互衝擊，不但擊潰了整個祭天華劍陣，餘勁竟不曾停止，直接襲向整個仿造空座町。讓原本在外留意戰局變化的浦原喜助與四楓院夜一皆是一驚，身影變化間，卻是一左一右立於猶如核爆般擴散的靈力亂流兩端，靈壓驟升，雙手結印，啟用隱秘機動不傳秘術，迅速擊向地面。轉眼間，金色符文急速形成化為靈索，環繞左右成圓形結界，將足以摧毀四根靈柱讓真正空座町回來此處的恐怖衝擊力完全抵擋在結界之內，頓時激烈的靈力衝擊炸裂聲響遍整個戰場，同時亦宣告市丸銀等三人的戰鬥，已經結束。
這種數量的靈子亂流相互衝擊炸裂，一時之間竟徹底掩去了那三人的靈壓氣息，加上圓形結界之內煙火四起，一時之間卻是令人難以判斷究竟市丸銀、黑崎一護與鏡花水月，究竟是哪一方贏了。又或者是……
無論如何，既然靈子亂流已經攔下，就該盡快解開結界。剛剛在爆炸之前，市丸銀的萬解已經解除了，如果他們兩人陷入危機，最起碼他們也可以援手。四楓院夜一心念一定，方想通知對面的浦原同時解除結界，誰知結界遭受的猛烈撞擊，讓金色雙眸首次出現了怒意。
啪！隨著異物突然襲向夜一面前結界，被撞擊的結界即刻出現裂縫，隨後那裂縫，更是急速擴散向浦原那一方，可見異物撞擊力道之大。然而四楓院夜一卻完全已經不在意結界，身影一瞬，卻是迅疾上前，抱起那異物！
「黑崎一護！」只見已經完全昏迷的黑崎一護，全身都被劍刃穿透，而剛剛被人擊向結界那一下，徹底讓他昏迷。
「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你自己，四楓院夜一。」尖銳猶如虛的聲調，一抹仍舊被戰火濃煙包圍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抱著四楓院夜一的身後，手中刀刃，直接斬落，夾帶之凌厲刀壓，卻是不留半分生機！
「啊！」只見躲閃不及的四楓院夜一，頓時刀落血濺，而後，卻是化為紙符。下一刻，抱著重傷一護的夜一，卻早已在百米之遙，冷冷看著眼前與破面無異的鏡花水月，臉色凝重。尤其是在看到他明明已經被毀去了大半軀體之後，竟然還擁有這般的力量。更為棘手的是，鏡花水月破損的軀體，正在急速生成，顯然突破界限完全虛化的他，擁有了虛超速再生的能力。
「沒事吧重生之惡魔獵人。」在結界破損瞬間急速趕回的浦原喜助，落在夜一面前，手持紅姬，冷冷看著手持崩玉的鏡花水月，心裡卻是在急速盤算著要如何解決眼前這件麻煩。
「不得不說，最終一式的威力，的確令人意外。照理，我該被這一招徹底打敗。只可惜，在得到崩玉，發現它的力量不如預期中強大之後，藍染便根據崩玉，創造出另外一枚。浦原喜助，假若今天是藍染在這裡，他應該會笑著跟你說，他早就已經超越你了。不過，諷刺的是，最終它保住的，卻是我的命。真是可惜，市丸銀利用祭天華劍陣察覺了我的真正本體所在，故意自己送死接我重擊，讓黑崎一護使用最終一式襲擊我的本體，最終自己卻落得跟他的刀一樣粉身碎骨的下場。」鏡花水月單手攤開，卻是一枚流動異樣光芒的崩玉，「這一枚，才是你的傑作。浦原喜助。雖然力量不如那一枚，不過，也足夠讓你們徹底消失了。」單手一握，將整枚崩玉融入體內的鏡花水月，毫不猶豫地完全吸收了崩玉的力量。有了原先那枚崩玉改造過的軀體，果然很快適應了這一枚崩玉。不僅在頃刻間讓他身體急速復原，靈力亦完全恢復。
「黑崎一心原先為了讓黑崎一護習得最終一式，應該是帶他前往了斷界。為了穩定那個地方讓一護學習，用盡了所有靈力。現在戰場之上，也就剩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你們兩人，勉強算是最終的戰力了。將之前經歷那場戰鬥，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你們兩個抹殺掉，然後便直接前往屍魂界創造王鍵。對了，我記得王族也有兩人，現在躲在屍魂界吧。」不疾不徐地說著現時最為不利的情形，鏡花水月唇線微弧，「為了向你們表達最後的敬意，這一次，就用全力結束你們所有人好了。」單指一伸，靈力密度厚重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黑色能量球便已在指尖之前急速旋轉形成，轉眼便成足球大小，卻仍舊在持續漲大。這般厚重的靈力球，已經遠遠超出了往日戰鬥的數據，讓兩位隊長亦不禁冷凝了神色。這種程度，若是擊向空座町，一擊便能毀掉整個城市，若他們躲開，只怕身後山本總隊長與柳生一郎眾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
「哎呀，想不到藍染死後還給人留下這樣的麻煩，這下情況真的不妙了。」原本與四楓院夜一聯手牽制鏡花水月，給黑崎一護修煉最終一式爭取時間的浦原喜助，很清楚他們兩人的狀況，雖無重創，但也受傷不輕，靈力消耗過大，對付完全恢復的鏡花水月，並無半分勝算。
「夜一，帶一護他們先離開吧。」看似稀鬆平常的話語，已經開始提升靈力準備強行攔下攻擊的浦原喜助，卻是說出了似乎並不算異常的話語。只有熟知他心性的夜一，雙眸睜圓，不可思議地望向依舊一副無良商店老闆裝扮的綠色身影，很清楚他會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看著眼前始終不曾回過頭看自己的男人，四楓院夜一突然已經算不清楚他們之間已經認識了多久，相處了多久，又耽誤了多久。即便來了現世，她隨性，他也由著她來去如風。明明自己便是不可捉摸的男人，卻固守在空座町，每次都在那破舊不堪的小商店，搖著那可笑的扇子等她回來。
這是難得一次，他主動開口讓她離開。
「……等我回來。」抱著黑崎一護急速離開的身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往山本總隊長所在之處，所說的話，卻剛剛落下。
「哈，這句話，還真是等得頗為漫長吶。」灰色雙眸先是錯愕，隨後閃過一絲笑意，「可惜這一次，估計等不到了呢，夜一。」直面未曾到達那恐怖靈壓已經讓自己有窒息感的攻擊襲來，靈壓驟升的浦原喜助，亦同時揮出了全力一擊，灰色雙眸，難得滿是不可阻撓的決意！
無論如何，他也要爭取最後的時間，讓她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
=v=新年第一更，新年新氣象，祝大家元旦快樂喲~
然後，就是，交錯準備2014年完結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外番不知不覺也已經到了尾聲，雖然捨不得，不過，也終究是到了要完結的時候了，xd再次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新年也請多多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