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0章 柳生的最終覺悟 文 / 朽夜玊嵐
虛夜宮
「恩,」立於早已成廢墟的宮殿之上,突如其來一陣心慌,讓千葉微微皺眉,手上隱形戒指,卻是再次閃過一道光芒,讓她微微一愣，而後雙眸微闔。輕輕一歎，卻不知是該慶幸自己當時提前做好了準備，還是該擔心某只銀毛狐狸傷勢。
「在擔心他們。」將千葉細微的情緒波動看在眼裡，冷清嗓音在她身邊響起,卻是給了她莫名安定的力量。
「鏡花水月的力量，加上崩玉，一旦融合,會有怎樣恐怖的實力，實在難以預測。」即便那邊有總隊長、柳生一郎、浦原、夜一和京樂、浮竹他們，加上她安排了那個最終的後著，應該沒問題。只是，鏡花水月的特殊力量，在藍染持有時，便讓人頗為忌憚。現時是鏡花水月刀魂本身，再加上崩玉的力量，棘手程度可想而知。更何況，若不是藍染有意，那麼，能夠謀算藍染的鏡花水月，只怕其謀略智力，也不在藍染之下。斬魄刀是死神的半身，靈魂相溶。可以說，將鏡花水月當成與斬魄刀完全心念合一的藍染，也不過分，這樣的對手，還持有崩玉，棘手程度只怕要超過藍染。
「你早已準備了後著，即便有突發狀況，有那個男人在，不會有問題。」知道千葉在擔心什麼，墨玉闔上，平靜而帶了幾分安定力量的嗓音，卻是提醒她，有那個人在，即便事情脫離預料，終究會順利解決。現在涅繭利正在加緊趕工重新創建能讓他們通過的黑腔通道，現在他們能做的，便是調整狀態，隨時做好前往現世支援的準備。無論現世究竟戰況發展到哪個程度，都必須以完好的備戰狀態，去準備應對現世那邊任何突發狀況。
「哈，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對他有那麼高的評價。」很清楚白哉所指的人是誰，突然想起當年往事的她，不由輕笑出聲。當年的白哉，驕矜而固執，為了及早從他眼中十惡不赦的罪犯柳生一郎手中救出她，不惜孤身犯險，竟然以副隊長的實力，對上零番隊隊長的柳生一郎。讓柳生也頗感意外，直道不知該稱讚白哉的勇氣，或是該說他自信過頭。
若非當年柳生無意殺他，只怕朽木一族到了白哉這裡，就要斷了傳承。當然，無論是當年的，或是現在的白哉，都很清楚這一事實。但假若時光重回百年之前，只怕他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因自身差距而止步，沒有半分的遲疑，只要是違逆自身信念的存在，那麼即便再踏出一步便是死亡，也要用手中之刃去貫徹捍衛，始終如一，不曾更改。
或許，這便是當初的自己，無法從月華再移開眼的緣故吧。
「只要他仍是當年的柳生一郎，便不會讓鏡花水月踏入屍魂界半步。」化身惡鬼，逆反靜靈廷，所為不過是保護屍魂界的平民遊魂，不再成為四十六室某些過於沉迷權勢者的犧牲品。若非千葉一時心軟，讓紫盾在柳生一郎與山本總隊長最終對決時，為他攔下最後的殺著，送他往現世隱居，當年的柳生，本已做好了以自己死亡終結一切的打算。
即便逆反，即便捨棄榮耀性命，也要貫徹自身正義的覺悟，他朽木白哉，或者說整個靜靈廷，早已在當年，便已確實地收到了總裁，高攀不起全文閱讀。
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犧牲十萬多條無辜的靈魂，創造王鍵，顛覆王庭，弒殺關係整個世界穩定關鍵的靈王的。
「的確。」同樣是當年的見證人，千葉淡然一笑，望向漫天飛舞的白沙，不知不覺間，她來到這裡，也已有百年之久，認識了白哉、銀、夜一、海燕、柳生一郎、露琪亞，百年間變化滄桑，最終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終究還是她來到屍魂界之後，追隨的第一個人。
「在想什麼？」看著千葉帶了幾分淡然慵懶的笑容，大概猜到她在感觸什麼的白哉，卻仍淡淡出聲，將自小便愛走神的她思緒拉回。
「在想等完全解決了這次的麻煩之後，一定要跟總隊長請個長假休息個夠。」自從當初決定了與白哉同行之後，便一直籌備著應對藍染，經歷諸多波折，不知不覺中，竟也到了尾聲。
「好。」雖是淡淡一句，卻讓熟知他心性的千葉明白，向來以工作為己任的朽木隊長，言下之意是，到時候他也會請假陪她好好休息。哈，想起來倒是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總隊長捨不捨得放人了。
柳生，百年之前都能活下來，這一次，可千萬別死了。說起來，也很久沒和你一起喝茶下棋了……
現世
「阿嚏！」被爆裂靈子流刮起夾帶烈焰的颶風刮得鼻翼有些微癢，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柳生一郎一臉無辜地望向面帶驚愕的鏡花水月，猶如海洋一般深不可測的蒼藍雙眸，卻是染上了幾分笑意，連帶溫和醇厚的嗓音，也染了幾分暖意，「在這個時候，還會惦記我的，估計除了那對小情侶，也沒別人了。真是的，好歹我也算是他們的前輩，少年人不努力奮鬥，讓前輩跑腿折騰什麼的，也太超過了。你說是麼，鏡花水月。」不輕易出鞘的斬魄刀，寒芒所對，卻是一臉戒備的鏡花水月，光似明鏡的刀身所映，卻是更甚利刃殺意的蒼藍雙眸，儼然已經有了覺悟。
「柳生隊長！」浦原喜助意外地看著在關鍵時刻插手戰場，一刀揮出，直接將鏡花水月那恐怖能量球一斬為二，抵消大部分攻擊的柳生一郎。說是一擊，實際上柳生是以快得無以倫比的刀法，在瞬間擊出數百道刀氣，抵消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再出力量霸道的一刀，將鏡花水月的全力一擊徹底斬開。
也因為這樣，才解除了身後眾人的危機，也將攻擊破壞程度減至最低。否則，即便柳生一郎攔得下這一擊，只怕經受太多衝擊的結界，也經受不住這般強悍力量破壞。
「柳生隊長，你……」發現情況有變，在將一護安置在安全角落便急速奔回的夜一，同樣意外在關鍵時刻，竟然是柳生一郎出手攔下了致命一擊。但是，柳生一郎的傷勢，根本不允許他參加需要使用高密度靈力的戰鬥。雖然現在的他，外表看起來好像沒事，實際上柳生一郎的靈體先前受鏡花水月萬解一擊，不僅靈絡被完全催眠，體內靈力更是處於逆流無法控制的狀態。即便淺舞用異術抑制了鏡花水月的力量，但是，現在的柳生一郎，猶如揣著不知何時便會爆炸的炸彈在身上，一旦在戰鬥中大量使用靈力，衝破了淺舞的封印，會當場爆體而亡。
「你們去看顧總隊長他們吧。」利落一揮銀刃，並未回頭的柳生一郎，淡淡出聲，卻是讓夜一嚥下了未盡話語，徹底明白他早已有所覺悟。
「……我們走吧，別成為柳生隊長的妨礙。」同樣清楚柳生一郎狀況的浦原喜助，朝夜一默默頷首，兩人身形一頓，卻是退回重傷昏迷的總隊長身邊。
「你會出手，還真是令我意外呢，柳生一郎。即便那名小姐幫你暫時抑制我在你體內留下的力量。但是，貿然動用靈氣，加速生命流逝，就為了延長必將到來的失敗，這般恐懼逃避的愚蠢做法，不該是一名前零番隊隊長該有的行為呢。」看了看被刀氣擊傷，鮮血淋漓的右手，鏡花水月微微一笑，頃刻間便恢復如初，卻見他右手微揚，一把利刃已在手上，「既然柳生隊長都拔刀了，如果我讓你這般輕易死去，不是太可惜了麼庶女仙途。反正也已到了最後，就讓我好好看看零番隊隊長的實力吧，柳生隊長。我對於你的刀，也頗為期待呢。」感受到自柳生一郎斬魄刀之上傳遞而來與他一決死戰的覺悟，本身便是刀魂的鏡花水月，終究帶了幾分兵器爭勝的戾氣，明明知道柳生一郎有意拖延，卻終究驕矜於自身力量，決定應下他的挑戰。
反正，時間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殺掉柳生一郎之後，便再無任何阻礙！
「跟刀魂刀刃相向，倒是頗為新鮮的體驗呢。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逆反主人的刀刃，能明白劍道之真意麼。」很清楚鏡花水月已經被挑釁的柳生一郎，竟在一瞬間完全撤走了所有靈力，利刃橫對，蒼藍雙眸盡化斬殺之意，等著鏡花水月回應。
「想向刀魂挑戰劍道麼？哈哈哈，竟然向刀之靈體挑戰斬殺之術，柳生隊長，該說你實在夠自信呢，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死在我手下呢。」握住刀刃的手微微一緊，明顯被柳生一郎挑起火氣的鏡花水月，竟也在一瞬間收起所有靈力，打算用劍道親手折損眼前男人的驕傲。
「哈，太過自信的人到底是誰，在一方倒下之時，便有分曉。來吧！」一瞬間收斂心神，即刻進入人刀合一狀態的柳生一郎，未待鏡花水月訝異他的劍道修為，足下一點，身影已然迅疾殺向敵手所在！不過一瞬，竟是數萬重密不透風的刀影，猶如逃生無門的殺生之網直接罩住鏡花水月，在鏡花水月神色一冷，手中之刀亦快絕無倫急速攔下致命攻擊時，不留半分喘息之機的柳生一郎，卻已立於鏡花水月空門所在，透露凜冽殺氣的寒刃，直接削入！
卡！同樣殺氣凜凜的利刃，擋下了致命攻勢，而後化守為攻，踏足點步，攻勢竟比柳生更加凌厲凶橫，揮落間，若雪拂紅櫻，繁化萬星，不及眨眼間，兩人竟已過招上百回合，彷彿皆已化身為刃，純粹而直接的進攻，交織成密不透風斬殺生命的肅殺之氣，讓遠處浦原喜助與四楓院夜一，也不由心口一滯。
「竟然能與刀之化身的鏡花水月打成平手，柳生隊長的實力，實在令人感覺恐怖吶。」沒想到柳生一郎竟然向鏡花水月挑戰劍道，光是看兩人決鬥都令人覺得脖子微涼，浦原喜助不由微微搖頭，著實慶幸柳生一郎不是敵人。否則，單憑撤去所有靈力的斬擊，都已是這樣的修為，若真成為敵人，以柳生一郎的謀略和實力，只怕麻煩程度不亞於眼前持有崩玉的鏡花水月。
「四楓院隊長、浦原隊長，這裡由我負責看守，你們還是盡快前往後方，看是否能幫助幻域援軍伊絲塔爾他們，盡快解除千葉隊長留下最後那樣武器的封印吧。」突然響起的溫柔女音，卻是在瞬間讓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神色一凜，因為向來和善的嗓音之中，夾帶的殺氣之濃厚深沉，竟讓兩人長年累月參與各種戰鬥的軀體本能激起警戒的反應。
「……那這裡就拜託卯之花隊長了！」望向已經為總隊長設好醫療結界，手按刀柄的卯之花烈，夜一很清楚眼前這名溫柔似水的四番隊隊長，屍魂界初代劍八，同為劍道高手的卯之花烈，已經被鏡花水月和柳生一郎的對決激起了殺意，這裡交給她防守，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刻鐘，假若一刻鐘之內，無法解除封印，那麼你們便回來帶山本總隊長他們離開。」在夜一和浦原喜助要離開之時，卯之花烈緩緩落下了最後的話語。
一刻鐘，是強行封印全身靈力的柳生一郎，能夠拖延鏡花水月的極限。至於她，是否違背約定，在未得總隊長允許的情況之下，拔出非救人之刃，也將由這瞬息萬變的戰場，作最後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
=v=千葉，想休假，還想拉白哉大人一起，你覺得山本總隊長會放人麼？╮(╯▽╰)╭
柳生，最後的堅持，一刻鐘的劍道之比，若無法解決戰鬥，最為現時最後王牌的卯之花隊長出手的話，場面估計便不會這般簡單了。只是，若她出手，或許，變數會更多吧……
恩，無論如何，這場戰鬥，也將迎來最後的尾聲了，=v=提前祝大家春節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