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1章 逆反之源 文 / 朽夜玊嵐
靜靈廷
「緊急情況稟報！驪殿下,花殿下，目前朽木隊長一行人被藍染困於虛夜宮，仍舊無法前往現世重靈地結界支援。根據原本便留在結界之內的同感儀傳回的靈子波動情況，在先後經過數次強烈的隊長級別決鬥之後，現時充盈整個結界最為異常密度最高的靈子反應，非常接近崩玉和虛，而山本總隊長和其他隊長的靈力波動幾近為零，只有幻域的靈子還有波動跡象，但波動的規律不似攻擊，更似專注於守護，討伐隊很可能已經……」實在不敢想像，也不敢說出這種情況之下最有可能的結論，但身為零番特務之一，卻很清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意味著由山本總隊長帶領前往現世的討伐隊，很有可能已經全滅！
「怎麼可能！總隊長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下方傳令官,同樣清楚他未竟之意的花，用手輕掩因錯愕張開的小嘴，完全無法想像傾護廷十三隊一半隊長與精銳，中途還有前任隊長假面一行人，幻域族王，甚至前零番隊隊長柳生一郎與現世高靈力的人類加入戰局，竟還是這種情況！而這一切的源頭，既是來自藍染惣右介的野心，卻更是來自一枚小的不能再小的存在，崩玉！
「浦原喜助，還真是造了不得了的東西出來！」雖早已知曉戰鬥總有傷亡，卻不曾想到竟是這般慘重的損失，讓花不由恨恨擲出話語。實在不知該讚歎浦原喜助此人果然是靜靈廷不世鬼才，還是該說放任製造出這般禍害的人逍遙那麼久,實在是護廷十三隊的懈怠！
即便當年被四十六室所定之罪是永遠流放現世,但在崩玉現世之後，護廷十三隊,尤其負責處決一切危害靜靈廷存在的二番隊刑軍,卻集體保持了沉默。甚至連總隊長,也頻頻提及對付藍染和崩玉，需要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之助，這般文過飾非的做法，又豈能瞞過她和驪的眼。先前不過考慮四楓院也算四大貴族之一，加上當年浦原喜助是被藍染陷害，也需要他這個崩玉原創者研究出對應之法，所以她和驪也和總隊長保持了默契，對他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假若因為他製造的崩玉，達成了藍染的野心，造成護廷隊這般慘重的傷亡，那麼即便是四楓院一族想保，只怕也保不住浦原喜助。最多，也便是讓四楓院成為下一個被廢黜的貴族！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花，即便沒有崩玉，藍染的野心也不可能就此消除。崩玉的出現，不過是讓他的**膨脹得更大罷了。」當然，傷害也更大。少了往日看似隨意的笑容，向來輕佻的桃花眼，亦壓了幾分冷意。驪很清楚，一旦結界被破，藍染，或者崩玉意圖染指的，便不僅僅是重靈地，而是王庭了。
「現在情況已經到了不容樂觀的時候，兩位殿□份尊貴，不容折損。屬下懇請兩位殿下先回王庭，由我等擊殺逆反罪人之後，再返回靜靈廷。」竟連山本總隊長、柳生一郎這般人物也在崩玉和藍染算計之下慘虧，現時事情發展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完全掌控，他們也沒有把握能在對上持有崩玉之力的藍染後，護住兩位殿下全身而退，所以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速速送兩位殿下回王庭示警，做最壞的打算。
「我拒絕。」右手往身旁一擺，一身死霸裝的驪徐徐起身，接過一旁近侍恭敬遞過來的斬魄刀，與此同時，花也優雅隨兄長起身，接過自己那把平日裡用九重櫻絹布包裹的斬魄刀。
「驪殿下、花殿下！」多少清楚這兩人舉動意味著什麼，一臉不贊同的零番特務，正想懇請兩人不要輕易涉險，卻被花輕笑聲所止。
「你還不明白麼，零。當我們兩人來到屍魂界，穿上這身死神戰衣之時，便已經意味著我們也是守護屍魂界與現世安寧的死神之一。何況，身為王族，又怎麼丟下自己的子民，落荒而逃呢！」身為王族的尊嚴，不可能允許他們在面對死亡威脅時，選擇退卻！
「但是，討伐逆反罪人這種事情，交由下屬去做即可，兩位殿□份何等尊貴，卑賤的逆賊污血，沒有染上英刀的資格！」雖然對兩位皇子有這般心意感到欽佩，但身為王族特務，首要任務便是保護皇族安全。何況，讓王族之內，現時靈王最為屬意培養成為下任繼承者的驪殿下輕易涉險，萬一有個閃失……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要說尊貴，朽木與四楓院是王族宗親，名列四大貴族，白哉與夜一，本來不也可以選擇躲在守護刀刃之後麼。尤其千葉是幻域之王，不是更有理由躲開這場無謂的戰爭？零，難道你忘了，王族與四大貴族、乃至整個護廷十三隊存在的意義了麼？」不理會屬下的勸阻，驪徐步踏出靜靈廷一番隊象徵統領護廷十三隊的九重樓閣，立於樓閣長廊之上，望向遠方逐漸聚集濃密烏雲，竟開始以詭異的方式開始旋轉。而後，自撕裂的空間所在，釋放出壓抑得令人窒息的恐怖力量頃刻濃密厚重猶如虛靈暴雨，席捲整片屍魂界。
即便相隔數千里，即便是死神級別，靈力較弱的早已狼狽跪地，顧著守住自己靈力不潰散都已非常勉強，席官級別雖然好些，卻感覺自己猶如置身數千丈地底之下，別說稍微向前移動一步，連手指都無法自主。
「這靈壓是……」這般凶橫厚重的靈壓，讓驪和花兩人同時變了臉色，不單是因為它的強大，而更是因為那股靈壓之中，夾雜了他們再熟悉不過的靈壓。
「緊急警報，驪殿下、花殿下，現有兩股不明靈壓闖入當初預定擊破現世結界後接收地點，但這兩股力量都超過了預期靈力最高值。涅隊長和鬼道眾原先留下的赦靈誅殺封印已經被完全摧毀，根據留在現場的感靈儀傳送回來的最後數據分析，這兩股力量是……」
「敵對的，我知道。」慢悠悠地接下了負責戰線外圍察看的下屬本來打算傳達的情報，驪原本握住刀柄的手徐徐放下，卻是再度恢復漫不經心的姿態，一雙惹人的桃花眼，難得帶了幾分笑意，「千葉隊長居然還藏了這麼一手，虧她臨走前，還故意恐嚇我們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嘖嘖，真是不厚道吶。」
沒錯，兩股同樣夾帶崩玉力量霸道凶橫的靈壓裡，其中一股除了崩玉的力量之外，還隱隱夾帶了千葉的靈力。想也知道，那股力量，是千葉留著對付與崩玉融合之後的藍染最終的武器。
看來當時崩玉被藍染奪走之前，千葉已經動過了手腳……或者該說，早在千葉決定跟隨朽木白哉，守護屍魂界之時，預知百年歷程的她，便已布下了這一步。若非更改既定事實，需要付出太過慘重的代價，只怕藍染根本沒有取得崩玉的機會。這也解釋了當初為何千葉明明早就知道崩玉在露琪亞身上，也知道藍染的野心，卻遲遲不提前取出崩玉。
至此，對於千葉守護屍魂界的決心，已經不需要再有任何懷疑。只要朽木白哉在，千葉便會是靜靈廷最為可靠的隊長之一。不過，待這件事完結之後，靜靈廷之內貴族的勢力，仍舊需要重新洗牌。否則，無論是那些新四十六室的老狐狸們，或是王庭，都不會放心。
平衡，有時候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但願白哉和千葉，能夠理解他們的決定。
現世
「呼~還真是險得不能再險吶。」累得直喘的柳生一郎，大汗淋漓地癱坐在已經損壞得沒什麼可以再損壞的戰場之上休息。四周是由卯之花烈結成的醫療結界，負責調和柳生一郎體內逆流靈力的回道之力，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沒入他體內。若是換成普通死神，早就因同時承受眾多不同力度的靈力而痛苦得無法動彈。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眼前這男人，經過數次性命相搏的大戰，身體承受常人完全無法忍受的痛苦，依舊能談笑如常，最多，也只是露了幾分疲態。
「撐過最為艱難的一刻，柳生隊長，辛苦了，接下來，請好好休息吧。」溫柔聲音之中，原本致命冰寒的高漲殺氣早已完全消斂，留下的，只是關心與感懷的溫暖。與看似雲淡風輕的柳生一郎不同，將雙手附著法陣之上的卯之花烈，神情卻是難得的專注。已將靈力完全解放至隊長級別的她，正在全力搶救即將處於軀體崩潰邊緣的柳生一郎，絲毫不敢有半分鬆懈。
「還真是令人意外的助力。吶，伊絲塔爾，你們的王，到底是多久之前便準備好這件專門對付崩玉的終極武器的？她又是什麼時候，取得了崩玉一半的力量？」在剛剛將吃奶的力氣都全部借給伊絲塔爾用於加速封印解除，累得癱坐在地上的浦原喜助，甚至連說話都還略略帶喘，和同樣狼狽不堪的夜一對視一眼，突然覺得，他們好像被朽木家兩隻大小狐狸給算計了！
「王得到預言，加上對於半體崩玉的研究，知道一旦崩玉與藍染融合之後，必須以同為崩玉的力量，化為相反能源，才能讓崩玉的力量徹底消失。但半體崩玉已經認王為主人，只有王的靈體才有驅使崩玉力量的可能，經過朽木隊長查閱了族內上千年的密卷之後，決定採用朽木一族不傳秘法，『以軀代主』，以王雙臂以及其手臂與幻域王族之印蘊含靈力作為代價，融合了崩玉之力，繼承王之意志，鍛造了專為守護的存在，其名為『紅』。為了讓紅完全融合駕馭崩玉的力量，幻域集合五族之力，上千名祭司精靈施法將紅封印在心願之壑。紅同樣擁有摧毀一切的恐怖力量，所以，不到最後關頭，王並不希望使用紅。至於何時取得半體崩玉之力，諸位應比身處幻域的我們清楚才是。」雖然靈力消耗同樣嚴重，但比原先與鏡花水月纏戰許久的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好上許多的伊絲塔爾，依舊優雅，卻是不疾不徐告知了在場人部分真相。
「……難道小千葉早在上次藍染派十刃大舉襲擊現世死神，被市丸銀與那名奇怪的破面偷襲之前，她的手就已經廢掉了！所謂借助滅卻師亂裝天傀之術，重新取回手臂，實際上是騙人的，她從很久之前，便已經使用亂裝天傀了。但亂裝天傀使用，必定會出現靈線……是紫盾的力量！而朽木隊長，居然也學會騙人了！」浦原喜助何等聰明，稍微串聯了下前後，不由愣在當場。小千葉騙人也就算了，有誰來告訴他，腹黑素來有面癱之稱的朽木隊長，竟然也演技一流地跟小千葉默契無間地演著這一連串的苦情戲，是不是也太嚇人了。
「你不知道白哉小弟的演技向來是最好的麼……不過，這兩個傢伙，居然連我們也騙，真是欠扁！」嘖，虧先前看千葉故作堅強的樣子，和白哉那副看著千葉受這般打擊，明明心痛卻又強忍不想再讓千葉擔憂的樣子，還替兩人傷感許久。感情這兩夫妻聯手把虛圈和整個靜靈廷騙了個團團轉，竟連她和喜助也不例外，真是倆小白眼狼！
「銀先生一直都是王的朋友，即便到了虛圈，一旦有對王不利的行動，也會適時預警。這次王他們進入虛圈，估計也受了他不少照顧。」非常適時地幫市丸銀說著話，伊絲塔爾隱晦地表明了立場。市丸銀是幻域之王的摯友，無論是生是死，都希望靜靈廷到此為止。
「如果不是他在最後一刻和一護聯手，估計我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坐著閒聊。」沉默片刻的浦原喜助，終究是為市丸銀落下了中肯的評語。過往的一切恩怨，也隨著市丸銀的神槍對上鏡花水月時消弭了。
雖然，那個銀紫短髮的男人，或許根本不曾在意過靜靈廷，乃至屍魂界對於他的定論。他的出手，也不一定是因為想要守護屍魂界，但在戰局至關重要的時刻，他終究是站在了他們這一邊。
什麼是他所執著的追求？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拔刀？即便到了虛圈，見識了崩玉的力量，連藍染和東仙要都貪婪染指的存在，市丸卻終究不曾沾染半分，到了最後，依舊是以死神之力，死神之道，走著只有他一個人明瞭的道路。
……直至最後，市丸銀，依舊是令人難懂的男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
=v=白哉和小千葉聯手，虛圈和屍魂界被騙什麼的，也是正常吶~╮(╯▽╰)╭
不過，市丸銀，是否真的就這麼隨風而逝了呢？
驪和花童鞋，終於也找到了角色，不過，不要高興得太早喲，要是小千葉的終極武器打不贏鏡花水月，到時候你們還是要上場的，小胳膊小腿要顧好吶~
咳，最近忙著加班，又隔了挺久才更新，真是，哎，看來碼字的路，也是即將結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