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黑暗中的注視(六) 文 / 晴天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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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這麼說了,但瓊田沒有回應。
他不是很相信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但這種對方持有槍械而他手無寸鐵的情況根本不是對等的,哪怕只有10%的可能性對方想要取走他的性命,他也不能冒這個險。
「好吧,你擔心對吧,那我把槍丟過去。」
對方說完,一把槍被從地上踢進了房間,瓊田依然沒有動,因為對方踢的力道太大了,直接踢到了房間中間,而不是他面前。
「哎呀,用的力氣有些大了。」
對方是故意的,瓊田可以確信,只是平常稀鬆的踢一下不可能會滑那麼遠,病院的地面為了病人著想是進行過防滑處理的。
瓊田蹲下身撿起另一片玻璃碎片握在手裡,靜靜的等待著。
對方如果要殺死他,那麼肯定不會等待很久,畢竟這裡有監控,僵持越久對對方越不利。
「好吧,你不出來那我走好了。」
對方說完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但瓊田依然沒有出去,就他所知有三種辦法可以偽造出來自己的腳步聲走遠,笨一點的方法就是錄音,現在的手機質量很好,錄下來的音跟當場一模一樣,憑借人類的聽覺根本無法區分之中細微的區別。
過去許久都沒有任何聲響發出,但瓊田依然躲避著,跟對方互相耗費著耐性,他給自己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依然什麼都沒有他才會嘗試去拿起那把手槍,因為對於暴露於監控下的殺手來說,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絕對無法忍受。
時間悄然流逝著,依然沒有任何聲響,瓊田取出來手機對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四十五分鐘了,就在他有些放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翻滾著衝了進來,確認瓊田位置之後迅速扣動手中的扳機,子彈迅速襲向瓊田的胸口。
已經避不開了,瓊田用盡所有的力氣把玻璃碎片拋出去,然後子彈洞穿了他的胸口,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傷到內臟,子彈穿體而過。
「他媽的,總算抓到機會他分身了。」
瓊田中彈倒地之後那人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撿起來房間中間的那把手槍。
「好了,給你致命一擊之後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嘖,真麻煩,還好監控攝像頭已經提前被那個瘋婆子破壞掉了。」
那人把手中的間諜手槍丟在地上,拿起來那把普通的軍用手槍對準了瓊田。
「晚安,夥計。」
「呯!」
槍聲響起,但倒地的卻是那名男子,一枚子彈精準的命中了他的頭顱。
「該死的,那些瘋子真纏人!」
一個略顯老邁的聲音傳來,一名身穿醫院保潔人員制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還好麼?如果還活著就回句話。」
他快步走到瓊田身前,蹲下來檢查著他的情況。
瓊田在中彈那一瞬間就疼的昏迷了過去,本身就因為受傷而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劇痛。
「好吧,還有呼吸,這是個好事。」
那名中年人解開腰間的腰包,從裡面取出來一份單兵急救繃帶,解開封裝之後幫瓊田簡易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當傷口不再流血之後他背起瓊田,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同一時間——
「該死的!」
金髮男子躲在牆下不斷的咒罵著,他的身前插了兩根箭矢,他的左小腿中了一箭,血液不斷的流出。
深呼一口氣,金髮男子探出身子開了一槍,然後迅速縮回身子。
「嗖!」
一支箭急速射了過來,如果他再晚上一秒,箭矢就足以洞穿他的手臂。
「我真該去買該死的彩票!這麼大的醫院偏偏碰到了他!」
金髮男不斷的囉嗦著,但他雖然不斷的牢騷著,但依然沒有選擇從右面離去,而是與棋手僵持著。
「他在那裡!」
一聲怒喝傳來,金髮男轉過身。
「看在上帝份上!已經夠亂了好不好!」
金髮男朝防暴警察開火的情況還沒有洩露,所以這些追過來的另外一批防暴警察打算執行對持有槍械罪犯的抓捕,也就是用不致命的電擊槍擊暈。
「別過來!」
金髮男大喊起來,但防暴警察根本不理會。
「那個用弓的,那什麼,那個,就是襲擊你們警官的那個傢伙在那面!」
防暴警察停下了腳步,開始與指揮聯絡。
或許是這面的動靜太大,讓棋手感覺有機可乘,一支箭矢急速襲來,洞穿了最前面的防爆警察的腹部。
走在尾端的兩名持防爆盾的防暴警察迅速過去,用盾牌掩護著戰友把受傷的同事拉到安全的位置。
「嗖~」
一支箭矢再次襲來,箭頭撞擊在防爆盾上,特殊材料製作的玻璃面被硬生生打擊出了裂紋。
「快離開那裡!不要硬抗!」
&nb
sp;金髮男吼叫起來,探出身子不斷的扣動扳機試圖壓制對方來給防暴警察提供後退的時間。
但那就是棋手所希望的,一支箭洞穿了金髮男的手臂,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這裡是三號隊,我們受到目標襲擊,兩名重傷員需要治療,位置是四樓右側走廊。」
三號隊的隊長把倒地的金髮男拖到往後一些的地方,站在他之前所處的地方,把微沖的槍口挪到外面,有頻率的扣動著扳機,迫使對方為了避免被擊中而無法前進。
「收到,快速小組已經上路,請堅持最低三分鐘,其他小隊正在朝你靠攏。」
在把中箭的金髮男與同事安置好後,兩名持盾的防暴警察挨著身子快步向隊長靠攏。
「你們兩個把盾牌立在地上,然後給他們兩個止血,之後把槍支與彈夾留下就快點走。」
沒有過多的墨跡,隊長做了降低進一步傷亡的最佳選擇,兩名隊員沒有說什麼我留下之類的廢話,把箭拔出來之後進行粗糙的包紮之後就背著兩人快步離去了。
很快,隊長手中的微沖打光了彈夾,他快步後退,縮到兩面防爆盾組成的掩體後面,沒有換子彈,而是抓起來一把自動手槍迅速朝著棋手可能過來的方向射擊。
雖然因為很多原因沒有公開棋手們的具體信息,但關於他們的作戰能力都很詳細,隊長知道在與這些特種兵一樣的傢伙交戰時根本沒時間去進行換彈,最好的選擇就是壓制住對方不給對方還擊的機會。
「嗖!」
箭矢再次襲來,重重的擊打在防爆盾上,然後被彈開在一旁,防爆盾上的裂痕更明顯了。
「該死的,別說三分鐘了,最多再撐一分鐘。」
隊長丟掉打光彈夾的自動手槍,再抓起來一把同事留下的自動手槍繼續接連不斷的胡亂掃射著,他看不到對方,但對方卻能找到他的位置。
「嗖……咚!」
防爆盾再也無法支撐,被洞穿了一個口子,還好力道耗盡箭卡在了那裡,要不然此時隊長的頭上已經多了一個窟窿。
冷汗流了下來,雖然防爆警察都是退伍士兵與部分警校防爆專業培訓出來的,但真正面臨死亡的次數可不多,死亡並不是什麼咬咬牙就可以支撐過去的疼痛,那是來自於內心最大的恐懼。
腿已經發麻了,手臂也僵硬了,呼吸變的急促了起來,就在隊長即將被射殺當場的時候,無人運輸機終於抵達,機頭下的自動炮迅猛的掃射起來。棋手為避免被擊中只能後退回去,迅速離去了。
「感謝佛祖……我會給您老人家多上幾株香的。」
隊長雙手顫抖著推起開頭盔上的防彈護面,用手掌擦去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