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黑暗中的注視(七) 文 / 晴天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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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如何?」
局長坐在醫院外的指揮車裡皺著眉頭詢問著。
「目標再次逃離,我們抓捕了那兩名身份不明的人員,其中一人手臂被洞穿在急診室中救治,另外一名正在接受審問。」
一位坐在通訊台前的警督向局長訴說著目前的進展。
「瓊田呢?」
「情況良好,子彈沒有命中內臟,進行簡單的外科手術之後就送回病房了,目前麻醉藥的作用還沒過,在睡眠中。」
局長點了點頭,眉頭松展開來。
「加強防禦,必要的話聯絡郊外的駐軍,除了瓊田之外的武鬥派都出去進修了,普通警員不是那種東西的對手。」
「抱歉冒昧的問一下,長官,目標究竟是什麼?」
局長搖了搖頭。
「你不適合知道,只有極少數人可以知道,這是上頭的命令,可以說就連市長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只是服從著上頭的命令無條件配合警局。」
「好的長官,我明白了。」
警督點了點頭,不再胡亂詢問,戴上耳機開始指揮現場的警員。
局長推開門走出了指揮車,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取出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局勢已經失控了,除了棋手之外還有許多混亂信徒與他們僱傭的殺手,我需要知道為什麼他們想要瓊田死。」
對面傳來了變聲器變過的聲音。
「我們也正在調查,這與過往發生的一點也不一樣,雖然大多數棋手也都有自己的目標,但大多數都是與他們過去有牽連的人,這次的棋手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失蹤一個月有餘的國家射箭隊運動員,去年奧運會摘下金牌的世界冠軍級的人物,考慮到加強後的反應能力與臂力,我建議避免普通人員與其正面接觸,我會讓人送過去一些小型無人機,好好利用它們。」
「是,我明白了。」
掛斷了電話,局長望著被警車包圍警笛聲大作的醫院,歎了口氣。
「那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政府要隱瞞呢?隱瞞只會讓事態更為惡劣吧……」
——同一時間,新香港警察局審問室——
「夥計,我說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跟那些人沒關聯,我只是醫院的保潔人員,你看,id卡在這裡。」
救走瓊田的那名中年人朝一名警探亮出自己的id卡。
「保潔人員?那麼告訴我,誰教你用槍的。」
三十出頭的警探陰沉著臉審問著身穿保潔制服的中年人。
「嘿,夥計,我是退休士兵,給點尊重好麼。」
好像已經猜到對方會這麼問一樣,中年人解開衣領取出來一個狗牌朝警探亮著。
「美國的退伍老兵為什麼我們中國警察需要尊重?那麼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知道瓊田警官遇襲。」
警探依然保持著那副練習多年的撲克臉。
「嘿,夥計,槍聲那麼大,就算是瞎子也聽的到啊,雖然我退伍了,但我好歹當過兵,過去看一下情況沒什麼錯吧?」
中年人把狗牌賽回衣領,伸出手抓了抓自己那一頭褐色的亂髮。
「那麼告訴我你的槍怎麼來的。」
警探猛拍一下桌子站起來,探過身子死死的盯著中年人。
「我撿來的。」
中年人聳聳肩,很無辜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有人開槍襲擊瓊田警官然後你剛好從地上撿到一把手槍然後射殺了他?聽著,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定性為正當防衛,否則就是防衛過度,甚至是故意殺人。」
中年人打了個哈欠,很無聊的摳著耳屎。
「那麼去吧,事實就是如此,除非你能拿出來證據證明那把槍是我非法帶過去的,要不然,就請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了,夥計,我吃過的麵包比你啃過的牛排都多。」
警探瞪了中年人一陣,然後轉過身離開了審問室。
「我說,我餓了,我要吃漢堡,你們中國警察不會讓一位可憐兮兮的無辜老人家忍饑挨餓吧,我要牛肉的,哦對,肉餅炸的焦一些,我喜歡嘎崩脆的那種口感。」
站在審問室外透過單向玻璃望著裡面的警探聽到音響傳來中年人那懶散的聲音,猛的拍了一下桌面,轉過頭向身後的下級警員說道。
「去給他買,漢堡要變態辣的!」
——七個小時後,醫院病房——
「嘿,夥計,看樣子你醒了。」
瓊田剛剛恢復知覺,就聽到了電話中那個人的聲音,他睜開眼轉過頭望去,一位三十多歲的金髮歐洲人躺在他旁邊的病床上,向他揮著帶有石膏的左臂。
「你是電話裡那個人?」
瓊田有些不明白情況,對方怎麼躺在了他旁邊的病床上。
「是我,本想更帥氣的登場的……嘖!」
注意到瓊田那迷惑的表情
情,金髮男笑了。
「別在意這些細節嘛,我想要跟你談談。」
「關於什麼。」
金髮男吐一口氣,不再笑嘻嘻的。
「關於混亂。」
「你說那些邪教徒?你是國際警察?」
混亂是世界各地都存在的一個教派,雖然關於棋手的消息沒有公開,但關於混亂的新聞與資料還是可以從網絡與警局檔案庫裡查找到的。
「邪教徒?你有些低估他們的能力了夥計,邪教可沒有這麼龐大的規模,嗯,我最好還是少說一些,畢竟你還沒有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我沒興趣成為國際警察。」
瓊田因為他的履歷,也收到過很多邀請,除了國內的軍方之外也有一些外國的間諜組織想要僱傭他,國際警察也邀請過他,但他個人沒有離開新香港的打算。
「不要先入為主嘛,我們可不是國際警察,嗯,你可以把我們想像成黑衣人,神盾局……也不對,這些貌似不是國際化的組織,反正差不多啦,守護地球之類的,就是無國界正義組織。」
「你在開玩笑?無國界正義組織?所謂的私刑懲罰者麼。」
這種組織的確存在,而且的確很理想化,被平民視為救星與英雄,不過瓊田不喜歡這些人,因為他們總是喜歡違反法律,而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法律,只會讓一些變的更糟,不過他個人雖然反感對方的作風,但對其行為還是認可的,一些法律無法懲戒的罪犯的確需要一些灰色手段來對付。
「啥?我們可不是以欺負一些黑幫而沾沾自喜的傢伙,就這麼說好了,襲擊你的那個用弓的雜碎,他與他幕後的人,才是我們的目標。」
「你們打算摧毀混亂教?那可是政府都沒法做到的事情。」
雖然混亂教被定性為邪教,但政府依然無法完全打壓,不同其他邪教那樣張揚,混亂教可謂是低調到了極致,低調到哪怕混亂信徒居住在你身邊,你都不一定能發現他是一位邪教徒。
「而且,我處理了這麼多年棋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你們這種組織。」
瓊田望著對方,面容嚴肅。
「而且剛好是在我被定為目標的時候出現,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一點吧?」
「就是因為對方把你定為目標,我們才可以與你接觸,你真的知道混亂教是如何傳播的麼?他們可不是糊弄農民那些手段,而是高效率的洗腦。」
金髮男用左手食指頂了頂自己的太陽穴。
「只有被他們認為沒有轉化為信徒的可能性並且具有過高威脅度的人才會被列上名單。」
「但是從第一起棋手開始,我已經與這些邪教徒對抗了將近四年,為什麼我一次所謂的『轉化』都沒遇到過?」
金髮男望著瓊田。
「你是否做過噩夢,醒來之後卻什麼都記不得,只是感覺到恐懼。」
瓊田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你怎麼知道。」
金髮男笑了。
「因為那就是他們的洗腦,你沒發覺麼,從你剛才醒來時平靜的樣子我就可以看出來,你最起碼有一周沒有做那種噩夢了。」
瓊田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
「不,應該快有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