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夜探華府 文 / 胡壹刀
張翠山得段默所贈的輪迴槍,創出了輪迴第一式,實力又有精進,這人本事一大,心也就野了,私下裡和幾個年輕人一商議,竟是決定夜闖華府,將那個混賬華雄給揪出來,再交給小段將其一刀給喳嚓了。
說做就做,張翠山亦是個雷厲風行之人,略作準備就和周若水去了華府。
本來張松溪也要隨行的,可被於洋和張翠山給制止了,他的傷勢還沒有全好,再說周若水的本事亦在他之上,華府之中高手甚多,本來就是去偷襲人家的,可別反被對手給捉住,那樣的話事就不美了。
最後張松溪也明白過來自己的實力不及,連那華三少都不是其敵手,這才不甘心地退出了此次行動。
走到沒人的地方氣鼓鼓地說:「我就知道你們嫌棄我本領低微,不肯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等那天道爺我功和突飛猛進的時候,直接把華家滅了給你們看,偷偷摸摸的捉個人算啥出息?」
這小子還挺能自嘲,要等到以他個人的實力超過朱向天等准宗師級的高手那天的話,怕是還得過上幾十年,前提還得是別人原地踏步等著他來滅。
「你應該知道只要有那個姓朱的在,咱們就動不得華雄。」周若水此時已是心靜如水,聰慧的大腦也開始能夠思考。
「那剛才你還說動大家去華府?」張翠山微微一笑,忍不住揶諭她。
「出來這麼久了,一直都過得平平無奇,本姑娘想找點刺激。」她的理由永遠是那麼的無厘頭。
「彼此彼此∼」張翠山順著她的意思說了一句。
其實他的心裡還有著另外一個想法。上次與朱向天交手不及三十合便即落敗,那可是前所未有的敗績,這些年來從沒有人能讓他吃如此的虧,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心裡還是有著一絲不甘之意,這一次趁著這次修成輪迴第一式,信心大增,沒理由不報這一箭之仇。
「咱們只要避開那個姓朱的,潛進華府殺了華雄,就能一解心頭之恨。」她的想法很簡單,只是對朱向天頗為忌憚罷了。
「不然,我已經答應了三弟,這次要將那頭畜生生擒活捉,帶到段叔父的靈前活祭。」張翠山說出來的話更是夠狠。
話說到這裡,二人還是能夠求同存異的,不過倒霉的可就是華三少了,落到周若水的手裡他是個死,而被張翠山逮住,交給段默處理的話,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華府之中,華三少所居住的是一個單門獨院,地理位置相當不錯,這也是他死皮賴臉從老父的手裡討要過來的。
華雄最得華無道寵愛的原因是其生母死於難產,自小先天不足,這也是他闖禍無數,華無道不忍心責備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武當派和青海派輕身功法冠絕天下,張翠山和周若水縱躍飛騰,在華府後院竟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華府上下數十護院竟是無一人察覺。
可是轉著轉著,二人就有些傻眼了,來到華府已經小半個時辰了,卻依然沒有找到華三少的居所,迷路了。
兩個路癡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迷茫。
半晌之後,張翠山眼睛一亮,他猛地一拍大腿,沉聲道:「有了!」
「什麼好主意,快說!」周若水連忙催促。
「抓個下人,讓他帶咱們卻找華雄。」張翠山咬了咬牙,出了一個最簡單也最實用的主意。
周若水一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那就看你的了,都大半夜了,看哪個倒霉鬼會被你碰上。」
這二人的運氣實在不算壞,不到數息的功夫,就有一陣腳步聲從三丈開外傳了過來。
只見來人穿著純白的真絲睡衣,瞇著惺忪的雙眼,打著燈籠似是要去起夜。
「站住!」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一柄長劍就抵在了咽喉之上。
那人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下身一熱,這下好了,連茅房都不用去了。
「饒命,有什麼要求,我統統答應。」
原來是個軟骨頭,這樣就更好辦了。二人相視一笑,張翠山看到周若水那嬌美的俏臉在燈籠下被襯得愈發迷人,一時竟是呆了。
後者在他的手臂上用力一扭,這才醒過神來。
張翠山厲聲問道:「三少何在?」
「你們找三
找三少爺幹什麼?」那人不答反問。
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周若水看這傢伙眼珠滴溜溜直轉,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忍不住動了粗。
「你叫什麼名字,在華府是幹什麼的?」周若水沒好氣地問道。
「兩位,小人名叫華安,目前只是華府一個掃雜的家丁,平時只是幹些打掃的差事,沒得罪過兩們,沒必要下手這麼狠吧?」那人哭喪著臉,委屈地說道,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其實不然,「華安」裝得很是恐懼,心裡卻是在打著鬼主意,一邊盤算著這兩個神秘人與華三少的關係是好是壞。
原來這個自稱華安之人正是華家的大少爺,他半夜被弊得難受出來一趟,哪知道會碰到有人夜闖華府,正準備施展軟骨功自救一下,卻沒料到這二人是為老三而來,而且帶著兵刃,肯定不是朋友的關係,那他們的目的簡直就是呼之欲出了。
這廝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暗地裡已經笑開了花: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啊,若是這二人能除去華雄,老子豈不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別廢話,三少住哪裡,帶我們去找他,看你也是個聰明人,如果配合我們行動的話,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張翠山一邊說著,那堅如鐵鉗的手指扣在華大少的肩上,直痛得後者呲牙裂嘴,卻又不敢叫出聲來。
「原來你們是要找三少啊,好說,只要你們不打我,我就引路帶你們去找三少爺。」他答應得很是爽快。
「啊?」二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沒有骨氣的人,大感奇怪。
「二位有所不知,俺和小翠本是一對,都說好了年後成親,可是小翠被三少爺給看上了,擄到華府三天之後送回去一具屍體,那一刻,俺的心都碎了。你們說,要是有人去找華雄的麻煩,俺樂不樂意?這個仇要不要報?」反正老三壞事幹得多了,也不差這一兩件,華大少一邊心裡暗道。逮著這樣的機會就使勁往華雄的身上潑髒水,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張翠山盯著他的眼睛,這傢伙要麼說的是真話,要麼就是個心思緒密,坑蒙拐騙的好手,哪知華大少並不慌張,竟是毫不畏懼地與其對視。
「好,我相信你,快帶路吧。」片刻之後,張翠山收回了目光。
殊不知他的心裡正在打鼓,大俠,你就信我這麼一回吧,要是呆會出手的時候再漂亮一點,本少的一番辛苦也算沒有白費。
「二位大俠,華三少這個天殺的惡事做得多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連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隻眼睛,生怕哪一天有人找到他的頭上被暗殺了,兩位可要小心!」一邊走著,華大少的嘴裡也不閒著,添油加醋地說著華三少的壞話,生怕呆會張翠山二人下手不夠狠。
「前面就是三少的院落了,他喜歡清靜,沒有門衛,祝兩位好運。」這華大少還挺「熱心」,臨了也不照再盯囑一句。
「好了,你也好好睡一覺吧!」張翠山說罷立掌砍在他的手頸上,後者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了下去。
「你幹嘛下重手,他只是個可憐人而已!」周若水對張翠山的行為有些不解。
「這傢伙滿嘴胡話,也就能騙騙你,道爺的眼裡不揉半粒沙子,忍了他一路了,到了這裡,豈能不讓他吃點苦頭。」張翠山早就看出這傢伙不對勁了。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周若水一臉迷糊,她實在太年輕了,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要不然之前也不會中了華三少的暗算。
「看這廝的打扮,你會相信他是個下人麼?有哪家的下人能穿著真絲的睡衣?再看這傢伙的手,一點繭子都沒有,像是整天摸掃把擦地板的麼?」張翠山連珠炮般地暴露出華大少的諸多嫌疑。
「是啊,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周若水略一思索,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也不能說這傢伙一點作用也沒有起到,依我看這裡就算不是華三少的居處,也肯定住著華家的重要人物,咱們小心一點,切莫被人發現了。」張翠山發現這處宅子建造得相當豪華,正是適合華雄這種囂張跋扈之人的特點。
躡手躡腳地掠過牆頭,二人進了院落。
華大少兀自躺在自家兄弟的門外「呼呼大睡,」不過,他也因今夜的一番表演得償所願。
數年之後,華無道和華家次子卒,他憑著幾分運氣還真成了整個家族的掌舵人,可是隨著於家在濟南的不斷壯大,華家已經成為第二流的勢力了。
唯一遺憾的是他偽裝得還不夠像,雖是騙過了周若水卻沒有瞞過火眼金睛的張翠山,被一記老拳打暈,事後痛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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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華大少所說,華三少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隻眼,雖是誇張了點,卻也能體現出他對旁人的防範之心。
話說華三少被老父關禁閉,在家裡呆了三天心裡煩悶,有投其所好的屬下從妓院裡偷偷為其帶回當頭牌為其解悶。
三少與其喝了大半夜的花酒,感情醞釀得差不多了,連褲子都脫了,正要逞威,忽聽得窗外有異聲,驚聲道:「是誰?」
「三少,我是師爺,下邊有點冷,我找你喝酒來啦!」張翠山低聲道。
華三少聞言一驚,他膽量還是有一些的,知道這個世間並無鬼神,當下抽出長劍,高聲喝道:「什麼人敢夜闖華府,有膽量吃本少一劍!」
張翠山和周若水哪會理他,一腳將窗打破,如大鳥一般飛身而入,
「臭道士,又是你?」一見來人是張翠山,華三少臉上的表情頓時複雜起來,先是好事被人攪局,氣不打一處來,可忽地想起小道士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更是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功夫,想到這裡,轉眼間就變成了恐懼,舉著長劍想刺又不敢刺,想退才想起這裡是自己家,一時竟是呆在了那裡。
周若水似笑非笑地問道:「三少爺,你不是說對我一片真情麼,怎麼床上還有個女人?」
聞聲知人,一看是周若水來了,華雄的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了許多。
這傢伙美色當前,竟是連威脅自己生死的強敵都拋到腦後,置之不顧了。
再往後一看,喲,周姑娘也來啦。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了許多。
他對周若水並未死心,此時猶如被抓了jian似的,他腦瓜子也算靈活,跟他二哥一樣,壞主意隨時都有,當下假裝不知情一般,一副無辜的表情,申辯著:「這人是誰呀?我也不認識她!」
他此時衣衫不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要行不軌之事,可卻睜著眼睛說瞎話,卻是怕周若水生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