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崆峒派的五行拳?不行! 文 / 胡壹刀
「十招?你以為你是宗師級高手啊?你有多大本事,敢言能勝我?也不怕風大怕了舌頭!」張翠山此言一出,劉福通對此嗤之以鼻,當其吹牛。
劉福通雙臂抱胸,斜眼看著張翠山,有些不屑的眼神,心下道:「不過生了一副好皮囊罷了,哪能及得本少十餘年的苦修,等下我也不必留手,出全力擊敗他!周師妹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一旦我當上鏢局的頭兒,收這個大當家做小弟,到時候
哈哈」
「白癡!」周若水深知劉福通的為人,傲慢自負,目中無人,還沒開打就意淫,和這種人認識,真是太丟臉了。
「翠山,你可有把握?」周若水深知劉福通的厲害,忍不住出言問道。
張翠山淡然一笑,拍拍自己的胸口,緩緩點了點頭,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派頭。
「那你就接招吧!」受不了周若水對張翠山半點好的劉福通已是怒火攻心,一記強有力的火字訣—烈火燎原,只見他的手掌一瞬間變成了紅色,方圓數尺之地猶如轉身火爐一般。一個呼吸的功夫不到,他在掌心處就凝成一團火球,當下不管不顧地丟了出去。
這是什麼怪招?張松溪的眼睛瞪圓了,方纔他就是敗在這一式烈火燎原之下,對這招功夫的記憶尤深。因此也對張翠山十招敗敵的托大口氣感到一陣驚訝。他可是親自體檢了劉福通五行拳的恐怖之處,所以並不看好張翠山,更不相信張翠山十招之內能戰而勝之。
倒是一旁的周若水侃侃地道:「這是五行拳中的火之一式,當年和這傢伙切磋的時候,他只不過能將這火球控制得離身三尺而已,想不到時至今日,竟然能有如斯威力!」言下一陣感歎。
這幾年來自己的功夫並未有大的突破,還停留在准一流的階段;而昔日的玩伴卻是如飛猛進,已是一流的巔峰之境。
但見火球如飛而至,攻勢如潮,將張翠山週身盡數籠罩,但張翠山依然面色從容,朝後退了半步,卻是全無畏懼之意,攸出一指,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弧,那火球來熱洶洶,卻是攻不破他隨手所劃的圈子。
火之一式雖然猛烈無比,但劉福通的功力不夠,那火球離體久了,卻無餘力支撐,只見那火球漸漸變淡,消失不見。
一擊不成,劉福通毫不氣餒,一聲大喝,雙掌齊推,張翠山見他如此火大,不由身子一側,讓了開去,但見他方纔所站之處,已是被前者轟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張翠山腳下的土地禁不住這股大力,崩裂開來,延綿出幾道蜘蛛網似的裂縫。他雖是不懼,卻生怕身後的幾位兄弟好友受創,段默行動不便,被他連人帶椅一把拋到數丈之外,同時高聲喝道:「所有人退出三丈以外,以免有所誤傷!」
他這一手用的是巧勁,段默初是一驚,身子在半空中緩緩落下,這才醒悟到原來是大哥在避敵的同時猶有餘力護住我,倒是瞎擔心了。
與此同時,周若水和張松溪亦是連忙退後運動抵禦,除了場中較技的張、劉二人之外,倒數他們兩個的功夫最高,卻也被劉福通的這一記土字訣——厚重如山給迫退了數步。
見到劉福通這一記厚重如山之力渾厚若斯,於洋的瞳孔急劇收縮,雖說他對張翠山的實力極具信心,但是在感受到了劉福通掌上那股可怕的力道之後,他的心也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大哥在間不容髮之際才避過這一招,也沒有反擊,這個小胖子是當真了得,縱是勝不過大哥也未必會輸給他了,也不知大哥當初為啥誇下海口說能十招拿下此人?」見張翠山似是奈何不了劉福通,於洋的心裡打鼓了。
「二哥,你不用擔心,既然大哥說了十招之內敗他,就一定能做到!」段默和他的態度倒是迥異。
「那就好∼!」段默對張翠山的信心如此之足,眾人聽了心下一陣安慰。由於劉福通之前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可惡,這裡的所有人包括周若水在內,都討厭這個死胖子。
劉福通連攻數招,固然是將張翠山暫時壓制,可對手卻沒有一點慌張之意,哪怕是處在守勢,亦是行有餘力,還順帶著幫了兄弟一把,從容之極。
二人旋即又鬥到了一處。劉福通用的依然是五行拳,十幾年的功夫都磨在了這一路功夫上,五行轉換之間已是純熟無比。
木靈子想讓其在五行拳練好之後再習七傷,是以他套基礎功夫練得是紮實無比。但見他拳出如風,聲勢不凡,顯是迫切想取勝。而張翠山則是只守不攻,但每一次交手之際都隱含反擊之力,只是想看看劉福通的功夫如何。
「你的功夫確實不錯,比剛才那個小道士厲害多了,百招之內,本少也奈何你不得。」雖然方才交手不過數合,劉福通亦是覺察到了張翠山的實力遠勝張松溪,不過他一身自視甚高,少有看得起人的時候,此時難得地誇了張翠山一句,可言下之意還是透出一股狂傲,百招之後,你不是我的對手。
「崆峒派五行拳中的火之訣和土之訣雖然不凡,可我剛才和你放對也只用了兩分力而已。」張翠山嘴一撇,輕蔑地道。
對這種眼高於頂的人,張翠山一向喜歡以牙還牙,在你最為信心十足的時候潑盆冷水,教教你只有低調才是做人的道理。
「哼!方才本少也只不過用了兩式五行拳而已,若是五式合一使將出來,你又哪裡能抵擋得了?吹什麼大氣,還兩成?切!「劉福通自然不肯示弱,忍不住反唇相譏。
「那好,熱身階段結束,比賽正式開始。你且再接我五成功力的一掌!」張翠山說罷單手提起,微作抖動,一記武當派的震山掌平平地推了出去。
由於事先張翠山已聲明只用五成力,劉福通心道我也不佔你便宜,也以一半的功力還你一掌便是。當下漫不經心地以五成功力的一記五行掌力回了過去,但見他手肘一沉,已是用上了金字訣的金戈鐵馬。
「裝什麼玄虛
咦!「兩掌甫一接觸,劉福通的臉色突兀地變了,他這才意識到張翠山所言非虛,這一掌的力道較之先前何止強盛了一倍,當下全力催動掌力,再也顧不得五成、十成的話了。
震山掌和五行拳中的厚重如山頗有相通之處,靠的是以力克敵,勢道雄渾,而劉福通對敵經驗嚴重不足,以鋒銳之力對抗厚重之力,卻是用錯了法門,猶如拿一把精巧的匕首去撞擊百斤的石頭,初時或可刺入石頭表面,佔得幾分上風,可一旦兩股力道真正碰撞上了,又哪裡還有幸理。
金字訣講究的是一向無前,而武當派的功夫一向講究後發制人,劉福通的金字訣被這股震山掌力阻住之後,速度大減,也就失去了原來的招意。十成的力道已不足三成,自是構不成任何威脅了。
此消彼長之下,震山掌的力道卻是半分不減,劉福通心下一驚,饒是他五行拳練得精熟無比,金字訣轉土字訣,以厚重對厚生,這才勉強接下張翠山這強勁的一記震山掌。
劉福通被這一掌震得氣血翻湧,一連退了三步,渾然覺得後勁猶未消盡,呼吸不暢,忙不迭地又退了三步,運氣調息片刻之後,這才恢復過來。
他此時終於明白張翠山的信心到底是從何而來了,如此雄渾的掌力,哪怕自己昨陣變招,全力使出土字訣中的厚重如山,亦是遠有不及。可見對方的這一掌威力極大,任何一式的五行拳都萬萬接之不下。
還好他福至心靈,知道固守不足以化解此掌,來了個以攻為守,這才堪堪接下此招,不過說到再想動手克敵,卻是休想。
「這一掌的力道如何?還請劉兄弟指教一二。「張翠山見劉福通胸口起伏不定,知其已是用上了全力,但臉上仍帶著幾分不甘之意,忍不住出言笑問。
「不過如此。」劉福通深深地吸了口氣,精神略振,暗運真力於兩掌:「來而不往非禮也,兩成的和五成的本少都已經試過了,這次全出力一搏吧!」
他氣聚丹田,深吸了一口氣,轟地一拳擊出,力道剛猛,正是木字訣。張翠山微微一笑,長袖一攬一拂,就將其震開,緊跟著身形豁然一動,一個箭步衝上,拇指內扣,四指並立如刀,朝著劉福通如槍般的刺了過去。
以指代槍,剛猛無比。
五行之中金能克,木張翠山出手奇快,劉福通換招已是不及,拳招和槍招一較之下,後者自然不是敵手,登登連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不解之意,猛地驚聲叫道:「這是五行拳,你啥時候也練成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道他自習武以來一直是順風順水,本身的天資既高,又在老父的栽培之下,幾乎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平日裡切磋武功的時候,木靈子不跟他玩真的,喂招到不耐煩的時候也只是輕輕將其擊倒,二人的實力天差地遠,劉福通也不會放在心下。
而崆峒五傑當中修為最高的關能也早就不是他的敵手,十數年來,已然養成了老頭子第一老子天下第二的傲氣。
「你的五行拳確實使得不錯,單以一種拳法對敵的話,可稱得上是沒有破綻。」張翠山實話實說。
「那你怎麼打出金戈鐵馬的?」劉福通心下生疑,表情亦是變化不定。
「我方才只不過是以指代槍,使出一記槍招而已,跟五行拳沒什麼關係!」張翠山不厭其煩地「解釋」。
五行之中相生相剋,在看透了劉福通的招術之後,以金克木,槍招對上劉福通的木之訣——落葉歸根自然是克制得死死的。
其實張翠山說出十招敗敵已是留了極大的餘地了。短短過了五招,他就對劉福通所使五行拳的種種變化,已是瞭然於胸。
「崆峒派七傷拳至少有七種變化,以五行為基,再加上陰陽二氣,七種力道變化無窮,你的五行拳亦是達到了小成,圓轉如意,幾無破綻,想要破之,絕非易事,只可惜
你練得還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