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金戈鐵馬軍中漢 第二百三十四章 路見不平 文 / 胡壹刀
張翠山平步青雲,一下子就成了當朝三品大員,他雖是少年輕狂,可是穿著官服當街招搖過市這種輕浮的舉動還是有些抗拒的,是以誇官三日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就沒有再搞。
「安魯兄弟,都怪哥哥沒膽氣,認出了那是皇帝,這才獨自離開向王爺求救,你可別怪我!」出了別院,布諾連聲向張翠山道歉不止。
「一見權貴就忘了自己的兄弟,布諾你可真夠意思」張翠山說到這裡,臉色也變了。
「兄弟你聽我說,張正鈦和林如幻都是成名十數年的頂級高手,雖然尚未達到宗師之境,可是二人合力之下比一般的宗師還要厲害,當日就算是咱們幾個聯手也決計改不了局面,還不如留待有用之身回去報信。」布諾苦苦解釋。
「別說沒用的了,咋兒的事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拿出點誠意來表示一下?」張翠山的臉色終於還是緩了下來,布諾說得沒錯,縱是自己神完氣足怕也不是二人聯手之敵,何況現在十成的本事連一成都用不出來。
「東城的聚仙樓還是西城的常樂居,兄弟你儘管開口!」布諾出手豪爽,挑的都是大場合,吃飯、喝酒、泡澡、**一條龍服務。
是夜,日頭剛落下西山,布諾就派人來請張翠山和安氏姐弟,一行人熱熱鬧鬧地上了東城的聚仙樓。
「兄弟,你看這些可滿意不?要是不夠的話咱們再點!」布諾是個實在人,點了十八道菜之後還生怕張翠山不滿意,一個勁地張羅。
他們坐的是雅間,張翠山本就不是講究之人,哪裡還能挑出什麼刺來,一陣山吃海喝,安泰也是個吃貨,可是遇上張翠山和布諾這種修煉外家功夫幾近大成的人來講根本算不了什麼,十八個菜轉眼間一掃而光,看得安蕾直皺眉頭,盤子個個見底,可是她的筷子可是還沒伸出去呢!
「不急,咱們再點!三妹你想吃點啥儘管要!」布諾和安蕾也是多年的兄妹,雖然他和察罕都對這個妹子有意思,卻誰也沒捅破,是以在態度上客氣了不少。
「我要個素菜就成。」安蕾低聲說了一句,有意無意地看了和翠山一眼,可惜這個吃貨只顧大快朵頤,壓根就沒瞅一旁的佳人一眼。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布諾忽地高聲喝道:「小二,怎地飯菜還不上來?」他空著腹連喝了兩大罈酒,此時舌頭已是有些生硬。
「別急,這才到哪?咱們接著喝,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張翠山一把拉過布諾又開始拼酒,他的頭自從進水之後,酒量竟是見長,連喝兩罈之後竟是毫無醉意,伸手一拍又舉起了第三壇。
「你的傷還沒好,別喝那麼多!」安蕾不高興了,一把搶下張翠山的酒罈,後者還有些不情願,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出來喝個酒還不能盡興,以後誰敢娶你!」
「你說什麼?」安蕾聽罷俏臉一紅,可她假裝沒有聽見,冷著臉問道。
「沒,三妹巾幗不讓鬚眉,義字當頭為女中丈夫。」張翠山腦子轉得快,眼睛都不眨地誇起了安蕾。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怎麼叫我三妹呢?」伯顏雖是要收張翠山為義子,可是儀式尚未舉行,再說張翠山比安蕾雖是大上兩歲,可畢竟排在後面,這個輩份倒是不好排了。
「這個好說,誰讓你們自小跟著義父了,我算半路出家,你們排你們的,我就按歲數插個隊,二哥,你沒意見吧?」布諾一番好酒好菜招待,張翠山也就改了口。
「隨你高興,怎麼著都沒意見。」布諾在張翠山手下吃虧無數,對其頗有懼意,心道就算是你自認老大怕是也沒人有什麼意見。
「那我豈不是還是老疙瘩?」安泰年紀最幼,本以為能帶個小弟威風一下,哪知張翠山毫不講理,再看他跟姐姐之間還有些微妙,日後不是哥就是姐夫,壓自己一頭是板上釘釘了。
就在此時,另一個雅間裡卻是發生了一件卑劣無比之事。一個富家公子哥看著送菜的小二眉目清秀,身材婀娜,竟是起了不軌之意,趁人家端菜的功夫兩手佔著,竟是毫無羞恥地上下其手,那小二一見他的穿戴就知非富即貴,當下不敢聲張,一味退讓。哪知這個富家子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小娘子,何必女扮男裝受這門子罪,乾脆跟了本少回將軍府吃香的喝辣的,豈不是比幹這個行當要強十倍?」
店小二是聚仙樓掌櫃的小女兒,姓冷,名玉蓮,只因最近店裡的生意日漸慘淡才出來幫忙,誰知被眼前穿上無良子給看上了,雖是心懷恨意,卻也只得強行忍住,輕聲道:「客官喝醉了,店裡還有生意要張羅,還請自重。」
冷玉蓮本是大家閨秀出身,舉止斯文,外形出眾,一舉一動莫不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看在那無良子的眼裡竟是無一處不誘人,硬是不撒手:「小娘子深得我心,不若這就跟了本少回府成親去罷!」
「不可,這裡是公共場合,公子豈可行此禽獸之舉?」冷小姐哪裡會看上這種紈褲子弟,自是奮力掙扎。
「你越是不從本少就越是喜歡,姑娘你是鬥不過我的,還是從了本少吧!」無良子本是朝中望族家的公子哥,姓燕,和當朝燕王有是有親,橫行京城,無人敢惹。
「二哥,這裡可是煙花之地?」張翠山耳目過人,雖然功力未曾恢復,可在聽到冷家小姐的呼救聲之後,拍案而起。
布諾雖是准宗師級別的高手,可在這一點上卻是遜了張翠山一籌不止,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大著舌頭問道:「出啥事了兄弟?」
「有人強搶良家父女,這種事你們說該怎麼辦?」張翠山骨子裡天生有種對弱者的同情,那不是仗勢欺人的愛出風頭,而是一種悲天憫人的氣質。
安蕾心下忽地一陣觸動,眼前不由一亮,心下這才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年前伯顏曾有意撮合她與察罕的親事,只是安蕾卻是覺得察罕雖是征戰四方無可匹敵,可是在對貧苦百姓身上卻是少了一層關注,朝廷權貴面前顧慮重重,魅力稍嫌不足,而張翠山雖是有些年少衝動,做事不顧後果,可是在是非價值觀上卻是和她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