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金戈鐵馬軍中漢 第二百三十五章 官匪勾結 文 / 胡壹刀
「這算不了什麼,大都這種事兒多了去了,不用管。」布諾大手一揮,竟是沒有看到張翠山眼中的一腔鬱憤,沒當回事。
「是嗎?多謝布諾將軍的盛情款待,在下有事先告辭了。」張翠山沒有明說,只是在稱呼上頓時冷了下來。
「這酒才喝到一半你咋就」布諾眼見張翠山拂手而去,在後面大喊不止。
只是這一回沒人再理會於他,連陪客安氏姐弟也跟了張翠山出去,恰逢這時菜上來了,請客者撈起一根豬蹄就是狂啃,心裡還狐疑不止,啥子大不了的,不就是隔壁的燕少爺搶了個民女麼,不過說起來這家店也夠慘的,當年大女兒也是被燕少強搶走,這回輪到二女兒了。
張翠山出了閣樓,直奔隔壁,被幾個跟班打扮的給攔了下來。
「燕少在裡面喝酒,不相干的滾一邊去!」幾個家丁橫得很,天子腳下能用這種口氣的怕是沒有幾家。
不過張翠山可是連皇帝都敢吐上一口的,哪裡會把他們這等小角色放在眼裡,當下臉一沉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那家丁被張翠山的一記鐵掌給打得離地而起,十分乾脆地暈了過去。
後面幾個家丁哪裡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身子朝後猛縮,生怕再過去打他們。
「砰!」的一腳踹開大門,那燕少正要逞威,哪知被人闖進來壞了好事,先是一驚,隨即臉色變了,破口罵道:「哪裡來的雜碎,誰把你放進來的?」
心下還在納悶,四個人高馬大的家丁守門,怎地就被人給輕易闖了進來?
「我只是想過來喝杯灑,老兄繼續!」張翠山進來之前還是怒氣沖沖,哪知此刻竟是心情大變,隨手拎起一罈酒拍開封泥,張口就飲了起來。
這位沒把自個兒當外人,坐在人家的客房裡大口喝酒,當起了免費的看客。
這種事哪能讓人隨意看,燕少爺雖是荒淫,卻也沒有開放到公開表演的地步,臉一黑沉聲道:「閣下這是存心找茬來了?」
「沒呀!你做你的,我喝我的,這兒是酒樓,又不是煙花之地,你還怕人看?」張翠山又往嘴裡灌了一口,口齒不清地說著。
「我讓你看!」燕少被張翠山這句話給惹怒了,一把抄起手邊的木製椅子,劈頭砸下。
燕少頗有幾分勇力,那椅子是檀木製的,少說也有百餘斤,可是到了他的手裡卻渾若無物,這要是砸到人身上,就算不死也得少半條命。
伴隨著「哎喲!」一聲慘叫,檀子椅子飛了出去,燕少一個骨碌滾倒在地,張翠山還是笑吟吟的,只是一隻腳高高伸起,絲毫沒有耽誤喝酒。
「哎呀,痛死我了!哪裡來的狗雜種敢動你家少爺,活夠了是不是?你再動一下試試!」燕少捂著肚子邊叫邊罵。
「這可是你讓我動的!」張翠山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人提這種要求,隨即舉起手裡的空罈子砸了過去。
只聽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和一個少女的尖叫聲,酒罈子在燕少的腦袋上直接開了瓢,血腥無比,看得安氏姐弟和聞聲趕過來的布諾直咧嘴,這哪裡還是准宗師級的高手?純粹是一幅流氓的打法,我呸!布諾想起自己被張翠山拿椅子腿打傷腦袋的事,忍不住啐了一口。
「二哥,兄弟打架咱們可不能光看不動,揍他們!」安泰亦是熱血青年一枚,說罷朝著幾個家丁衝了過去,一陣拳打腳踢,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張翠山痛打了燕少一頓還覺得不解氣,正要再下點重手忽地門外鑼聲響起,一陣捕快湧了進來。
原來那家丁被張翠山打暈之後就有人報了官,京師重地警力充足,報案的又是權貴,捕快們出動得飛快。
「官府辦案,閒雜人物一律退開,否則以同案侍候!」捕快頭子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絡腮鬍須,派頭十足,只是稍稍有些謝頂落了幾分威風。
張翠山雖然是新晉的三品大員,不過名頭未顯,布諾、安氏姐弟長年在軍中也是無人識得;而苦主燕少卻是燕王手底下的紅人,尊貴無比,捕頭不敢怠慢,將一眾人帶到了府衙,請府尹大人發落。
府尹姓陳,是個小肚略顯發福的中年人,這個級數的官員不過從四品,只不過大都是京師重地,一切都朝著高大上看齊,自然要高配一級,弄了個從三品,據說和燕王是一系。
陳知府威儀十足,一見又是燕少爺在堂下,心下苦笑一聲:「這位紈褲少爺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害得本府也不能睡個好覺。」
張翠山、安泰二人先動手打的人,自然是被當作被告推了上來,只是二人皆生就一身虎膽,面對三品大員昂然不跪。天子腳下但凡有幾分傲氣的都有點後台,陳知府也不強求,驚堂木一拍,審起了案子。
「天子腳下,竟然無視大元律法連傷數人,你二人可知罪?」陳知府初時以為是燕少強搶民女而已,哪知這只是前半部分,後半部分卻是有人出頭救下那民女,心道這回倒是好辦了,拿下這兩個不開眼的,也省得自己為難。
張翠山記憶未復,一時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場面,不過安泰卻是自小從權貴圈裡長大,絲毫不亂,冷哼一聲:「府尹大人,審問我兄弟二人之前是不是先問問這位燕少做過什麼?憑啥上來就先定我們的罪?」
「放肆!堂下的苦主還沒說話,公堂之上又豈容你撒野,來人,大刑侍候!」陳府尹和燕少本就是沆瀣一氣,自然是要任性一回,不問情由地扔了一根令簽。
「你這是濫用刑罰,我不服!」張翠山正要想著說辭,哪知這位府尹大人並不照章辦事,明顯偏袒燕少,忍不住叫了起來。
「正該如此,陳知府,別聽他們瞎掰掰,就是這個頭上纏包的打傷本少的,你可不能放過這小子,待會兒可勁地削他!」燕少惡狠狠地盯著張翠山道。
「二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安魯他們被打麼?」安蕾在公堂外有些看不下去了。
「妹子,這裡是機關不是軍營,哥哥說了可不算,再說了安魯兄弟不是剛被封了個大官麼,只要亮出身份來,應該沒啥事。」布諾苦笑一聲,有些無奈。
「兄弟,他們這算不算是官匪勾結?」張翠山和安泰被捕快拿刀架在脖子上,一時沒敢來硬的,隨即被強行給摁倒就要行刑,張翠山忽地轉頭問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