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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金戈鐵馬軍中漢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公道,由我來主持! 文 / 胡壹刀

    「大膽刁民,案子都結了你還在這添什麼亂,還不速速退去,不然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官的手段!」陳知府對上張翠山是慫,可是到了平頭老百姓面前卻是習慣了耍威風。

    陳家小姐被他這麼一嚇,登時連連後退,竟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你這是幹什麼?這衙門開著不就是為老百姓辦事的麼?有冤的案子你不接難道只幫達官貴人為虎作倀?聽聽她說什麼。」張翠山眼一瞪,陳知府嚇得一哆嗦,沒吱聲。

    「姑娘,你有什麼冤情儘管道來,本將也算是朝中的大官一枚,今天就在這裡為你作一回主,管教奸徒難逃法網!」張翠山拉起陳小姐,鼓勵她告狀。

    「是,多謝大人,小女子狀告燕圖強搶民女,又害死我姐姐丟了性命,前任府尹收了其厚禮瞞而不報,將案子壓了下來,請將軍為民女作主,嚴辦這個畜生!」

    「姑娘你詳細再說一遍,陳知府你也別在那傻站著了,趕緊研磨給記下來!」張翠山一腳踢開陳知府坐了首位,當起了臨時知府,可憐陳知府退開不說,還被抓來當起了師爺,一番揮毫潑墨,辛苦無比。

    三年前,燕圖吃酒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陳家的大小姐陳玉蓮,驚為天人,求親不成之下竟是動了歪念,派了一眾手下強行將陳家大小姐搶到燕府給糟蹋了,事後陳玉蓮痛不欲生,跳樓而死。陳家自是不肯善罷干休,一張狀紙告到了衙門,可還沒等上公堂,自家的酒樓就著了大火,緊接著陳老闆走夜路又被打了悶棍,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自知鬥不過這種耍上無賴的權貴子弟,只得忍氣吞聲,無奈撤訴,陳夫人心疼女兒無辜喪命,心疾難解,幾個月後也去世了。

    「說得還真可憐,你說你姐是本少害死的,證據何在?拿出來給大家瞧瞧!」燕圖早就把當年的醜事給處理乾淨了,此時說起更是肆無忌憚,當下向陳玉芝叫囂著要證據。

    陳玉芝聲淚俱下,淒苦絕倫,聽得張翠山亦是悚然動容,只是陳知府卻是裝聾作啞,推諉不已:「安魯將軍,若是有人證物證的還好說,可是這案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再想治燕圖的罪怕是不容易啊!」

    「難道你的前任斷案沒留卷宗的麼?快去找出來,本將軍今天非把這個姓燕的小子法辦了不可!」張翠山鐵定了心要幹掉燕圖,這回算是耗上了。

    半晌之後,陳知府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實在是抱歉,將軍,以前的卷宗多有遺失,此案的證據稍嫌不足,若是苦主仍是不願放棄的話,捨些銀兩便是,畢竟燕圖是燕王爺一脈的人。」燕王的面子還是要顧慮幾分,陳知府哪裡會老老實實配合張翠山。

    「這麼說一條人命還比不上區區燕赤木的狗屁面子?」張翠山越聽心裡越不是味兒,當下忍不住替陳玉蓮鳴不平。

    「將軍息怒,燕王位極人臣,已屬一品大員之例,大人不過新晉的三品武官,又何苦去招惹於他,真要是把事鬧大了,非但官職不保,怕是連這條命也給得搭進去啊!」陳知府勸張翠山不要再細究,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張翠山何必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出頭,莫不是看上這姑娘了。

    「別以為你是個將軍就了不起了,朝堂的水深著呢,再鬧下去把自己搭起去可不值。」燕圖雖然沒把張翠山這個昭武大將軍的名號放在眼裡,可是卻怕了這傢伙敢下手,兩酒罈子砸下去這會兒腦袋還有些暈乎,是以威脅的話說得一點兒力度都沒有。

    燕圖目露凶光,出口威脅之言,張翠山哪裡會懼他,一耳刮子扇過去,頓時將燕圖打得滿嘴是血,張口吐出四顆牙齒,頓時老實了。

    「不行,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求的是個恩怨分明,陳氏姐妹遭此奇冤,若是律法不能解決,那這個公道就由我來討!」張翠山不肯放棄。

    燕圖雖然挨了頓揍,可還是有恃無恐,當年他做下了惡事,卻有上任府尹給他擦乾淨了屁股,除了苦主一家之外,竟是連一個肯出面指證之人都沒有。

    「這事三年前的街坊都知道,還有不少人是親眼所見,我姐姐死的慘呀!」陳玉芝又急又怒,眼眶不由得紅了。

    「有哪位鄉親父老願為證人,本將必有重謝!」張翠山雖是肯為陳玉芝出頭,可是等了半晌卻是無一人應聲。

    燕圖在大都的惡名太盛,雖然現在囂張的氣焰是被張翠山給壓了下去,但誰知道此事最終的處理結果是什麼,燕王勢大,萬一報復起來誰也承受不起,出頭作證的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代價太大。不指證頂多受點良心的指責,起碼還有條活路;出頭之後固然能伸張正義,可是惡勢力的報復太可怕了。

    非是沒有好人,實在是社會風氣如此,大環境已然變質,風氣不正,敢說真話的哪裡還敢出頭?

    「既是無人指證,那本府就在此結案,燕圖調戲良家女子欲行不軌未遂,今依大元律判關入大牢十五日,若是再無異議,案子就結了。」陳知府包庇燕圖,既是拿不出證據就不能定其逼人自殺之罪,且口口聲聲說是依照大元律辦事,張翠山氣得破口大罵,可一時之間卻是無計可施。

    張翠山做官之後非常自覺,竟是沒有仗著自己官職高而凌駕於大元律之上,他又不能大元律,根本找不出其中的漏洞,求助的眼神望向安蕾,後者亦是輕輕搖了搖頭,張翠山甚是失望,低下頭去。

    看熱鬧的百姓本以為張翠山這個楞頭青能整出點花樣來,可是雷聲大雨點小,到得最後還是屈從於看似公平實則是為權貴服務的大元律,忍不住發出一陣噓聲,一哄而散。

    張翠山兀自苦惱不止:「這算什麼邏輯,只簡直是狗屁不通!」正在抱怨不停,肩膀忽地一沉,回頭一看正是安泰,這小子眼冒精光,根本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顯是有了解決問題的法子。

    「幾位稍等片刻,在下已備下一桌酒席,可事賞光?」人群散開,有幾個年輕人態度有些異常,早被細心的安蕾看在眼裡,一一指給張翠山,這才攔了下來。

    幾個年輕人當年亦是陳玉蓮慘案的目擊者之一,雖是沒有站出來指證燕圖,可是良心過不去,這才赴了張翠山的宴,一通老酒灌下去之後什麼都說了,張翠山本來也沒想著讓他們出頭,只要能證實有這麼回事就成,想殺燕圖有的是辦法。

    「老兄,莫不是你真的要為陳家出頭不成?」一個年輕人明顯喝高了,大著舌頭問張翠山。

    「我說過,大元律解決不了的,就讓我來做,管教惡人難逃這天理循環!」張翠山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堅定無比。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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