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2、從了吧? 文 / 闌珊行
臥底王妃,改造渣王爺,102、從了吧?
太后命宮女取來一些適齡世家女子的畫像供眾人參考點評,笑瞇瞇的坐在上面聽著眾人的議論。上克腙甚
秦悠心中瞭然,想必太后心中已有了看中的目標,便以久居莊子裡為由婉拒了參與討論,也端著茶聽熱鬧,頗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意味。
偶爾裝逼一下也是挺有必要的,至少瑤貴妃看向她的時候眸底多了一抹探究與若有所思。
想必今日太后心情不錯,中午留了眾人在寧德宮用午膳,對一般的妃嬪來說,這絕對是莫大殊榮,用完午膳太后按例午休,眾人便散了,該幹嘛幹嘛去鑠。
出了寧德宮,不出意外的秦悠被瑤貴妃叫住了,紅衣女子一笑勾魂,連身旁的薔薇花都失了顏色:「武王妃留步,常聽陛下誇讚武王妃冰雪聰明,瑤兒很是仰慕呢,今日有幸想見,不知武王妃可否多留片刻與瑤兒說說話?」
秦悠停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乾脆直接的說:「不可以。」
嘁,真當她是傻子嗎?上次宣和殿她莫名其妙被算計,現在想來多半是這女人的手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對於想傷害或者是傷害過她的人,她向來不假辭色,更不願虛以委蛇。
瑤貴妃此人新型沉穩,光是這份寵辱不驚的從容氣度就非常人,誰知道單獨挽留她安的是什麼心,在這危險重重的皇宮裡出點事絕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傻子才留下。
瑤貴妃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拒絕的這麼乾脆,不過很快回神,笑道:「武王妃還真是快人快語。」
「哦?瑤貴妃對我很瞭解嗎?」秦悠眸光清澈的看著她,心思卻在飛快轉動,兩年前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在風羽衛受訓,應該不會與瑤貴妃有交集才對,不過這也不一定,連在宮裡做侍衛的綠衣門臥底都能勾搭上,誰知原來的秦悠是不是哪裡得罪過瑤貴妃。
瑤貴妃心中一凜,這是試探嗎?面上卻是一副無辜委屈的神情:「怎麼會,今天是瑤兒第一次有幸見到武王妃,因早有耳聞對武王妃甚是羨慕,便冒昧邀武王妃一敘,誰知武王妃竟拒絕的那般乾脆。」
「剛才還是傾慕,這會兒又成了羨慕,一字之差謬之千里,瑤貴妃的才學該不會真如襄王妃說的那般……呵呵。」秦悠輕笑。
有時候太過刻意強調一件事反而會暴露真相,她不過隨口一問,瑤貴妃卻解釋了一大堆,顯然是想掩蓋什麼,看來回去有必要查一查這瑤貴妃的底細。
瑤貴妃並不動怒,依舊笑靨如花:「傾慕、羨慕都有,聽聞前段時間武王妃被歹人劫持,武王衝冠一怒為紅顏,幾乎將整個京城掀了個底朝天呢,王爺對王妃如此深情,瑤兒自然羨慕的緊。」
衝冠一怒為紅顏……想到自己就是那個紅顏,秦悠不禁抖了抖,可是抖到一半她忽然頓住,驚雷炸響醍醐灌頂一樣的頓悟了,臥槽!自己與眼前這花美人是情敵啊尼瑪!
她從沒把自己真正當成宋微君的老婆,也一直習慣江湖仇殺陰謀權斗的思考套路,因此一直沒往這方面想,她……果然不適合當女人麼?哭瞎!
從上次兩人的親密狀態來看,應該在宋微君與她成親前就已經有一腿了,活了兩輩子好不容易結一次婚,甭管這婚姻是真是假,她都是那個被所有女性鄙視到死詛咒到死當街扒衣服扯頭髮到死的插足者啊,第n次哭瞎!
「微君他……確實很溫柔,不過瑤貴妃也不用羨慕,聽聞聖上對瑤貴妃也是百般呵護夜夜專寵呢,瑤貴妃哪還用得著羨慕我?」儘管內心在撓牆捶地,秦悠說出的話依舊殺傷力十足。極品美女的貼身高手
女人的嫉妒往往毫無道理,即使一丁點的細枝末節也很可能讓她們恨一個人入骨,因此她沒想過要與瑤貴妃化干戈為玉帛,她沒有那麼聖母,別人都在算計陷害她了,她還要忍氣吞聲以德服人。
瑤貴妃眼瞳驟然緊縮,這句話不僅點出她已經是殘花敗柳的事實,還成功在她心頭劃出一道傷口,她切切實實被打擊到了,勉強笑道:「武王妃說笑了,聖上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聖上。」
秦悠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帶著明錦明惠離開了。
「主人……」看著腳步踉蹌的瑤貴妃,宮女擔憂輕喚。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凌厲的一巴掌,瑤貴妃武功高深,即使沒有可以動用內力,這一巴掌也足以將小丫頭扇的倒飛出去,口鼻鮮血橫流。
幸好四周無人,不然一定會被瑤貴妃猙獰冷厲的面容嚇出尿來,在外人眼中,瑤貴妃嫵媚又溫柔大度,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專門為了滿足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床/上是蕩/婦床下是貴婦的奇怪心理精心打造出來的。
「主人,奴婢知錯了,請主人責罰。」小宮女不顧自己的臉已經腫脹變形,掙扎著跪在地上顫抖的請罪,口鼻內流出的鮮血都沒敢擦一下。
瑤貴妃似乎尤嫌不解氣,四顧一圈沒找到合適的發洩目標,舉起的手掌才又緩緩放下,重重冷哼一聲道:「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小宮女連忙壓低聲音小聲道:「聖上已經在悅心殿等著了。」
「悅心……呵……」瑤貴妃諷刺的笑,美艷的臉上寫滿了不屑與抱負的快意:「希望他們能好好享受這場盛宴。」
小宮女跪在地上生生打了個冷顫,頭垂的更低了幾分。
秦悠如來時一樣乘坐軟轎來到北門,卻見朱紅的宮門緊閉,來時守在這裡的侍衛全都不見了。
「這……怎麼回事?宮門為何關上了?」領路的公公滿臉的
的為難與疑惑。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問一問情況都找不到人。
明錦明月兩人對視一眼,立即警覺起來,明錦上前問道:「公公,大白天的為何宮門會被關閉?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事嗎?」
公公搖頭道:「除非有令,或者宮裡出了事,否則宮門不會關閉,要不姑娘跟武王妃說一聲,咱們從正門走吧,這邊的宮門關了,王府寄放的馬車應該已經趕到正門去了。」
「你確定?」明錦謹慎的盯著他。
小太監被她犀利的眼神盯得發毛,忙不迭的點頭:「確定確定,以前都是這樣做的。」
明錦又看向幾個轎夫,幾人也都點頭給以肯定答覆,她這才走向轎子低聲向秦悠說明情況。
秦悠歎息,果然又出事了,該來的躲不掉,遂道:「去正門吧。」
青色軟轎晃悠悠穿過一條又一條長長的宮道,轎中秦悠手裡捏著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幾個字——朕在悅心殿等你。
紙條是她剛進入轎子時在軟座上發現的,就那麼大喇喇的擺在正中心,放紙條的人不是是領路的太監就是轎夫中的一個,不然不會這麼是無忌憚,只是這人是不是趙鹹銘的人就不好說了。
她沒見過趙鹹銘的字跡,這句話的口氣與趙鹹銘時時擺足了皇帝排場的性格明顯不符,然而太后壽宴上卻又是趙鹹銘提前在宣和殿等她的,她有些不能確定,極品小豬倌
不過不管是不是趙鹹銘的意思她都不打算去,他們如今的身份還是謹慎點好,身邊又有明錦明惠時時跟隨,相信趙鹹銘就算再不悅也不會蠻橫到絲毫不講道理。
說到明錦明惠,秦悠不禁疑惑,這兩個丫頭今天明顯有些反常,總是以防賊的目光盯著身邊接近她的每一個人,讓人哭笑不得。
將紙條團成一團握緊,然後催動內力逼向手掌,然人張開手的時候……紙團只是比剛放進來時更皺了一些而已,又試了幾次依舊不行,秦悠歎氣,電視上演的手一緊就把茶杯啊勺子啊的碾成粉末難道只是個傳說?還是說擁有那樣高深內力的人是個傳說?
最終她只能把皺巴巴的紙團扔進荷包裡。
轎子顫顫悠悠一路前行,閉目養神的秦悠突然睜開眼,沒有出聲直接飛身躍出轎子,眼前的景象與她預料的一般無二,冷笑一聲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太監混進宮,還敢傷了我的人,看我不斬了你們幾個混賬!」
領路的太監正抬手把昏倒的明惠接住,聞言驚異的抬頭,他自以為做的隱蔽,沒想到武王妃竟這麼敏銳,兩個丫頭剛昏迷還沒倒地她就已經有所行動了。
「武王妃沒有看到座椅上的東西嗎?」小太監試探的問。
「座椅上有什麼?坐墊嗎?」秦悠冷睨著他,原來她猜錯了,他們是一夥的。
她閉目養神不過是為了讓聽覺更加敏銳,走了那麼久,周圍幾人的腳步聲以及頻率早已熟悉,明錦明惠的腳步忽然虛浮錯亂,她立即便知道出事了。
「……」好冷的笑話。
「呵呵,看不出秦五小姐還挺會講笑話,朕派人通知你過來,你這是……要殺了朕的人滅口?」趙鹹銘站在她身後的殿門口居高臨下睨著她。
秦悠心中一驚,難道趙鹹銘一驚開始懷疑紫雲的死是她滅的口?轉身朝地上拜去,秦悠恭敬道:「見過陛下,屬下不敢,屬下並不知這些人是陛下派來的,怕其中有詐,不得不謹慎,請陛下明察。」
她話語鏗鏘有力,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緊張與坦然,趙鹹銘看著那張嬌媚柔弱與正氣堅定相糅合的美麗臉龐,心底升起幾分火熱,瑤兒說的不錯,看慣了熱情如火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除了那張堪稱絕色的臉,秦悠身上還有種很特別的氣質,明明是楚楚動人惹人垂憐的外表,性子卻冷淡疏離,笑的再動人也難以讓人親近,這種禁慾式的誘/惑比直接的火熱撩撥更容易挑起人的征服佔有慾,但凡男人沒幾個人能抗拒的了。
真是便宜了宋微君那混蛋!
「見到朕的字據為何還要出宮?打算就這麼把朕晾在悅心殿?」趙鹹銘眼神灼熱的盯著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看著她這般恭敬的跪在自己面前,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感受到那恣意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秦悠眼神微冷,鎮定答道:「明錦明惠是武王身邊的人,屬下需要避開她們,本想等出宮後找機會甩開二人,即使發現屬下不見了也不會懷疑到陛下身上,卻不想陛下早已有安排。
解釋合情合理,還是為他著想,趙鹹銘啞口無言,轉身進門:「跟朕來,你們幾個在殿外守著。」
「是。」
「是。」
秦悠起身抬頭,這才看到趙鹹銘身後的宮殿正是悅心殿,捏了捏袖中貼臂綁縛的逐影,回頭囑咐幾人不要上了明錦明惠,這才抬步跟了上去。末日重生之地獄繼承人
小太監與幾個轎夫則抬起明錦明惠送入側殿,轎子也被抬走,很快殿外恢復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悅心殿與其他殿內的佈置不大相同,沒有隨處擺放的古玩字畫,也沒有奢侈的裝潢與名貴傢俱,有的只是滿殿垂下的輕紗幔帳,隨風翩然搖曳,秦悠沒有從中感受到悠然飄渺,反而有種惴惴不安的危險感,繃緊了神經警惕著四周。
「怎麼不過來?你害怕?」趙鹹銘的聲音從輕紗深處傳來,帶著一絲輕慢的笑,彷彿一隻捕獵者盯上一隻充
滿警覺性的小兔子。
秦悠依舊垂手站在門口,不卑不亢道:「屬下怕打擾陛下休息,不知陛下叫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鬼才tmd過去呢,這種場合一看就是容易發生狗血雞情的地方,怎麼一個兩個都把小爺當傻子看?
「朕記得……以前的秦五小姐可沒有這麼嚴肅刻板。」趙鹹銘不理會她,再開口時聲音多了一絲命令式的嚴厲:「過來。」
秦悠氣的在心裡罵娘,但不得不乖乖走過去,她感覺到這殿中還有幾道隱晦的氣息,應該是趙鹹銘的暗衛,現在的她絕不是對手,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撕破臉。
紗幔深處是一張類似於榻榻米的床榻,趙鹹銘正懶洋洋的撐著頭橫臥在上面,姿態閒散,不得不說,他不皺眉不發怒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皇家男人都有一副好相貌。
「過來,給朕斟酒。」趙鹹銘把夾在指尖的酒杯放在案几上,笑看著她。
秦悠臉色微變,眼前這種情況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上司單獨把女員工叫到包間陪酒,這絕對是要吃掉或者送給別人吃掉的節奏啊。
臥槽,小爺遇上潛規則了,咋辦?
是狠命踹向風流上司的下體然後逃之夭夭,還是半推半就的從了?
「怎麼,給朕斟酒讓秦五小姐很為難?」趙鹹銘不緊不慢的說道,眸底冷冽一閃而過,都這個時候了又豈能讓你逃掉?
「陛下,您忘記屬下已經是武王妃了嗎?」這分明就是在逼她做選擇啊尼瑪,雖然知道沒希望,秦悠還是想試一試。
「朕怎麼會忘記。」趙鹹銘臉上閃過一絲僵硬,而後又輕笑:「但是朕更喜歡叫你的名字,秦悠……悠悠,他是這麼叫你的吧?」
秦悠不語。
「你喜歡他?」趙鹹銘眼神忽然變得陰寒犀利,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秦悠淡淡道:「屬下從未忘記,自己生來就是為陛下效命的。」
趙鹹銘又笑了:「現在朕不需要你的命,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屬下遵命。」秦悠低頭走過來,跪坐在案幾另一邊,執起酒壺為他斟酒。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很多,趙鹹銘含笑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眸中的火熱不再掩飾:「悠悠,朕以前竟沒發現,原來你這麼美。」
秦悠目光則落在案幾邊的瑞獸小香爐上,鏤空的孔洞中飄散出若有似無的青煙,裊裊香氣襲來,如蘭似麝的香味讓她皺了皺眉,直覺的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趙鹹銘神色微閃,眸光深邃:「怎麼?不喜歡這個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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