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6、玩壞了 文 / 闌珊行
臥底王妃,改造渣王爺,106、玩壞了
秦悠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瞳孔聚焦在近在咫尺的俊顏上,別人遇到這樣的事會怎麼樣?尖叫?但是那有什麼用,她直接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上克腙甚
那條滑滑的像果凍一樣的東西頓時一僵,宋微君微微退開些距離,氣惱的控訴:「秦悠,你又咬我!」
秦悠體內的毒只是被冰冷的寒潭暫時壓制了而已,被他這火熱的一吻又有點心猿意馬了,聞言紛亂旖旎的腦子瞬間清醒,危險的瞇起眼睛道:「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瑚」
宋微君眼神閃了閃,然後理直氣壯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與領口,似笑非笑的反問:「你覺得呢?」
秦悠高漲的準備興師問罪的氣焰立馬就蔫了,掙脫他的手往水裡縮了縮,凍得她一邊哆嗦一邊道:「哈哈,那個……咦?我記得在宮裡的時候似乎見到了綠衣門主,怎麼現在變成了你?這是哪裡?鑠」
說著轉動腦袋打量四周,山洞內除了這口寒潭什麼都沒有,頂上垂下幾條石鐘乳,偶爾有水珠滴落下來,並不瑰美,也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宋微君則害怕她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難道要說綠衣門主把她送回來的?還是說他英雄救美打跑了綠衣門主?兩個都很扯淡,只得含糊道:「這裡是王府後山,你暈倒在悅心殿外,被人發現送了回來,宮裡怎麼可能有綠衣門主,你當天冊司吃素的嗎?」
秦悠與瑤貴妃說話的時候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了,後來連說了些什麼現在都有些想不起了,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見到了綠衣門主,還有後來宋微君半路上馬車的事她更是沒印象。
「是嗎?」狐疑的反問一聲,她也並不是真要追究當事的細節,只要逃過一劫她就謝天謝地了,拍了拍仍有些昏沉的腦袋,她問道:「明錦明惠可能還在宮裡……」
「我已經派人把他們接回來了。」宋微君打斷她:「你現在估計還要在水中待一會兒,我先出去了。」
說著已經起身整理衣服,看那對寒潭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顯然十分怕冷。
秦悠稍微有那麼點心虛,連忙擺手:「去吧去吧。」
就這樣,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人輕易避過了各自不願談及的話題,直到宋微君離開了好一會兒,秦悠凍得牙齒打顫才忽然想起,她進了一次宮回來成了這副樣子,宋微君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對事情的經過連問一句都沒有,這是對她的事沒興趣還是已經弄清楚了?
要說是因為宋微君信任她,打死她都不相信。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想到剛開始看到的那幅畫面,明顯她被藥物控制後做了許多出格的事,可即使她百般挑.逗宋微君仍淡定的把她往池子裡按,絲毫沒有把她吃掉的打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即使心裡並不希望那樣的事發生仍不免有一絲絲不甘與失落。
靠,一定是他不舉,絕不是小爺魅力不夠。
秦悠惡狠狠的想著,看澹台雨那張總是欲.求不滿的臉就知道,宋微君他……不!行!
站在洞口整理著衣服曬太陽的宋微君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同時心底生出一種很不悅的情緒,簡直莫名其妙,回味起那柔軟的唇舌,他不禁瞇起鳳眸。
雖然女人口中說出的話大多無聊到令人生厭,但吃起來味道還算不錯,柔軟到不可思議,這種生物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嘛,尤其是名為秦悠的被他圈定為私有物品的這只……嘿!我來自地球!
回想起她主動湊過來吻他的畫面,武王殿下下.身的錦袍可疑的鼓起一塊,他連忙換了個站姿,心中默默後悔著,裝什麼聖人啊,當時就該毫不猶豫的拎回床上,如果能再重來一次……
他只是想想而已,沒想到老天這麼照顧他,竟然這麼快就給他送來了重來的機會。
晚霞飛散,頭頂無盡的蒼穹點綴上一顆顆耀眼的星辰,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回到洞內一看,秦悠已經趴在潭岸上睡著了。
也是,今天她先是提心吊膽的進宮,在寧德宮與一群女人廢話連篇,後來又極力忍著身體的不適與趙鹹銘周.旋半天,等出了悅心殿又對上瑤貴妃,這些人沒一個是省心的,早就累的身心俱疲了。
走過去為她把了把脈,又摸了摸她的額頭臉頰,確定燥熱退下去後才把她撈上來。
雙手掐著她的胳膊,水面不斷退去,漸漸露出她已初具玲瓏的身體,宋微君的眼睛不自覺的往某些地方瞄去。
平時他嘴上風流,其實對於女人他還是有那麼一些羞澀的,但今天從馬車到王府的一路兩人耳鬢廝磨糾纏不休,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還會放不開,很自然的一手托住她的腰臀,飛快用準備好的斗篷裹住她玲瓏秀美的身段,生怕守在外面的宋天玄看到什麼。
宋天玄:……
然後宋微君一嘗夙願,夾著秦悠直奔他的聽風苑。
兒時的成長經歷所致,宋微君不喜歡別人隨意進入他的私人領地,因此他的聽風苑反而是王府中相對比較冷清的院子,尤其臥房,除了定時來打掃收拾的丫頭,平常根本不讓人踏足,就是形影不離的宋天玄都不行。
於是這就導致了把秦悠帶回來後,武王殿下不得不親自給陷入半昏迷半深眠的秦悠換衣服。
但是秦悠很不配合。
一路上把她夾在胳膊下這麼難受的姿勢她都沒反應,卻在宋微君扯她腰帶的時候死命捂著不讓動,到最後直接是手腳並用的掙扎,即使她根本
沒有睜開眼……
宋微君無奈了,晚上總不能抱著這麼個濕噠噠的東西睡吧,多難受。
在房間內來回走了一圈,宋微君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刀刷刷刷……
秦悠身上的衣服瞬間變成了一堆破布。
宋微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暗讚自己果然機智無雙啊。
他親自動手收拾好濕衣服與床褥,又給秦悠換上他自己的內衫衣褲,柔軟的雲棉貼在身上格外舒服,睡夢中的秦悠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看光,懶懶的翻了個身,在枕頭上拱了拱,繼續酣眠。
橘黃色溫暖的燈光下,宋微君不自覺柔軟了眉眼,輕輕一笑,脫去外衫躺在她身邊,指風滅了燈,他伸手攬過她的身體。
准許她進入他的私人領域,這是發自內心的認可,他要徹底把她調.教成他滿意的樣子,在她白紙一樣的認知中潑墨揮毫,印滿屬於他的印記。
朦朧中他想起,似乎把她帶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事,但是做什麼呢?只是這樣抱著也不錯,他的身體一冷就容易犯困,懷裡抱著個比他還涼的物體讓他很快就有了睡意……算了,下次吧。
第二天早上秦悠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睜開眼就見一片白花花的……別誤會,是白花花的衣料,似棉非棉,似綢非綢,摸上去極舒服,只是……這情景有點不對頭啊,身下壓著的分明是一個人的身體。冷酷總裁的寵溺妻
疑惑的拉開距離一看,臥槽,一張顏值爆表的妖孽臉頓時映入眼簾,線條優美的下顎,薄而性感的唇,挺直的鼻樑,藍色淚痣,修長似劍的眉,以及安靜垂覆的長睫毛,熟悉到天天見,又陌生到不該此時此地出現,她瞇了瞇眼睛,算了,尖叫什麼的實在不大適合她。
沉著臉坐起身,她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寬衣大袖,這絕不是她的衣服,房間內的佈局擺設也陌生的很,心裡頓時就明白這是什麼地方了。
一隻手覆住她的手背,口中嘟囔道:「別鬧了,再撓我就把你踹下床。」
秦悠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姿,頓時捂臉想去死,為毛每次都是她把宋微君壓倒?
宋微君他就是個萬年總受的命嗎?
此時的她半撐著身體趴在宋微君身上,一隻手攬在他腰上,大概是覺得衣料不如人皮摸起來舒服,她的手從衣擺伸進去直貼在他腰上,一條腿霸氣側漏的壓在他的一雙長腿上,如果不是上半身支起,樣子看起來就是個趴著的……蛤蟆……
嗷——不活了!
昨天醒來是差點把他強了,今早醒來直接壓倒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揣著滿腔鬱結爬起身,秦悠檢查了一下自己,衣服雖然被換過,但並沒有被吃過的痕跡,想來兩人也就是摟抱著睡了一夜,這勉強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昨天吻都吻過了,再計較反而顯得矯情了。
宋微君睡在外面,她想邁過他下床,然而剛跨過去一條腿,身下剛才還熟睡的人忽然翻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睡眼對上她愕然而尷尬的臉,頓時鬆了口氣,噗通一聲又躺倒了,雙手環住她的腰,嘟噥道:「還以為你跑掉了……」
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人也清醒過來。
秦悠被那麼一抱重新趴回他身上,兩人的身體緊貼,於是毫無意外的,她清晰的感覺到身下一截硬硬的東西。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都有點不知該如何反應,而身體的本能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宋微君的那啥被她嚴絲合縫的一壓,受到壓迫的它頓時威武不屈的往上頂了頂……似乎還有點脹大的趨勢。
兩人的身體更加僵硬的像兩截木頭,片刻之後一個若無其事的爬起身下床,一個閉上眼翻身繼續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的衣服呢?」找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秦悠不得不出聲。
宋微君也不裝睡了,坐起身側著頭看她:「扔了。」
秦悠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但又按捺住脾氣道:「為什麼扔掉?還有我為什麼會在你的聽風苑?」
「後山離聽風苑最近,難道你還指望我一路把你扛回靜心苑?你很重好不好。」宋微君很無辜,彷彿說一個女孩很重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
而且他還用了「扛」這個字,她是麻袋嗎?
秦悠狠狠順了順氣,做了個深呼吸又道:「好,就算是這樣,聽風苑這麼多房間,難道就沒有別的床了嗎?」
「沒有。」宋微君說的很肯定,為了防止她早上興師問罪,昨晚他已經吩咐宋天玄把聽風苑除了這張床以外的所有床都砍掉了,包括宋天玄自己的。滅武神尊
在樹杈上蹲了一夜的宋天玄:……(t_t)
秦悠忍無可忍,嗷一聲跳起來撲上去狠勁掐住他的脖子搖晃:「娘的小爺受夠你了,小爺要跟你同歸於盡啊同歸於盡,小爺要先殺了你,然後自殺,接著殺你全家,最後逃之夭夭,任你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
陰沉著臉走在回靜心苑的路上,秦悠週身三米都在她的低氣壓籠罩範圍之內,但凡路過的下人遠遠的看見便全都退散了,沒人來招惹她。
然而她身後跟著的兩隻卻是例外,明錦明惠的世界陽光普照晴朗明媚,以自認為隱晦的目光時不時看她兩眼,抿唇偷著樂。
媚.藥是個好東西啊,要想感情進步還得靠它出馬,一劑下來
來保管男女主人的關係立即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這不,昨天還傲嬌的不肯靠近的兩個人一下子就睡一起了,效果立竿見影的好。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秦悠忍無可忍的回頭。
明錦明惠立即乖順的低頭認錯:「奴婢知錯了,請王妃懲罰。」
秦悠一拳打進棉花裡,心情頓時更加糟糕了:「站在這裡不准動,一個時辰之後再回靜心苑。」
「是,奴婢遵命。」明錦明惠愉快的領罰,王妃這種表現在她們看來絕逼是害羞了,王妃還真是彆扭的可愛呢。
秦悠頭也不回的走了,要是讓她得知兩個丫頭心中的想法,估計得吐血。
自從昨天進宮之後,一系列事情讓她措手不及,感覺自己快被玩壞了……然後她就真的病倒了。
感冒來勢洶洶,又是發熱又是流鼻涕的,搞得她狼狽不堪,尤其秦悠這身體跟她前世一樣,一感冒淚腺就不受控制,咳嗽兩聲都能崩淚,不知道的看到她紅腫的眼睛,還以為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這幅樣子實在沒辦法見人,索性她窩在房間內蒙頭大睡。
期間宋微君來看過她還幾次,都被她不冷不熱的打發了。
有句話說得好,做人不能沒有自己的原則,秦悠自認為自己還在人類的範疇之內,所以她有自己的原則。
世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但有些事決不能拖泥帶水,身為女人,她也考慮過感情的事,不管是在那個物慾橫流的世界還是在封建守舊的這裡,她都想堅持自己的原則,如果不能得到全部,她寧願不要,既然打定主意不要,就不會去招惹。
她與宋微君之間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夫妻,不是因為瑤貴妃,也不是因為雨側妃雲側妃或者任何一個女人,而是她秦悠,沒有做好接受宋微君的準備。
宋微君背後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國仇家恨,朝堂權勢,如果接受他,也就意味著要接受他背後的一切,榮辱與共風雨同舟。
她自認為無權無勢,泱泱眾生中只是個小人物而已,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與魄力參與到皇權爭鬥群雄逐鹿中去,她只想過的瀟灑一點兒,所以,在意識到宋微君對她的感情有那麼點微妙的時候,她主動拉開了距離。
現在的她只想與他合作保住性命,至於將來如何……誰能說得準呢?
宋微君是個聰明人,相信他能明白。
宋微君的確聰明,不僅聰明而且敏感,幾乎第一時間就想明白了秦悠的打算,這不足以打消他的鬥志,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