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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179喜歡他什麼 文 / 闌珊行

    居高臨下望去,樹木稀疏的林間到處是殘肢斷臂,竟是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肆意流淌的鮮血染紅了飄滿落葉的地面,片片樹葉都被浸潤成了怵目驚心的紅色,鮮艷的刺目,飄蕩的血腥味長凝不散,令人作嘔。

    這場面看起來比她們剛才斬殺百人的戰場更要慘烈百倍。

    宋微君一襲黑衣站在鮮血遍地的修羅場中,繡金披風被他斜斜繫在肩上,髮梢掛著血珠轉頭看著他們的方向,上挑的鳳眸中嗜殺與血腥仍未退卻,冰冷的眸光沒有半分屬於人類的感情,彷彿一隻隻懂得殺戮的獸,被他盯著的人不自覺就要腿軟。

    見到熟悉的人,他眼神一滯,璀璨的光亮黯了黯,微微偏開頭,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轉回頭直直看向她,閃躲的目光變得坦然。

    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想刻意偽裝什麼,就像當初選擇坦白他綠衣門主的身份一樣,如果她也在意他,他希望她能喜歡他的全部。

    秦悠清楚的看到他的神情變換,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女孩,怎麼會不明白那其中的意味。

    她秦悠也不是好人,又怎麼會被這樣的場面嚇到,站起身,她走過去上下打量他,沒好氣道:「表叔,麻煩您老人家下次別這麼嚇人好嗎?你知道我們找不到你多著急嗎?要不是小爺我聰明睿智英勇無雙,現在還找不到這裡,您老人家天下無敵,但也請您稍微考慮一下我們會不會擔心好嗎?羿」

    宋微君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忽然撲哧一聲噴笑出聲,悅耳的嗓音如錚錚撩動的琴弦,震的人心頭微顫。

    他雙手把她疑惑的臉蛋捏成大餅狀,惡劣笑道:「承認你擔心我會死嗎?啊?非得說什麼找不到我你們會擔心,其實擔心的只有你吧,乖侄兒,來,告訴表叔,找不到我是不是快急哭了?」

    眾侍衛默默翻了個白眼,王爺你這麼詆毀我們真的好嗎?為了討好王妃還真是什麼都說得出來啊,太無恥了。

    秦悠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直到他最後一句話落下,終是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倏然對他燦爛一笑,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利落的一個過肩摔把他撂倒在地:「表叔,侄兒可沒興趣跟您來段罔顧人倫的禁忌之戀,您老人家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宋微君側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束成馬尾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他的臉頰。

    秦悠嗤笑的表情漸漸轉為驚慌,震驚的盯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宋微君的武器是金蠶絲,他又有輕微潔癖,殺人的時候不可能濺落在自己身上那麼多血,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血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

    靠在樹幹上閉幕養傷的宋天玄臉色一變,掙扎著起身跑到宋微君身旁,扶起他顫聲道:「王爺,您怎麼樣?」

    遮在臉上的長髮被撥開,他慘白的面上一片異樣的青黑之色,額頭豆大的汗珠成串滾落,抿緊的唇似隱忍著巨大的痛苦,血色全無。

    「宋……宋微君……」秦悠沒有被血腥的修羅場嚇到,反而是被他的樣子嚇得手足無措,說話都不利索了。

    蹲下身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身上的黑衣已被血浸透,順著衣角慢慢滴落,斜斜繫在肩頭的披風不是為了耍帥,而是為了壓住肩頭皮肉翻捲的傷口。

    她伸出手想幫幫他,卻不知該放在哪裡才能讓他不那麼痛苦。

    閉起的眼眸睜開,黑翎羽般的睫毛顫了顫,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輕笑:「你瞧,你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你嘴上說不擔心,但是你的心在擔心。」

    秦悠怔住,手已經被他微涼的掌心鬆開,他轉開頭朝向宋天玄的方向,近乎低喃的說道:「別看了,醜死了。」

    這時,安世錦等人也看出不對了,紛紛用輕功掠來,看到他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王爺,您受傷了?」

    秦悠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道:「安世錦,趕緊把分散的人都召集回來,我們立即趕快回行宮,派個人提前回行宮通知季神醫提前做好準備,宋侍衛,你還撐得住嗎?」

    宋天玄身上的傷也不輕,扶起宋微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聞言點點頭:「屬下還好,王爺受傷比屬下重,恐怕那人還沒走遠,咱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裡。」

    安世錦一邊吩咐人把宋微君抱起,一邊按照吩咐發出召集信號,不出片刻便有人影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被他們留在林中的馬匹也被人牽了過來。

    來不及等所有人都趕到,安世錦在原地留下訊息後便帶著重傷的宋微君趕往行宮。

    路

    上宋微君已經陷入昏迷,秦悠守在他身邊也做不了什麼,策馬走到與親衛同騎的宋天玄身旁,沉聲問道:「宋侍衛,能跟我說說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嗎?你剛才說那人還沒走遠,傷了王爺的是誰?」

    宋微君不是愛逞英雄的主,他既然單槍匹馬找上齊王說明他有能力收拾了這些人,看現場的情況也知道這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可為何宋微君還會受傷?

    宋天玄提起那人的時候語氣十分忌憚,難道齊王還藏有殺手鑭?

    宋天玄咳了兩聲,虛弱的搖了搖頭:「王妃還記得前些天一男一女夜闖武王府的事嗎?」

    秦悠臉色一變,莫非是那兩個會特異功能的神秘人?

    宋天玄似知道她已記起,點頭道:「今天我們本來已經快結束了,齊王身邊只剩下一名親衛還在垂死掙扎,後來突然冒出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二話不說直接就對王爺動手,那少年的功夫詭異莫測,屬下根本不是對手,王爺在他手下也不過強撐了一刻鐘而已,不知為何那人沒有下殺手,

    只是重傷了王爺,在你們趕來之前,那少年先一步帶著齊王離開了,屬下怕他改變主意,若他想下殺手,咱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說到最後宋天玄仍心有餘悸,一向沉穩的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足以見當時的場面何其驚險。

    秦悠拍拍他的肩,歎息一聲說道:「你也說了,我們所有人都不是對手,有些特殊的能力是天生的,自責也沒用,目前最重要的是養好傷,王爺身邊可離不開你。」

    宋天玄一怔,抬起黯淡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振作精神應道:「多謝王妃寬慰,屬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能跟我描述一下那黑衣少年的容貌嗎?」秦悠遲疑了片刻問道。

    不知為何,一提起詭異莫測的黑衣少年,秦悠眼前立即出現了一副蒼白寡淡的面孔,少年鄭重的跟她說,他的名字叫做遮月。

    浮雲遮月。

    宋天玄撫著胸口悶咳了兩聲,顛簸的馬背讓他的內傷十分難受,謝絕了秦悠讓他先休息的提議,堅持道:「那人身上的特徵很鮮明,極容易辨認,一身黑衣沒有任何裝飾,細碎的齊耳短髮,右側眼角邊繪有一朵黑色曼陀羅花紋,雙眼無神,應該是個眼盲,屬下從他的出招方式猜測出他就是那晚站在遠處殿頂上的神秘人,不過王爺似乎與他相識。」

    遮月的容貌特徵的確很好辨認,秦悠深深吸了口氣,兩人的兩次相遇皆屬偶然,遮月的表現也不像是刻意接近她,他知道她的身份嗎?

    雖說她對遮月沒多少感情,對宋微君也多有防備,但不知為何,聽到他打傷了宋微君並且救走齊王,她心底對遮月的那一點泛泛之交便徹底淡了下去。

    秦悠很糾結,難道真如宋微君所說,即使嘴上再否認,卻仍不由自主的開始將他放在心裡了麼?

    這怎麼可以,她想不明白如果自己喜歡他,究竟喜歡他哪裡,難道只因他貌美?

    隊伍在秦悠的糾結苦惱中一路順利出了山林,行宮門前的空地上已經沒多少人了,趙鹹銘不知所蹤,只餘一些品級較低的官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寒暄,女眷們許多也都騎上馬兒成群結隊的去林中閒逛了。

    見到武王府眾人行色匆匆的自林中出來,不少王爺派系的官員暗自交換著眼神,不過也都識相的沒有湊過來試圖拖延時間。

    他們識相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識相,臨進入武王府小院的門前,晉王被人扶著攔住了眾人的去路,看到被圍在中間陷入昏迷的宋微君,趙鹹聿眸中劃過一抹快意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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