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90 文 / 盜幕筆

    「早。」巫言走到桌旁，繞到亦堯身邊，將看到是他就興奮的揮舞小胖手，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縫的寶貝女兒抱起來，用下巴去蹭她嫩嫩的小臉兒，「我的小乖乖喲！想爸爸了嗎？嗯？」

    小千金果然被他這樣逗的咯咯笑出聲來。

    一番親熱後，小千金就在巫言懷中安坐了。早說過，葉瑩要生個女娃，肯定比媽媽更招人疼，這個就是。只要是在家，巫言就不能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她剛才已經喝過奶了，爸爸。我來抱她，你吃飯吧。」亦堯接過在爸爸懷中笑瞇瞇的妹妹，眼神溫柔無比。

    「你上學時間還早，怎麼起這麼早？」巫言把寶貝千金送過去問道。

    天才總是不走尋常路。他們家亦堯現在的知識已經達到大學水平，自然學習的方法也跟別人不同。他現在只需要每天去三個教授家裡上課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某些人動靜太大，我沒睡好。」

    「噗！」剛吃了一口粥的巫言成功噴了。房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嗎？！怎麼會？！

    「妹妹不睡覺，吵了我一晚上。待會兒去補覺。」亦堯看了爸爸一眼，摸摸妹妹的臉蛋兒，淡淡地補充解釋。

    巫言：「……」

    葉瑩每天除了帶女兒，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這個已經過了三十歲，倆孩子媽的女人，卻依舊頂著一張二十歲出頭的臉，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享受著在北城大名鼎鼎商界神話人物巫言的疼寵，羨煞旁人。

    在做霧隱國王后那五年的時間中，亦堯不需要她操心，她就跟著米司良經常在各國遊覽，玩樂。於是，和巫言這樣，他上班，她在家帶孩子的平淡的生活過久了，難免感到乏味。

    「哥哥，我想出去玩玩兒。帶寶寶好累。」她根本就不想天天在家帶孩子。有亦堯寶寶小時候很聽話的經驗，她以為這個女兒也會很好帶。誰知道，這個小妮子會每天都把她煩的頭痛。不是哭，就是鬧，簡直是個小惡魔的化身。但是在亦堯和巫言面前，這個小惡魔又格外聽話。簡直就是專門為了折磨她而生的一樣。

    「想去哪兒？」巫言吻吻她的額角。難得今天清閒下來個早班，明天又休假，正好陪著寶貝妻散心。他也知道他的寶貝祖宗，最近帶孩子帶煩了。

    「我想開車兜風野餐去。就咱們倆。」葉瑩嬌嬌地嘟嘴，「好久沒開車了，哥哥。你坐我旁邊的時候，我開車最開心。」

    「好。明天，咱們兜風野餐去。」巫言笑，這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麼？開車兜風就高興了。

    第二天，風和日麗。給女兒餵好奶，交給亦堯看管。葉瑩就牽著巫言的手，帶著豐盛的野餐大餐出門了。

    葉瑩一身青春休閒的打扮把車從家裡開上了寬闊的大馬路。誰知道卻在要經過城中心一個十字路口時，道路卻被前方拉起的警戒線阻擋。

    「怎麼回事啊？」葉瑩高昂的興致因為這突生的變故喪失了一半。

    這時候，前後左右都是車，他們的車被夾在中央，進退俱無路了。

    「我下去看看。」巫言也感到納悶，下了車向前方走過去，警戒線兩邊站著交警。

    已經有人打聽到了為什麼突然這段路被封。

    「聽說是什麼一個小島國家的國王突然來中國訪問了。那國王跟咱北城還有些淵源呢！」

    巫言一聽，立刻明白了。這除了米司良還有誰啊？

    「發生什麼事了，哥哥？」葉瑩看到巫言回來，忙問。她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啊，興奮期待大大的呢。

    巫言來到葉瑩這邊，打開車門，「咱們換一條路走吧，有個外國領導人來中國訪問了，這段路看來要封不短時間。」

    「誰啊，這麼大排場！」葉瑩不滿地度嘟噥著下了車，「一點不親民！

    巫言淡淡地笑了笑，牽起她的手，向回走，邊走邊打電話叫人送另一輛車過來。

    最後這場野餐葉瑩是吃上了，也玩的很開心很狂野。仗著巫言的寵，葉瑩在他面前總是能夠毫無遮攔地展現自己古靈精怪的念頭——比如，幕天席地野戰什麼的。

    ***

    一輛黑色轎車在北城接待國家元首的超星級國賓館十八號樓外停下。身穿筆挺黑色制服的司機立即從車上下來，打開了後座車門，先從車內恭敬小心地抱出一個粉雕玉琢的，還含著奶嘴兒穿著粉色小衣的精緻小奶娃，接著一個**歲左右的小小少年神色凜然地下了車來，看了一眼眼前富麗堂皇的中式古典建築風格的奢華小樓，然後淡定從司機手中接過小奶娃娃，在幾個身穿嚴謹黑色西服的男人的引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穩步向樓內走去。

    別看他人小，卻週身環繞著一股氣概非凡，威風八面的氣場。這除了巫家的亦堯還會有誰？

    「國王陛下已經等候您多時了，殿下。」來到名副其實的總統套房外，一個看著亦堯長大的男子，便微微頷首笑語著，打開了房門。

    這是米司良自從葉瑩生產那晚離開，時隔一年之後，再次見到女兒。

    從小大人一樣的亦堯手中接過粉嘟嘟的女兒。米司良父愛之情就爆了棚。特別是小粉團兒並不害怕他，還對著他咧著嬌紅的小嘴兒，露著一口整齊的小乳牙笑瞇瞇，簡直讓他不知道該怎麼疼才好了。

    「寶寶，叫爸爸？」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這個孩子，簡直是葉瑩的翻版啊，都那麼愛笑，那麼招人疼愛！

    小寶寶伸出肉嘟嘟的手抓他的臉，軟嬌嬌死喊了一聲：「拔拔？」似乎是疑問。

    「哎喲，我的小寶貝。」米司良張嘴含著她伸到他嘴邊的小手，親了又親，喜歡死了，「還真會說話了！再叫一聲爸爸來聽聽？」

    「拔拔！」寶寶總是上揚的音調，逗得的米司良抱著她大笑不止。

    亦堯坐在一邊，看著父女倆，等米司良笑過了就說：「爸爸媽媽給她起了名字，叫如意。」

    「如意？「米司良舉著手裡的小粉團挑眉，繼而舒展笑開，「這名字不錯，吉祥如意，萬事順心，不求人。我的小公主擔得起這個名字！」

    米司良這次來，除了公事，就是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為了不打擾葉瑩，他才只和亦堯聯繫，讓他方便的時候，把女兒帶來讓他看看。

    這聽說了葉瑩和巫言出去玩了，他有大把的時間和女兒在一起，自然很高興。

    把女兒架到脖子裡給她當馬騎，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跑逗女兒咯咯笑個不停是小事；被女兒高興的尿了一脖子，毀了他的襯衫更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愛這個他和葉瑩孕育出的小精靈，就是願意為這個小公主當牛做馬。

    亦堯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兒，童顏的臉上，掛著看透了人世的超脫淡然微笑。彷彿他才是這間奢華富貴的房中，最成熟穩重的男人。

    葉瑩和巫言回到家的時候。亦堯也正好從米司良那裡回來。

    當爹的正從車裡把睡的正香的寶貝祖宗抱出來。而亦堯也正好抱著也睡著了的如意下車。

    兩父子互相看了看對方懷裡的人。默契地笑起來，一前一後進來家。

    「你帶著如意去見米司良了？」安頓好熟睡的妻，巫言和也安頓好了睡著的公主的亦堯在過道中相遇。

    「他來這邊訪問，想看看妹妹，我就帶妹妹去了。」亦堯不卑不亢地如實回答。

    巫言點點頭，沒說什麼，向樓梯走去。走到樓下，他又抬起頭，像是隨口一問：「知道他什麼時候走麼？」

    亦堯跟在他身後也下了樓，「後天吧。」

    巫言走向客廳的腳步頓了頓，等亦堯來到他身邊，他按住亦堯的肩膀，似乎很猶豫地問：「我該告訴你媽媽他現在在這裡麼？」

    「看你自己的意願了，爸爸。」亦堯抬起頭，面上淡然無波地望著巫言，「你們三個之間的事情，旁觀者什麼忙都幫不上，更出不了主意。全都要看你們自己。」

    「你是我爹。」巫言拍拍兒子的腦袋，歎息一聲，飄走。

    亦堯愣了愣，搖搖頭，走向沙發，打開電視，繼續看上午沒看完的動漫。

    有句話說「無巧不成書」。

    晚飯以後，巫言進書房處理一些工作件。亦堯拿著一本厚厚的法典，在自己的臥室鑽研。就剩下葉瑩抱著女兒如意在客廳邊看電視，邊給孩子餵奶。

    她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拿著遙控器換台，換到新聞台，正要跳過時，米司良的臉極度巧合地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屏幕上，她的心陡然一緊，大腦轟鳴。

    這個每天都不由自主就會想起的男人，他來北城進行友好訪問？

    一年不見，他看起來似乎清瘦了很多。一陣夾雜著激動的心酸感在葉瑩體內循環急流。

    她想見他啊。非常非常想！但是，卻不該見。她是哥哥的妻子，並且愛他。心的背叛，已經是罪大惡極，還怎麼能夠去見另一個男人？

    她可以讓女兒去見他，但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