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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大結局(上) 文 / 盜幕筆

    葉瑩積攢起全身的力氣,從被子裡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用充滿柔情的眼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唇,一一認真看過一遍,笑了起來,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深情摩挲,說:「還是那麼讓人著迷啊,米先生。」

    米司良忍不住將唇向她湊過去,深深的吻住她。

    距離上次吻她,已經一年了吧?自從和巫言默契的成為她的後宮男人。他只能隨著她的心思,她想見他了,他就派人來接她去霧隱島。其他時候,她都在這邊和巫言在一起。她顧忌著世俗道德,還不敢明目張膽的統治他們。

    「我嫁的第一個人,終究是巫言,司良。我只能有一個丈夫。」這是她在當年巫言和他在完成交接後,她在他的車裡,對他說的。

    也就是說,他只能做她的情夫,雖然,她也是他的王后,但是,在她看來,那不算數的。她只有一個丈夫,是巫言。而他,堂堂的霧隱國國王,只能是她的情夫。

    「好。依你,巫言是你丈夫,我是你的妾室。」他愛死了她,將她抱緊笑起來。他才不在乎名頭名分。她能夠重新愛上他,他已經對她感激不盡了。

    現在,這個重新愛上他的女人……米司良抱著她瘦弱的只剩一把骨頭了身體,溫柔地吻著她,無法抑制的疼痛在心裡緩緩,緩緩地深重蔓延開來。

    「一直有個問題,怕你生氣,我都沒敢問過你,瑩兒。」米司良附和著她的調侃說。

    葉瑩喘勻了氣,抬起頭,望他,「什麼問題?」

    米司良低頭看她一眼,像是不好意思般的,又扭轉了視線,「嗯……我和巫言……誰更強些?」

    葉瑩的耳朵立即在他的餘光中變了羞紅的顏色,她重新把頭低到他的懷中,積攢了一些力氣的手,虛握成拳,輕輕捶打了他一下,「壞蛋!」

    米司良為她這抹病中的嬌俏心動著,輕輕晃了晃環在懷中的她,繼續調侃,「告訴我吧,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不告訴!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葉瑩難為情的要命,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撒。說巫言強些,他肯定會不樂意的。說他強些,巫言也確實不差。

    「那就是沒辦法比較了?我跟他一樣讓你滿意,對不對?」這也確實是米司良的心結。就像曾經的巫言十分好奇他的男性象徵是不是比他的更出色一樣。

    「大概……是這樣的。你們……都很好。」葉瑩聲若蚊蠅。

    米司良忍不住笑出聲來。葉瑩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胸腔隨著笑聲產生的震動,覺得那麼安心和幸福。最後的幸福時光了呢,她留戀不捨,卻無能為力讓它在她的生命中繼續下去。

    這天,或許是因為米司良的到來,葉瑩的精神好了很多。昏睡沒有再發生。他們在房中聊著細細碎碎的美好往事,說著逗趣的話,共度一天。

    「爸爸,還記得我剛回來的時候,你問過我,為什麼我明明會說話,卻不願意開口叫媽媽的原因,我說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嗎?」十五歲的亦堯站在園林中的湖邊,視線投注在如一面鏡子般光滑無波的藍綠色湖面上,一向沉穩的聲音,此刻已經被悲傷浸染的脆弱,輕怯。

    巫言看著兒子挺拔的背影,他已經快要和他一樣高了。身形是這個年紀的男孩特有正處在發育中骨骼拔節的溜瘦。眉眼是媽媽的,鼻子嘴唇卻像極了他。他和她的愛情結晶,轉眼也這麼大了啊。

    「當然記得。」巫言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不想開口說話是因為……」亦堯頓了頓,濃密的眼睫輕輕撲閃了一下,將視線轉向身旁的父親,面容變得悲傷,「因為我害怕。從有了思維開始,我就有種強烈的預感,媽媽早晚會離開我們,我害怕這天到來的時候,我會受不了離別的痛苦,會太難過。所以,我不敢跟她太親近,我一直控制著自己什麼事情都不要依賴她,所以,我三歲就離開她,自己住一處。……我只貪心多吃了她一年的奶水。因為我知道,我只能向她要這麼多……她是個好媽媽,但是,她卻不能陪伴著我和妹妹長大,我很矛盾,疏遠她,但是又根本捨不得離不開她太遠……」

    巫言驚愕地看著第一次在他面前顯露出脆弱和無助的兒子,看著他臉上流下的兩行淚水,「兒子……你……」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思緒驚慌著百轉千回,終於挑了個在他說那些話時,首先在腦海中出現的疑問,「你怎麼知道你媽媽總有一天會離開我們?」

    亦堯抬起手臂抹了抹眼睛,「我就是從小就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看現在,不是應驗了嗎?媽媽她生了這個奇怪的病……」剛擦完的眼淚再次用到了眼眶邊緣,已經完全沒有成熟深沉感覺的亦堯像是在尋求安慰般的望著巫言問道:「爸爸,媽媽真的要走了嗎?」

    巫言沉默了許久,痛苦地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在湖邊蹲下了身子,雙手捂在臉上,用行動向兒子作了回答。快要偏西的太陽將他的身影拉出一個孤獨傷感的形狀。

    「看起來,米司良一來,你還真的氣色好了很多呢,飯量也增加了啊?」丁洛在晚霞滿天的時候來到了莊園中。這時候,葉瑩剛吃完一小碗的青菜肉末粥。

    「我覺得我是到了大限之期了。」葉瑩不介意地說著自己的死亡。

    「我還沒見過這麼不正經的病人!」丁洛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忍不住翻白眼,「屁的大限之期!那可不是我們期待的事情!」

    「我也不期待。」葉瑩淡淡地笑了笑。有誰會盼著死亡呢?她這不是沒辦法麼?就當苦中作樂吧!她這一生,該享受的享受了,該得到的得到了,也沒留什麼遺憾在世。有的只是對自己的親友的愧疚,她

    這麼早離開。成為他們的懷念之人。

    丁洛感慨,「不過也是,要是我也在兩個男人的愛中,在自己還美麗迷人的時候,離開他們。我也不會太痛苦,因為是自己最美麗的樣子活在了他們的心裡,永世長存啊。」

    「洛洛。有件事,我想拜託你。」葉瑩的神色變得認真嚴肅起來,向丁洛伸出手。

    丁洛見狀,連忙向她靠過去,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什麼事?」

    「我想懇請你,等我走了以後,幫我照顧哥哥,代替我陪在他身邊。」

    丁洛愣在葉瑩的認真神色中。

    葉瑩揚起嘴角,看著多年的老友,輕輕地說:「你一直喜歡他的,我知道。」

    是什麼時候發現丁洛喜歡巫言的呢?她也說不上來。只是日常的些許細節讓她這些年慢慢認定了。

    她一直獨身。除了和唐越當年的那場夭折的婚事。她再也沒有找過其他男人。在巫言事業遭遇波折困難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給他鼓勵與幫助,以及其他生活中的瑣碎,她都能感覺到,她對巫言的不同。只是,掩藏的很好,只怕巫言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我喜歡他,沒錯。」丁洛愣過之後,坦然點頭,「從和你們認識的那天起,就喜歡了。最初接近你,也是為了他。但是,隨著跟你們的認識加深,我就知道,我一輩子都沒這個幸運能夠得到他的感情。旁觀他對你的好,比你身在其中,更加能夠感受到他對你的那份認真專注。是那種就算全世界的都會因為他愛你而毀滅,他也不願意收回自己的心的專注,這樣的人,不知道幾百年才會有一個。瑩兒,坦白說,我嫉妒過你,非常非常的嫉妒。」

    葉瑩輕輕地笑起來,「那你為什麼不從中作梗一下?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愛上他。」

    「因為你太笨了啊!笨到讓我都不忍心傷害你。」丁洛跟著笑,攤手,表情無奈,「我不是沒做過小動作,但是你一點察覺都沒有,還對我那麼好,我就放棄了,認命了,跟自己說,專心跟你做朋友好了。男人,愛情不是我的必需品,我被傷害過一次,本來就不相信地久天長了。」

    「那麼,洛洛。答應我,在我走了以後,替我陪在哥哥身邊,行嗎?」葉瑩誠摯萬分地看著丁洛說。

    「我不會答應的,瑩兒。」丁洛搖頭,笑容帶著淡淡的苦澀,「因為他的心裡只有你,就算我願意,他也不會願意的。陪他,不是只有跟他在一起這一種方式,還有做他的朋友這種方法。我已經做了這麼多年了啊。習慣了。」

    「既然這樣,那麼我拜託你另外一件事,可不可以?」葉瑩瞭解丁洛的脾性,知道她不願意,她就是說破了嘴,她也不會願意。

    「你說。」丁洛點頭。除了答應她以後陪伴巫言,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答應。十年的暗戀,早已變成她的修行。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永遠陪伴著他,但是婚姻的形式,朝夕相對的兩個人,況且巫言並不會愛她的事實,或許會將她的暗戀心情改變。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如意才八歲,我要是離開,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她還那麼小。洛洛,幫我多照顧她,好麼?」說起女兒,葉瑩的眼中便立即蓄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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