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9章 封口費 文 / 老周小王
曹東功不假思索的搖頭道:「不行,這個價格太低了。」
刁世志道:「這個價格不算低了吧?我們以前可沒收過這麼高的封口費。」
曹東功不屑的道:「那是你眼界太低了,這次怎麼能跟以前比呢?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鬧,這次的礦難死了這麼多人,屬於特大事故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生生給他們壓下來,要冒多大風險?五十萬就給我們打發了?打發叫花子呢?」
說完之後,曹東功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妥,刁世志可是現在自己最忠心的手下了,要是因為自己的語氣太重,把他也趕跑了的話,那他真成了孤家寡人了,那還有什麼勁?他也算有點急智了,連忙補救道:「不過這次這件事情,你確實辦得不錯。」
刁世志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曹東功的語氣,他問曹東功道:「主編,那按您的意思,我們要找他們要多少封口費呢?」
曹東功沉吟片刻之後咬牙道:「兩百萬!」
刁世志大吃一驚道:「主編,這會不會太多了點?」
曹東功道:「多什麼多?這個煤礦規模很大吧?」
刁世志點頭道:「嗯,有幾百名礦工。」
曹東功道:「就是啊,這樣規模的煤礦,我看他們礦主的資產肯定上億了吧?現在煤炭的行情可好著呢,依我看,只怕一億還打不住,區區兩百萬對他們來說,算得了什麼?如果我們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他的煤礦得停產整頓吧?停產整頓的損失只有兩百萬嗎?弄不好,這煤礦還得被國家收回去,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你只要把這些話都說給他聽,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刁世志遲疑道:「他們雖然有錢,可是還得打點領導吧?還得給其他知情人封口費吧?我怕要價太高,會一拍兩散啊!」
曹東功也是發了狠:「一拍兩散就一拍兩散,你跟他說,要是逼急了,我就馬上把這篇報道發出去,大不了我這主編不幹了,調到其它單位去。」
刁世志還是有些遲疑,看到他這個樣子,曹東功道:「算了,你也不容易,他們如果堅持不肯的話,你可以適當的降低一點價碼,不過也不能降得太多啊。(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現在報社缺錢啊,這個情況你是知道的,要不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
刁世志這才點頭道:「行,主編,我再去跟他們談,盡量把價格談得高一點。」
曹東功溫言對刁世志道:「世志啊,只要你好好幹,遲早這個主編的位置就是你的!」
刁世志大喜道:「謝謝主編栽培了!」
看著刁世志走出總編室,曹東功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對方的這一波反擊實在是太凌厲了,讓他懷疑自己這一方是否能夠頂住,不過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他能夠頂住,撐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回報一定會很豐厚的,到時候,他陞官是可以肯定的,那個跟他聯繫的人已經暗示,到時候至少可以為他謀一個大市的宣傳部長位置,這也是他能夠向刁世志許諾主編位置的底氣所在。
隨著他這幾天的操作,報社已經恢復了部分元氣,這些天的軟文收入不菲,這筆封口費看來也不會少,而且這些天來應聘的人也越來越多,雖然真正有經驗的老記者不多,可是採訪個普通新聞應該還是能夠勝任的,這樣就可以把報紙的門面給撐起來了,曹東功估摸著,頂過這一段最艱難的時間應該問題不大了。
就在曹東功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的時候,江海正在和燕良駒和容若煙兩人一起吃飯。
燕良駒是個不怎麼關心政治的人,所以他在邡山縣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那篇文章,而江海也沒有專門給他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後來還是單德智告訴了他,他這才找到那份報紙,看到了這篇文章,他一下子怒髮衝冠,把邡山縣的一應事務丟給了李二虎,便回了均西。
反正現在需要跟邡山縣政府談判的事宜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只不過是一些具體的事務,李二虎也足以應付了。李二虎聽說了燕良駒回均西的原因時,他也大為震怒,如果不是邡山縣的事務也需要有人主持的話,他肯定也跟燕良駒一起回均西了。
燕良駒對江海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袁家兄弟找人幹的,他們最喜歡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了。」
江海淡然道:「其實現在知道了他們的手段,也就無所謂了,我最擔心的是他們向煙姐和春荷下手,他們這樣的手段還奈何不了我。」
容若煙蹙眉道:「我就怕他們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袁老二是最陰險的了,所以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江海點頭道:「這段時間,我們當然還是要提高警惕,等我們的反擊獲得成功了,我們也不用怕他們了。」
容若煙展顏道:「不過你這幾天的反擊手段倒是用得很漂亮,估計曹大主編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吧?」
燕良駒倒還不知道江海用了怎樣的反擊手段,他連忙詢問起來,江海向他說了這幾天向對方展開反擊的過程,容若煙也有所補充,聽得燕良駒開懷大笑:「哈哈哈,真有你的啊,要是我的話,肯定就想不到這麼損的招數,我只會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人打他一頓。」
容若煙哂道:「你打他一頓有什麼用?把他打了反而更坐實了那篇文章說的話,你有理都變得沒理了,而且他正好可以用這個來表功,只怕他還巴不得呢。小海的手段,讓他有苦說不出來,而且根本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破解,這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燕良駒點頭道:「這個辦法確實好,不過好像只對他們報社有效,對那個什麼曹主編本人沒什麼用吧?袁家幫他調走,他不還是照樣逍遙?」
江海冷笑道:「哪有那麼輕鬆的事情?好戲還在後頭呢,你們等著看吧,這一次曹主編必定是要身敗名裂的,袁家兄弟也討不了好!」
燕良駒的好奇心按捺不住,他連忙問道:「江海,你跟我們說說,你後面還有什麼反擊的手段?」
在座的兩人都是江海最信任的人,所以他的手段沒有什麼不能跟他們說的,他點頭道:「我告訴你可以,不過煙姐我是不擔心的,可是你一定要保密,不能把這件事情對任何人說,要不然就沒有效果了,你的好戲也看不成了。」
一番話說得燕良駒心癢難搔,他抓耳撓腮的道:「行,我跟你保證,哪怕就是跟我爸我媽,我爺爺我都不說。」
江海笑道:「那倒不至於,你們自家人當然可以說,不過也沒什麼必要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情再過幾天就可以見分曉了。」
說著江海將他佈置的反擊手段告訴了燕良駒和容若煙兩人,燕良駒聽了大為歎服,他興奮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可夠他們喝一壺了,不過誰讓他們惹到了你呢?」
容若煙捂嘴笑道:「你也太損了一點吧?這樣的手段會不會有些不太光明呢?」
江海道:「不過是跟他們學的而已,何況他們做下的事情都是實實在在的,而我做下的事情只是他們捕風捉影呢。良駒剛才不是說了嗎?誰讓他們惹到了我呢?以前只怕是我太低調了一些,讓這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以後誰想要再算計我,也要讓他們掂量一下,是不是能夠承受得起這樣的後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海的眼中射出了寒光,燕良駒和容若煙這才想起,貌似這位在他們面前一直很溫和的年輕人,也有過幾次輝煌的戰績,曾經招惹過他的姜氏兄弟、馬康樂、成豪都已經家破人亡,而且跟他們一起倒台的還有不少高官,袁文翰雖然還沒慘到那份上,可是也是終身不能人道,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所以江海根本不是一個善男信女,當然,招惹他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哪怕下場再慘也是罪有應得。
燕良駒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道:「幸好我不是你的對頭,要不然的話我覺都睡不著了。袁氏兄弟和那蘇盛炎招惹了你,應該是他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了,我覺得他們一定會後悔的。」
江海哂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我已經給過他們幾次機會了,他們自己不珍惜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確實,袁家兄弟曾經幾次招惹過江海,第一次是袁文翰想要對黃春荷下手,第二次倒不是大事,只不過是在容若煙的俱樂部門前想要削江海的面子罷了,第三次便是把江海發配到均西來,這種不關痛癢的事情江海也沒有想過報復。可是現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江海,江海再不出手會被人認為是病貓的。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