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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文 / 殊默

    穿越之錦繡榮華這第六ri,穆錦程回去上了。

    才下馬車,就看到守在堂門口的人快步迎了過來。

    「錦程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穆老夫人都不讓我們見你。」謝嘉靖不滿地抱怨道,「我這寫給安若的信沒送出去,我心裡頭不踏實。」

    越奕祺跳起來拍了謝嘉靖的腦袋一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的情思能比錦程的安妥重要嗎?!」

    謝嘉靖捂著被越奕祺打痛的腦袋一個猛蹲到地上去,從善如流地叫了兩聲:「汪汪!」

    劉謹沒和他兩個瞎扯,只繞著穆錦程打量了一圈,最後擔心地問了一句:「穆老夫人她沒……沒對你用刑吧?」

    穆錦程對著劉謹連連擺手:「老祖宗和我父親不是一個的。我父親崇尚武力,但是老祖宗卻是以德服人的。」說到這兒,穆錦程都覺得自己表現得狗腿了,忙又改口,「也不算以德服人,老祖宗擅長的是以……以軟暴力服人。」

    「軟暴力?那是什麼?」

    個小夥伴齊聲發問。

    回想起過去五日的遭遇,穆錦程忍不住抖了個寒顫。

    摸著手背上林立的汗毛,穆錦程一副往事不堪回狀,回答:「這五日裡頭,我做了十篇策論!」

    「十篇!」

    個小夥伴齊聲驚呼,緊接著一塊兒倒抽了一口涼氣。

    「十篇策論啊!」謝嘉靖一臉驚惶,「我一天給安若寫一封信都快愁死了,十篇策論,打死我得了!」

    越奕祺卻是一臉的不服氣:「為什麼你犯了錯寫幾篇章就揭過去了,我得挨我父親一頓好打!不公平!」

    只有劉謹的關注點是正常的:「你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要驚動到穆老夫人,要她老人家親自出馬那個,那個教育你?」

    感動於劉謹沒有說出「教訓」二字,穆錦程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但是卻沒臉說自己犯的錯。

    聽劉謹這樣問,謝嘉靖覺得有八卦聽,趕緊湊過來:「錦程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趕緊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什麼話!」越奕祺又是狠狠地一個熊掌過來,拍得謝嘉靖幾欲吐血,「這有什麼好開心的!」

    穆錦程剛要再向越奕祺投去一個感動的星星眼,誰知他緊接著就轉了話鋒:「不過十篇策論,要是是我是穆老夫人,得讓她一邊蹲馬步一邊寫十篇八股,還得用篆體。寫好了還得背下來,每天背一遍來給穆老夫人聽。」

    越奕祺說完這番話。謝嘉靖的眼睛都睜得快賽乒乓球了——

    奕祺你這也狠了,什麼仇什麼怨啊這是!

    要是是往常,穆錦程非衝過去和越奕祺撕一場才暢快,可在今天,她也就丟了把眼刀過去,冷哼了一聲,沒了。

    可見十篇策論的震懾作用還是很強大的。

    劉謹招招手,和位同窗一塊兒往堂裡頭走,一邊走一邊問穆錦程:「你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

    穆錦程本來還羞於自己在此事中過幼稚而不好意思說出口,可經不住劉謹的再追問,最後還是一五一十地將前因後果竹筒倒豆一般乾脆地說了出來。

    聽完了故事,謝嘉靖手一揚,不屑道:「多大事,鬧得穆老夫人這樣興師動眾的,不就幾個奴才的事情麼!」

    越奕祺這回倒是和謝嘉靖同一觀點了,認同地點了點頭:「哪家孩沒有個調皮搗蛋的時候呢。」

    不知為何今日的越奕祺嘴尤其地欠,穆錦程默念著忍字訣,不和他計較。

    劉謹倒是微微蹙眉,對穆錦程道:「我們為人晚輩,當謙和恭順,你下次不可再這般魯莽了。」

    「這些道理你就不用和我說了,我可是寫了十篇策論的人啊!十篇啊!」穆錦程覺得自己實在是慘,不重複強調這一悲壯事跡心中的苦悶無法排解啊。

    她突然從心理上理解了祥林嫂。

    「好好好,那我們不提這茬了。」

    劉謹一如既往地對穆錦程妥協了。

    看看立在院裡頭的ri晷,劉謹道:「時候不早了,夫也該到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上課罷。」

    ————

    關於穆錦程犯錯被罰作一事,越奕祺一直耿耿於懷,回家第一時間就找父親理論去了——

    為什麼別家的孩犯錯了家長還能好好說話,罰幾篇作意思意思就算了,而我作為越家的獨,要先被打一頓然後蹲一下馬步?!

    不公平!不合理!不人道!

    聽完兒辟里啪啦連珠炮似的一頓抱怨,越大將軍陰森森一笑——

    不服?不服就揍你一頓,揍到你服!

    此事,以越奕祺在床上躺了ri,告終。

    臥病在床的越奕祺這天裡頭只一個念頭——

    穆錦程,穆錦程,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

    一轉眼,夫人給穆二夫人立下的十日之期,明日即是最後一ri。

    穆錦章迷迷瞪瞪地長到十二歲,居然也長出些見識來。

    穆錦程被關禁閉的第二日,他一早就來到夫人的屋門

    前跪下,道——他穆錦章不管是生是死,都是穆家的兒孫。夫人不能因為母親荒唐,就將他這個孫兒拋棄!

    夫人憐他年幼失怙,心軟鬆了口。

    在夫人屋裡頭,穆錦章說,願意去金陵讀書,再清苦再艱辛,他都受得住。

    孫兒願意成才,當長輩的自然願意成全。

    穆錦程才從佛堂裡頭放出來,穆錦章就簡單地收拾收拾行李,告別家人,南下金陵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兒的離去,又或是因為夫人的責罵,穆二夫人在穆錦章離開的當夜,就發起了高燒,一病不起。

    夫人心善,不忍在此時強行將穆二夫人趕出府去,讓她的病情加重,此事,便又拖了下來。

    母親生了病,穆紫若孝順,每日都要抽出一個時辰過去陪伴。

    經穆錦程一頓好打後,穆二夫人屋裡頭的人一看到大小jie過來,個個都是如臨大敵,戰戰兢兢地伺候著,一看穆二夫人臉要黑,個個爭先恐後地湊上去引仇恨。

    ——挨二夫人的打,總比挨板打,要幸福許多啊!

    暫不說侯府中光景,且說這情竇初開深陷相思之苦的,穆錦程的好夥伴——謝嘉靖。

    因為穆錦程從中作梗,謝嘉靖寫的情信穆安若是一封沒收到。

    感情得不到回應的謝嘉靖真真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一日日地,瘦了下去。

    劉謹見狀,於心不忍,給他出了個主意——

    穆安若那邊搞不定,不如曲線救國,把穆侯府的夫人搞定了,安若還不是手到擒來。

    謝嘉靖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立刻就活蹦亂跳滿血復活,當天就粘著穆錦程,去他家拜訪了。

    自己去也就算了,謝嘉靖還扯上了好夥伴劉謹和越奕祺。

    這些個小少年夫人都是認識的,他們來請安,夫人自然是高興得很。

    惦記著侯府xiaojie的謝嘉靖可起勁了,一口一個「老祖宗」叫得脆響脆響,彷彿他自己才是夫人親親的重孫,穆錦程整一個被他比成了撿來的。

    於是乎,親生的謝嘉靖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夫人給夫人說笑話解悶的時候,穆錦程就無聊地和劉謹大眼瞪小眼,與越奕祺比手臂白皙。

    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奕祺你怎麼白得這樣快!」

    看著兩人膚色相近的小臂,穆錦程不淡定了!

    難道是我變黑了嗎!

    越奕祺咧嘴一笑,說:「你不是嫌我黑麼?我回去問我娘要了一盒珍珠粉,每天洗完澡了敷一敷。還有那個紅豆薏仁水,也是每天都沒落下。」

    穆錦程的嘴角抽了一抽,無言以對。

    倒是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劉謹瞧了一眼穆錦程,開口問到:「錦程你喜歡長得白的人?」

    沒等到穆錦程的確認,劉謹很自覺地挽了袖,強行插入他二人手中間。

    看著支手臂中最為白皙,白得就跟牛奶似的那支,穆錦程無語凝噎——

    阿謹!拆台不帶這樣的!

    一個大男人都比我白,我是不是可以去死一死了?!穿越之錦繡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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