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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文 / 帕拉提利希斯

    過了些時日,在被救下的那位傳教士恢復些精力後,安奎利塔斯的法庭正式審理了傳教士與多神教徒之間的案件。對普通民眾來說來說,兩種宗教教徒之間的對抗還是前所未見的,而即使是整個安奎利塔斯的歷史中,這種事情也鮮有發生,所以他們以好奇的心態把整個法庭圍得水洩不通。傳教士作為受害者首先發言,雖然看得出他身體依然非常虛弱,但他那不卑不亢而又嚴肅冷靜的態度讓周圍的人讚賞不已,因為按照習慣,這種時刻無論受害者還是迫害者通常會哭哭啼啼來博取更多人的同情心。而接下來那些被控訴殺人和傷人的多神教徒就是這種表現,不過在加爾馬納傳教士的行為反照下,他們的哭泣引起的更多是人們的厭倦而非同情。最終法庭根據議會最近的規定,向傳教士下達了驅逐令;接著,又分別判處迫害傳教士的多神教徒以死刑、監禁或者罰款的處罰,這是根據他們與此事的聯繫密切與否而區分的。有些人對這個判決不樂意,因為他們覺得法庭明顯是偏袒外邦人而嚴懲本國人,但多數人還是對法庭的判決報以掌聲和理解。

    由於人們都非常欽佩加爾馬納傳教士的熱忱、才學和靜穆,於是有好些人撓有興趣地尋找有關羅拉什宗教的書籍來看,不識字的人則喜歡聽那些說書人講述加爾馬納的神話和教義,而那些已經暗自歸附與羅拉什教的人也在積極傳播自己的信仰。於是一時間安奎利塔斯境內興起了一股以熟知和敬奉羅拉什教為榮的風氣。這讓那些身為堅定的多神教徒或者宗教意識淡薄的議員感到非常擔憂,許多老人還忘不了曾經在格雷格三世和克萊斯特領導下的宗教戰爭,因而議會就如何抑制羅拉什教的蔓延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論,這時候,議員敘福倫·查米迪斯提醒其他人,他說,即使羅拉什教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危險,但首先,所有公民都有權利知道他們能夠知道的一切,而且他說,安奎利塔斯人的靈魂並不像安維赫人那般軟弱乾澀,他們會因為遵從內心的直覺和勇氣,產生瘋狂而不羈的思想,出現暴力偏執的行為。也就是說,禁止羅拉什教,反倒會讓安奎利塔斯人更加袒護和喜愛它,所以他建議議會應該放開羅拉什教的傳播。他在演講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提得很高,以讓在議會外面的群眾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的發言,當他的演講結束後,議會外的人們爆發了熱烈的歡呼聲,而這一番話也得到了不少議員的支持,甚至有一些起初反對羅拉什教的人也開始轉變自己的態度。後來有人分析說,敘福倫做出這樣的發言,是因為他本人就是一個隱姓埋名的羅拉什教徒,也有人說,他是為了幫助他的哥哥競爭下一年的保民官,才這樣說的。

    無論如何,敘福倫的這次演講非常成功,議員們或是畏懼敘福倫拉攏人心的言語,或是認真考慮了這一切,或是懶於就此事再做爭論,因為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所以他們最後同意放開羅拉什教的傳播,唯一的條件是羅拉什教徒要被登記在冊,以加強國家對他們的控制。在安奎利塔斯解除宗教禁令後,突然之間,好多在其他國家遭到不公正待遇的傳教士,都跑來安奎利塔斯暫避風頭,並在這裡享受起被法律保護和尊敬的生活。其中一個名叫亞法撒的傳教士在凱裡尼亞遭到暴力驅逐,他一路跑到了安奎利塔斯境內,並與一名幫助他的安奎利塔斯姑娘相愛,於是他自願退出了教籍,隱姓埋名,同這位姑娘舉行了婚禮,後來就一直生活在安奎利塔斯。

    當伊西多一世得知安奎利塔斯議會的決定時,他感到憂心,所以他寫信給議會,希望議會能夠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決定,同時,他把一些從伊尼波魯的信使那裡截獲的,給傳教士信件交給了安奎利塔斯議會。這些信件上面除了例行的問候外,最常見的就是伊尼波魯詢問這些傳教士有沒有感化更多的信徒,他在其中一封信中,還寫到這樣一句話:「如果造物主的光輝能照耀特朗西特斯,那麼我們就不必白白流血犧牲了。」這些信重新引起議員們的警惕,但敘福倫又站起來,他首先重新申述了一遍他曾經的意見;然後,他開始奉承巴結群眾,說安奎利塔斯的議會應該真真切切考慮人民的意見,而不是高高在上,獨自做出判斷;同時,他還在演說中,說他現在講這番話都是他哥哥想讓他說出來的。這些言論再度引起了群眾熱烈的反響,敘福倫的哥哥塔布勒·查米迪斯當時就在大廳外,和群眾們一起圍聽議會的辯論,興奮的人民對他高聲誇讚,說他教出來一個好弟弟,而他也是一個好哥哥(其實,塔布勒在擔當營造官的時候,就因為整修過許多人民熱切希望補修的建築而頗有人望),而塔布勒也趁機到處奉承人民,希望給所有人留下一個好印象。議會的反對派剛剛辯駁了幾句,便被主持會議的尤弗洛尼烏斯以中間休息的理由打斷了(執政官有權在每個小時中,自行決定其中的十分鐘作為議員們結束辯論,進行修整的時間),而當敘福倫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尤弗洛尼烏斯也示意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出於對尤弗洛尼烏斯的尊敬或畏懼(他在當時的安奎利塔斯城中擁有非凡的名望和勢力,同時,他也是敘福倫的姨丈)而提前結束了目前的會議。當敘福倫走出會場後,群眾們開始歡呼,他們簇擁著查米迪斯兄弟,把二人送回家,好像他們是自己民族的大英雄似的,塔布勒對此顯得格外興奮,他還一路對著身邊的人說著說那,一直到了家門口,也不肯進門。

    尤弗洛尼烏斯先是找到了那些激烈反對羅拉什教的議員,把當前的情況指給他們看,說現在人民的精神正處於對羅拉什教的新鮮感和狂熱當中,所以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改變這些;但是假以時日,就算所有的安奎利塔斯人一度皈依了羅拉什教,手執蠟燭虔誠地走在宗教隊伍中間,但是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羅拉什教和其他的宗教一樣,它的許諾是空洞無物的,到那時,它就會自行身敗名裂,「很遺憾,就如同我們的多神教一樣」。然後,尤弗洛尼烏斯警示這些議員,說敘福倫等人如果達不到他們的目的,他們可能會因為年輕衝動而繼續煽動群眾,甚至做出可怕的事情來,這種情況下,所有理智的公民們,都應該盡可能避免席捲國家的大災難,而不要計較那個尚未證實自己生命力的羅拉什教。之後,尤弗洛尼烏斯又找到了敘福倫,他說他尊重敘福倫的意見,但是,如果敘福倫想借此機會煽動人群做出什麼令人不齒的行為的話,他是會第一個站出來阻止的。敘福倫趕忙說,他並沒有任何私人的野心,他說如果他做的許多事情有些過火,他願意聽從長輩們的意見改正自己的錯誤。

    因此在第二天,議員們沒有就羅拉什教的問題發生什麼爭吵,所以兩位執政官當場宣佈:議會不會推翻自己過去做出的決議,羅拉什教將繼續得以自由的傳播。在這以後,除了以安奎利塔斯主祭為中心的一批頑固多神教教徒外,羅拉什教徒的一切行為都未曾再受過其他的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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