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卷 第一章 文 / 帕拉提利希斯
阿斯加德在930年被毀滅後,聯軍又在巴巴羅人的土地上斷斷續續進行了兩年的戰鬥。在那兩年中,聯軍到處招攬異民族到巴巴羅人的土地上定居,把歸降的巴巴羅人交給他們處理,並對負隅頑抗的敵人予以徹底毀滅。終於在932年,聯軍擊敗了最後一批以巴巴羅人身份自居的反抗者,佔領了他們的據點,把剩下的人貶為奴隸,出售給商販。因此,從932年開始,特朗西特斯重新回歸了和平。而這次和平出人意料的長久,它竟然持續了三十四年的時間。在這樣長的一個時期中,我將在接下來幾章簡要記述其中相對重要的幾件事情。
當932年和平到來以後,安奎利塔斯的平民立馬要求議會清償所有向他們額外徵收的賦稅,還有在戰爭最後幾年拖欠的債務。過去欠下債務的那批議員,因為急需金錢,又看到平民們不想被拖債,所以他們允諾戰爭一旦結束,債務就會立刻償還。但現在這些不負責任議員大多離職了,這個爛攤子就留給了現任議會。現任的議員們為了躲避平民的不滿,他們承諾在這三年內,國家將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逐漸償清債務。可這群議員在三年間,只是償還了很小一筆債務,剩下的,他們想要留給下一屆議會解決。
因此,在新一次的議會選舉中,很多競選者發現在自己的任期裡,他們必須要處理許多棘手的債務問題,這就使得很多有所畏懼的人放棄了競爭,他們把位置讓給了許多本沒有資格擔任議員的頑劣份子。()在這些新當選的新任議員當中,許多都是曾經權貴的子弟們,他們對國家事務只有懵懵懂懂的認識,卻一心以為議員是一個發家致富的好職位。所以他們剛剛上任,不是想辦法去兌現前任議會的承諾,而是不斷嘗試著如何迫害異己。人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忍無可忍,因此他們在保民官的召集下,持續不斷地向議會表達不滿。
議會中那些年輕的議員輕率地以為,軍隊能夠幫助他們解決問題,於是他們提出並確立了這樣一個法令:議員被允許在非常時刻,擁有數量不等的士兵貼身保護。他們認為有士兵在身邊圍繞著,暴怒的平民們會出於害怕而放棄自己的要求。這條法令沒有經過公民大會和法院的討論而直接被當年的兩位執政官予以通過(為更靈活地應對戰爭情況,執政官在921年被授予這種權力),因此保民官和平民們更加不滿。當軍隊進城以後,平民們拉扯著士兵的衣服和武器,懇請自己的同胞不要保護那些妄圖建立「寡頭統治」,剝奪人民自由的惡徒。當所有士兵按照倉促制定的法律,執行起保護議員的命令後,保民官們考慮到自己準備不足,而人民中間又普遍升起恐慌的情緒時,他們解散了所有集會的平民,離開了。
雖然公民大會還有**官們在隨後幾天的會議上,反覆聲明議會制定新法律的不合規矩,可當時議員們滿意於看到自己被保護著行走在城市中的情況,因此他們不理會來自其他人的指責。這時候,有幾個魯莽而又年輕的議員好像是因為豐富的想像力,而把被士兵保護的自己看作是榮譽等身的獨裁君主。他們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粗暴地推開一切試圖阻攔他們的平民,有時候,他們還會指使士兵毆打那些妄圖攻擊自己的暴徒。由於這些緣故,平民們對議員的憤怒與日俱增;與此同時,士兵們也恥於繼續執行議會新交給他們的任務。因此在保民官的秘密聯絡下,士兵們在一天夜裡集體離開了安奎利塔斯城,拋棄了那些前些天還依仗自己作威作福的議員。議員們對這一突然的變故大吃一驚,當年的執政官庫福爾從一名執旗官手中奪過軍旗,站在正準備離去的士兵面前,懇請他們不要拋棄議會,不要違抗安奎利塔斯的法律。直到一個士兵對庫福爾說:「放手吧,否則你會被殺死。」害怕的庫福爾才跑回到自己家中。
看到士兵離去的安奎利塔斯平民們沸騰起來,他們馬上自發地跑到保民官家中,要保民官逮捕所有試圖剝奪他們自由的人。當年的保民官們一面安撫平民的情緒,一面帶著他們往當年的兩位執政官家外聚集。庫福爾那時已經被嚇壞了,他帶著自己的家人跑到了薩克勒山上去;而另一位執政官科塔當時尚不在城中。因此為了安撫躁動的平民們,正在議事會大廳輪值的議員法比奧走了出來,想要發表一篇演講,可是他還沒有說話,就被平民們抬出了會場。法比奧試圖從人群外重新擠進來,但又再一次被抬了出去。不過,當人們看到白髮蒼蒼、聲名卓著的議員斐波羅斯從家中趕來後,他們自發為斐波羅斯讓開一條路,眼看他穿越人群,走到議事會大廳之前的高台上面。在那裡,斐波羅斯進行了誠懇的發言,並且逐漸平息了平民們難以抑制的激情。因此有所冷靜的人們只是要求議會重新進行選舉,他們保證不追究議員們曾經的所作所為。這樣,一場近在咫尺的動亂就被斐波羅斯的一番演講給成功化解了。
新一屆議會成立的第一天,他們就開始嘗試解決國家的債務問題,而當他們發現自己的國家政府仍然沒有足夠的財富償還欠下的債務時,斐波羅斯首先做出表率,主動拿出自己的私產填補國家財政的空缺。然後,斐波羅斯用下面一番話勸說當時的議員們:
「尊貴的議員們,我想我應該稱呼你們為社會的中堅,當然,其中也包括我在內。然而,這並不是因為我們資金豐足,不是因為我們聰明絕頂,不,我們甚至並不比任何一個安奎利塔斯人更優秀,只是我們有此機會。我們有一個機會把我們的國家變得更好,我們亦有責任做到這一切。面對財政枯竭的現狀,只有我們最先做出表率,整個國家才會有所醒悟……」
斐波羅斯講完話後,受到感染的議員們倣傚他的做法,以期為國家做出貢獻。隨後,在議會的帶領下,當時國家裡最有名的商人們也紛紛自掏腰包,無償把他們的財富捐贈給國家;一些普通的債權人,也因為受到社會風氣的感染,而只向議會索取借出去的本金,放棄那些因長年累積而產生的高額利息。由於眾多公民的高尚行動,議會終於在兩年內處理掉了所有國家債務。在這一過程中,議會認識到國家財政境況不佳,那些富庶的家庭又保留有過多的財富,所以他們趁著整個安奎利塔斯沉浸在一種無私奉獻的風氣中時,改革了當時安奎利塔斯的稅收制度。這種新的稅制,按照公民擁有私產的多少,分別繳納從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四十不等的稅務。在這之前,安奎利塔斯的稅制是身份簡陋的,因為除了那些沒有收入的人以外,所有公民都平等地繳納百分之十的收入。這項對富人有所不利的新稅制得到了普通百姓的熱情贊同,不過富人們也想出了許多應對措施,他們把自己的私產平均註冊在每個家人和僕從的手中,以使得自己不必繳納過分的財富——事實上,他們過去也經常這樣做,以避免自己的財富過分引人注意。此外,當時的議會還恢復了被佩洛·麥齊納廢棄了一百多年之久的遺產稅,以及其他個別的雜稅。這一系列的措施令安奎利塔斯財政收入大增,不過與此同時,也滋生了更多的**。收稅官吏們現在成了一個人人趨之若鶩的公職,這些官吏,通過在任期內中飽私囊,一躍而成為富豪的情況數見不鮮。即使每年都有幾個收稅官依法伏誅,但仍然止不住剩下的人貪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