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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卷 第五章 文 / 帕拉提利希斯

    在這一年接下來的時間裡,薩赫利人與聯軍又進行了幾次戰鬥,互有勝負,最終,巴哈與卡迪爾從莫特魯斯手中,奪取了波爾塞納城周圍的幾座要塞,當年的戰事就這樣結束了。在那年的冬天,一部分薩赫利士兵駐紮在波爾塞納城內,另一部分則分散到各個地區守衛。巴哈與卡迪爾出於保護士兵的考慮,他們沒有讓薩赫利士兵承擔太多的軍務,因此許多士兵變得無所事事。而無所事事又是引導士兵走向鬆散和懈怠最大的敵人。這些士兵正是在那時候,開始真正接觸和熟悉我們特朗西特斯人的生活和娛樂活動,他們對這一切都感到好奇,並加以模仿。這些薩赫利士兵,在遙遠的海外,在周圍居民的耳濡目染下,終於也開始沉湎於他們從前所說的墮落行徑。

    對於那些生活在波爾塞納城外的士兵,他們能夠接觸的東西很少,牌類和棋類遊戲就成了他們排遣無聊之情最好的工具。在最開始的時候,一群巴克爾和特朗西特斯的士兵,在營帳裡面用紙牌賭博,他們開心地大叫,把剛好路過這裡巡邏的薩赫利士兵也吸引了過來。當士兵們看到薩赫利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就請對方坐下,與自己一起遊樂。開始薩赫利士兵還非常抗拒,但遊戲的樂趣漸漸被發現以後,這群薩赫利士兵也開始像我們的士兵一樣,縱情玩樂。他們臨走的時候,一個薩赫利士兵把他鑲銀的腰帶解下來,換了兩套紙牌和幾個骰子。後來,也就是這群薩赫利士兵,在自己的軍營裡面偷偷與同伴用這些紙牌與骰子娛樂,逐漸的,更多薩赫利士兵,甚至還有一些低級的軍官們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雖然期間有幾個嚴守正道的薩赫利士兵控告了自己的夥伴,上級長官也對這種違反軍令的行為進行了懲罰,可由於巴哈與卡迪爾的命令,懲罰措施並不嚴厲。因此底下的士兵,還有部分的將校仍然得以自娛自樂。由於普通士兵都沒有錢,隨軍商販也不允許販賣這些物件,所有士兵們就趁著到巴克爾和特朗西特斯人那裡巡邏的時候,偷偷用糧食或者裝備與他們交換娛樂物,時間充裕的時候,他們還會在那裡學一學新的把式和花樣,好回去誆騙自己的夥伴。

    至於那些在波爾塞納城中駐守的薩赫利士兵,他們接觸的東西就更加豐富多彩。由於波爾塞納城是帕特裡奧克斯的一個巨大的城市,城中的居民生活富裕,各種生活產品與設施都不缺乏,因此波爾塞納人也有著那個時代的人時常沾染的惡行,比如說公然酗酒、開放賭博、恬不知恥地炫耀混亂的私生活等等。這些情況讓薩赫利士兵們傾羨不已,卻讓他們的高級將官們唯恐避之不及。然而除了這些公然的惡習外,波爾塞納人的節日慶典,戲劇表演,體育競技等等一切的活動,同樣令一部分薩赫利將官感到害怕。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士兵在沒有軍務的情況下,再也不是像過去那樣,正襟危坐、不動聲色,而是跑到酒館、劇院或者體育場裡面,肆意享樂;有的士兵甚至還很快勾搭上了波爾塞納城中的女人,與她們夜夜笙歌。後來,對此有所警惕的薩赫利高級將官,嚴格禁止士兵們外出,但士兵們還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溜出軍營,或者說就在軍營裡面,窩藏女人和酒品,玩著紙牌與棋子。

    對於這些充斥在薩赫利士兵軍營中的腐化行為,巴哈和卡迪爾開始還是嚴格處置,但後來,他們兩人對士兵這種行為的存在也是得過且過。因為他們害怕嚴格徹查所有的士兵,恐怕會使士兵產生巨大的牴觸情緒,倘真如此,在後備本就缺乏的情況下,他們精心推進的戰爭就會遭到失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也同樣對五彩斑斕的特朗西特斯人的生活感到巨大的興趣。

    之前說過,巴哈曾經喜歡過一個波爾塞納的男童,現在男童被驅逐了,他就把這部分精力轉到研究特朗西特斯人的繪畫、雕塑還有戲劇表演上。他尤其癡迷於**的女人畫像,而這在他們薩赫利人的傳統中是絕對不能允許出現的東西。薩赫利人的婦女,尤其是已婚的婦女,不管生活窮苦還是富裕,她們的全部面容都不能被除了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看到,因此富人出門時,都會給他們的女眷安排嚴嚴實實的馬車,窮人家的婦女則會用頭巾和紗布層層遮掩自己的面容。後來,巴哈就親自購置了一個裸女雕像,放在自己的臥室裡面日夜觀摩。我不知道巴哈是出於藝術的角度,還是其他的角度來欣賞這雕塑的,但巴哈確實非常喜愛「她」。以至於他的兒子發現自己的父親屋內藏有裸女像,並把它砸毀以後,巴哈出人意料地極為憤慨,他責罵了自己的兒子,並且把這個雕像碎片交給了城裡最好的雕塑家。在修復無望的情況下,巴哈把她埋葬了,還為她立了一個墓碑,上面用薩赫利人與特朗西特斯人的兩種文字,刻了這樣一行字:「她曾經是波爾塞納最美麗的女人。」

    至於卡迪爾,他既不喜歡男童,也不喜歡女人的畫像和雕塑,而是鍾愛於特朗西特斯人的哲學。他對外是這樣說的,特朗西特斯人的一部分哲學與哈里斯神的教誨是完全一致。但事實上,上面的話似乎只是卡迪爾一個掩人耳目的謊言。因為他後來以私人名義聘請的幾名哲學家裡,塞爾多斯和戴達洛士都十分厭惡哈里斯教。而且,戴達洛士在晚年的時候還對卡迪爾有過一些回憶,他說,卡迪爾是個寬容的人,讓人不能相信他是一個哈里斯教徒。不管怎麼說,卡迪爾本人非常喜歡聽哲學家演說,因此他總是撓有興致的跑到哲學家公共演說的會場上聽課。後來,他又聘請了許多知名哲學家親自到他家裡,與他交流。雖然受制於翻譯水平的緣故,他們彼此只能對一些簡單的問題進行對話,可卡迪爾依然樂在其中,表現出非常高的熱忱。

    以上薩赫利士兵,還有巴哈與卡迪爾的活動,在我們特朗西特斯人看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然而於最頑固的薩赫利人看來,這些事情卻又是極為危險與褻瀆神明的。薩赫利人自從皈依哈里斯教以後,他們就幾乎禁絕了一切的娛樂活動,他們的唯一能做的,除了在自己家裡坐坐體育訓練外,大概就是在咖啡館,喝著熱咖啡,討論國家大事。也就是在那些公共咖啡館裡,歷任領拜者還有高級宗教人員,都按插著自己的眼線,用來監督薩赫利人的言行舉止,「矯正風紀」。從這些方面來看,薩赫利人跟安維赫人的領導者都是一樣的拙劣。他們的政府以十分龐大的力量,壓制著人們擁有自由精神,並且成功培養出了一批以自由為恥的民眾,這些民眾在日常生活裡,就充當起反自由的第一批防線。這些民眾的成功是巨大的,因為他們把大部分的自由人都扼殺在尚未獲取影響力和實力的階段。倘若沒有什麼自由精神的人民,也就不能指望在他們的土地上實施什麼良好的民主政治,這樣,**獨裁就可以永久維護下去。而面對民主制度,獨裁者還能以國家人民的精神不適合施行民主來推脫,並且獲贊明智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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