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都風雲 第15章 鐫刻刀的秘密 文 / 范曄
夢裡凋零的聲音，是不是你在哭泣？
——《葉朔自述》
成功說服克裡斯收留維拉的葉朔，擦掉損失的半斤眼淚，一抹狡詐的笑容卻是在他嘴角一閃即逝，沒有再理會老傢伙的抱怨。
帶著少女從校長辦公室走出。當一切安置妥當之後，卻已接近黃昏，在少女的新家分開手後，葉朔匆匆忙忙地竄回了自己的屋子，謹慎地關好門窗……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的七點多，顧不得吃飯，有些迫不接待的葉朔立即掏出鐫刻刀研究。
手指觸碰上去，冰冷光滑的感覺叫葉朔打了一個寒戰，這似乎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材質？葉朔確信這中材質絕對不是大陸上的任何一種，他的自信來自於他對於所有材質的熟悉。
雖然他的魔法成就很低，但是兩年來，他每天都要閱讀大量的圖書，即使種類繁多名目繁盛，可葉朔依然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
仔細地看著其上的花紋，凹凸有致的各種紋線雜亂的排列著，這並不是一種魔法陣，仔細地盯著鐫刻刀，半晌後，葉朔的精神竟然出現了一絲恍惚……
抬起頭來，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那不勒斯，葉朔有些急切：「老師，你看……」
似乎是很受用於葉朔的稱呼，隨意掃了掃葉朔手上的鐫刻刀，順手接過，嘿嘿一笑，「這似乎還是一種新材料哦。咦……」老者突然皺了皺眉，表情也立即嚴肅了起來，「這東西有古怪！竟然可以吞噬靈魂感知……」
「你用精神力探測試試？」明顯也有些好奇的那不勒斯把鐫刻刀從新扔回葉朔手裡。
葉朔趕緊接過那把鐫刻刀，上上下下仔細地看了一遍，皺眉道：「這到底什麼東西。」雙手緊緊握住鐫刻刀，精神力順著雙臂湧入鐫刻刀中，半晌，睜開眼眸的葉朔撇了撇嘴，有些氣餒地搖了搖頭。
「靈魂感知，這種材質……」有些驚異的那不勒斯，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地起來，雙手反覆滑動，點點白光灑落，整個房間中的氣氛都凝重了起來，隨著感知的注入，鐫刻刀表面的古怪花紋逐漸亮了起來，發出些燙金色的光芒，每一個花紋的光芒都逐漸變得飽滿起來。
「嗤！」隨著一聲輕響，房間倏地變成了一片黑暗，似乎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入眼的除掉一片茫茫無邊的黑暗之外，一無所有！冰冷，寂靜充斥著整個空間。
葉朔心中的驚駭此時已經不能不能用言語表達。雖然身旁有著那不勒斯的陪伴，但是他的臉色還是變了，這個獨立的空間竟然隔斷與外界的聯繫。
「啪！」
正在葉朔驚異之時，突然有著一道亮光在寂靜漆黑的空間中亮起來，近二十道人形的光芒出現，這些形體並不是真正的人形，只是大概的輪廓，面目模糊不清，但形體卻異常完美。
他們不斷地重複著自己的動作，身影閃動，雙拳舒展之間，這些身形演示的身形竟顯得如此怪異。
「好東西，這動作能提升你的體質，快……」見多識廣的那不勒斯，眼界甚高，一下子就看透了這些動作的本質。那有些急切的聲音傳到葉朔的耳朵裡，小臉微喜，沒想到隨便動了下心思，竟然碰上了這麼一件好事，運氣還真是好的沒邊！
童年時的悲慘遭遇，營養的匱乏使得葉朔的身體並不怎麼健壯，現在雖然生活上暫無憂愁，但是看上去依然孱弱，但是這也沒有辦法，要知道，能與魔法師攻擊力極強相並稱的就只有他們脆弱的身體素質了。
不出意料，葉朔想要完成其中一個動作時，就發現異常的吃力，這些動作似乎對於身體的各方面技能都要求極高，憑著葉朔的身體，還遠遠沒有達到完成動作的標準！
望著漆黑空間之中的光影，葉朔一瞬間有些恍惚，起初的驚駭和怪異已然消失，凝集了所有精神力，全神貫注地看著那些舞動的光影，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臨摹著，努力地觀察著哪怕是一個最細微的環節，眼神也是逐漸堅定了下來。
漆黑的空間之中，葉朔的身形正努力與其中的一道光影吻合，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葉朔開始不厭其煩的演練著那動作，小臉之上，儘是認真之色，雖然每次都是半途力竭，但是葉朔卻並沒有氣惱……
揉著有些發脹的四肢，耗盡了所有體能的葉朔此時望著仍在演示著的的模糊光影，一時竟有些力不從心。
無奈地搖了搖頭，葉朔盡帶喜色的小臉又沮喪了起來，這就好比空守著一個美麗的姑娘，但新婚晚上得知其是石女一樣叫人難受，一抹自嘲的笑浮現在嘴角：「沒有魔法師的命，卻得了魔法師的病！」
靈魂感知力退出，呼，眼前的場景一變，精疲力竭的葉朔重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安靜的房間之中，那不勒斯的眼睛緊緊瞇起，一絲疑惑逐漸濃郁起來，不過卻很快消散：「嘿嘿，這玩意可是好東西！正好也省掉了每天使用御氣式的麻煩，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材質，但是能吸收靈魂感知，想來也不是什麼俗物，也正好拿來淬煉你的感知！」
為了嘗試那些光影的個動作，他的體力早就消耗得乾乾淨淨，期間更是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和心理都經受了一次嚴峻的考驗。
老者說的話，還沒來得及沒聽得清楚，勞累的葉朔就這樣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
不遠處的萊茵河正撒散發著氤氳的水汽，清晨光線籠罩下的亞克伯格收起了奢靡的氣息，又開始了一天的喘息。
清脆的汽笛外加魔晶吊臂的怒吼，終於還是將把葉朔從深深的睡夢中喚醒，皺著眉頭，盯著天花板，眼角的餘光瞄了瞄安靜躺在桌上的鐫刻刀，一抹微笑無聲的湧起。
斯威夫特魔法學院，後山。葉朔盤膝而坐，雙目緊閉。
「先從基礎學起，首先要弄懂筆法……」聚精會神的葉朔在那不勒斯的指導下開始了鐫刻法的學習。隨著對於鐫刻本身的瞭解，葉朔也逐漸對於現實中的運用有了更為清晰地瞭解。
如今，幾乎所有的與魔法應用學相關連的項目，無論是機械還是文化，都沒辦法繞開魔法鐫刻的制約，根據機械的種類不同，魔法鐫刻出的卡片也迥然相異。
比如，梭車上的魔法卡片就必須需要一種特殊的氣流卡片才可以做的到，當然最常見最普遍也是消耗量最大的卡片依然是單純提供能量的魔法能量卡。
因鐫刻卡片依然無法做到工業量產，這就需要鐫刻師更加努力地工作，可無論鐫刻師如何努力，卡片的製作量，卻依然遠遠不能滿足現實的發展需要，這隱隱制約了大陸上各種產業。
……
「鐫刻要求對於卡片材質的掌控，筆法的掌握，畫法的變通，然而這一切的基礎都是靈魂感知力的強弱，一個好的鐫刻師……」那不勒斯十分細緻的講述著鐫刻的細節和注意事項。
然而，與此同時。緊靠比菲斯山的七號碼頭上。
嗚嗚……嗚……
平靜的艾佳爾河面，迎來了他第五百萬位光顧者，隨著由遠及近的汽笛聲漸漸停歇，龐大的魔法汽輪船緩緩靠岸。水手們轉而忙碌起來，拋錨，降帆，繫纜繩，下旋梯……
大量的裝卸工人，呼吸著略微潮濕的空氣，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彼此的交談和低沉的咒罵隔著厚實的貨物，依然可以傳出去老遠……
水手們正倚在甲板的欄杆上，相互談笑著，對於常年浪跡大海的水手來說，靠岸時的興奮和激動總是那麼難以控制。
「這就是亞克伯格麼？可真他媽是個好地方！」望著不遠處碼頭裡的繁榮景象，船艙裡，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似有若無的獰笑緩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