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都風雲 第77章 離去 文 / 范曄
微光不知是何時何地，悄悄的灑進房間裡來，模糊著照出些許事物的輪廓，遠遠的，在隱約間傳來萊茵河碼頭魔晶吊臂痛苦嘶吼的聲音，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床上緊緊纏綿在一起的兩具軀體，悄然動了幾下，屬於女子的嬌嫩白皙的手臂從那裡緩緩伸出來，手指往床前的櫃子旁夠著，其上卻是散落著各種衣物，房間中極安，勉強了一陣，拈起一件衣物，重又縮回了被子之中。
大概是為了不驚醒身旁人，這些動作的幅度不大，也沒有引起太大的聲音。只是過得片刻，那隻手又從被子中垂了下來，那件衣物也隨著落回櫃子之上。
這動作似乎稍稍有些沮喪。微光之中，依稀可以看清楚那是一件褻衣，乳白的底色，沒有任何做作的圖案映襯，作為處子**的象徵之一，這衣物彷彿也帶著如她一般少女的純淨與清澈，安靜與平和。
特拉米爾此刻仔細感受著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的感覺，她反倒沒有那麼害羞難過了，隨後更是有些赧然的輕輕一笑。
她側身轉向葉朔的方向，黑暗籠罩之中，其實也就只能勉強看出一點輪廓，倒是身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散發出的真實而濃郁的熱量。
於是她輕輕低了低頭，情不自禁地向著旁邊又靠了靠，直到彼此的肌膚完全接觸在一起才停止，雖然葉朔早已被她釋放魔法，安靜沉眠，一時半會輕易難以醒來。
但她依然蜷縮著並不敢動，無論如何，作為一個自幼在規矩禮教都甚嚴的貴族長大，她對於這種赤身**，肌膚相親的狀態，腦子中還是不自覺有些牴觸，害羞的。
真想就這樣，永遠都不要醒來，只是，這卻是始終無法完成的奢望罷了！
片刻後，她怔怔地望著窗外開始逐漸泛起白芒的天地，語氣幽幽，卻似再沒了遺憾，輕聲低低道：「天亮了！可是為什麼，這寂寥的世間天地，依舊這般漆黑，沒有絲毫改變呢？」
房間中安靜了片刻之後，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略顯厚重的被子再度被撥弄開了，這次是白皙嬌嫩的一對纖足率先伸了出來，輕柔地落在了地板之上只以腳尖點地。
白皙的足尖與血紅的地板交相輝映，形成了鮮明瞭對比，隨後被子也再被撥開了一些，伴著灰白的光線，已經可以看見女子此時已經坐了起來。
此刻，她身上披了那一件寬敞的紫色衣裙，堪堪只用單手拉著領口處，一頭精緻盤制的長髮已經披散起來，此刻看上去顯得凌亂而慵懶，她也只是隨手撥了撥。
便緩緩地俯下身去，低著頭在地板上穿好鞋襪，又將衣裙穿戴整理停當，正準備站起來時，卻是微微蹙了蹙眉，捂著小腹又坐了回去。
靜謐的空間內，她輕輕地抿了抿嘴，淒慘悲慼的一笑，緩緩對著仍熟睡的葉朔打道：「這應該算是最後的訣別了吧？」
默默看著床邊，神情有些落寞難捨，她就這樣想著，想著，意識便又漸漸模糊了起來，失神難過，在床邊空立了這多時間……
半晌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終於還是站了起來，轉身向著房間外的青冥之中，慢慢走去，逐漸消失，只不過那姿勢卻是有些古怪詭異。
夢中很難清楚的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對於葉朔來說，這是愛的初體驗。
寒冬的深夜，莫名的，難以抗拒，難以言喻的感覺，自己如同被包裹在柔軟溫潤的水中，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間，他卻又似飛了起來，就那麼飄蕩在半空，久久不落。
一股舒爽到極致的感覺簇擁著他，迷迷糊糊之中，只覺一個柔柔軟軟宛若女人的軀體靠在自己胸前，下意識便要伸出手去，擁住她。可又不知為何，全身酥麻，卻是連抬起手臂也不能了。
片刻，只聽得耳邊傳來似少女微微「嚶嚀」的聲音，自己的頭頸也是被少女那柔膩嬌嫩的肌膚整個著了，不由得只覺眼前天旋地轉，一時竟難以自已。
隱約的光芒中，那散發著虛光的白皙胴*體籠罩在他眼前，鼻翼間，微帶甜香的氣息，吐氣如蘭，馨香氣息，清香綿軟，不斷在舌口間遊走纏綿。
慢慢地，眼前這團白光逐漸變得清晰，隱約間竟是特拉米爾的樣子，葉朔心中不禁羞怒至極，暗罵自己這般下流無恥，竟然會做這種無著無端的褻瀆夢境！
不過片刻之後，身體的反應愈加的強烈起來，心頭也是不免蕩漾，隨著時間的推移，手指也似可以輕微的移動，一觸及那光滑如緞錦的凝脂肌膚，一顆心簡直瞬間便要爆炸開來。
他只覺心裡熱的發悶，手掌間也是再難釋手，下身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房間，春光無限，難以壓抑。
猛然間，葉朔雙手一用力，便是將她用力抱在了懷中，特拉米爾臉色酡紅，口中「嗚嗚。」幾聲，四瓣嘴唇便如天雷勾動地火般，噙在了一起。
他手臂摟抱得愈加用力，只覺眼前的少女彷彿都變成了透明，像是即將便要融入自己的身體，摩擦間下身猛一用力。頃刻，只覺自己神遊物外，一時竟不知自己究竟在何處遊蕩。
而身上的少女更是熱情如火，一時間輕憐密愛，被浪翻動，極盡纏綿。
過的一陣，兩人欲*火漸息，卻是早已累極。特拉米爾靜靜的趴在他身上，頭枕著他的胸膛，兩個人就這般安靜，這般滿懷情意的沉沉睡去。
並不知過了多久，只覺窗外的暗色逐漸消退，身邊安靜的可人兒顫抖著坐起，即將要離開他的懷抱，那一瞬間，他只覺心中空空蕩蕩，彷彿即將就此失去什麼。
下意識地，伸過手去，就那樣將她整個的抱住了，手上輕輕緩緩的按住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心中兀自混混沌沌，說不出挽留的話來。
只得片刻，才恍若低聲到了幾句囈語般的呢喃：「這到底是夢還是……即使是夢，我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艾麗斯！」
葉朔抱著她的雙臂更緊了些，雖然那嬌顏雪貌神色黯淡，但她卻一直未曾開口說話，只是將按在床上的手掌，移了開去。
那只溫軟的手掌輕緩的撫摸他的眉毛，摩挲著自己的眼睛鼻子，摸到了自己的額頭，那動作似是憐愛，似是疼惜，又似是不捨。
須臾，葉朔只覺手臂上輕輕一冷，卻是她帶著悲傷的淚水。望著那蒼白的臉色，以及訣別的話語，使得他心中不禁狠狠一痛。
但身體卻似不聽使喚一般，軟弱無力，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一味地想要握緊她的手，她的心。
「別走，不要走！」仍在夢中的葉朔不甘地一聲狂吼，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滿是淚水，蒼白而無一絲血色，只是這般呆愣癡傻地環顧著房間的四周，彷彿企圖從中找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繞，難以忘記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