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星辰海 第5章 莫拉上尉 文 / 范曄
巨大的魔法汽輪船的動力系統徹底熄滅，船上的水手都已經動了起來。要知道現在距離海岸線已經足足有兩日的路程了，這種完全由高階鐫卡提供能量的汽輪船的動力強勁。
兩日的路程，就算是用最低的速度，恐怕也有近萬海裡的距離。在這種海域裡是絕對不會出現那種單靠風帆航行的漁船的。
況且這個見鬼的季節還有誰會找死出海呢？逆風行駛就算是離開海港都困難，而且還叫漢斯如此的氣急敗壞，那麼結果就有些顯而易見了。
不是更為大型的海盜光臨，就是帝國海軍的艦隊追蹤到此了。不過看漢斯的表情明顯並不是十分在意，彷彿就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
「不用擔心，只要不是巡航編隊，對我們基本沒有什麼威脅。」漢斯看著葉朔有些緊張的樣子，突然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輕輕地點了點手中的杖體，他慢慢回過身去，目光深邃像是穿透了層層空間，望向了那幾艘不知死活的小型軍艦，身上淡淡地殺意騰起。
有些忐忑的心也隨之放了下去，環視著甲板上瘸子漢斯所統屬的水手們，葉朔吧嗒了一下嘴，心中有些暗驚，從氣勢上來看只怕每個人的實力都不甚弱啊。
只是除了漢斯之外，自從醒來之後他還未見任何一人跟他說過話。眉頭微微皺著，葉朔的心中甚是疑惑，但是看著每個人都舉著獵能槍做著防範，他哂然一笑，隨即作罷。
「怎麼，有什麼問題？」漢斯不知何時回過頭來，葉朔臉上的情緒變化盡皆被他看在眼裡，隨即問道。
葉朔回過神來，望著滿臉笑意的漢斯，他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開口問道：「您這條船上的水手，怎麼都……」
漢斯聽過之後渾不在意，哈哈一笑道：「對，水手麼。懂得幹活就行了，他們不但說不出話，也聽不見的。不過你可不要小覷，每個人的都是個中老手哦。」
葉朔頓時悚然，看向漢斯的目光中也帶著一些莫名的色彩，不過漢斯卻只是一陣狂笑，頗有些符合海盜狂放的氣質，也並不對他多做解釋。
在無盡的大海上，什麼離奇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就算是海盜伏擊軍隊這樣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裡完全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至於某些道德的約束力。
在這裡卻是連屁都算不上，一切都只有弱肉強食的規則掌控，而事實上在這裡帝國的軍方也偶爾兼職做一些只有海盜才會做的事兒。
只不過這些拿著帝國糧餉的軍人們通常比海盜們更狠，雖然大多數時候不會做出殺人拋屍餵魚的事兒，但是劫掠貨物，羈押船員勒索贖金的事兒卻是常有的。
這一點無需驚訝，這星辰海中的幾個小型海盜勢力與帝國的海軍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若非此，他們卻又憑什麼在幾大勢力的夾縫中生存，卻還肆無忌憚。
船艙深處的鐫卡驅動器已經徹底熄滅，大船逆著風向卻還是依靠慣性推出了近百米的距離，船頭尖銳的撞角將破碎的大塊浮冰攪動，在寒冷刺骨的海水之中不斷浮動著。
……
在後方的軍隊巡艦上，卻是一副截然相反的氣氛，在這種人際罕至的鬼地方，那裡還需要帝**方的威嚴存在，那些東西不過是欺騙卑微的貧民的手段罷了。
莫拉上尉的一身莊重的海軍裝扮此刻正十分放肆的敞開著，露出其中金燦燦的大片胸毛。皮靴梟梟的聲音傳出，他的褲管可能因為方才做過某種劇烈運動的緣故。
此刻正高高地捲到了膝蓋的位置，一層厚實的腿毛在寒風之中瑟瑟抖動著，肩章和胸前的徽章早就不知掉到那個該死的犄角旮旯裡去了。
莫拉的身形十分高大，只是天生身上匪氣極重，看上卻倒像是常年混跡於歐斯特的好漢，按照慣例他的腰間也配了一柄裝飾性的短窄細劍，不過他明顯不甚喜歡。
站在船頭處，他的雙手拄著一柄殘缺了半部的大砍刀，眼光冷漠地看著前方的那艘可愛至極的汽輪船，在他眼中那彷彿已經化作了一堆金幣在向他招手。
臉上帶著急切的興奮，嘴角處叼著一根極大的從遙遠的地方運來的雪茄，右手輕輕地將其摘下，聳了聳肩膀，莫拉笑道：「真是可憐的倒霉鬼，加速過去看看。」
站在他一旁的副將嘴角咧了咧，有些諂媚的說道：「上尉閣下，我們帝國正規的海軍編隊，現在他們又出現在我們的海域，按照巡邏的規矩，我們可以對他們做任何事。」
頓時所有軍隊的士兵們都大笑了起來，狂放的笑聲相較漢斯他們來說，卻是比海盜更像海盜，而漢斯這樣的艦船則多少符合一些葉朔對於海軍的想像。
忽然一個站在桅桿上瞭望的士兵大喊了一聲，道：「報告上尉閣下，前面的那艘船已經停止了。」
聽到這個美妙的聲音，莫拉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為濃烈了，沒有想的太多，因為這實在太符合那群乖順的小綿羊們的表現了。順從，這是莫拉最需要的品質。
「安靜！」也許是被煙氣嗆的有些傷，他的聲音中不知覺之中便已經戴上了幾分嘶啞，但是聽上去也似乎帶著幾分極度興奮後的表現。
「安靜，不要嚇壞了我的小寶貝兒。」莫拉重新將雪茄叼在了嘴角處，吐出了一口煙霧，笑得似乎有些惡意道，看向前方那愈發清晰的汽輪的眼中更是綻放著精光。
莫拉已經忍不住要跪在地上感謝真主的眷顧了，因為最近這幾天實在是倒霉透頂，不知軍方參謀部和帝**部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聯合發出了一紙召令。
讓所有的海軍艦隊集結到帝都外的海域之中，在近海遠海的腹地進行這種枯燥無味的巡邏活動，更不幸的是他堂堂海軍上尉竟然被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防區。
即便是閒來向找些樂子都不行，三天了。沒有任何一艘船出現在自己身邊，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星辰海中遛彎，實在無聊透頂。
幸好自己偷偷帶了幾個歌姬來，他輕輕的舔了舔嘴唇，不過還真是夠勁兒啊。這幾天可把自己累壞了，就在他都已經幾近絕望的時候，今天早上的一點想法。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換得主神立即送來這麼大一隻肥羊來犒勞自己，他親吻著自己胸前在神殿祈求的護身符，因為他感覺今天的一切真的都太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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