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星辰海 第9章 幽靈船（二） 文 / 范曄
「砰！」躲在人群之後的一個水手驚詫之間，卻是將事先準備好要發射的求救信號，掉在了甲板上，幾乎有手臂粗細的鐵筒在甲板上滾出老遠。
從其中緩緩掉出幾顆血色的殷紅珠子，這種東西是極為烈性的火藥。其中更是夾雜著極為醒目的紅色染料，一旦衝上天空，劇烈的氣壓變化會使得它迅速爆開。
那種紅色的煙霧幾乎在數百里之內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是帝國海軍中級別的最高的求救信號，其實說是求救信號並不準確，這應該是召集的信號。
但凡是看到這團紅色煙霧的艦船，都要立即趕往出事的地點進行集結。不過由於莫拉這句驚世駭俗地話，卻是徹底失去效用了。
臣服？高貴的帝國海軍竟然向海盜臣服？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怎麼可能，雖然海盜襲擊軍方的事情常有，但卻沒聽說過那個巡艦編隊會臣服。
「大人，不能啊！」一名副將驚慌失措的喊道，「堂堂帝國的海軍怎能臣服於海盜的淫威。」見莫拉竟然做出了這等選擇，頓時阻止說道。
「這個蠢貨。」漢斯有些悲憫的說道，當那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然後他已經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只不過嘴角處卻還有一抹陰森的笑意。
只見相隔不遠的船上，莫拉的身體上忽然冒起了一層耀眼的土黃色光芒，赫然是已經超越了大斗師境界的斗者才能具備的氣勢。
隨後葉朔睜大了眼睛，只見莫拉手中提著砍刀，鬥氣灌注。身形猛地化作一道殘影向著方才放眼勸諫的那名副將身後掠去，刀芒閃爍，向臉上帶著驚慌和難以置信的他狠狠斬去。
一聲慘叫！
那名副將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睛，捂著脖子處那汩汩冒著鮮血的傷口，嘴角囁嚅著，彷彿在說著什麼，但是由於喉管被割裂，血液洶湧，卻是只能發出「咕咕」的響動。
所有人都再次驚住，任誰都不曾想到莫拉竟然會如此果決，葉朔的眉頭狠狠皺起。心中似乎有些不太舒服，這個人的做法實在叫他反感。
大步地向前走來，朝著漢斯單膝跪倒，再次說道：「請寬恕我的冒昧，我選擇您，向偉大的幽靈船主臣服。」
漢斯臉上還是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說話。寒風呼嘯，波濤細浪翻攪著，氣氛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葉朔盯著漢斯的側臉，心中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能夠讓得帝**方的上尉如此不顧一切的臣服。暗自歎息了一聲，看來這星辰海也不簡單啊。
三艘巡艦上的近千士兵紛紛怔住了，他們的手中的兵刃在海面明媚的光芒照射之下，散發著刺目的森寒，狂嘯的寒風再次從空中襲過。
幽靈船，這個稱呼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混跡在星辰海中沒有人不知道它的存在，卻又沒有人真正知道它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傳說般始終流傳在無盡的廣袤大海之上。
神出鬼沒，加之這船上從不曾有聲音發出，飄蕩在霧氣瀰漫的海面之上，就如同幽靈一般，故此得之。
傳說但凡見過幽靈船的人，就只有兩種選擇，臣服或死。沒有任何的例外，雖然身上都著厚實的熊皮大衣，本身的實力也都不弱，但在這空氣中。
尤其是漢斯看來的眼神之中，冷漠不帶一絲情緒，更是讓他們覺得遍體生寒。沒人知道幽靈船主是誰，也沒人瞭解他樣貌，一切都籠罩著一層神秘面紗。
不過，幾乎人都知道他的裝束，尤其是那根墨綠色的手杖，更是極具標誌性。其實在莫拉心中也不能確定漢斯便是幽靈船主，不過此時情形已經極為惡劣了。
況且在星辰海中幽靈船凶名赫赫，即使他沒有把握，卻也不能貿然間否定。寧肯信其有吧，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這種事兒，精明如莫拉者，卻是不會輕易嘗試的。
況且還是為了保全帝國海軍威嚴這種虛無縹緲的狗屁，說到底他和軍部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唯一的目的無非不過是相互謀取利益的途徑。
只是名義上的關係，軍部高層也不是自己的男人，莫拉當然也沒必要為了它非要堅守自己的貞操，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三艘巡艦上就有一大半的士兵跪了下去。他們自然也是知曉幽靈船的諸般事情的。
雖然其中的某些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身處軍方之中，有一些平常人難以接觸的事兒，他們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的。
至少有一件事情在海軍軍部之中幾乎是盡人皆知的，第四艦編隊曾經就是覆滅在數次與幽靈船的遭遇之中，這一度叫軍部十分惱怒。
甚至出動了海軍中最為精銳的戍衛艦隊，在星辰海中找尋了近大半年的時間，到最後卻依舊一無所獲，可是半年之後回歸之時，艦隊中最大的汽輪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對此，軍部卻一直諱莫如深。直至今日，除了絕對的高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半年中消失汽輪的真相，今日見此，卻是距離真相不遠了。
魔晶炮這種帝國的絕對管製品，不管是黑市還是正規途徑，都不可能能夠有人得的到。但在這艘汽輪上卻是出現了如此多，這不能不叫他們驚懼。
而且，據傳幽靈船的船長便是星辰島的實際操控者，要知道那可是星辰海中海盜們絕對的天堂，反正他們現在幹的這些勾當，與海盜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分別。
臣服他也不失為一種極為明智的選擇，尤其還是在這種節骨眼上，表明態度就更是很有必要了。
海風之中，一聲沉沉地歎息，漢斯看著莫拉，道：「不，我不接受你的臣服，你還沒有這種資格。」
莫拉頓時心中一驚，眼神中透露出絕望之意，難道今天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了麼？因為自己的貪婪，這種代價實在太大了，大到他有些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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