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榮光 157.衝鋒吧 文 / 公子竊玉
距離衝鋒只有兩天，準備衝鋒的人們費心心思地從各種渠道打聽著往年衝鋒的信息，比起對待期末考試更加努力認真。週二晚上，就連費奇難得也沒有去陪凱特蜜。
因為先前和喬治說過週三的晚上有課，因此薇妮故意晚到了一個小時。
衝鋒的地點在杏仁餅乾外的空地上。
還沒走近，薇妮遠遠地就看到空地上聚了一群人，天空中有什麼亮亮的東西在飛。
跨過某一點之後，薇妮感覺到四周溫度驟降，比起原本冰雪覆蓋的室外更冷了數倍。
薇妮將體內的綠意元素匯聚起來，均勻地覆到皮膚表面，有了溫暖的綠意元素遮擋寒氣入侵，薇妮瞬間被凍僵的身體緩緩恢復了知覺。
走得近了，薇妮終於看清楚了，那些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是亮亮蟲。亮亮蟲長著大大的腦袋，眼睛會在夜晚發出溫暖的光，看上去很可愛。但是，可愛的外表只是吸引獵物的手段。亮亮蟲會在獵物靠近時，一改先前溫吞吞的飛行速度，嗖地竄向獵物，像是拔劍一般伸出尖尖的如針一般的嘴，狠狠地扎入獵物的身體，吸取獵物的鮮血。
亮亮蟲的蟄咬雖不致命，但是被咬的一大片皮膚都會極痛極癢。
空地上聚集在一起的全是男生，他們在嚴寒中一邊哆嗦著，一邊和亮亮沖戰鬥。他們中的有的人，只穿了一件馬甲。
喬治和另外幾個逆轉俱樂部的成員站在他們前方，水簾幕替他們將亮亮蟲隔絕在外。
喬治微微揚起倨傲的下巴，高聲說：「帝國歷一千一百年四十二年，逆轉俱樂部的成員替換了學院的某個雕塑，被替換掉的是什麼雕塑？諾德。」
諾德聚土碾碎了向他俯衝來的亮亮蟲，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
「十秒的時間到了。」喬治的微笑此刻看上去無比殘酷，「脫衣服吧。」
諾德顫抖地除去身上最後的馬甲，扔到了地上。
「費奇，你來回答。」喬治命令道。
「沒有雕像被替換。只是把阿芙黛蒂的上身和赫爾墨斯的上身作了交換，才給人雕像被替換的錯覺。」費奇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地說。
「很好，這個被改變的雕像被命令為什麼？約瑟夫。」喬治用手中的卷軸指向一個男生。
約瑟夫響亮地答：「阿芙黛墨斯，不對，不對！」他嚷嚷道，「是赫爾墨芙戴蒂！」
喬治用卷軸輕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說：「算你過關。下一個……」
他在這時看到了薇妮。
喬治只話說了一半，將卷軸遞給身邊的傑夫，大步向薇妮走過去。他施了水簾幕罩住薇妮。溫暖的雙手握起薇妮冰涼的手，一邊細細揉搓著，一邊心疼地說：「薇妮，你來了很久嗎？有沒有被凍僵？我真的很抱歉，你應該直接打斷我。」
薇妮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回來。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衝鋒已經開始很久了嗎？」
喬治轉頭對傑夫說：「傑夫，你先繼續，我帶薇妮去塞西莉婭那裡。」
喬治將薇妮帶去了第一次聚會的那棟小樓。
小樓的大廳裡只有大美女塞西莉婭一個人。她的名字取自歷史上害死詩人薩佛，造成佛蘭城邦和切斯特城邦大戰的禍水塞西莉婭。不過沒有人會否認她當得起這個美麗的名字。
「塞西莉婭」的意思是「耀眼」。
大美女塞西莉婭走朝他們過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幹練優雅。她主動向薇妮伸出了手。說：「你好，我是塞西莉婭。週六的時候，在聚會見過。」
她輕笑。帶著淡淡的疏離，像是出水的白蓮，高貴絕美地讓人只能仰視。
薇妮握住她的手：「你好，我叫薇洛妮卡，你可以叫我薇妮。」
「衝鋒的第一輪初選已經完了。」塞西莉婭說。「薇妮，我是為了你專門留下來的。」
塞西莉婭的美麗不像柔弱的繁花。更像一把鑲著寶石的劍，帶著強大的魄人的氣勢。
薇妮的模樣仍舊如平時表現出來的那般謙和溫吞：「我很抱歉。」
塞西莉婭請薇妮坐下，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說：「沒有關係。能讓瀕死的波提拉花在三天內開花的女孩值得我花額外的時間等待。」
原來，她連這個都知道。
薇妮猜測，為了能將人才盡可能的收攬，逆轉俱樂部事前大概也作了不少的資料收集。
塞西莉婭說：「元素卷軸的牆上附著的菀籐去年枯死了，能不能請你讓菀籐在一周之內復活。」
薇妮知道這大概就是塞西莉婭給她的測試，於是回答說：「我試試吧。」
有了古老的伊斯頓二樓那間空房，薇妮在閱讀資料之餘，也毫不倦怠地修煉著植屬魔法。趁著這個機會，她可以看看，自己的植屬魔法進步了多少。
塞西莉婭笑笑，站了起來，說：「好了，就這樣吧。一個星期之後，我來看你的成果。」
薇妮禮貌地問：「那，我可以走了嗎？」
塞西莉婭點頭：「是。喬治，你也可以回去了。」
喬治將手搭上塞西莉婭的肩，說：「第一輪測試的事，直接交給傑夫就行了。不如我請你去喝咖啡？」
塞西莉婭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聲音：「我的森林植物學論文還沒有三頁，後天就是截止日期了。」
「噢，天吶，」喬治作了個無奈又悲愴的表情，「一共二十頁，對吧？」
「是啊，祝你好運。」塞西莉婭假笑說。
喬治憂傷地歎息：「茜茜，你怎麼能這麼心狠。我這可是為了逆轉廢寢忘食，甚至連論文的截止日期都忘了。」
薇妮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禮貌地道了別，就要離開。
「等等，薇妮。」喬治瞬間收起了憂傷的表情，換上紳士的微笑，說，「我送你回去吧。」
這是貴族少年們骨子裡的紳士風度，因此薇妮沒有拒絕。
今晚的鑲嵌書顯得分外冷清。走廊裡安安靜靜的，只迴響著她的腳步聲。
「那個小女孩居然敢叫塞西莉婭。」
耳畔突然傳來鏡子忿忿地抱怨。鏡子平時很少在宿舍樓說話，這次大約是意見頗大，不得不一吐為快。
薇妮說：「塞西莉婭是學院公認的第一美女。」
鏡子不屑地哼哼：「就她那模樣，金髮披散像滑絲了的祖母的舞裙，皮膚白得像沼澤地裡的殭屍，身材瘦得像沒剔乾淨肉的骷髏。哼，塞西莉婭，她怎麼配？」
薇妮笑：「怎麼聽上去，像是你在嫉妒她擁有美人的名字。這樣吧，鏡子的好主人為了安撫鏡子嫉妒的心，稱呼鏡子為『風韻猶存的鏡子閣下』，這樣心裡平衡了嗎？」
鏡子嚷嚷著反駁：「你才風韻猶存。」
薇妮說：「鏡子閣下從不虛榮，所以我可是真心稱讚。如果十一歲的我是風韻猶存，那麼一千歲的鏡子閣下該是什麼？老當益壯？」
鏡子幾乎被薇妮氣得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
回到房間，凱特蜜面向著牆，臥倒在床上。聽到薇妮回來，她頭也沒有抬一下，更沒有和薇妮招呼。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薇妮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很糟糕，也不知道是不是費奇兩天沒有來的緣故。
寢室裡難得有這麼安靜的一晚，薇妮看了一會兒書，滅燈睡覺。剛睡下不久，就聽見黑暗裡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凱特蜜嗚嗚咽咽地埋在枕頭裡哭著，似乎很傷心。
（沒時間了，只能寫這麼多。明天有空再更吧。希望姑娘們這個週末全都成為丘比特的手下敗將，被丘比特萬箭穿心。）